41 、懲罰

弘歷哽咽:“只是兒子心中實在意難平,都是吳紮庫氏,都是她!”

“皇阿瑪皇恩浩蕩,五弟宅心仁厚。才讓那麽個假作賢良,實則一身怪力的玩意兒當上了皇子福晉。她本該感恩戴德,對五弟畢恭畢敬。才對得起五弟不棄之恩,捕雁迎親之德。可事實上,他們大婚翌日清早,兒子就聽到五弟慘叫。”

“兒子當時就跑到了隔壁,五弟推說是自己沒注意,從床上掉下來。可他都不知道,他從小就有個毛病,越撒謊越理直氣壯嘴越甜。而他性子雖不羁,睡姿卻意外乖巧。”

“從那個時候起,兒子就知道,吳紮庫氏絕不是個省油燈。”

“果然,大婚許久,他們也沒……”

“非是五弟不想,而是吳紮庫氏仗着一身蠻力,每每以切磋之名将五弟折騰到筋疲力盡。她,她根本就瞧不上五弟,還不許五弟身邊有別個。連皇阿瑪跟裕嫔娘娘賜下的宮女都要嫁出去,偏跋扈至此,五弟還要袒護她……”

弘歷滔滔不絕,一臉的痛心疾首。

按着富察氏的思路,關鍵證據已經被掌握的情況下,狡辯是沒用的。

只能技巧性坦白。

橫豎吳紮庫氏跟他有舊恨,伺機報複本就是人之常情。造謠害人,對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名聲下手确實有渡喜蝗ヌ面。可,誰讓弘歷這跟頭跌得太狠呢?

心中有恨,又怨她走了大運成了黃金媳婦卻不曾好生珍惜,既悍且妒,累他好弟弟受苦又丢臉。

聽到旁人議論時心中惡念放大,一時行差踏錯也是有的。皇上便氣惱,也無奈選擇少。再沒有不教而誅,直接棄之不用的。

可……

哪曾想着弘歷答應好,實際上卻避重就輕呢?只凸顯他怎麽斷定舒舒不賢良,心疼弟弟。聽聞弟妹竟如此跋扈後,再看不下去。直聽得雍正冷笑連連:“所以,你就憑猜測、推斷等,認定了弘晝是個被欺壓的小可憐。于是憤而出手,讓全大清都知道他是個懼內的?”

啊這……

弘歷瞠目,嚎啕都停了停:“皇阿瑪,兒子,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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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一腳踹過去:

“你什麽?是不是你自己傻,就以為朕也是如你一般的蠢貨?”

“朕子嗣緣薄,幼年聰慧、舉一反三的弘晖只活了八歲。伶俐乖巧的弘昐、敦厚仁愛的弘昀,也都早早殇了。弘時不争氣,弘晝耽于享樂,福慧尚且年幼。就把文課尚可、武藝平平的你凸顯出來了是吧?”

“額娘出自滿洲貴姓兒,娶妻名門之後,還是餘下皇子中最年長,俨然朕唯一選擇了吧?哈哈哈!”雍正狂笑,看着他的眼神淩厲如刀:“別做夢了!太·祖爺十三副铠甲起兵,大清幾代君王前赴後繼拼下來的江山,絕不斷送在你這豎子手裏!”

“前頭口吐狂言,非議君父,試圖構陷弟妹是一樁。現在身為皇子,竟行如此卑鄙下作之法。不顧手足親情,毫無禮義廉恥,将皇家顏面視為無物。”

“若再不悔改,朕便是從旁支過繼,也絕不将就你這混賬!!!”

此言如刀劍,一下下剮在弘歷心上。

不但砍得他鮮血淋漓,還直接轟塌了他自從三哥弘時被出繼後的篤定與信念。便從旁支過繼,也絕不将就他???

皇阿瑪寧可将自己隐忍幾十年才終于到手的江山便宜了旁支,也絕不容他再犯錯!!!

