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作品相關(42)
作品相關 (42)
估計快了。”
“你去迎迎。別耽擱給祖母瞧病。這裏的事別讓母親知道了。”岑三娘吩咐道。
她回府的時候,宮裏傳旨的內侍剛走。老夫人暈了過去,張氏還不知道消息。這邊才把老夫人擡回正氣堂,吩咐人去請大夫,杜燕婉就往馬棚來了。
她堵在門口安排事情,杜燕婉煩躁的控着馬,她又不能沖過去。喊了幾聲嫂子,岑三娘當沒聽見似的。眼見着杜惜福走了,岑三娘這才撐着下巴看她:“連我和身邊的丫頭一塊才三個人,你們人多,沖出去府去很簡單啊!”
侍衛們面面相觑。
杜燕婉翻身下馬,幾步就沖到岑三娘身邊,伸手拽她:“嫂子你讓開!”
岑三娘揚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杜燕婉被扇得呆了,捂着發燙的臉喃喃說道:“你打我?!”
“祖母暈倒,你不在床前侍候,這是不孝!敢對長嫂動手,是目無尊長!在府裏縱馬差點傷人,驕縱跋扈!皇後才下旨賜婚,你就帶着人去砸開國侯府,杜燕婉,你是不是想讓別人說杜國公府想要抗旨?你再犯渾,信不信我再給你一耳刮子!”岑三娘硬下心腸冷冷說道。
眼淚一滴滴從杜燕婉眼裏滾落出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扔了馬鞭就跑。
“阿秋夏初去看着二姑娘,多帶幾個婆子,只要她不跑不尋死,拆房子都由得她去!”
阿秋和夏初匆匆去了。
岑三娘起身,冷冷看了眼在場的侍衛:“以你杜知恩為首,不聽主母總管號令,帶頭縱容二姑娘胡鬧。自個兒心裏默默犯了家規哪一條!外院的事有相公作主,晚間等他回來處置吧。從即刻起,國公府只許進不許出。誰要犯了門禁,便逐出府去。”
說完揚長而去。
等她趕到正氣堂時,大夫已經來了,說老太太急怒攻心,沒有大礙,開了劑安神湯。
Advertisement
杜老夫人身子硬朗,不多會便醒了。她掙紮着要起身,眼裏迸出一道光來:“祖母沒事。去,取了我的衣裳來,我要進宮面聖!”
岑三娘看了眼尹媽媽,示意她別去。她扶着老夫人躺下,柔聲說道:“祖母先別着急。從宮裏出來,黑七就去了北宮門。等他問明相公的意思,咱們再商議可好?”
“燕綏!”杜老夫人喃喃念着孫子的名字,躺了下去,眼角沁出一滴淚來,“若是老頭子還在,區區一個開國侯焉敢欺上門來!”
岑三娘暗道壞了。兩個兒子一個被斬首,一個被流放病死他鄉。唯一的孫子杜燕綏都以拜師學藝為名在外流浪了數年才得以返家。能讓老太太想的傷心事能裝一籮筐。傷心事越想越堵,越堵心情越郁結,沒病都要想出大病來。她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麽才能寬慰老太太,急得直向尹媽媽使眼色。
“老夫人,您還記不記得房家老太太抗旨喝醋的事?”尹媽媽會意,提了一句。
房玄齡夫人拒絕先帝賜丈夫美姬,先帝說她抗旨,将醋裝在壺裏說是毒酒賜她。房夫人不懼,一飲而盡。先帝就收回了旨意。此後大戶人家的夫人們常用這個故意打趣自家相公。
尹媽媽提起這事,想必老太太當年印象非常深刻。
岑三娘就接過話頭笑道:“所以啊,誰說娘娘賜婚沒了轉圜餘地呢?您且歇着。晚間相公回來聽聽他怎麽說。”
一唱一和幾番勸說,老太太終于鎮定起來:“待燕綏回來再議吧。燕婉如何了?”
