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二節晚自習剛下課,思來想去,任錦去找梁雲俊了

争論。

“我自己找你就好了,昨天晚上不就找到了嘛,有地址有導航地圖,騎自行車都能找到你……你不用擔心我,快去。”

“不許穿裙子過來。”任錦又下了命令,安茗下意識要反駁,不過很快壓下話。

“好,你去上課吧,別遲到了。”

聽到安茗保證,任錦放下心來起床了。

任錦走好後,安茗想着早上任錦掐她屁股的事,想着想着臉就紅了,但很快又睡回去,沒事情嘛。

醒來已經上午十點半,任錦上午的課結束是在十二點,下午一點半之後又有四節課。

現在要換衣服,任錦不允許她穿裙子找她,她就在行李箱找出裙褲,不到大腿中部,是粉色格子樣式,再來一字肩繡花白襯衣。

卷一下劉海,她現在不會化妝,就不化妝了,省得把自己化醜了。

劉海卷好,長發梳齊,安茗去找任錦了。

“我說過不讓你穿裙子,你穿這麽暴露做什麽?”任錦臉色不好,才放學,四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任錦把安茗拉到人少的地方。

“這是褲子,不是裙子,不信回去翻給你看……我在自己學校也會穿,到你這兒就不能穿了?”其實這也是安茗軍訓期間買來的,價格都不貴,想着要穿給任錦看看。

她還沒在自己學校穿過呢。

“安茗,你完全變了。”

“我們在一起才多久,我和你吵了好幾次架,任錦,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怎麽就沒好好說話?是你變了,整天想着吸引別人目光,我才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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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這麽無理取鬧,我這次來找你真是一個錯誤,我現在回去賓館,你自己好好吃飯,然後去上下午的課。”安茗氣呼呼要離開,被任錦抓住手腕。

“我們都冷靜一下,先去吃飯。”任錦努力壓下怒意,抓着安茗的手要往食堂走。

安茗覺得自己也是有點沖動了,任由任錦拉着她的手去食堂。

大學食堂比較多樣化,裏面也有許多小餐廳,各種商家,安茗點了份砂鍋,任錦則是快餐,兩葷一素。

“我要吃一塊莴筍。”安茗坐在任錦對面,她點的砂鍋還要一會兒時間,任錦的快餐已經好了。

所以她現在只能看着任錦吃。

現在兩個人的氣氛還不算太僵,挺和睦的。

“這裏的香菇炒肉片也還行,肉吃些。”夾了莴筍送到安茗嘴裏之後,任錦又夾了肉往她嘴裏送。

“不要了,都快吃飽了,我還要吃砂鍋的。”被喂第四口的時候,安茗拒絕了。

任錦也不強求,他的飯快吃完了,安茗的砂鍋才做好。

任錦替安茗把砂鍋端來,安茗看到那麽滿的砂鍋,“太多了,不想吃。”皺眉噘嘴,不想吃。

“吃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來吃。”

“嗯。”安茗開始吃砂鍋,她點的是粉絲砂鍋,吃的時候,長發紮起來,慢吞吞吃着,就怕把衣服弄髒。

砂鍋粉絲,她吃了肉丸木耳小青菜,粉絲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味道有點怪。

“雞腿吃掉,剩下的我幫你吃。”

“不想吃雞腿。”安茗不喜歡浪費,這次就是突然有點想吃才點的,吃了也不喜歡,有男朋友幫她吃挺好的……可她真的不想再吃了。

“早飯沒吃吧。”

“你怎麽知道?”

“一套就套出來了,早飯沒吃,中午就吃這麽一點,遲早得胃病。”

“你都不心疼女朋友的?”

