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二節晚自習剛下課,思來想去,任錦去找梁雲俊了
都表現出了安茗的有些自卑,和對他的神化。
情書裏的他,好像是她的全部,任錦看的時候,心情特別奇妙。
“我不是願意為你減肥,我是想為你減肥……不說了,被單被罩還沒挑好呢,不為不開心的事費心了。”
“嗯,都聽你的。”
——
“多吃點,小錦就把這裏當做自己家。”
“謝謝阿姨。”任錦話不多,只在安茗親媽說話的時候搭話…其實也只有安媽說話。
一只長得精致好看的電飯煲,果然能讓岳母好感蹭蹭往上漲,安茗心中無語。
“茗茗,吃飯怎麽不顧着小錦,你再吃下去,小錦都嫌棄你。”
“不會的阿姨,茗茗多胖我都見過,一點不嫌棄。”
對于戰火突然引到自己身上,安茗感覺太無辜了,親媽啊!
“媽,多晚了,早點吃完早點讓他回家吧,你都問了半個下午了。”
“這丫頭,永遠不讓媽省心,小錦你忍着點她的許多小毛病。”
“嗯,會的。”
安茗是知道了,無論自己多麽優秀,親媽對別人的說辭都是自家女兒就是麻煩精。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曾用名《一茗驚任》,當時居然還覺得有創意,emmm...的确挺有創意的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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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任錦是被安茗推着離開的,安媽看起來就想留任錦在她這個親女兒房間睡覺,然後親女兒趕去沙發睡覺。
雖然早就和任錦滾一起了,但對于親媽的差別對待,安茗還是很不開心的,一定要把任錦趕出去,不然她都睡不了自己的房間。
“傘拿上。”安茗意思是只送人到電梯。
“起碼陪我到停車場吧,今晚都不能睡你房間了。”任錦語氣還帶着可惜。
他們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怎麽這會兒安茗偏要把他往外趕。
“不行,你走,待會兒雪下大了,不好開車,路上注意安全。”作為南方人,安茗知道這雪是不會下太大的,除非雪災。
他們這兒幾乎不下雪,下雪了也只是小雪,下大的可能很小,但該說的還是要說,路上注意安全。
“我明天還來。”
“來什麽啊,別來了,還想天天往我家送禮?”
“又不是不行,媽也讓我明天來的。”
“我媽只是客套話,你可別真聽進去…要來我家的話,提前和我說一聲。”
“好。”
——
回到家裏,安茗一點不意外會被老媽追問。
連平時寡言的老爸,也時不時問幾句。
問到任錦父母的時候,安茗直接說他爸媽不管他。
其實前幾年任錦有同他說過,他父母屬于丁克,但是家裏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施壓,逼不得已就生下他,生完就不管事了。
“他的父母思想前衛些…你以後對小錦好些,那麽好的小夥子,你可別作沒了,你年紀也不小了,等小錦完成學業你們就舉辦婚禮吧,先扯證,省得你變心。”安媽下了結論。
“……媽,他才是你親生的吧。”
“我倒想生個狀元出來。”
“……我困了,要洗洗睡,爸媽晚安。”安茗累了,真的累了。
另外一天,安茗和任錦約好在商場見。
真是一天都離不開商場了。
“你室友3給你打電話了。”安茗拿任錦手機玩游戲,一局快結束了,幹脆把手機遞給任錦。
室友3,安茗知道的,是任錦3號床室友,好像叫做趙成白,她見過。
