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鬼殺隊秘聞(8)
雲雀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任何一只上弦鬼,這讓他的心情一度陷入糟糕的狀态。
在産屋敷輝利哉的指引下,雲雀終于見到了蜷縮在肉塊裏解毒的鬼舞辻無慘。
一批鬼殺隊成員比他晚到,雲雀不耐地瞪了眼他們,“不要來幹擾我的戰鬥。”
鬼殺隊成員被他的氣勢吓到,即便雲雀沒有開口,但依舊向他們傳遞了要是敢出手絕對會反過來揍他們的信息,正面意義上的敵我不分。
雲雀獨自戰鬥的結果恰好救了這群隊員,鬼舞辻無慘因為珠世的藥正急需補充大量營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雲雀有避開攻擊的敏捷度,但礙于雲雀的氣勢,大家都隔着一段距離沒有上前,想着要是雲雀敵不過,他們再出手,即便有被波及,但也不是致命傷。
雲雀之前一直住在本部,大家雖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多虧岩柱提出的訓練,正是由于親身體會過雲雀的毆打能力,不然他們也不會輕松被雲雀的氣勢吓到,這個人的态度是當真的。
鬼舞辻無慘現在很虛弱,但依舊比他們強,這些隊友自知自己的實力,剛才的那幾下他們絕對躲不過,知道雲雀間接救了他們一命,心下感激,雖然內心依舊對雲雀怕得要死。
頭頂的鎹鴉不斷傳來産屋敷輝利哉的指揮聲,“全員撤退,全員撤退。”
雲雀觀察着鬼化狀态的鬼舞辻無慘,無視了周圍亂糟糟的動靜。
鬼舞辻無慘捏着珠世的頭,他蔑視弱小的人類,壓根不會認為有人會在剛才的攻擊中存活,看着雲雀恭彌說道:“柱?”他把雲雀當成了鬼殺隊的柱。
雲雀從廢墟中站起,鮮豔的鮮血從傷口處流淌,頃刻間染紅了地板。
雲豆繞着四周飛行,向鬼殺隊本部的人傳遞信息,但見雲雀受傷,撲棱着翅膀到他的周邊。
“小心。”雲雀還未站穩,鬼舞辻無慘的攻擊先行來到,終于趕到的炭治郎用日輪刀擋在他面前,口中吐出一口血。
富岡義勇則是去攻擊鬼舞辻無慘,把注意拉到了自己身上。
“一個一個冒着出來。”鬼舞辻無慘憤怒地說。
通過愈史郎的血鬼術,伊黑小芭內和甘露寺蜜璃假死騙過了鬼舞辻無慘,在發現有人跟自己搶奪鳴女的掌控權,鬼舞辻無慘直接殺死了控制無限城運行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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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女一死,無限城立馬崩塌。
雲雀用右手擋住自己的頭頂,同時不忘記把雲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護住。
“咳咳。”雲雀推開厚重的木板,巡視起自己所處的地方。跌落的位置偏離了戰場中心,雲雀不由皺起眉頭。
雲豆探出小腦袋,“雲雀,傷口。”
“沒事。”雲雀沒把自己身上的傷當成一回事,撿起掉落的一個浮萍拐就走。
來的路上,雲雀恭彌遇到了伊之助和善逸三人,伊之助撿了不少可以隐身的符紙,獻殷勤似的甩給雲雀。
雲雀這回總算給了他回應,拿着符紙反複看了兩回。
“呦西,我們快點過去幫忙。”見雲雀收下他的東西,伊之助興奮地說。
“嗚嗚嗚我現在好痛。”
香奈乎送上擔憂的目光,此時能夠自由表達出感情的她把這群人當做了夥伴。
善逸卻誤會了這個意思,紅着臉說:“我、我已經有祢、祢豆子妹妹了。”
“啪。”下一秒善逸的腦袋就被砸中,不明所以的善逸咆哮道:“你幹什麽?那一下會死的真的會死的,你對我有什麽意見嗎?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嘛!”前幾句還是正常的發洩,最後直接變成了檸檬味道的控訴。