“心疼才讓你別餓着。”

“好吧,我吃就是了,你咬第一口,我接着吃。”把雞腿夾起來,安茗稍微擡手,讓任錦能夠方便吃雞腿。

任錦吃了第一口,安茗就着任錦咬過的地方繼續吃。

“你會不會很飽啊,吃飽了下午上課容易困。”吃完飯,安茗和任錦牽着手離開食堂去任錦上課的教學樓。

因為寝室離教室比較遠,任錦昨天就把一天的專業課的書本都拿來,今天早上中午都不回去,下午倒是要回去拿明天的書,再去賓館陪安茗。

現在這個點,差不多要去上課了。

“有點飽。”任錦忍着沒打嗝,不想在女朋友面前因為打嗝失去形象。

“嗯,肚子有點凸出了。”隔着衣服摸了摸任錦的肚子,安茗如是說。

“沒有凸出,你再摸摸。”任錦暗中吸氣,把肚子收起來,這是意外。

“任錦,你都有腹肌了?”安茗聽話又摸了一次,發現不得了的事情。

“嗯,練過。”任錦語氣淡淡,仿佛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肯定是我摸錯了,也許就是骨頭,任錦有腹肌,我還可以說自己有馬甲線呢。”

任錦:……

突然被女朋友紮了一下,還是很沒常識地紮了一下,任錦不想說話了。

“我今天下午去你們學校操場玩,你差不多下課我就去教學樓等你,告訴你我在哪。”

“別亂走,誰找你說話也別理。”

“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我也想把你關起來,不讓人省心。”

“好啦,你去上課吧,我逛逛你們學校。”

“有事情發消息給我。”

“知道啦,任媽媽。”

“敢不敢再叫一遍?”

“不敢,你快點去吧,別磨蹭,已經一點二十分了。”到了任錦上課的教學樓,安茗推着任錦。

“以後在外面別穿這種衣服,讓人忍不住想扯下來,不小心掉下來也很危險。”任錦進去教學樓之前,還是不忘說安茗衣服的事情。

“我先走了,下午見。”安茗和任錦揮揮手就快步走了,不想再和他說衣服的事情。

她男朋友到底什麽時代來的,居然會這麽保守。

安茗在學校裏四處逛逛,現在是上課時間,人也不多,走起來還挺有感覺的。

一個下午,安茗自拍就拍了四五十張,不同地點,不同标志性建築物,為了證明她真的來過,以後還能發朋友圈。

期間有看到男朋友時不時發的消息,什麽在哪,什麽忘記讓你拿把傘遮遮太陽……她又沒那麽講究,軍訓那麽曬都挺過來了,這一點不算什麽,連防曬霜都用不着。

“任錦,你女朋友真夠有氣質啊,配你。”趙成白課間和任錦講着安茗。

任錦的女朋友,還是挺多人見到的,畢竟任錦也沒藏着掖着,今天上午的課結束,只要和任錦差不多時間走的,都見到了。

怎麽說呢,安安靜靜站在那兒,和仙女似的,反正沒仔細看真人長相,就覺得特有氣質。

反正他是見到了,“昨天晚上有解相思之苦吧,嘿嘿。”趙成白說這話時,語氣裏的猥瑣藏不住。

“你該找個女朋友了,整天羨慕我,累不累?”任錦盯着手機,安茗過了十分鐘,還沒回他消息。

一點都不知道他擔心她嗎?安茗就不該瘦下來,瘦下來之後,整天都讓他不安穩不放心。

當然,她不穿那些衣服裙子他也不會不放心,可她不僅穿了,還要穿出去,還沒意識到他很不喜歡。

“累,累死了。”趙成白一瞬間不想和任錦這個秀恩愛狂魔說話。

晚上洗完澡,安茗換上了那條超短連衣裙,白色蕾絲,低領,原來不覺得,真穿出來,她自己都覺得羞恥了。

這簡直就是性感睡裙,怎麽能穿出去呢。

“軍訓都曬黑了,穿着不好看。”安茗抱着任錦的腰,臉貼着他的胸膛。

“我想長大。”任錦把安茗圈在懷裏,大手在安茗的後背輕輕磨蹭。

“長大一點都不好,很煩,還有很多責任要擔,不能依賴爸媽了。”安茗其實是有點逃避社會的,可能怎麽辦,她家境普通,也不是什麽溫室裏的嬌花,她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任錦知道安茗誤會了,“你完全可以依賴我。”

“你會很累的,如果我們結婚,我才不要當家庭主婦,我要經濟獨立,家是我們兩個人的家。”

“你要這樣想,我也不反對,不過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想說的是…”任錦後面的話就附在安茗耳邊輕聲說了。

“你壞!不可以!”安茗臉上又泛着粉紅,嬌花似的,看起來可口極了。

“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任錦一本正經。

“不行就是不行……也不是不行,嗯……可以試試。”安茗臉都要埋在任錦胸膛裏了。

和任錦發生關系好像也沒什麽,第一次給任錦……啊!不能再想了!