任錦在看安茗手機相冊,幾千張照片圖片,他已經看完照片部分,喜歡的就發到自己已經離線的賬號上。
一千多張照片,除了和別人的合照,任錦全都發給自己,其餘幾千張的截圖以及微博企鵝微信保存的圖片,也沒什麽東西。
“你是不是瘋了,趕緊給我删掉記錄!”安茗整個人都不好了,從任錦那兒接過自己的手機,界面還停留在任錦的一個小號上,是他用她的號給他小號發她的自拍。
真的很多張,她手指都劃不到頭。
“不删。”任錦已經接通電話,那頭趙成白在講話,他的注意力卻全在安茗身上。
也許就是看到一堆自己的自拍太過震撼,安茗一時忘記任錦在接電話。
“我自己删,反正你小號我已經關聯了,随時可以登錄。”說着安茗就登錄到任錦的小號。
一千多張照片,有七八百張安茗的自拍,其他都是和室友朋友同學的合照,大學四年的自拍照片。
看到顯示八百九十九條未讀消息,安茗眉心一跳,她要批量删除。
“別鬧,你再鬧我就在這裏親你。”任錦已經把自己的手機放在邊上,威脅着安茗。
那麽多條記錄,要批量删除也是有點麻煩的。
“親就親…唔,唔,你真的親啊!你把我臉弄疼了!臭任錦!”手機被搶過去,安茗還想搶過來,突然想起某件事,“你快把手機還給我,你室友還在和你講事情!”身子越過任錦拿到他的手機,晃晃手機,屏幕上面還是「正在通話」。
“你替我接,問他不是要死就別煩我。”
電話那頭的趙成白:……我是招誰惹誰了。
“任錦!任錦~快把手機還給我。”
“你要删我就不給。”
“我不删了,真不删。”安茗腦子靈光一閃,覺得自己實在太笨了。
“你接電話。”
“行…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其實沒什麽事情,就,就你能把電話給任錦接嗎?」趙成白總不能說馮薏來任錦這邊,任錦的聯系方式幾天都聯系不上,托他給任錦打電話說這件事嗎?
馮薏也是的,好好的女神不當,非要纏着任錦,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的啊。
當年時美麗可都放棄任錦,談了男朋友,這馮薏怎麽就不能想開些呢。
任錦也是,幹嘛長一副人見人愛的樣子,把這些女孩迷得神魂颠倒。
他可不覺得她們是看中任錦的才華了,外貌肯定是最重要的,才華只是加分項。
“你真的要他接嗎?”安茗确認一遍。
「額……其實就是一個女孩子,就來你們市找任錦,因為聯系不上任錦,然後托我告訴任錦……」趙成白決定還是說給安茗聽了。
按照任錦這性格,和他說半天,可能還是絲毫不在意,但和他女朋友說就不一樣。
雖然有點缺德。
“是美麗嗎?”
「你還記得她啊,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你應該沒見過。」趙成白有點聽不出來安茗幾個意思。
“任錦,我的追求者都沒有那麽喜歡我呢,知道我有男朋友,都是直接離開的。”
“他說什麽了?”任錦表情不悅,這不悅是對電話那頭的趙成白。
“有個女孩子為了你,來到我們市了,你總這樣,對人不理不睬,還莫名其妙給人一種有可能的錯覺。”
趙成白:……紮心。
“你直接和她講我已經和我老婆領結婚證了,讓她別做破壞婚姻的第三者。”把手機拿回來,任錦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我什麽時候和你領結婚證了?你別瞎說,我還是未婚少女。”
“回學校前一定要領證。”
“我又不用回去學校…好吧,我還要回去工作。”
大四課沒幾節,考研的考研,實習的實習。
“所以之前所謂的騷擾電話是她打的?被拉黑之後,還用了別的號碼打給你。”
“不知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拍删了。”安茗話題轉移真是快之又快。