“并盛中學嚴禁早戀。”雲雀姑且冷淡地給了個解釋。
善逸深呼吸一口氣:“我又不是并盛中學的學生。等等,不許用這種看渣滓的眼神,好歹關心下我心超級受傷的心情。”
“閉嘴。”
趁着鬼舞辻無慘與其他柱戰鬥的間隙,隐身的三小只伏擊了沒有察覺到他們存在的鬼舞辻無慘。
雲雀先看了圈場內的人,炭治郎不在,但他見到了富岡義勇,擋住了朝他那邊去的肉鞭,雲豆的人情他還了。
“多謝。”對于突然出現的雲雀,富岡義勇有些茫然,但嘴上依舊說了聲感謝。
雲豆從雲雀的口袋中飛出,先看看義勇,再看看不死川實彌,它不會忘記所有對它釋放過善意的人類,裏面自然包括了不死川和義勇。
一只貓闖入了戰場,從後背發射出幾支解毒劑,解救了中毒的義勇幾人。
雲雀扔出浮萍拐,伸手接下了那只三花貓。三花貓舔了舔雲雀的手掌心表示感激,然後跳到了地面搖了幾下尾巴。
鬼舞辻無慘突然爆發,圍繞場內中心的人受到重傷,雲雀也不例外,他避開了致命傷,但肋骨幾乎斷了五六根,體內的內髒也破裂開,導致他的呼吸不順。
對比其他人,雲雀的傷勢倒顯得不那麽嚴重,鬼舞辻無慘自然而然地想要給他最後一擊。
本該接受治療的炭治郎出現,雲雀不滿道:“這是我的戰鬥。”
炭治郎沒回話,而是利用火之神樂與鬼舞辻無慘對決。
等到雲雀起身站到了炭治郎的身後,炭治郎才說道:“雲雀君,我們是同伴。”
他聞到了雲雀因為被照顧産生的憤怒,本想這麽解釋來安撫自尊心強烈的雲雀,但他壓根沒有想到同伴這個字會踩中雲雀心底的地雷,他本來就因為炭治郎之前幫了他一回而不爽。
尤其是剛才,他的傷勢會輕的原因,是悲鳴嶼自作主張地擋在了他前面。
感謝炭治郎的英勇犧牲,雲雀成功點燃了死氣之炎。點燃火焰後,雲雀一腳踹上炭治郎的腹部把他踢遠。
無辜的隐被飛來的炭治郎撞上,狼狽地倒在地面,別提背後還壓着一個大活人,險些一口氣下去,慘死在自己人手上。
“草食動物就不要在我面前裝肉食。”
鬼舞辻無慘後退一步,他的細胞在恐懼雲雀燃起的火焰,潛意識在叫嚣着這個火焰會帶給他太陽光般的灼傷。
鬼舞辻無慘的屑不是白喊的,自知再待下去太陽會出現,立即轉身就跑。
“不會讓你逃走的。”雲雀沉聲道。
集合了所有力量,鬼舞辻無慘最終死在了升起的陽光下,灰飛煙滅。
在一齊歡呼聲中,雲雀撿起了戰鬥時弄壞的風紀委員徽章,雖然傷痕累累,但像是沒事發生一樣轉身就走,他是不會參加這種群聚活動的,只有雲豆緊緊地跟着他。
“綠蔭蔥綠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第一個注意到他離開的是伊之助,再者是炭治郎,但他們傷的不能輕易行動,只得無聲望着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視線內。
在這之後,參與過戰鬥的所有人再也沒見過那個神秘的少年和點亮了老媽子屬性的鳥。
***
“啊啊啊,裏包恩,你不要再用槍指着我了!我去,我這就去醫院。”沢田綱吉可憐巴巴地拿起媽媽準備的營養餐,在惡魔家庭教師的注視下推開了自家大門。
沢田綱吉眼含熱淚,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去,還有沒有命回來,但他又不敢反抗斯巴達的裏包恩。
“身為首領,看望自己受傷的屬下是理所當然的。”裏包恩突然從牆壁裏冒出,一本正經地教育起膽怯的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顯然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無奈道:“都說了,我不想當那個十代目。”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沢田綱吉嘴角一抽,決定回避他的話,“話說回來,到底是誰傷了雲雀前輩?”