“試試吧,畢竟總要經歷的,總比結婚之後才經歷好。”

“可萬一懷孕了怎麽辦,我害怕。”安茗想到自己的爸媽,還有學校,鼓不起勇氣了。

“那些安全措施是白生産的嗎?別怕,我不會讓你那麽早懷孕的。”

“嗯。”

☆、27

安茗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比任錦醒來早,反正昨晚沒怎麽睡着,一睜開眼睛就是任錦的胸膛。

他本人還在睡覺,現在這個點還早。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該多好,她後悔和任錦發生關系了。

這種事情無師自通,任錦好像還樂此不疲,他的那麽大,她都怕死了,他還一個勁說不疼,會輕輕的……

現在她整個人都怪怪的。

不行,以後還是不來找他了,假期也盡量待在家裏不出門。

這種事情就不能太早開頭,一開頭就克制不住。

“你太過分了!”安茗推着一醒來就要對她耍流氓的任錦,結果可想而知,推不開。

“寶貝,你才待幾天,之後我們又有一段時間不會見面,你就讓我解解饞。”

“你平時都不叫我寶貝,你變了,不要臉,不行!”安茗到後面,都是驚叫着。

酥麻乏力,安茗躲在被子裏不願意出來,臉又紅又燙。

以前也就幻想生任錦的寶寶,可這産生寶寶的過程她卻不敢細想。

如今真的發生了,她卻只有後悔。

後悔這麽早讓任錦開葷了。

“別悶着自己,我去上課了,待會兒打電話給客房服務收拾一下,我下午就三四兩節課,中午我回來。”把被子掀了一塊,露出安茗的腦袋,任錦在安茗額頭印了一吻。

安茗閉着眼睛不說話,任錦一看時間,還是決定先去上課了。

“你今天精神很好啊,果然有女朋友不一樣。”趙成白是給任錦占位置的,兩個人可以坐在一起,也省得任錦陪女朋友,踩點來教室找不到好位置。

“嗯,被女朋友滋潤的。”任錦翻開書頁,一點也不害羞地說着。

“咦,又秀恩愛,你一個晚上幾次啊,說給兄弟聽聽。”

“這種隐私我不想和你說,不過,至少兩次。”任錦和安茗歡好之後,說話真正的有底氣。

“你還是別和我說了,我不想聽。”

上午的課結束,任錦就打算去找安茗,還有幾天就能放國慶了,到時候可以每天和她在一起,半刻都不離開。

今天上課也走神了,想着安茗,想着安茗的身體,想着安茗的聲音……他老婆怎麽會那麽好。

“任錦,我有話和你說。”時美麗又在外面堵着任錦了。

她想來想去,還是不想放棄任錦,他們又沒有結婚,她還有機會的。

任錦表情和往常不一樣,有情緒了,俊逸好看的臉上,透着不耐煩和不悅。

平時明明是表情都懶得給。

沒有說話,直接繞過去。

時美麗今天穿的小裙子不方便跑,關鍵風還大,一直壓着裙擺,任錦和風度,她選了風度。

不追了,眼裏只有女朋友的臭男人。

唔,真羨慕他女朋友。

任錦回到賓館的時候,安茗已經起床……去玩了。

安茗實在沒辦法面對任錦,幹脆忍着不适,自己出去玩,還是到了地方才發消息給他的。

任錦才收到消息,安茗去的地方離這裏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只想了三秒,任錦決定去找安茗,她不能一直逃避。

如果不是昨晚的事,她怎麽可能不知會他一聲就獨自一人去玩呢。

讓安茗發定位給他,安茗也沒想太多,把自己的位置信息發給任錦,是在景區邊上的一跳小吃街。

任錦打車去找安茗。

找到安茗的時候,安茗正咬着吸管,吸管插在奶茶上,不透明的杯子,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現在正眼巴巴看着某處,任錦順着看過去,是燒烤。

“你怎麽來了?下午要上課。”

“你一個人出來玩,我怎麽可能放心,你被騙怎麽辦?遇上人販子怎麽辦?”