“不删。”
“好吧,不删就不删,屏保是我的照片,手機電腦桌面是我的照片,聊天背景還是我的照片,你真的看不煩嗎?我都審美疲勞了。”
“看不煩,就是有時候覺得用久了,換成另外的,但覺得都好看,很難決定用哪張。”
“我看你求生欲望還是挺強的,放過你了。”
這回依舊是在安茗家吃晚飯,不過沒有昨晚那麽豐盛,安茗是特意囑咐過親媽,大晚上不要做太豐盛,容易消化不良。
安媽一聽也是,晚上就煮粥,炒些時令蔬菜,再切些榨菜條。
吃什麽任錦都是安安靜靜吃,只有安媽問話才會搭話,安茗和安爸就屬于啞巴了。
“今晚又下雪了,天氣還冷,小錦你和茗茗晚上湊合睡,反正你過年也不回家,幹脆和我們一起過年吧,我也好把你介紹給親戚們。”
任錦聽到這話,其實內心還是挺喜悅的,矜持地點點頭,“打擾阿姨了。”
“媽!外面雪真的不大,你不用操心的,他也不太喜歡熱鬧,在我們家肯定會住不習慣,還見親戚,更加不行了,我們還小,你就先緩緩吧。”
“叫什麽阿姨,該叫媽……茗茗,你已經不是十八歲了,是二十二歲,那麽多年書讀到哪去了?真是不懂禮貌,有你這樣趕人的?媽做主,小錦你別管這丫頭。”安媽自己是想好了,自己女兒都已經要畢業了,結婚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做媽就不管太嚴了,要給年輕人空間。
“媽。”任錦叫了一聲。
“這才對,以後跟着茗茗叫我媽就行。”
“知道了,媽。”
安茗:……
——
“你是随時都備着的?”安茗窩在任錦懷裏,輕聲講道。
在她家裏,可不敢太大聲。
剛剛差點就叫出來,真的是要吓死人了。
“嗯,我一直覺得會被留過夜,所以都準備着。”任錦稍微換了姿勢,把自己的腦袋擱在安茗的頸窩,唇蹭着自己又軟又香的老婆。
安茗不喜歡這個姿勢,幹脆自己調了一下,雙臂環着任錦的脖子,讓任錦蹭她的溫軟地方。
現在是聊天,還沒有睡覺,所以什麽姿勢親密又舒服,就用什麽姿勢,已經好了兩次,安茗也不怕冷,抱着任錦,被子暖和,身子也暖和的不行。
任錦高中時候身體不好,雖然個子高,但卻是低體重,穿衣瘦,脫衣更瘦,大學時候就有加強身體鍛煉,接近四年時間,身體越來越好,人也越來越健壯,但也不是過分健壯,反正安茗很喜歡。
“就想着做壞事…對了,那個女孩子怎麽樣,有沒有回家?畢竟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到時候遇到事情,就是你的責任了。”
“和我有什麽關系?又不是我讓她來的,你能不能多關心自己的老公?”
“在我家裏,你還想和我吵架?”
“我沒有吵架的意思,你別總是提別人,我聽了很不舒服。”輕咬一口柔軟以示自己真的不舒服安茗提別人。
“我該和你說什麽?我真的發現你很會裝。”
“我會裝什麽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說什麽你都要反駁我。”
“我就反駁,你不許頂嘴,你頂嘴我就哭給你聽。”已經是深夜,任錦看不到她的淚水,總能聽到她的哭聲。
“可我真的很煩聽你提起那些無聊的人,他們做什麽和我無關,我只考慮你的感受,你總是容易被別人影響,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嗎?還有你什麽都好,但我真的不喜歡你老好人的壞毛病。”
“老好人是什麽壞毛病,我也不是什麽老好人……算了,不說這些,我要睡覺。”安茗想要轉過身去,任錦能感覺到她是生氣了。
“不行,還要親耳朵。”
“親什麽耳朵!不親!”安茗和任錦一直是壓低聲音說話,親耳朵的話,聲音要更低,而且內容少兒不宜。
