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宋峥不是個東西(二合一)……

第三十九章宋峥不是個東西(二合一)……

宋瑤母女二人很快就被宋湘請了出去, 宋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又急着要說服母親白氏,倒也是沒有再做停留。

她們走後, 虞妤嘟着嘴想要問一問宋峥這個傻子為什麽要原諒她們,這是多麽愚蠢的行為呀!

不過, 宋湘臉上的笑容讓她收回了這個念頭, 沒理由飽受磨難的太子妃也要原諒那對母女, 難道方才發生了什麽她虞五娘不知道的事情。

她又悄悄瞥了一眼宋峥,結果這傻子居然還在玩她的手,臉上一派雲淡風輕仿佛宋瑤母女根本沒有來過。

不對勁不對勁!她虞五娘頗為聰慧, 怎麽能因為這件小事讓他們小瞧了她。轉轉眼珠子,虞妤不想再問了,她可以回去問大表兄呀,大表兄和她差不多聰慧,肯定能參透其中的奧秘。

“湘姐姐,我想要為阿父他們求一些平安符回去。”虞妤也沒忘記自己此行用的借口,使勁抽回自己的手沖着宋湘道。

“是該求一些平安符,小五娘當日要為峥兒點長明燈祈福,他果然就大難不死, 今日求的平安符想必也會靈驗。”宋湘瞥了一眼弟弟的手,感激地笑笑, “我讓思安陪你去,她對觀裏熟悉。”

虞妤迫不及待地應下, 她心裏還在好奇山洞裏面的女子, 興許思安會給她一個答案。唉,皇後那麽歹毒,四娘可真是自作自受, 給自己找了一個那樣的婆母。

宋峥看了她一眼,這次倒是沒有開口說什麽,只是從身上的錦囊拿出了一塊墨綠色的碎玉佩,手指頭點了點。

可惜了,這動作虞妤沒有看到,她腳步輕快地跟着思安去了前觀。

倒是宋湘将一切收在眼底,默默搖了搖頭,雖然失去了過往的記憶,可是阿弟的性子一點都沒有變。什麽事情都喜歡悶在心裏,寡言少語又老是冷着一張臉。

她知道峥兒約莫也想讓小五娘為他求一個平安符,然後放進錦囊裏面,和玉佩放在一起。

奈何就是不說出口,包括方才對宋瑤母女的用意也不開口說明白。你不說,這個複雜的用意小五娘怎麽可能知曉。就連她,若不是峥兒的親姐姐,姊弟二人相依為命多年,也不明白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好在小五娘愛美,阿弟又生了一副極好的皮相。否則呀,宋湘真要擔心宋峥一輩子孤獨終老。

“峥兒,你可見到了平王殿下?”宋湘長長呼了一口氣,散去一腦子紛雜的想法,開口說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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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見到了。”宋峥若無其事地将玉佩又放進錦囊裏面,轉頭和宋湘說起了平王的事情。

他未隐瞞假山裏面那對不知名男女的對話,當然其中的肮髒龌鹾隐去了。

“果然還是那個喜歡算計的皇後!”宋湘諷刺一笑,當初她嫁給太子可不也是皇後娘娘精心策劃的?她初始只想嫁簡單人家,平平淡淡度過一生。而太子身邊早有姬妾,宋湘從未想過嫁進東宮。

偏偏那個時候她的弟弟宋峥剛被封為威遠侯,戰功之盛為人所津津樂道,就連陛下也十分看重他,企盼在史書上留下一段君臣佳話。

皇後便是先看中了她的弟弟,借着看中她做太子妃。見她對太子無意之後皇後開始頻頻設宴邀請邺京貴女。一次宴會上,宋湘被粗手粗腳的宮人污了衣服,換衣之時剛好被回宮的太子撞見。

于是,她和太子的婚事就定下了。宋湘心裏不是不委屈,可是後來太子伏小做低,皇後也次次懊惱自責,而後那個宮人也查出是貴妃手筆,慢慢地她就放下了心裏的芥蒂,喜歡上太子以後,更是歡歡喜喜地嫁入了東宮。

如今再想,她和貴妃無冤無仇,貴妃為何要對付她一個臣女。還有太子,他的行蹤貴妃又是如何知道的。

從頭到尾,她宋湘就是皇後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被算計被愚弄被抛棄。呵,抛棄了以後發現棋子居然是牽制棋盤的重要力量,又忍不住示好,暗示她重回東宮,意圖再将她當作手中棋子。

想起宋峥走後皇後的心腹求見她說的那些話送來的鳳釵宮裝,宋湘抓緊了手心。

“長姐可知那女子的身份?”宋峥淡淡開口,他并未如虞妤所想将事情告訴平王。

“崇清宮後觀只住着一位從冷宮裏面出來的女子,陛下的妃子柔嫔!”宋湘冷笑。

……

“柔嫔!”思安告訴她,後觀除了太子妃,就只有柔嫔從宮裏而來,虞妤驚得嘴巴都張開了,她萬萬沒想到那女子居然是柔嫔!