“哪有那麽多意外,真要這樣,我不是都不用出門了。”安茗見到任錦,又不自在了。

“總之你現在在我這邊,我就要保證你的安全。”

安茗不理會任錦,故意背過身去。

“你幹嘛啊!現在在街上!”被任錦從背後抱住,安茗壓低聲音着急道,手上還不停掙紮着,卻是一直掙不開。

“你知道就好,餓了吧,先去吃飯。”任錦不由分說,牽着安茗的手去吃飯。

午飯吃了當地的特色小吃,安茗也不記挂燒烤了,因為已經吃飽。

“小肚子都出來了,你一直喂我做什麽!”安茗有些氣。

“你太瘦了,胖一點好,這腰太細容易引人遐想。”

“所以你想我變回以前的水桶腰?”

“也不是不可以,那樣抱着有安全感。”

安茗細細體會任錦說的這句話,然後,“任錦,你壞!是故意在怼我吧!”

也許意思會有些偏差,任錦也懶得解釋。

“今天玩得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要這樣說,那我下午的課就逃掉陪你好了,既然你那麽想留在這裏。”

“任錦!”

“嗯?”

“你怎麽那麽過分,我…我要回去了,你別跟着我!”安茗自覺委屈,沒和任錦在一起前,她幻想和任錦在一起是歲月靜好的景象。

就和一些美好安靜的畫差不多,兩個人看書,互不打擾,但是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反正和現在不一樣!

任錦一點都不安靜美好!

越來越知道現實與想象的差距,再加上昨晚的經歷,安茗坐上車後,眼淚都掉下來了。

任錦坐在安茗旁邊,當然不可能安茗說什麽就是什麽。

任錦一時也不知道做什麽,除了昨晚安茗哭了,他抱着哄慰親吻,也許那時候已經和安茗連在一起,十分親密,又氣血湧着,什麽都能說,現在卻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直到安茗不流眼淚了,任錦還在一邊幹巴巴看着。

本來就是靠窗的位置,安茗也不想看任錦,直接把眼淚擦擦幹,臉朝着窗戶。

“我不知道你在鬧什麽別扭,別鬧了行不行?”下車,任錦終于開口說話,兩人一路保持沉默。

“我想回家了,明天就回去。”安茗面無表情。

“安茗,你現在十分厭惡我,想和我分手?”

聽到任錦說分手,安茗愣了一下,擡臉去看任錦,還是記憶裏好看的眉眼,只是情緒不再寡淡。

這是她喜歡好久的任錦。

“乖乖,不要把分手挂在嘴邊,我會難過,如果哪一天我們真的不能再繼續了,我會消失在你身邊,不會和你說分手。”抱住任錦的腰,安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會那麽抗拒分手這兩個字。

“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分手,如果你敢消失,你死我也要把你抓回來……我從來沒有分手這種念頭,是你會有,我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我真的就想和你立馬登記結婚,每天弄你,直到你懷了我的孩子,不敢離婚。”任錦俯身壓低聲音在安茗耳邊講,兩手分別搭在安茗的腰背上。

“你閉嘴!”安茗鬧了個大臉紅,臉熱到不行,任錦真的學壞了!

“先回去賓館,這裏還有行人。”任錦聲音有些啞,想立刻馬上回賓館和安茗做那事。

安茗一想也是,在外面太丢人了,趕緊回賓館。

“我覺得我太被動了。”安茗臉上的紅還沒褪去,用被子遮蓋着身體,坐起身。

一旁任錦正在扣襯衣扣子,聽到安茗這麽說,“晚上試試主動,你坐我身上……”還沒說完就有一個枕頭砸過來。

因為扔枕頭,被子滑下來,安茗立即鑽進被窩。

“害羞一些也不錯,你太大膽的話,雖然會多了些旁的樂趣,但同時也少了些原有的樂趣。”

“你趕緊回學校,別煩我!”