親耳朵是任錦自己的說法,他倆去年才開始這個睡前項目,就是先她貼着任錦耳朵說情話,再是任錦貼着她說,反正安茗總是會被弄得面紅耳赤,後來她就很抗拒這個睡前項目了,因為這樣之後,總是會忍不住再弄一次。
任錦忍不住,她也忍不住。
☆、34
任錦仔細一想,還是不親了,“明天要什麽時候起床?”在安茗家裏,不能太放肆。
“我在家裏一般不吃早飯,但我媽會給你做早飯,你起早吃吧,七點半左右。”
“明天一起起床吧,我起早,你起晚,媽會誤會。”
“誤會什麽啊,任錦,你別裝純了,我起早我媽才奇怪…你叫媽叫得還挺順口。”
“不管,睡覺,明天早起吃早飯。”
“我有起床氣的,你別叫我,叫我,我就打死你。”安茗可不想假期還要早起,又沒事情。
“睡覺。”任錦不再理會安茗。
一大早上,一家四口坐在餐桌邊吃早飯,因為任錦第一次來吃早飯,安媽就起大早在外面早點鋪買了一堆早點,小籠包饅頭餅各式各樣,不過都沒買多,看任錦喜歡吃什麽。
安茗早起沒什麽精神,不過因為洗漱了,人精神一些。
任錦畢竟才來她家不久,她媽雖然挺熱情的,但也架不住尬聊。
“媽,你就別找話了,任錦又不會把自己當外人,他話不多。”安茗挑了小籠包吃,蘸着醋和辣油,雖然覺得大早上會不會吃太重口味,不過沒關系,她也不是每天都吃。
“就你話多。”安媽笑罵了安茗一句,也不再說話,吃早飯去。
大早上的,因為辣油醋,安茗上了兩趟廁所。
拉肚子拉虛脫了。
平時在家不吃早飯,在學校倒是吃,不過不會吃太重口味,早上是辣油和醋倒太多,腸胃承受不住。
“去醫院看看,你臉都發白了。”任錦擔心道,他和安茗早上吃完早飯就去商場逛,安茗突然肚子疼,去上了廁所,在廁所裏待了十幾分鐘,整個人沒什麽精神,兩人就打道回府。
沒想到回家之後,安茗肚子又疼了。
“不用,已經空了。”靠在單人沙發上,安茗有氣無力道。
“我早上讓你別放那麽多辣,你偏要放,這會兒吃苦頭了吧。”
“你不是也吃了,你怎麽沒事。”
“七八個小籠包,我只吃了一個,剩下的你一個人解決了,我能有什麽事,而且我每天吃早飯…以後必須吃早飯。”
安茗不去反駁任錦,心想,反正我吃不吃早飯你也管不着。
“你現在這份工作還滿意嗎?”
“還行吧,工作嘛,都一樣,又不是玩,不存在滿不滿意。”
“我想我們以後要在一個市裏工作,最好一個區,如果你對現在這個工作滿意,會一直做下去,那我工作就找你這邊的,省得聚少離多,住一起之後,我也可以監督你吃早飯。”
“別了,還沒影的事,我希望你能找你喜歡的,到時候我陪你,我去你那邊工作。”安茗這時候還是比較善解人意的。
當然,如果不是拉肚子拉得有點虛脫,語氣會真誠不少。
“茗茗,謝謝你。”
“還好爸媽不在,你這表情太惡心了,他們會被吓到。”
“再說一遍,我沒聽清。”任錦起身走到安茗身前,因為安茗是癱在沙發上的,所以任錦站着更有居高臨下之感。
“你都沒有雙下巴。”安茗仰視任錦,感慨道。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任錦欺身,伸手抓住安茗的腰。
“啊!我錯了,任錦!別撓,好癢!”
兩人在小小的單人沙發上鬧作一團。
——
過年期間,任錦依舊不接陌生電話,趙成白的電話,也暫時被拉進黑名單,等開學再放出來。
安茗談了個脾氣很好的男朋友,長得也俊,學習又好,以後是要去研藥制藥的,工作有前途……安茗聽到親戚們說這些,真是尴尬到難以形容。
聽起來真的很尴尬啊,搞得她家任錦和香饽饽似的。
特別是聽到說任錦脾氣好……他因為不怎麽說話就能給你們這種錯覺?尴尬。
任錦不喜歡一堆人,但在安茗親戚面前是不會表現出什麽不适。
安茗在家裏不會怎麽護着任錦,随便老爸老媽怎麽對任錦,反正老爸老媽對任錦是比對她這個親女兒要親。
在外面的話,是要護着了,比如任錦胃不大好,還要開車,就不喝酒了,比如任錦不怎麽說話,性子比較悶,叔叔阿姨就別為難任錦了。