弘歷渾身發抖,臉上煞白,卻再不敢多掉一滴淚。只連滾帶爬地到了雍正身邊,牢牢抱住他大腿:“皇阿瑪,兒子錯了,皇阿瑪!”

“兒子關心五弟是真,見不得他委屈是真。但更多的,是兒子記恨弟妹,蓄意報複。想着……想着讓皇阿瑪震怒,廢了她的皇子福晉之位,或者給五弟賜個真正賢良淑德的側福晉。兒子行事卑劣,心思龌龊,實在罪該萬死。皇阿瑪您打兒子吧,狠狠打兒子一頓,讓兒子漲漲記性。”

“日後,啊再沒有日後!兒子定然洗心革面,好生做人。皇阿瑪,您就再給兒子個機會吧……好歹辛勤教育十幾年,求您,別這麽輕易把兒子放棄了啊,皇阿瑪……”

雍正不語,只定定看着他,像在确定他所言是真是假般。

直看得弘歷汗毛倒豎,保證更殷。砰砰砰幾下,腦門都磕得紫青。雍正才終于回過神來似的,淡淡點頭:“事不過三

,你給朕記住了!”

“嗯嗯嗯,兒子定然銘記于心,絕不敢忘。”弘歷點頭如搗蒜,連連答應。

雍正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又着人傳了鞭子。親自上手,又給他結結實實抽了一頓。成功讓弘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淡淡的血色、聞到微微血腥氣。

就這麽慘兮兮地一路被擡着回了四阿哥所,他院裏那幫莺莺燕燕又都哭成一團。

直哭得弘歷萬分煩躁:“滾滾滾,都給爺滾出去!”

自打馬齊事敗後,愈發得寵的側福晉高氏擰眉:“爺是嫌妾……”

一句嫌妾哭得狼狽,惹您不快了麽?可,妾實在情不自禁,忍不住擔憂的小情話還沒說完,弘歷點了頭:“是,嫌你們哭哭吵吵的煩得慌。都撤了把,福晉留下陪爺說說話!”

高氏:……

假哭變成真哭,淚珠子裏都帶了濃濃的苦:都是福晉,嫡跟側之間就差成這般天淵之別麽?

偏往日裏柔情蜜意的良人冷着臉,再不多看他一眼。剛補了吳書來缺的李玉對她禮貌行禮:“阿哥爺要休息了,側福晉與各位格格們請!”

高氏垂眸,遮住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毒。

随即優雅行禮,翩跹退下。

富察氏勾唇,可清楚弘歷想要與她說什麽了。遂不等他開口便道:“爺莫驚慌,皇阿瑪肯吓你、打你就說明還在乎你。不然的話,也學着弘時事故,哪兒還用得着這許多?”

弘歷含混點頭:“皇阿瑪也這般說,只……”

“前頭那陡雠力,終是功虧一篑。年前,怕是都要委屈福晉陪爺在這小小的阿哥所中了。”

是的,徹底禁足。

前頭雍正雖禁了弘歷的足,卻對四阿哥所其餘諸人管理得不甚嚴謹,更都沒禁止弘歷與四處往來書信。這就造成他雖人在禁足,對外界消息的了解卻并沒有遲滞的現象。才有嫉妒報複,弄得流言四起事。

而且……

他對弘晝夫妻的過于了解,也讓雍正懷疑他在五阿哥所甚至五阿哥府埋了釘子。

于是防範加倍,嚴查加倍。

弘歷又驚又俱,又加上背上的鞭傷。當晚就起了熱,燒到昏厥,第二天早起人還迷糊着

。弘晝聽說過,連忙放下手中碗,連嘴都沒顧着擦一擦就飛馬往宮中奔。結果毫無意外的,就被看守四阿哥所的侍衛攔下。

氣得他飛起一腳踹過去,直要硬闖。

雍正早就防着他這招兒,不但調集了一隊精銳侍衛至此。還特特下了嚴令,未經允許,絕不能讓五阿哥擅入。當侍衛停止放水,五阿哥就再也沒有了難逢敵手般的厲害。不到一刻鐘,人就已經被制服并帶到了養心殿。

彼時正是上朝時候,侍衛們只能押着人等在後殿的過道邊上。

于是,下朝後被雍正留下。哥倆正邊走商議朝政的時候,就隐隐約約聽到有人在罵街?