看任錦走了,安茗才反思起自己的意志薄弱,雖然嘴上多硬氣,可面對任錦,意志就和棉花糖似的,舔舔就融化了。

和任錦胡鬧幾天,安茗的心情終于因為來大姨媽敞亮起來。

任錦卻是極為不滿,他的小長假才開始,怎麽就和結束似的。

小長假什麽景點都是人擠人,安茗和任錦去過幾個,去了之後也沒有再去哪玩的想法,安茗來了大姨媽,就幹脆在賓館待着。

床上,任錦用枕頭墊着,靠在床頭看專業書,安茗就坐一邊看偶像劇。

這場景倒是有了些安茗所想的歲月靜好的意味。

第一次覺得來大姨媽好,她不會年紀輕輕就懷孕,任錦也不會纏着她做那磨人的事。

真好。

“有我帥?看着別的男人笑成這樣,也不怕被老公收拾。”任錦注意力從藥學專業書上轉到安茗身上。

安茗也不是大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戴着耳機,露出小酒窩,唇角往上彎着,側臉在任錦看來,好看極了。

顯然是沒聽到任錦說什麽,安茗依舊沉浸在偶像劇裏。

任錦幹脆伸手把安茗耳機從耳朵上拿下來,“怎麽了?”安茗疑惑臉。

“老公就在旁邊,你看別的男人,過不過分?”任錦沒什麽表情,但給安茗感覺他是在發小脾氣。

安茗直直看着任錦,任錦差點破功的時候,安茗有行動了。

“現在還過分嗎?”安茗溫軟的唇瓣落在任錦的唇上,淺嘗辄止。

她發現任錦在男女情.事上自控力不強,就怕太過分,他自己引火燒身。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結婚的都不會有太多人喊老公老婆,實在太肉麻。

不過,于某的甜文,想怎麽喊就怎麽喊。

于某的校園文套路,高中畢業後,自然而然在一起,絕不早戀(心虛臉)。

☆、28

“勉強不算過分…我已經看完一本專業書了,你有沒有帶自己的書,給我看看。”任錦在知道不能碰安茗的情況下,更傾向把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

“放假帶什麽專業書,我們都沒上課,不過我有帶兩本文學名著,你要不要看?”

“嗯,我自己去拿,順便給你倒杯熱水,我看那邊消毒加熱差不多了。”他們住的賓館是有飲水機的,因為訂的規格比較高,價格貴,服務也好了不少,熱水是有專門的熱水機,挺幹淨的。

“好。”安茗笑着應好。

任錦先給安茗接熱水,遞給安茗,看安茗喝了一口才去翻她的行李箱找書。

行李箱裏東西多數還是清涼的裙子,安茗收拾的時候,除了衣服,其他東西都分別裝在另外的袋子裏,再放在行李箱裏。

兩本書也是被包在一個袋子裏,很容易找到,不過任錦也沒有立馬拿去回床上。

安茗還在看劇,也沒注意任錦做什麽。

伸手把行李箱裏一個粉紅色的袋子撐開,任錦心下有些蕩漾。

任錦看了幾眼就把袋口收成原來的樣子,心猿意馬。

“你月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

“才來第二天你就問什麽時候結束?早着呢,我都是一周才能徹底幹淨。”安茗一聽就不對勁,幹脆就多編了兩天,她其實五天就夠了。

“你經期時間準嗎?”

“還挺準的。”

“我下個月生日的時候,來找你,我們一起過生日。”

“不要吧,太遠了,我從學校來這裏都要一天時間,十一月哪有假期?”

“我請事假就好。”

“還是不行。”安茗依舊不答應。

“你不愛我了。”任錦表情一緊,吐字生硬。

“這和我愛你不愛你有什麽關系?你以前都沒有想着和我一起過生日,現在怎麽突然想了?我看你就是目的不單純。”

“我們都有夫妻之實了,那算什麽目的不純。”

“你那麽想,我可以這假期幫你幫個夠。”

“什麽意思?”