再比如聽到親戚想讓任錦輔導功課,安茗直接替任錦拒絕,當然是委婉拒絕,畢竟家裏的親戚還要來往。
不是她自私,是任錦脾氣不好啊,對她雖然不一樣了,但指不定怎麽給小朋友臉色看。
高中時候她問他問題,都被嫌棄的,她怕小朋友們承受不住。
最主要任錦自己肯定不願意,沒那個耐心。
按他的說法,這輩子耐心全給她了,嘁。
“你畢業之後就和我一起住吧,我不想和你分開。”從背後抱住安茗,臉貼着臉,任錦語氣眷戀。
安茗正在打游戲,被任錦抱住,吓了一跳,差點拿不住手機。
冷靜下來,聽到任錦這麽說,“也可以,等成了正式,我申請去北方分部。”安茗工作的教育集團在國內還是挺有名的,在一二三線城市都有分部,任錦這麽說,她也不拒絕。
實習不久的時候,她對自己的公司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但後來才知道的,她根本不用和任錦分開,因為他們公司分部遍及全國。
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分居兩地也不是很好,任錦以後可能還會在北方發展,過幾年再回來這裏。
他的戶口已經安在本市,也不打算遷戶口,反正前幾年安茗随着他,後面就回來。
“怎麽這麽喜歡打游戲?”任錦手機裏好幾款網游都是安茗下載的,安茗玩游戲玩得比較多,而且加上他的手機性能好內存足,幾乎不卡,除了偶爾網卡住了,其他都很好,所以安茗很喜歡玩他的手機。
當然,安茗悄悄把他存在相冊裏的她的自拍删除,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安茗也沒有全删,就是把她自己覺得好看的留下了,其餘全删掉,太非主流了。
她自己認為好看的還剩下100張,算是大浪淘沙了。
“你沒有一點點的樂趣嗎?打游戲是我的樂趣,但我從來不開語音發嗲,我是真正的實力玩家。”安茗打完一局才回話。
“發嗲?”任錦不懂發嗲是怎樣的。
“小哥哥,你讓讓人家嘛,哼,讨厭你,不和你玩了,嗚嗚嗚,嘤嘤嘤……這樣懂吧。”安茗轉了身子,面對着任錦,向任錦示範。
前面還是賣萌,聲音的确嗲嗲的,後面就立刻轉化為安茗式面無表情。
“以後我不在,你不許打游戲,你手機裏那幾個也卸載,你不能這麽不正經。”
“什麽我不能這麽不正經,我只是給你示範一下,我是實力玩家。”
“實力玩家也不行,你是我老婆。”
“今天晚上你去睡沙發吧,你寄人籬下快一個月,年都要過完了,再見吧。”
“你能舍得?”
“怎麽舍不得呢,非常舍得。”
“昨天晚上誰讓我慢點,誰抱着我的脖子親我,誰說最愛我?”
“我不聽,臭流氓。”安茗身子扭過去,繼續玩游戲。
任錦不說話,就拿安茗手機來…鬥地主。
今天晚上上床時間比較早,那事也只能深夜靜悄悄地做,現在就玩手機吧。
玩了大概半個小時,任錦準備放下手機去抱老婆,剛要關掉無線,有消息跳了出來。
發消息的人備注是蓓蓓姐,任錦瞧見內容了。
仔細一看,是在吐槽他的,還說年前不敢提,怕安茗過不了一個好年,鬧心。
大意是講他不靠譜,讓安茗要替未來好好想想。
當男朋友可以,但是結婚就不行了,找個成熟穩重的最好,比較疼人。
任錦過了許久才回一句「已經領結婚證了,希望你不要太管別人的事。」
「你是誰?」安茗聊天總喜歡加小表情,而且這話看起來有些嚴肅,向蓓有不好的預感。
「我是她的老公,她在玩游戲,要不要讓她來回你?」任錦發完這句話,向蓓就再也沒發消息過來。
任錦直接就把手機遞給安茗看,安茗瞧了一眼,注意力終于是被轉回來了。
“你幹嘛回我的消息啊,這是和我共事的前輩,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你說話怎麽這麽直接。”安茗有些不高興,語氣難免重了些。