允祥瞠目,想知道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都嚣張到皇上底盤上了!

結果走近一瞧:“喲,這一大早上的,誰惹着咱們五阿哥了?”

弘晝雙眉擰得死緊:“還不是這幫不知道變通的狗奴才!任侄兒怎麽解釋,也非說受了皇阿瑪嚴令,不肯放侄兒進去瞧瞧四哥。嗚嗚嗚……”

資深戲精的眼淚說來就來:“這要是以往也就罷了。可如今四哥都已經起了熱,還受了好渡恕V蹲誘獾鋇艿艿男睦铮可不就心急火燎。可好話說了三千率個,狗奴才們就是不給半點通融!”

“進去了又如何?”雍正皺眉:“你是太醫會開方子,還是會伺候病人?”

“兒子……”弘晝撓頭:“兒子什麽都會,不會也能現學。只要皇阿瑪肯開開恩,讓兒子去見見四哥,确定他是否安好、太醫們有沒有盡心。哪怕您讓兒子學洗衣做飯倒夜香呢,兒子也絕無怨言!”

弘晝拱手,做無限祈求狀,眼角眉梢間都滿是期待祈求。

那真誠無僞的樣子,看得雍正心中五味雜陳。

幾度想說算了吧,那個混賬玩意兒根本就不值得!可……

反複思量,他到底還是選擇了隐瞞。倒也不是對那混賬有多偏愛,只是他早晚要撒手,天下多半交到弘歷手裏。與未來君主産生嫌隙,對弘晝來說是禍非福。

弘晝哪兒知道這短短瞬間,皇阿瑪能有這般思量?

他只将臉皮徹底抛開,小孩子似的拉着雍正胳膊:“皇阿

瑪,兒子的好皇阿瑪!您就開開情兒,讓兒子瞧瞧四哥呗!前幾日他還跟兒子通信,說經過這度兆擁姆此己螅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以後都更克勤克儉,兢兢業業輔佐皇阿瑪。戒了那惑人心智的酒,一心只裝着咱們大清呢!”

“那,那什麽,他這度兆擁謀硐幟應該看得真真的?他是真的,真的認識到錯誤,并積極努力改正呢。”

十三閉眼,真是服了這個傻侄子。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虧得四哥子嗣不豐,換了康熙年間。這樣的弟弟多幾個,這樣的事情多一回,怕不是能直接将弘歷送走!

果然,他這麽一提,皇上臉色肉眼可見地變黑:“漂亮話哪個不會說?滿朝文武個頂個的妙語連珠!可有什麽用?朕看的,永遠都是行動,也只是行動。”

“是是是!”弘晝笑眯眯點頭:“皇阿瑪說得是!您經天緯地,做什麽事兒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兒子不懂,也不多置喙。就……”

“就求您通融通融,許兒子,哦不!應該是帶兒子一起去看看四哥呗。徹夜起熱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且得審慎對待。咱快點走着,好生去看看。免得那陡龉放才以為四哥失了寵,可以随意踐踏欺負了!!!”

說完,他也不管雍正答應還是不答應。只拽着人往阿哥所走,看得允祥都搖頭不以,越發覺得這侄子雖然簡單了叮卻難得一片赤誠。

可惜弘歷那小子,着實配不上這份赤誠。

但……

作為矬子裏面那個大個兒,未來多半屬于弘歷。如果可以,允祥還是盼着弘晝能跟他保持好關系。橫豎有了這遭,弘歷也不敢再有什麽小動作了不是?便有,也讓他多想想今日。

允祥朗笑:“弘晝不說,爺竟還不知道,弘歷居然這麽嚴重。走走走,爺也跟着一道瞧瞧去。好讓他安心養病,快度愈。”

雍正本身也有抖搖,被這麽一拉一勸的就不免從善如流,三人齊齊趕往四阿哥所。

折騰了一夜零一早晨,終于退了熱,弘歷整個人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正怔忪着,就聽

遠遠的靜鞭響起。蘇培盛熟悉的聲音傳過來:“皇上駕到,怡親王駕到,五阿哥駕到!”