“你自己猜,我看劇了,不要打擾我。”

猜了半天,任錦到晚上才知道是什麽。

繃着的身體一放松,任錦立馬就把安茗抱在懷裏,細細吻着她的脖頸。

還帶着細微的喘息,性感又迷人。

“我要去清洗一下,你先放開我。”安茗現在不止臉了,整個身子都熱到不行。

下面好像血湧一樣,她現在最想換衛生巾,再用涼水給自己降降溫,順便洗掉臉上這些痕跡。

她到底怎麽想的,又自讨苦吃,接下來的幾天,看來不止手酸,腮幫子也會犯疼。

“再一會兒。”任錦把安茗抱在懷裏,聞着發香,許久,終于是把人放開。

安茗站起來都有點困難,剛剛血湧一樣,害得她現在極不舒服。

任錦見狀,攙扶着安茗去衛生間。

國慶假期本就不長,兩人一起度過,顯得更短,轉眼就又到了分別。

“好啦,都把我送到機場了,你不用擔心我。”安茗買的是早上八點的票,坐飛機是不慢,可她回去轉車還要兩三個小時,挺折騰人的。

不過沒有她來找任錦那麽長時間,去找任錦有過路線規劃,可人生地不熟,總會遇見拖延時間的事。

反正這次回去,八成還是下午三四點鐘,并不晚。

他們早上四點就起來,她說自己去就可以了,他多睡一會兒,任錦堅持送她到機場。

他原來還想送她回學校,好說歹說,他才同意只送她到機場。

粘人的男朋友。

“下飛機給我打電話,回到學校也給我打電話。”任錦陪安茗坐着,不放心叮囑她。

“好。”

“上飛機休息一會兒,我給你買的眼罩小枕頭都用着,別躲懶,不然今天會很累。”

“任錦,你真好。”安茗有感而發。

“吵架的時候怎麽不想我的好?”

“不能一概而論,吵架是吵架,你對我好是對我好,沒有任何關系。”

“你的老公當然對你好…下次又要很久才見面。”任錦有些惆悵,不能在安茗身邊管着她。

“不要再自稱是我老公了,很非主流,聽着也很怪異,嗚,幹嘛揪我臉。”

“給你吃點教訓,等我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們就注冊結婚……還要好久,總覺得夜長夢多。”

“任錦,你真煩。”

“剛剛還說我好。”

“我不和你吵架,我要上飛機了。”

直到安茗登機前一刻,任錦還是不放心叮囑幾句。

把安茗送走,任錦回寝室,正好中午的時間,他順便就打包一份飯回寝室。

趙成白在玩網游,做日常任務,也不緊急,見任錦回來,又忍不住八卦的天性,雖說每次都被強行喂狗糧。

“這小長假,你們有沒有做什麽特別浪漫的事?”

“沒有,整天在床上待着。”

“我擦,任錦,我告訴你,你們這樣是在毒害我幼小純潔的心靈,小小年紀不學好。”

“我老婆明年生日之後,都可以領證了,法定婚齡。”

“可你比她多兩年才到法定,這兩年,肯定還會有許多不确定因素。”

“再多不确定因素,她都是我老婆,你廢話太多。”

“沒想到任錦你有一天能說出這麽霸道的話,咦,陷入愛河使你失去理智。”