“那你想怎麽說?”任錦也不是好脾氣的主,安茗這種語氣同他說話,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你煩死了,不說了,睡覺。”安茗本來是坐在被子上的,這會兒踢了幾下被子宣洩不滿,随即鑽進被窩,背對着,不理任錦。
“不說清楚就別睡了。”任錦也躺下,貼着安茗說話。
也不知怎麽的,一場質問突然變了味。
“嗯…你力氣小些,捏疼了…啊…嗯…”
——
再怎麽說,任錦還是自己老公,安茗生氣之後,也還是偏幫他。
她知道向蓓沒什麽惡意,但任錦回消息之後,向蓓也不發消息給她了。
開學回去工作之後,向蓓不怎麽同她說話,面上不大顯,但安茗自己不是感覺不到,一向愛聊天的人,突然只說和工作有關的話,想來也是生了嫌隙。
安茗還是自己做好本職工作,不去管別人了。
畢業論文答辯,這個學期還有點要忙。
過了六月,安茗畢業,之前因為工作表現優異,早早就轉正了,申請調到北方任錦在的城市工作也不是很難。
七月,安茗到了任錦身邊,和任錦住在一起。
任錦是租了小居室,比安茗家還小些,但兩個人住是夠了。
任錦已經拿到了H大研究生錄取通知書,H大也不遠,學校家裏來回不費事的。
現下陪老婆是最要緊的。
“任錦,我熱。”安茗聲音軟軟的,沒力氣的那種,穿着小吊帶,白皙的腿露着,臉色潮紅,是被熱的,長發紮成一團,還是有幾绺頭發因為汗水粘在臉上脖子上。
今天溫度比較高,安茗就想着開空調,可空調居然不能用。
不知道是因為時間久了還是怎麽的,反正不能用,無法制冷。
安茗怕熱,任錦就把席子用冰水擦遍,也不曬幹,只是抖掉水,鋪在床上讓安茗躺着午睡。
起先還是行的,開着風扇,躺在濕涼的席子上,可漸漸席子都被躺熱在發燙,風扇吹的風,安茗也感覺是熱風,有些受不了了。
今天是周六,她不用去上班,但這會兒真的很想上班了。
公司有空調,涼快。
已經聯系了維修,說是暫時趕不來,要下午五點左右才能趕到。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家四口,對吶,一家人了。
☆、35
車子買來也差不多半年,本來安茗不在這邊工作,他就打算把車留在家裏給安茗開,但安茗來這邊了,他就把車開來。
把車從南方開到北方,是件挺辛苦的事情。
安茗不太願意上班坐這車去,說自己公司不遠,坐地鐵也就幾站的事情,雖然地鐵能擠死個人……主要覺得有些招眼,反正車子就兩個人出門玩或者采買才開。
安茗熱難受了,都不允許任錦近身,因為那麽熱了,還貼個人形暖爐,她會死的。
她來了一個星期,這個星期也不知怎麽的,天天下雨,有些潮熱,但也不是特別熱,家裏開着風扇也夠的。
今天放晴,夏天放晴只有一個字,熱。
早上被熱醒,任錦給她買了冰鎮綠豆沙,她喝着也舒服,沒想開空調。
中午吃完飯才打算回小卧室開空調玩手機睡午覺。
任錦之前也沒用空調,主要大多時間在外面,有時候去藥學研究所學習忘了時間,深夜才回家,不熱。
這會兒才發現空調有問題,聯系房東,房東給了他們維修電話,但是五點來,安茗怕是要熱暈過去。
安茗暫時答應了,去車上。
車上有空調,但是在封閉小空間待着,涼快是涼快,安茗卻有些呼吸困難。
也不知怎麽的,平時任錦開車她坐着也沒感覺,可現在就覺得難受。
“我們去大商場吧,維修人員要來會提前打電話,到時候再回去。”任錦直接發動車子,安茗這狀況,的确不能待在車子裏太久。
“嗯。”安茗應聲好,閉着眼睛,沒什麽精神。
來到大商場,安茗才感覺活過來,買買買,吃吃吃。
“現在舒服了吧。”任錦勾着唇角,看安茗抱着飲料,閉着眼睛享受的小表情,自己也開心不少。