她知道柔嫔,這是前兩年宮裏的寵妃,據說聖寵最盛的時候就連皇後貴妃都要避其鋒芒,出身洛下顧家。

可關鍵的是,虞妤是從大表兄的口中得知這位顧家女,因為……顧家女的生母就是蕭家的女兒,平王的親姨母!當然,随着蕭家的覆亡,柔嫔的生母蕭家女也早早離世,過去二十年了,柔嫔本人可能都不知道她的生母姓蕭,也不知道她要去勾引加害的人是她的親表哥。

太狠毒了太毒辣了!虞妤一張小臉有些泛白,怪不得皇後要派柔嫔過來,這是看中了平王可能記着姨母對柔嫔另眼相看。

虞妤打了一個哆嗦,心裏面突然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好在宋峥他是個傻子呀,而且他府裏面幹幹淨淨的沒有不懷好意的長輩親戚。

不然,她聰明貌美的虞五娘可就要受罪了!

“娘子,求平安符的地方到了。”思安引着她過去。虞妤回過神就看到了高高坐在道臺之上的道君,心神瞬時一振,她虞五娘和旁人不一樣呀!

她不但是邺京第一美人還在夢裏面得了道君的指點,肯定是福運在身一生順順遂隧。

感激地向道君行了一禮,虞妤開始虔誠地求起平安符來,不只有阿父阿壽大表兄的,想了想好不容易來一趟,她替自己替宋峥那個傻子也求了平安符。就連韓娘子也得了一個。

她得道君眷顧,求的平安符肯定有效!

高坐在道臺上的道君仙風道骨,胡須飄飄,含笑地看着嘴中念念叨叨的青衣小娘子,他的面前有袅袅青煙燃起……

回程的時候宋峥棄了馬,和依舊一身道袍的小娘子一同坐在寬大的馬車裏面,眉頭微鎖似是在思考事情。

馬車裏面宋峥在沉思,虞妤也沒開口,難得安靜。

不過虞妤顯然是心中憋不住事情的人,忍不住偷偷摸摸看了高深莫測的宋郎君一眼,見他沒有絲毫反應,無趣地收回了目光。但很快,她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這一次宋峥終于撩了眼皮回看她。

虞妤立刻坐正了身體,臉上擺出一副高貴不可侵犯的表情,但略略擡起的下巴卻表明了她的得意。

臉上也明明白白寫着三個大字:快問我!

然而宋峥卻像是沒看到似的,又垂下了眼皮,姿态慵懶地倚在身後的兔毛毯上,緊接着阖上了雙眼,要閉目養神。

虞妤的小臉有些垮,為沒能在宋峥面前顯示自己的聰慧有些遺憾。興致缺缺地哼了一聲,虞妤拿出了求的平安符開始數。

“這是給阿父的,這是給阿壽的,這是大表兄的,這是我虞五娘自個兒的,這是給外祖母的,這是給外祖父的,這是給韓娘子的,這是給紅蘿的,這是給綠艾的。”虞妤裝模作樣地拿出來一沓平安符,翹着蓮花鞋一個一個地數。

數到了身邊的婢子,都沒有她虞五娘未婚夫的。宋峥慢慢地坐起身,睜開一雙鳳眼靜靜地看着她。

“啊呀,怎麽多求了一個,對了,這不如留給三表兄吧,除了大表兄,三表兄對我也極好,長的也俊朗。”虞妤當然察覺到了身邊人的目光,悄咪咪地咧開嘴笑,讓你不理我。

“你和思安打聽出了那女子的身份?”宋峥的眼神略過那沓平安符,微微皺眉,一個陰險的大表兄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一個三表兄。

“打聽出來了!”虞妤激動地扔下手中的平安符,神神秘秘地湊到宋峥身邊,她就等着這一刻好在宋峥傻子面前炫耀自己的聰慧。

“哦?什麽人?看來不只是一個後妃那麽簡單。”宋峥不動聲色地數了一下平安符的數量,漫不經心地詢問。

“當然不是簡單的後妃,宋峥我告訴你皇後的算計有多麽歹毒!”虞妤興沖沖地和傻子宋峥說起來柔嫔的來歷,“皇後讓他們表兄妹相殘,蕭家人在地下知道可能氣的吐血,她對蕭家對平王生母的恨意可真是深沉!”