這話任錦不接,不再理會趙成白,他要好好學習,賺錢養家,和安茗在一起,他就不是一個人,他要擔起養家的責任。

安茗回到學校,日子照常過,不過……

“安茗你也太有錢了吧,天天拿好幾個快遞。”室友伍翠說道。

“沒有,都是我媽給我買的便宜貨,你看,全黑的秋衣秋褲保暖衣保暖褲羽絨衣…我媽挺擔心我的。”安茗很不喜歡被說有錢,她沒錢啊,這話可能說的人沒什麽意思,但總覺得酸。

伍翠家裏條件不好,硬撐着不報貧困生,為了那點面子。

平時寝室裏誰買了裙子化妝品護膚品都要酸幾句,能化妝還真是有錢,又買裙子了,真有錢呢,聽着人不舒服。

寝室集體聚餐出去玩玩,她總有各種理由不去,後來她們去玩也不會帶她,省得破壞興致。

她們也不是每天都去,隔周去一次,而且又不花很多錢,有一次就因為尚可發了聚餐的朋友圈,伍翠就又酸人,說什麽當有錢的大小姐真好。

後來大家都朋友圈直接屏蔽她,不怎麽和她說話,有些話聽多了,是能把人聽煩的。

大家對伍翠有意見,明面上都不會表現出來,安茗現在就這樣,只應付一下。

伍翠沒有再說話,繼續看書,因為安茗拆開包裹,的确是黑色的衣服褲子,應該只有她媽才會買這些。

總不可能是奶奶吧,奶奶怎麽可能網上購物。

安茗不管伍翠怎麽想,只覺得汗顏,她要去找任錦談心了。

三天兩頭讓她注意保暖,買圍巾買手套……反正各種都買,她拿快遞很累的好不好,再說這些全黑的東西,她一點驚喜都沒有!

任錦意思是黑色好,冬天還能吸熱,保暖呢……摔啊!當她是白癡嗎?

反正一再警告不許再送這些東西,還有寝室放不下,任錦才歇了給她買衣服褲子的念頭,問她喜不喜歡他送的銀镯子。

銀镯子挺好看的,簡約又不失精致,雖然很細,但細看,镯子上還有圖案,圖案刻畫也十分精細。

安茗現在都還戴在手上,和任錦說很喜歡,他就要給她湊齊一系列……一系列?!

說什麽也要勸住任錦湊一系列的瘋狂念頭,她怎麽就談了個怎麽不省心不知柴米油鹽貴的男朋友呢!

好氣哦。

任錦是被勸住了,但總說她不要他送的東西,是她不愛他了。

你送我不需要的東西,我并不想接受,我的确不愛你了:(。

安茗真的是越來越覺得任錦神秘了,總能給人三觀帶來新的挑戰,猜不透:(。

也不能這麽吐槽男朋友,其實男朋友也不是一直給她添堵的,有時候把男朋友當樹洞,挺好的,不管再難受,她還有男朋友把她捧在心尖尖。

又愛又恨。

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到了寒假,安茗整天縮在家裏不出門。

任錦怎麽約她,她都有理由借口,比如要給阿姨帶小孩,比如家裏來客人……其實就是躺床上睡覺玩手機躺了一個多星期。

因為她現在不胖啊,有躺床上的那份硬氣了。

“我在舅舅家呢,你怎麽每天都要約我?我很忙的,沒空理你。”又接到任錦的電話,安茗理由手信手拈來。

[什麽時候回來?]

“明天晚上。”

[好,後天我一大早去你家門口等你,和你說幾句話。]

“有什麽話不能電話說的嘛?被我媽看見你,影響多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影響,你媽也是我媽,見媽媽有什麽影響不好。]任錦每天都被安茗各種理由搪塞,原來還信了,現在再傻都知道她是敷衍人。

“好啦,後天,後天我出來行吧,真是服你了,小氣吧啦。”

[我小氣?]

“小氣吧啦的男人,小事情都要放在心裏。”

[我是好久沒見你,膽子肥了?]

“不說了,挂了,你發消息吧,我有空回。”

☆、29

出門前,安茗稱了體重,九十八斤,唉,在家裏躺一個多星期就能重十斤,家真是增肥的搖籃。

隐隐有些擔憂,任錦急着和她約會,目的肯定是不純的。

怎麽辦,她還是不能接受啊。

雖然第一次第二次第十幾次都給了任錦,但還是不能讓她接受。

她覺得自己還是小孩呢,哎呀,好煩,臭任錦,混蛋任錦!