岑三娘起身道:“我囑丫頭婆子看着她呢。我這就去瞧瞧。”
她出了正房,就看到杜總管引着黑七進來。
黑七來見老太太,應該是得了杜燕綏的口信。岑三娘心頭一松。
“見過少夫人。孫少爺囑小的向老夫人和您說一聲,府裏趕緊籌辦婚事,越熱鬧越好。小的先去見過老夫人。”黑七客氣的說道。
岑三娘怔了怔,對杜惜福道:“我去看看二姑娘。總管先看着辦。需要支銀子就去內院找方媽媽領對牌。”
杜惜福應了。
岑三娘搞不懂杜燕綏為何這樣吩咐,看看天色,想着他晚間要回來,就把疑問收起。先去瞧了張氏。
張氏尚不知道情況,精神尚好。岑三娘又松了口氣,叮囑侍候張氏的丫頭婆子閉緊了嘴別驚撓了她,就去旁邊跨院看杜燕婉。
阿秋夏初迎了上來:“二姑娘把自個兒關在房裏。把朵兒都趕了出來。”
朵兒正站在門口抹淚。
岑三娘就吩咐道:“夏初,你帶着婆子們看緊了這院子,別放人出去。免得驚擾了母親。”
夏初領命去了。
岑三娘示意朵兒領她去看杜燕婉。
杜燕婉卧房的雕花木門緊緊關着。朵二就在門口喊了聲:“二姑娘,少夫人來了。”
大概是一只瓷瓶砸了過來,門口傳來清脆的響聲。
朵兒又哭了起來:“二姑娘,你當心傷着自個兒了。”
岑三娘讓阿秋端了把椅子放在門口,坐下來慢條斯理的說道:“沒砸着開國侯府,砸自個兒家你不心疼銀子啊?”
門又發出一聲巨響,聽聲音卻是扔了只圓鼓凳。
阿秋吓了一跳,低聲道:“少夫人,您要不坐遠一點?”
“怕什麽?二姑娘也就這點砸東西出氣的出息!”岑三娘提高了聲音道,“別看我力氣沒她大,個頭沒她高,我不用砸東西也能解決這門親事。這才叫本事!”
門猛的被拉開,杜燕婉紅着眼睛瞪她:“你說怎麽辦?”
“喲!吓我一跳!瞧這模樣哪裏是國公府的千金小姐,分明是山中的女大王!先梳洗打扮好了再來問我吧。”岑三娘斜乜杜燕婉掩口笑道,起身去正堂坐了。
阿秋趕緊去吩咐粗使婆子煮水泡茶。
杜燕婉鬓發松散,眼睛腫的像桃子似的,妝也花了。看岑三娘笑嘻嘻的模樣,頓時如同撈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高聲喊朵兒:“給我打盆水來。”
朵兒歡歡喜喜去了。
一盞茶還沒喝完,杜燕婉就風風火火進來了:“嫂子,你快說怎麽辦?”
“怎麽,不該先問聲祖母如何了?”岑三娘重重的将茶碗擱在了幾上。
杜燕婉聽到茶碗碰到桌面的聲響,哆嗦了下,愧疚的低下了頭:“我錯了。祖母……還好吧?”
岑三娘嗯了聲:“大夫瞧過了,開了劑安神湯,歇着呢。”
杜燕婉松了口氣,眼巴巴的望着岑三娘。
“來!”岑三娘起身拉了她的手坐在自己旁邊,“恨我打了你麽?”
杜燕婉此時已冷靜下來,搖了搖頭道:“不恨。我知道是我不對。真去了開國侯府,咱們家怎麽都站不住理。我……我咽不下那口氣。”
說着眼圈又紅了。
岑三娘抽了帕子給她拭淚:“如果崔家這十來年沒有和咱們家斷絕往來。崔家大郎一表人才,清河崔氏是名門大族,你會拒絕這樁親事嗎?”