弘歷揉了揉耳朵,頗有幾分自嘲地跟富察氏說:“看來爺昨晚折騰的真是不輕,竟然有痘錳了!聽到皇阿瑪、十三叔跟五弟來看爺了。”

還不等富察氏回話,弘晝就先推門進來:“這麽不是幻覺啊,四哥!是弟弟真來了,皇阿瑪跟十三叔也來。咱們大夥兒都很惦記你,盼着你早日康複呢!”

經歷昨日種種,弘歷可不敢自作多情了。只微微勾唇,一臉的蒼白脆弱:“為兄糊塗,屢屢讓皇阿瑪失望,哪值當皇阿瑪放下政務特意來看?怕不是沒扛住五弟你軟磨硬泡,百般懇求。”

有心幫襯弘晝的允祥微笑插話:“何止軟磨硬泡?這小子都快撒潑打滾了!為不讓你受人怠慢非議,弘晝可是用了不少心。明明是個做弟弟的,卻操着兄長一樣的心。”

“與他手足一場,弘歷侄兒也算有福了。就好像爺跟你們皇阿瑪一樣。當然爺這個弟弟比較菜,一直都是你們皇阿瑪照顧着爺。讓爺感念至今,常惦着便肝腦塗地也要回報四哥當年萬般照顧,萬般關懷!”

弘晝笑:“十三叔這不是過獎了麽?”

“侄子能這麽巴巴地惦着四哥,也是因為四哥打小就萬般照顧侄子啊!能做彼此的兄弟,是侄子跟四哥共┑男以恕J前桑四哥?”

弘歷:……

有點不敢擡眼,看他那盈滿了真誠與關切的臉。那侗豢桃庋怪頻睦⒕斡胄叱芷燙旄塹囟來,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

良久才點頭:“嗯,只是相比起來,五弟純粹世間少有。而愚兄卻……”

弘歷捂臉:“昨晚生死邊緣走一遭,才知道親情可貴,才發自內心地後悔。恨自己本末倒置,辜負了許多最不該辜負的。如今愚兄與你道歉,你……你大人大量原諒愚兄這麽一回,咱還像小時候一樣。親密無間,好到能穿一條褲子好不好?”

弘晝詫異:“咱們哥倆一直不都這樣?!你好端端幹嘛一臉辜負弟弟良多的樣子?”

守着皇阿瑪跟十三叔這兩個知情人,弘歷自

然不敢理直氣壯地說一聲沒有。可若坦白了,他還真怕就此失去這個弟弟。無奈何間,他只要激動起身,毫不意外地撕裂了背後傷口。殷紅的血液透過單薄的白色亵衣,弘歷瞬間疼到扭曲。

可把弘晝心疼的喲,當即喊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太醫呢?快快快,四哥傷口裂開了!”

弘歷搖頭,眉眼間滿滿的感動:“五弟放心,四哥沒事。太醫都說了,只要爺能熬過這高熱,便不會有什麽大礙,只好生将養一段兒便是。”

弘晝眼裏都含了淚:“出這好多血,你還覺得自己沒事兒?不成,必須得讓太醫好好查查。四哥總是怕弟弟擔心報喜不報憂,弟弟可不再上你的當。有沒有事兒的,咱們聽了太醫的醫囑在說。”

話落門開,七八個太醫聞訊而來。經過一陣緊張而又有序的會診後,領頭的孫太醫恭謹行禮:“皇上放心,四阿哥素來文武兼修,身子骨倒是強健。只他受了傷,郁結于心,自責自罪之意頗濃。這才高熱許久不退,如今身體上的傷只按時換藥、仔細将養倒也無礙,但……”

“阿哥爺再這麽自苦下去,卻對身體頗多妨害。”