事實證明,任錦目的的确不純。

想那事想太久,都快憋出內傷了。

“冷不冷?”說着任錦給安茗掖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

安茗不喜歡室內開暖空調,感覺很不舒服,所以任錦只能幫她掖着被子,抱着她,防止感冒。

安茗臉蛋紅撲撲的,安安靜靜窩在任錦懷裏,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現在是滿意的不得了。

“不冷…你是不是學壞了?”和之前不一樣,安茗今天幾次是真的得趣了,以前她也會有點舒服,可更多的是不适。

“看書了,生理學心理學,反正有關的我都看。”

“你學習能力強也不是用來學這些的…我胖了,很快要三位數體重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安茗話題轉轉得很快,想到什麽說什麽。

“多看點書沒有害處,你多胖我都見過,嫌棄什麽?我還希望你胖,瘦的時候,那麽細的腰誰受得了。”

“我腰不細的,一提到高中,我就知道高中時候你很嫌棄我。”

“你腰還不細?給你買的褲子還說腰太大,穿了會掉,我買的已經是s了。”

“你不知道有xs的嘛,算了,不和你一個直男聊什麽腰圍了,反正你買的不是正常碼,和我沒關系。”

“高中我的确有點嫌棄你,因為你太吵了。”

安茗明明已經被轉移話題了,沒想到任錦還敢主動提。

“你還想不想和我過日子了?什麽話都敢說出來!”輕輕咬了一口任錦的肩膀,安茗氣呼呼道。

不過這咬和親似的,一點不疼。

“現在還希望你煩我,可你都不來煩我。”語氣一轉,任錦還有點可憐。

“那我現在煩你,任錦,你理我,理我,理我嘛~”安茗滿心蜜意,說話聲音又甜又軟。

“好,理你。”任錦聲音寵溺。

小情侶甜甜蜜蜜鬧了好一會兒。

“和爸媽說在朋友家裏住,今晚睡在這裏。”幫安茗穿好衣服,任錦不舍道。

“我都要回家了,不許說這種話。”

“我都一個人在家,你趕回家裏需要一個多小時,多浪費時間。”把安茗抱在懷裏,任錦是不想放手了。

“再這樣,我寒假都不出門了,我媽媽不讓我大學談男朋友,你去我家守着也無所謂,反正我媽不會讓我出去的。”

“你是我老婆。”任錦總覺得心裏繞結着不郁,不想放安茗走。

“又要吵架是不是?”

“不,要打架,我們再來一次,很快的。”任錦覺得再來一次,心情肯定不會那麽差。

安茗都睡午覺了,肯定已經緩過來。

“不許!不行!不可以!都不知道我坐車多辛苦,還要折騰我,臭男人!”直接推開任錦,安茗氣呼呼離開。

任錦被安茗一兇,有點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去追她,起碼讓他送去車站吧。

怎麽那麽善變的,之前還說他好,不過幾十分鐘就兇他。

任錦的确是一個人過年,很多年都是一個人。

家裏的親戚都在外省,他爸媽也是早先年因為工作定居在這裏,不過後來工作調動,很少住這邊,有幾處房産,他高中時候就住了一套離學校比較近的,現在依舊住着。

小時候是因為爸媽工作忙,很少回家過年,後來是他自己不願意去,他爸媽也不強求。

反正今年有問過他,他說不去,他們也不多說。

他正好可以和安茗一起過年。

安茗不是不想陪任錦過年,可她家的親戚實在太多,也就除夕有出門的理由,後面是各種走親戚。

“對不起,後面幾天真的很多親戚要走,不能陪你。”

任錦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一副生悶氣的表情。

“有空的話,我馬上約你,好不好?”安茗站着彎身和任錦說話。

“你說話都不算話,我不聽。”任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神情,在安茗看來是多麽的傲嬌。

“不聽也要給我聽進去…你怎麽那麽可愛。”安茗親了一口任錦的嘴唇,真是愛他愛慘了。

“要怎麽補償我?”任錦站起身,這會兒就要低頭看安茗了。

“就想着補償,你怎麽不補償我呢?我要見你,在路上就花了很多時間,然後見到你,還要受着你的脾氣,我多虧。”

“所以是我沒把你弄舒服?我知道了。”任錦若有所思,下一瞬,就給安茗來了個公主抱。

安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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