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萬事屋秘聞（7）

變回人的念頭支撐着坂田銀時搖搖晃晃的貓腿，‘假、假發吶，我們明天再行動。’

‘也對，現在快要到傍晚了。”假發點點頭，接着又說：‘不是假發，是桂！’

‘混蛋，這不是重點。’銀時暫時松口氣，至少他目前不用去面對替身了。

桂小太郎以人行走的姿态找到雲雀，拍拍肚子表示他餓了。得到雲雀備餐的話，便厚顏無恥地鑽進盤腿而坐的雲雀腿中間，蜷縮成一個圓。

親眼目睹他一番不要臉行徑的銀時：“…………”

二十五歲男人的禮義廉恥呢！被貓吃了嗎！節操碎了一地啊！

雲豆是個‘大方’的寵物，它很喜歡看到雲雀受歡迎，告訴銀時也可以學習假發。

銀時詭異地遲疑了，一分鐘後，鬼鬼祟祟地靠近雲雀的背後，肉球小心翼翼地扒上他的腿，不怪他，實在是雲雀身上有惹貓犯罪的‘香水味’，硬要說的話，就像無數個巧克力巴菲在他面前招手。

剛要和假發擠一窩，雲雀輕輕捏起銀時的後頸肉，說：“不可以群聚。”

好不容易突破禮義廉恥卻遭到拒絕的銀時用肉球捂住臉，它需要一個地縫，銀醬的老臉丢光了嗚嗚嗚，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雲雀揚起唇，伸手給銀時順毛。

銀時不自覺攤開身子，宛若變成一個貓餅，他就說以他現在外表的顏值，怎麽可能吸引不了人類的寵愛，再怎麽樣也不能輸給假發，那是貓格的侮辱。

無論多想沉浸‘溫柔鄉’，銀時還是得要和假發出發去找變回人的辦法。

雲豆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兩只貓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在這期間，雲豆産生了一個‘危險’的想法，如果雲雀也能像銀時變成貓的話——

可愛到它有把雲雀藏起來的沖動，雲豆甩甩頭，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對于新來兩只貓的不見，雲雀也沒有找尋，想來是它們自己走的，大多數貓性格高冷，或許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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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豆再次見到變回人的坂田銀時，甚至有些不适應，銀時同樣如此，他身上似乎還殘留着貓的影響，差點有奔向雲雀擁抱的沖動，不用想也知道，他絕對會被揍的。

見銀時一直看着自己，雲雀擰起眉不喜道：“想被我咬殺嗎？”

銀時默默拉長他和雲雀的距離，豈可修，他要嚴重舉報雲雀的區別待遇，憑什麽對小動物那麽好，銀醬只不過變回人而已，差別也太大了啊喂。

神樂咬着醋昆布，咂舌道：“銀醬好像發/春了阿魯。”

“神樂醬，發/春不是這麽用的。”志村新八日常糾正神樂的用詞。

“那他是想和雲豆的飼主交/配嗎？”

不巧坂田銀時聽到了這句，黑臉按住神樂的頭砸向地面，誰要跟「哔」人「哔」了。神樂更是做作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吐出幾口血：“全身性粉碎骨折了，銀醬，我要申請帶薪病假阿魯。”

坂田銀時拍拍手，仗着身高優勢，俯視道：“在我們家，帶薪病假是做夢。”

側躺在地的神樂指着銀時的鼻孔，說：“銀醬，你這樣是永遠嫖不到年輕美少年的阿魯。”

瞥見越來越多的圍觀路人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路邊垃圾一般，銀時咆哮道：“誰要對青少年下手了！”

“銀醬你都一把年紀了，還背着我們出去偷/腥，你前幾晚一直沒回來還說不是出去幹什麽不/檢/點的事情了阿魯。”神樂說得義憤填膺，像極了苦苦維持家庭、丈夫卻花天酒地的可憐妻子。

“別給自己添太多亂七八糟的戲份。”

“新吧唧，你這個家裏養的寵物就不要多嘴了阿魯。”

“何着你講那麽多，我只是個寵物角色。”

銀時把手塞進和服敞開的衣襟內，“我今晚不回家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他要借酒消愁。

神樂雙手抱住銀時的腰，嚎道：“孩子他爸，下一個更乖，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誰要想不開了，快給銀醬松手。”

“我不放阿魯，”

鬧着鬧着，銀時幾乎是在拖着神樂走。

雲豆凝視着雲雀的側臉，身為知情鳥，它對銀時表示默哀，物種不對，談何寵愛。

“還要吃布丁嗎？”