杜燕婉道:“沒有如果。嫂嫂你知道祖母為何會氣得暈厥麽?當初爹赴任,帶走了哥哥。祖母念着父親許諾過我和崔大郎的親事,把我留在了身邊教養,生怕去了偏遠之地眼界窄了被崔家笑話。晉王封了太子,崔氏成了太子妃。祖母還挺高興。有崔家這門親,将來時間長了,大伯的事慢慢淡淡了,沒準兒還能将父親調回長安。沒曾想父親郁結于心,赴任兩年不到就病故了。因是口頭結的親,父親一走,崔家直接和咱們家斷了往來。祖母從此就當這門親不存在。崔大郎人品再好,長得再俊俏。祖母也絕不會同意和崔家結親家的。”
老太太硬氣。偏生崔家請皇後賜婚。讓老太太一口氣憋得無處發作,能不被氣暈麽?
“嫂子,你有什麽辦法就說吧。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杜燕婉倔強的問道。
岑三娘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你且只讓人知道你對皇後娘娘賜婚歡喜,不要露出半分不滿。我已叮囑杜總管熱鬧操辦婚事。”
杜燕婉滿頭霧水:“嫂嫂,你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啊!”
岑三娘已起了身:“總之現在咱們府裏要大肆操辦婚事。等你哥回來了,他自會告訴你。好生收拾下去看祖母吧,別讓她擔心。明白麽?”
她笑吟吟的走了。杜燕婉迷迷糊糊的應了。
出了正氣堂,黑七一直在外頭候着。見她出來,方上前道:“少夫人,孫少爺還叮囑過,此事暫時別讓夫人知道,免得她情緒波動,對身子不好。”
岑三娘點頭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黑七,你知道相公想要做什麽?”
黑七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少夫人,我真不知道。孫少爺做事,總有他的考慮。您就照吩咐辦吧。”
岑三娘心想,反正晚間杜燕綏要回來的。她是連哄帶騙的将杜燕婉暫時安撫住了。後面的事就看杜燕綏的本事了。
晚間,杜燕綏回府的時候,府門口挂起了大紅燈籠,臺階上還散落着鞭炮的碎屑。連兩邊石獅子都挂了紅。知道府裏已經擺出對賜婚的歡喜姿态,便笑了。
他徑自去了正氣堂,見幾個女人眼巴巴的瞅着他,杜燕綏笑道:“我已經和皇後娘娘談妥了。”
杜老夫人只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杜燕婉歡喜的跳了起來:“哥,皇後娘娘同意收回懿旨了麽?”
杜燕綏清了清喉嚨正色說道:“皇後娘娘同意……婚事由開國侯府操持,包括燕婉的嫁妝,一定會讓你風光大嫁!”
“哥!”杜燕婉發出一聲尖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後娘娘承諾,只要你嫁入崔家,我認她為主,将來會助我拿回杜家的國公爵位。”杜燕綏緩緩說道,“為了咱們家,燕婉,你就安心待嫁吧!”
眼淚從杜燕婉眼裏大滴大滴的落下:“哥哥,我不信你為了爵位不管我!”
杜燕綏沉默了下道:“燕婉,咱們家是什麽情形你心裏清楚。父親過世,八歲,我就能負了天策劍去見先帝。我在滕王身邊做侍衛。做低伏小整整九年才尋着機會重新叫回杜燕綏的名字。你為什麽不能為杜家犧牲?”
杜燕婉崩潰了:“你是要逼死我麽?我死了就不用嫁給崔大郎了!”
杜燕綏吼得她更大聲:“知道在嶺南爹是怎麽教導我的嗎?醜時起身練功,卯初吃飯,歇得一刻念書。午時吃飯,睡到正午,起身念書。晚飯之後和他散步半個時辰,習武到戌時。兩年,從無一日見斷,歇息。為了什麽?不就為了有遭一日,能重新出人頭地,重複杜家的榮光?死?就算是死,你也要給我忍到杜家重新拿回國公爵,告慰父親在天之靈後,你才敢去尋死!”
他狠狠的看着杜燕婉,看到她撲進了杜老夫人懷裏放聲大哭,這才板着臉對岑三娘道:“明天崔家會來人商量議程,既然要嫁,定要嫁得風風光光!”