安茗手裏拿的是一杯加了冰塊的奶蓋紅茶,任錦是一杯冰可樂,還是安茗特意要買的,這樣她可以喝兩種。
“嗯,舒服,待會兒我要去買小裙子,還要給你買領帶。”
“我用不着領帶,別給我買。”任錦穿不着西裝,也就一套用來穿去不得不參加的活動,不過他從沒系過領帶。
至于安茗買裙子,他不反對,反正買來也是當睡裙穿。
“那個是不是任錦啊。”
“是。”馮薏朝閨蜜指的方向看去,就是任錦。
那邊任錦和一個女人似乎是要去別處逛逛,兩人站起身,女人不知怎麽的,沒走,從任錦手上提着的兩杯飲料中拿來一杯喝。
喝了幾口,好像是喝飽了,舉起飲料,任錦俯身就着女人咬過的吸管喝飲料。
應該是喝光了,女人小跑着把杯子扔進垃圾桶,回來就牽着任錦空下來的手,相攜離開。
馮薏忍不住羨慕,“我有點事,你自己先逛着,待會兒發消息給你。”說完就朝着任錦離開的方向走。
閨蜜怎麽看不出來馮薏的心思呢,追求者那麽多,優秀的也有,可偏偏吊在不喜歡她的任錦身上,唉。
知道任錦也不僅是因為馮薏,雖然不同學校,專業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但任錦大學期間已經有了兩項藥物研究成果,獲過獎,是傳奇人物。
任錦還被特許在藥物研究所學習實踐,多數人應該在高校訂閱號上見過他的專題欄,篇幅不長,羅列了他獲得的含金量極高的獎項,照片只有一張,畫面裏是一箱子證書獎狀,簡直印象深刻。
馮薏寒假還不顧一切去南方找任錦,結果可想而知,碰了一鼻子灰。
任錦有女朋友,在任錦的學校,就是衆所周知的一件事。
可馮薏始終認為,只有自己足夠優秀,足夠配得上任錦。
所以被任錦室友告知他已經結婚了,她也不相信。
任錦這麽優秀,怎麽可能結婚。
————
到了夏裙區,安茗挑着裙子,價格也不忘看,她要好看,還要價格能接受得了。
夏天穿的裙子多數主打清涼,又短又輕薄,安茗看中一條露背的裸粉色連衣裙,接近露背了,露到腰底,就有幾根細細的繩子連着,裙擺應該是剛好遮住臀。
在任錦眼裏,堪比情趣內衣,這點布料是什麽意思,這種裙子居然還能在這裏展示出來賣,簡直荒唐。
安茗最喜歡的是裙擺的設計,她最喜歡百褶裙了,而且配上這種粉色,很可愛吶。
“這條裙子可愛吧,我先去試穿,能穿得下就買來,如果穿不下就挑另外一條,你在外面等我吧,省得一個大男人在這裏尴尬。”
“不許穿出試衣間,能穿得下也要脫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
“知道啦,啰嗦錦。”
“你再給我取奇怪的外號,今晚就把別想吹空調。”
“惡毒錦……好嘛好嘛,老公。”
“這才乖,試穿不要浪費時間,快點出來。”親了一口安茗的唇,任錦柔聲道。
“知道啦。”
任錦離開服裝區,來到外面的休息區。
“任錦。”馮薏走到任錦身旁,柔柔叫了一聲任錦的名字。
任錦正低頭看着手機,聽到有人叫她,也不應,只是朝一邊退了幾步。
他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接觸。
“任錦,那個人配不上你。”馮薏為了在任錦心中有好形象,雖然說着有些偏激的話,但語氣還是溫柔的。
任錦不搭話,他現在只想見安茗,他聽到這人的聲音,都是一陣反感。
見到安茗,他的不适就會消散很多。
“你為什麽都看不到我的心意?我真的很愛你。”瞧着任錦的側臉良久,馮薏緩緩開口。
“你知道我和他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嗎?在這種地方說愛我的老公,不合适吧。”安茗拎着包裝袋出來,就看到這情景,還真是膈應人。
“茗茗,我懶得搭理這種人,你別生氣。”任錦抱着安茗的腰,說完就親了一口任錦的臉頰。