“難道這就是一日為妾一生記恨嗎?說來皇後娘娘也是以妾扶正的。”皇後當年是側妃,位于平王生母之下。

“皇家向來是天底下最重規矩禮法的地方,但同時也是最沒規矩的地方。”宋峥也有些意外柔嫔的身世,不過比起柔嫔和皇後平王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他覺得小娘子臉上和眼中的神采更吸引人。

怎麽就這樣可愛,巴巴地等着他問。宋峥喉結微動,忍不住将近在咫尺的小娘子擁入懷中,目光觸及到她那雙精致小巧的蓮花鞋暗了暗。

“宋峥你登徒子!”虞妤一時不察被抱了去,氣哼哼地瞪了宋峥一眼,她可是再端莊不過的小娘子。

“那個時候本侯在胡家村,背後總有一雙眼睛跟着我,就連本侯下水的時候都不曾放過。”宋峥拿了那個說要給小娘子三表兄的平安符,自然而然地放進錦囊裏面,挑眉說起了胡家村的往事。

“本侯去山裏尋柴,剛走到山腳就有一個小娘子兇巴巴地經過。”

“和村裏的人換了米糧背回去,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小娘子圍着那道籬笆牆繞了兩圈。”

“身上沾了獵物的血,正要去河中洗漱,剛解了衣衫就有一塊石頭丢了過來,轉頭看過去,還是有一個氣勢洶洶的小娘子。”

宋峥的語氣不緩不慢,述說一個又一個事實。都是虞妤刻意的跟蹤刻意的偷窺!

奈何虞妤小娘子自有自己的一套歪理,偶遇而已能算跟蹤嗎?捉奸而已能算偷窺嗎?她理不直氣也壯,揚着精致的下巴,“是本娘子救了你,還替你還了一百兩銀子,一百兩銀子也不少呢,本娘子不看着你一點你跑了怎麽辦。”

沒錯,虞妤是債主,底氣就是足!

宋峥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驀然笑出了聲,笑容輕松而又放肆,幸好啊,幸好他就是小娘子的未婚夫。不然……宋峥目光一深,狀似無意地開口,“如今天氣漸漸炎熱,九月是個好月份,秋高氣爽天氣也舒适,你覺得如何?”

“的确是個好月份,九月還有不少節日呢。”虞妤點點頭,将平安符都仔細收起來。

“嗯,極好。”宋峥颔首,內心越發迫不及待。

***

不知道為什麽回程的馬車行駛起來沒有去的時候耗時短小,虞妤直到黃昏日落才回到了太府卿府。

阿父早就在家中侯她多時了,虞妤笑吟吟地沖着阿父展示了一身青衣,而後如願得到了阿父的贊賞,高興地立刻就将平安符拿出來。

“清寧真人如今怎樣?”虞岸收下平安符,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

“氣色還不錯,清寧真人離開東宮也是好事。”虞妤實話實說,太子那樣虛僞狠心的人不是良配。都要娶虞四娘了,怎麽還想着挽回太子妃?或者,太子不怕和英國公府鬧翻嗎?祖父大伯母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想到虞四娘這裏,虞妤歪頭看向阿父,“父親,那人的禁足解了以後是不是還要到我們府上?”

她口中的人是繼母劉氏,如今還在英國公府。

“四娘要做太子妃,她急着打好關系,四娘未出嫁之前不會過來。”虞岸語氣淡漠,“不過,英國公夫人到底還是我的生母,雖然我過繼出去也不該疏遠了她。就讓劉氏代替為父,在英國公府盡孝吧。”

“嗯嗯,阿父真有孝心。”虞妤滿意地點頭,劉氏、祖母還有大伯母她們湊在一起,肯定熱鬧極了,劉氏還是大伯父的表妹呢。

“阿父,我去将平安符送給大表兄!”虞妤得意,看看這些亂七八糟的表兄妹,還是她和大表兄惺惺相惜,兄妹情深。

“去吧,你大表兄近來心情有些不好,勿要惹了他。”虞岸應下,他知道外侄對女兒抱着的心思也不曾點破,任其自然發展。阿魚明擺着對威遠侯有意,越望秋當然心情陰郁。

不過他卻覺得外侄對女兒的感情不像是正常的男女之情。他想娶女兒為妻,但對女兒并沒有男女之間的非分之想,虞岸看的明明白白。

若要細說起來,那種感情很像是身在淤泥黑暗中的人對美好對光明的一種向往。

越望秋喜歡阿魚身上所有的美好,可是,阿魚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也有缺點,驕縱癡迷美色,愛憎尖銳,甚至有的時候天真地殘忍。

愛情,是要愛她的所有,美好和不美好的所有。顯然這一點,虞岸只從宋峥的身上看出了端倪。

想到這裏,虞岸笑笑,希望有朝一日越望秋自己能想明白吧。

“大表兄!”虞妤終于在一個合适的時機見到了越望秋,果然,越望秋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虞妤咽了咽口水,心道莫非是韓娘子在給大表兄治腿的過程中發現不那麽好治?大表兄的腿要想痊愈希望渺茫?