岑三娘打了個寒戰。她從來沒看到過杜燕綏發火,陌生的讓她不敢相信。
“我去外院看看。”杜燕綏說完轉身走了。
“祖母!”杜燕婉哭得渾身抽搐。
岑三娘讪讪的看着她,她萬沒想到,杜燕綏竟是什麽辦法都沒想,直接拿杜燕婉當投名狀,和皇後達成了協議。
望着杜燕婉投來的眼神,岑三娘真是一刻鐘都呆不下去了。行了禮匆匆離開了正氣堂。
杜老夫人摟着杜燕婉,神情卻不見多麽悲凄,柔聲哄着她:“燕婉,算是祖母求你。為了你哥,為了杜家,嫁吧!崔家大郎小時候就玉雪可愛,又是崔氏寄以厚望的宗子。嫁到崔家,咱家算是高攀了。”
杜燕婉抱着她放聲大哭,哭了會兒抹了淚惡狠狠的說道:“祖母,你放心,我不恨哥哥。我嫁!如果崔家不把爵位給咱家弄回來。我就燒了他家的房子!叫他家雞犬不寧!”
釜底抽薪
杜燕綏一直忙到深夜才回歸燕居。
岑三娘起得早,折騰一整天早等出呵欠來了。換了中衣和睡褲,靠着床板看書。見杜燕綏終于回來,她一下子精神了,跳下床迎了過去。
杜燕綏邊換衣裳邊道:“守着打了杜知恩十五軍棍,跟着胡鬧的侍衛打了十軍棍。原本是罰多一倍,念着府裏最近要辦喜事,減半記帳上了。下次再不聽令,合一塊打。”
“你真的……和皇後達成協議,忠心于她?”岑三娘不信。
杜燕綏去了淨房:“崔家大郎又不是歪瓜裂棗。清河崔氏的宗子,開國侯府的長公子,人才相貌,哪點配不上燕婉?加上娘娘賜婚何等榮耀,又許諾幫我拿回國公爵。不答應就是傻子!”
岑三娘氣極,掀了簾子跟着走了進去:“杜燕綏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杜燕綏已脫了外裳,伸手就摟住了她的腰:“怎麽,想和我一起洗?”
“鬼才想和你一起洗!杜燕綏你別不正經!”岑三娘用力推他。
身體一輕,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扔進了澡桶裏。
岑三娘嗆了口水,攀着木桶邊站起身。杜燕綏輕輕一推,将她又推了回去。氣得岑三娘用手拍水:“你幹嘛?!”
杜燕綏一腳邁進桶裏:“三娘,我有話和你說。”
岑三娘呆了呆,杜燕綏将她拉進了懷裏。他靠在澡桶壁上,從身後環着她,頭擱在了她肩上:“……你記着,崔家議親,雖然想趕日子,但儀程也少不得。定禮彩禮一樣都馬虎不得。燕婉不能嫁的委屈。”
“你,你,你就要和我說這個!”岑三娘大怒,用力掙紮着想起身。
杜燕綏輕聲說道:“我會騰出時間來籌辦婚事,要頂了曹将軍的班,和他換幾天假,以後幾天回不了府。家裏的事就教給你了。”
岑三娘用力去掰他的手,杜燕綏咬着她的耳朵輕輕**着:“三娘……”
她身體一軟,想要集中注意力和他理論。杜燕綏靈活的親吻着她,手伸進了她懷裏,輕輕捏弄着她的胸。
“你別想糊弄我!”岑三娘氣要要命,嘴裏說出的話柔媚的讓她自己聽了都覺得沒有半點威攝力。
“又有好些天見不着你了。”杜燕綏呢喃自語,“過不了幾日便是端五節了,那一年跟在王爺身邊瞧見了你。三娘,你穿茜紅衣衫真美……”
那年端午,三房老太太帶了全家女眷出府觀競舸,在聚仙樓吃飯,看火龍舞。她穿着最好的夏衣料子做的衫裙,被擠出了人群,獨自看着漫天金花銀雨從天際灑落下來……
身下一緊,他就進來了。岑三娘嘤咛一聲回了神。她不知何時被他抱起轉過了身,面對面坐在了他身上。杜燕綏望着她,嘴唇微啓,緩緩的呼吸。
淨房點着的羊角燈散發着暈黃的光,照在他臉上。他的眼神裏沉澱着讓她看不透的心事。水氣撲上他的眉,濡濕的,黑亮的,像書法漂亮的一撇。
杜燕綏低頭吻上了她的胸,隔着薄薄的衣料輕輕的吻着,臉在胸前摩挲着。
岑三娘捉住了他的肩,下面腫漲着,讓她有點不适。她擡起頭看着屋頂的承塵,想驅開他帶來的異樣感覺,吸了口氣:“我不信你為了……”
杜燕綏用力一撞,岑三娘的話就卡在了嘴邊。那種緊窒讓她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深深的吸氣。這個混蛋!她用力捶着他,杜燕綏連手帶人緊緊抱在了懷裏,猛的爆發了。