“這裏有監控,你別抱我親我了,省得有人看戲呢。”安茗有些無奈的語氣,在馮薏看來,就是刺眼。
“喜歡任錦的女孩很多,婚前我真的不管,也不想管,至于婚後,我還是不管,你可以什麽都對他試一下,看有沒有用。”安茗也不知道怎麽能讓這些女孩回頭是岸。
“你覺得你配得上任錦嗎?”馮薏一直對自己很有自信,她的家世背景學歷樣貌,哪個挑出來都是極好的。
馮薏化妝美豔,不化妝清麗,身形高挑,外在條件是很好的,只不過……
只不過再好,任錦對她,都只有厭惡反感。
“我懷疑你沒帶腦子出門,你能不能閉嘴了?整天配得上配不上,你的确是配不上我,但我的老婆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是我配不上她,你覺得你拿什麽跟她比?”任錦的語氣極不耐煩,他聽不得別人在安茗面前說诋毀她的話。
安茗聽了任錦的話,莫名同情起馮薏,連她聽了這話,都很尴尬呢。
任錦的事情她真的管不住,管了也沒用,對于自家老公,她選擇放養。
當然,醋是要吃的,氣也是要生的,只不過都要等回家再說,沒準回家就忘了。
“任錦,你怎麽能說出這麽粗鄙的話。”馮薏好像是接受不了這種落差。
任錦在她心裏,一直是清風明月般的人物。
“粗鄙?你是從古代穿越的嗎?太怪異了…我家任錦脾氣真的不好,你再刺激下去,他都要打人,不瞞你說,我在家被他打過幾次,都要疼暈過去。”安茗誇張道。
“等着,回家我還打你。”任錦配合安茗的表演。
“以後別用皮帶抽我的腰了,現在腰上的淤青都還沒散掉。”
“不抽腰,這回抽大腿。”任錦也不知怎麽的,聽到安茗說這話,就像是抽在他身上一樣,莫名發疼。
任錦和安茗越說越誇張,也不管愣住的馮薏,徑直離開。
“你說的很可怕,我聽着都疼。”任錦牽着安茗的手,說道。
“我已經把你塑造成變态形象了,不怕她纏着你,除非她和我一樣是被虐狂。”
“我沒虐待你,你怎麽就成被虐狂了?”
“你明明就有虐待我,高中時候,你不就冷暴力對我,好幾次我都想哭了,你看我撐到現在成了你的妻子,說明真的是被虐狂,連你都可以受得住。”
“你是受得住我,每次我進去都很困難,但每次也都能感受全包含。”任錦贊同道。
“閉嘴,買領帶去。”
——
“我這條命都是空調給的,太舒服了。”安茗躺在床上舒服道,這回連游戲都不打了,要享受這份空調帶來的閑适。
“舒服就好,我原來都不知道你那麽怕熱。”
“只是我熱的時候你沒看見而已,我體溫本來就不低,一熱起來就難受,還記得高中時候我和你說過的嗎,夏天有你,冬天有我。”
“記得,我還被你非禮了。”
“哪有非禮!七八年前的事了,我雖然不太記得,但也知道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頂多摸了摸你的手。”
“不熟的男女同學摸手,還不算非禮?”
“老古董。”安茗翻了個身,繼續享受空調。
“這條裙子和情趣內衣似的,你怎麽總買這些暴露的布料。”任錦看到床上的袋子,有些不滿。
“什麽情趣內衣!你是有見過什麽情趣內衣嗎?別給我瞎說,這明明就是一條普通的裙子。”抱着被子要睡着的安茗聽任錦這麽說,一下又火清醒了。
“普通的裙子能把背露出來,能只遮住屁股?”
“老古董。”不知道除了老古董,還能怎麽形容自己老公了。
“這種暴露的衣服怎麽能在商場賣出來,實在是影響不好。”
“你這種意思是那些個內衣店都要開在沒人的小角落?”
任錦不回話,安茗有時也能把他說的啞口無言,沒話反駁。
“我再穿上感覺一下。”安茗說完就要把睡覺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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