請安見禮後一直緘默不語,宛若朵壁花的富察氏按了按眼角:“妾也只是這般勸說,可阿哥爺卻半點聽不下去。連夢中都在忏悔、認錯,作保證。說陡鲆歡ㄍ錘那胺牽謹言慎行的話……”

親哥凄慘,嫂子落淚。

讓弘晝這個大清好弟弟心疼不已,忙不疊又對自家皇阿瑪施展撒嬌大法。試圖讓他開恩點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結果被狠狠一下拍開:“人也看了,傷情也過問了,你小子少給朕得寸進尺!一晃眼的功夫,你又在府中偷了許多懶,還不給朕滾回兵部去?”

“啊???”弘晝騰騰騰連着退了丈餘遠:“這,這不好吧?”

“雖然姓張的那個家夥實在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到底是科道官員來着。打言官這事兒,好說不好聽吶!為了皇阿瑪的公正嚴明,請您不要大意地罰兒子吧!!!”

“為了您的威嚴,兒子願意在府上禁足到春年花開。”

省着起早貪

黑、頂風冒雪地去上朝。還能陪福晉,并且讓五哥放心并消除心中忌憚。

簡直一舉三得!

可……

舒舒憋笑:“然後呢,皇阿瑪是怎麽回你的?”

弘晝悻悻然:“皇阿瑪說這會子白天呢,你小子少做點白日夢,這事沒得商榷。費盡了爺三寸不爛之舌,才終于說服他老人家又把爺從兵部攆回了工部。咳咳,條件是不許再出工不出力,不許在工部衙門練武。”

噗!

提及這個,舒舒就憋不住樂:“皇阿瑪便是不提這茬兒,爺也不會了吧?”

弘晝悻悻,當初他就是每天每天在工部衙門練武,惹四哥好奇。約着他往四阿哥所月下小酌,結果酒沒過三旬,四哥嘴上就沒了把門的。惹福晉大怒,飛起一腳奠定了四哥最少大半年的禁足。

現在四哥還離不得四阿哥所,昨兒才挨了皇阿瑪一頓揍。他哪兒還顧得上練武不練武?就只惦着多撒撒嬌,使使勁兒,将四哥盡快撈出來。

弘晝摩拳擦掌,願意為營救四哥盡心盡責。

但舒舒能眼看着他資敵麽?

必須不能啊!

只好奇一問:“前頭四哥又是寫信又是寫詩的,皇阿瑪的态度不是已經軟化了麽?怎麽好端端的,又發了這好大火?吶,我可沒有阻礙你們兄弟情深的意思。就覺得爺理清了其中頭緒再行動,是不是也能事半功倍叮俊

“當然是啊!”弘晝笑:“只是事發突然,爺只挂着四哥傷情了。不然,不然早就查得明明白白了。”

“嗯嗯嗯。”舒舒笑着給他灌迷湯:“那當然,我們爺是最棒的!”

所以快去查!

自己去尋找、去發現,去窺破那虛幻背後的真相。你就會知道,你那好四哥不但不值當救,還讓人恨不得再在四阿哥所門上多加幾道鎖。千千萬萬的,讓他多關一段時間。

沒有弘晝整天在耳邊唠叨,雍正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然而好景不長,才消停點的他随即又被熹妃纏上。為了救兒子,素來恬淡的她簡直使勁了渾身解數。連當年自動請纓,照顧時疫中皇上的事兒都搬了出來。

事情發展到這樣,

連舒舒都不得不嘆一聲渣渣龍實在好運道。

卻不料這節骨眼上消息傳來,原本的三阿哥,現在的庶民弘時殁。禮部請奏,問該采取什麽标準來舉辦葬禮。

皇上震驚悵然之下,直接擺駕圓明園,往那邊平複心情去了。

熹妃:???

弘歷:!!!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事兒出去了大半天,先更六千等我睡醒了再來四千,群麽麽~

備注一下:弘時死于雍正五年八月初六,這裏面給晚了那麽一兩個月。感謝在2021-08-0823:58:38~2021-08-0923:47: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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