幾天前,本來會一直巡邏校園的雲雀竟然請了假,但他和獄寺幾人在校外偶遇了幾回便也沒放在心上,但在那之後,他們就徹底沒了雲雀的消息,等到他再出現在人眼前,已經被其他風紀委員送去了醫院,據說受了很嚴重的傷。
裏包恩的情報一向廣泛,得知這件事後,便向媽媽請求了營養餐,接着就逼迫自己可憐的學生去給雲雀送飯。
“阿綱,雲雀是你的守護者,自己的下屬在外面受了重傷,身為首領你要找回面子。”
“……裏包恩,你覺得那個傷了雲雀前輩的人還活着嗎?”沢田綱吉幽幽地吐槽道。
裏包恩勾起唇,捏了捏自己卷起的鬓發,“你倒是會抓住重點。”
“不,我這是正常反應。”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門口,沢田綱吉的兩腿開始打顫,他沒有忘記之前和雲雀前輩住一間病房導致自己全身骨折的悲傷過去。
坐在沢田綱吉肩膀處的裏包恩擡起頭,無疑注意到蹲坐在窗臺的某只小黃鳥。
“阿綱,快點進去。”打着看病旗號實則看弟子熱鬧的裏包恩催促道。
沢田綱吉生無可戀地按了電梯裏的樓層鍵,一點點迎接自己的‘死亡’,希望住院的雲雀前輩不要再找他玩解悶的游戲。
沢田綱吉咽了咽口水,終究是推開了這扇病房門,接着不意外地看到了倒在牆角的幾具人形屍體。
雲雀停下翻書的動作,改為摸了摸雲豆的腦袋,同樣不意外沢田綱吉的到來。
“雲、雲雀前輩你沒事吧?這是我媽媽做的營養餐,希望你早日康複,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可惜雲雀沒給綱吉話說完的機會,“我現在非常無聊。”
“…………”預感來的是那麽迅速。
沢田綱吉趕緊護住自己的腦袋,緊閉的雙眼不安地顫抖着,完了完了,又要被雲雀前輩揍了。
“嗬。”
雲豆仰頭去看雲雀上揚的嘴角,果然這個年紀輕輕的彭格列首領最會逗雲雀開心了。
裏包恩抛下他擔驚受怕的學生,跳到了雲雀床上安置的小桌子,切入主題道:“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草食動物,把你帶來的營養餐放上來。”
“诶?雲雀前輩你還沒吃飯嗎?”原以為要挨打的沢田綱吉不解地問道。
罪魁禍首·裏包恩:“我以你的名義對醫院的護士說了我們會給雲雀帶飯,所以取消了今日預定的午餐。”
“啊,那雲雀前輩豈不是餓了半個小時?”沢田綱吉已經沒了吐槽裏包恩的欲/望,轉而擔憂起另外一件事,他出來的時候是準時準點,但路上他因着害怕耽擱了不少時間。
想到這裏,沢田綱吉戰勝恐懼,趕緊把媽媽做的便當遞給他。
雲雀把一個章魚腸夾到了雲豆面前,雲豆慢條斯理地吃起它的午飯,等吃完一整個章魚腸,“雲雀,番薯。”
“沒有。”
“雲雀,番薯。”
“身為我家的鳥不能挑食。”
不知道為什麽,沢田綱吉莫名想為這個畫面送上溫柔的笑容,但開門的聲音打破了美好的氛圍。
“十代目,原來你在這裏。雲雀,私下戰鬥竟然傷成這樣,哼,丢盡了十代目的臉面。”
“嘛嘛,你也別這麽說,明明路上你還很生氣來着。”
“!你個棒球笨蛋,我才沒有擔心這家夥!”
“難道不是嗎?”山本武摸着後腦勺開朗一笑。
“啊,藍波也想吃媽媽做的營養餐。”
“笨牛別亂摻和。”
安靜的病房頓時吵鬧起來,沢田綱吉的神經不安得緊繃起來。
“你們是想被我咬殺嗎?”
“對不起,雲雀前輩!”
裏包恩拉下帽子,看樣子雲雀是不打算告訴他們了,不愧是獨來獨往的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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