“大表兄,這是我在崇清宮為你求的平安符。”虞妤拿出平安符後,立刻盛贊了一番越望秋的姿容氣質。

在她看來,這是最高級別的誇贊方式。生的美就行了,其他的若有缺憾也不能強求。

若是打斷虞妤的腿讓她美的驚天地泣鬼神,虞妤有八成的可能會答應。

“崇清宮?見到清寧真人了?”越望秋收起平安符,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虞妤見他神色和緩,立刻興致勃勃地将在崇清宮裏面發生的事情說了個遍,當然也略去了假山裏面的場景。

越望秋饒有興致地聽着,目光變幻。尤其是聽到靖恩公夫人的女兒韓臻臻竟然當着平王的面對宋峥表達情意的時候,他神色認真了起來。

“大表兄,你說這個韓臻臻是不是很蠢?宋峥和我都有婚約了。”虞妤搖搖頭,韓臻臻不僅沒遺傳到靖恩公夫人的桃花眼,連她的聰慧也沒遺傳到。

“蠢,又蠢又壞!”越望秋應聲,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愉悅,又蠢又壞挺好,這樣某個人才有機會。

“對了,大表兄,你說宋峥為什麽要原諒白氏她們,只讓白氏降為賤妾也太便宜她了。”和大表兄找到了共鳴,虞妤很高興,幹脆将自己的疑問也問了出來。

她實在想不明白,但虞妤是不會在宋峥面前承認自己想不明白的。

“宋峥可不是好東西。”越望秋毫不客氣,嗤笑一聲,“他說原諒白氏一家,保住宋瑤的婚事是在送她們去死。”

虞妤睜大了眼睛,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首先,妻妾的地位千差萬別,白氏做了那麽多年的侯夫人一朝回到妾室,不能出門交際不能再以侯府女主人的身份出現在人前,她豈能願意?可在宋瑤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當然會逼着白氏答應。白氏被逼,定然生出怨恨,他們一家必然會離心。”越望秋含笑為她講解宋峥如何不是個東西。

“當然不止白氏不好過,她所出的兒女也好不到哪裏去。從嫡出變成了庶出,意味着他們交際的人脈也會由嫡變庶,同樣他們能得到的資源再也不會對宋峥構成威脅。就算之後宋家的爵位還了回來和他們也沒關系,唯一的繼承人也只能是宋峥。”世家規矩禮法森嚴,庶子繼承家業只有一個可能,嫡系死光了。

可是宋峥明明白白地在那裏立着呢。就算宋峥看不上,宋峥的嫡親叔父,堂叔父更遠的族叔也可以将嫡子過繼給宋父。

虞妤認真聽着,腦中思緒卻拐了一個彎,原來宋峥他不是個傻子呀。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越望秋摩挲着手中玉扳指,目露欣賞,繼續說道,“宋峥和魏王已經是死敵,先前白氏他們站在宋峥的敵對面,女兒還嫁給了端華長公主的次子,魏王自然放心娶宋瑤為王妃。可是,宋瑤居然和宋峥和好了,自己仇敵的妹妹還是一個身份不高的庶妹躺在自己的身邊,你覺得魏王會放心宋瑤會看的上宋瑤嗎?”

虞妤恍然大悟,皇室的疑心病都很重,魏王絕對不會信任宋瑤。

“宋家失去了爵位,聰明點就該主動推掉婚約,這樣貴妃魏王還會給她們留一絲情面。宋瑤要借宋峥的勢硬嫁入魏王府,而宋家無權無勢只剩下一點老國公的人脈,偏偏宋峥又不會幫魏王,宮裏面的貴妃一定會視宋瑤為眼中釘。所以說,宋瑤也是個蠢貨。”越望秋感慨。

“宋峥可真是聰明,不愧是我虞五娘的未婚夫!”虞妤翹了翹唇角,立馬不覺得宋峥是個傻子了。

聞言,越望秋的臉色冷了冷,但終究沒說些什麽。

只是,在虞妤離開以後,他眯着眼睛召來侍從下了一個命令,“讓靖恩公府的二娘子知曉她并不是靖恩公夫人的親生女兒,再将韓雁離的存在透漏給她。”

又蠢又壞,當然不會放過韓雁離了。用韓臻臻的手揭開這個秘密再好不過,最好靖恩公府得知的時候韓臻臻正要下殺手。

這樣,才有意思。

神色複雜地拿起桌上的小冊子,看到上面一行行記載的夭折天殘,越望秋雙目赤紅,有些呼吸不上來。

他和阿魚是真的不可能了。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女成為殘疾,也不會讓阿魚活在痛苦之中。

算計韓臻臻就當是他給那個農家女的謝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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