這一次沒有了疼痛,卻讓她生出一種極陌生的感覺。一股酸麻像是從尾椎骨升騰而起,讓她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
被他緊緊抱着,她動彈不得,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他的腰。仿佛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像坐過山車一樣,從空中無助的往下摔落。
然而那種像失重感突然消失,心底驀的騰起的酸意像沒個止境似的,任她怎麽努力控制都擋不住。一波接着一波,刺激着她發出陣陣呻吟。她咬着嘴唇,不想出聲。每每這時,杜燕綏就會狠狠的教訓她一下。
岑三娘難受的哭叫起來:“我不要了!”一股熱浪就沖了進來,燙得她直哆嗦。
杜燕綏終于松了手,退了出來。他輕輕的抱着她,讓她靠在了自己胸前。
“我要殺了他。”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風飄過。
岑三娘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句話,頓時吓得清醒了。
她擡起頭看他,眼裏一片驚惶。
杜燕綏伸手撫摸着她的臉,輕輕嘆息:“吓着了?看吧,不和你說,你和我急。和你說了,你又怕。”
岑三娘不知道說什麽好,良久才讷讷道:“你說,你要殺誰?”
“崔孟冬!”杜燕綏似深思熟慮,聲音裏沒有半點遲疑。
殺人?殺開國侯的兒子,崔氏的宗子,皇後的親侄?崔孟冬是這樣好殺的嗎?岑三娘心裏發毛。
“抗旨是不成的。這門親事在外人眼中挑不出崔家的不是。唯有釜底抽薪,崔孟冬死。”杜燕綏激情過後,釋放了所有的憋屈與憤怒。終于可以平靜的告訴她了。
岑三娘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眼裏閃動的希翼,心裏酸得不行:“我不是怕別的,我就是怕你有危險……”
“五月初五,曲江會有競舸。萬人觀看。婚事在即,崔家一定會下帖子請杜家同往。我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同着祖母一起開開心心的去。燕婉不方便去是情理之中的事,她留在府裏照看母親。”杜燕綏冷靜的說道,“那天,我在宮裏值守。不在現場。”
岑三娘心都緊了:“誰……誰動手?”
“自然是我。”
杜燕綏要在光天化日萬人矚目下殺崔孟冬!他出宮誰給他掩飾?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岑三娘滿腦子全是疑問。
“我自有安排。三娘,原不想告訴你,怕你緊張露出端倪。可是若有萬一……”杜燕綏微笑道,“我要知你道,杜家男人可以死,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家人憋屈的活着。”
“沒有萬一!”岑三娘哭了起來,用力的打他,“你這個混蛋!怪不得像禽獸一樣往死裏折騰我!我告訴你,沒滿十八歲我絕不懷你的孩子!就算有了,你要不平平安安的,我會給他找個新爹,讓你死了也戴綠帽子!”
杜燕綏怔住了,苦笑着捉住她的手:“這麽狠哪!”
岑三娘用力的點頭:“不信你試試!年年我還要拖着娃拖着娃他爹到你墳前秀恩愛!”
杜燕綏将她拖進了懷裏,悶悶的笑:“我不試,傻子才試呢。三娘,我要你安撫住燕婉,想盡辦法安撫住她。卻不能透露半點風聲讓她知曉。她心裏藏不住事。”
岑三娘抱着他,輕聲說道:“好。”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