“雲雀，賽高。”

一主一仆去吃布丁，無視歌舞伎町日常的熱鬧，更別提一橋派和德川派的将軍之争。

今日是風紀委員會的例會，這是整頓組內紀律的會議，雲雀自然到場，抱手聽完了黑駒勝男的演講，雲雀說出了他的第一句。

“我要去宇宙一趟，這裏就交給你了。”

“雲雀先生是有什麽事？”

“觀光。”雲雀對這個世界的外來事物感興趣，既然來到了這裏，他當然想要親眼見識遍。

黑駒勝男無力反駁，“……那您一路順風。”

怎麽辦，他忽然好擔心其他星球的安危，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知道雲雀讨厭群聚，黑駒勝男承包了整個特等艙，省得到時雲雀在飛船內大打出手。

雲雀摸着雲豆望向窗外宇宙世界的風景，膝上擺着黑駒勝男制作的觀光路線圖表，上面詳細寫了每個星球的特色，Lilliput星的小企鵝、大麥哲倫雲星的長頸鹿等等，雲雀的宇宙觀光算得上一個不錯的體驗。

至于遇到的其他想搶錢反過來讓他搶的路人，雲雀并沒有放上心。

雲豆點了份烤番薯，專心致志地陪着雲雀在其他星球旅行，只要有雲雀在身邊，它在哪都無所謂，全程吃好睡好。

雲雀的視線落到烙陽星的夜兔族，後面用紅筆批注了瀕危稀少生物，雲雀倒挺好奇這種物種。

烙陽的景色和雲豆想象中的不同，這裏常年不見陽光，空氣裏散發的味道也不好聞，雲豆打了個噴嚏。

雲雀撐開傘擋住落下的雨水，雲豆鑽進雲雀的衣領口，還是雲雀身上的氣味好聞。

既然來到這處星球，雲雀索性選擇在這待幾日，不說別的，這裏的食物各種各樣，雲雀覺得他可以依次嘗試。

浴室裏熱氣騰騰，雲豆跟上雲雀一起進去泡澡，頭頂枕着一塊小型毛巾，惬意地沐浴在熱湯中，時不時玩弄浴室自帶的小黃鴨。

雲雀撐着下巴，之前他就在意到雲豆有一點發胖的跡象，但雲雀當它是羽翼豐滿，現在羽毛淋濕，雲豆的小肚子清晰可見，再想想雲豆的夥食，他的寵物确實吃了太多甜點。

随心所欲慣了的雲雀卻沒有提長胖來傷害雲豆脆弱的心靈，“出門散步嗎？”輕微發胖并不嚴重，雲豆自己都沒發現，但等哪天輕微變成過度，雲雀可不想他的寵物成日以淚洗面。

毫無所知的雲豆點點頭，它其實很樂意陪雲雀去看各種各樣的風景，這樣就可以成為它和雲雀獨一無二的回憶。

烙陽星常年陰天，除非天色完全暗下，新來的居民如果不看鬧鐘是很難确定早中晚，不過時間完全阻攔不了雲雀帶雲豆散步的決定。

每天不間斷散步的效果不錯，在雲豆本身發現前，它的身形又回歸了原來的樣子。

這段時日，雲雀不單單是帶雲豆減肥，也有去了解烙陽星，比如夜兔族是個好戰的種族，似乎還是宇宙最厲害的種族之一，已經很久沒‘打架’甚至産生無聊的雲雀決心去找出那個夜兔族。

“哎呦，這位小哥你怎麽來了，難不成是來找銀醬？”銀時兩手插腰，得意洋洋地說。

雲雀和銀時一行人迎面相對，銀時欠扁的笑容落入眼，當即用對付嘴平伊之助的态度無視之。

志村新八同情地拍了兩下銀時的肩膀，“銀桑，自作多情也是要有限的。”

“別在別人傷口撒鹽了！”

面對銀時的惱羞成怒，志村新八攤開手嘆氣，桂小太郎則是一本正經地回道：“銀時，你這樣完全沒有身為武士的氣概。”

“嗯？”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桂小太郎不知道從哪掏出了擴音器，遞給他的同伴。

銀時一腳踩碎擴音器，“喂，都說了銀醬對青少年沒興趣，你個□□愛好者就不要亂插話了。”

“不是□□，是N/TR！”

“你驕傲個什麽勁！”

雲雀沒走兩部，就被定春咬住了衣擺，對上雲雀的目光，可憐巴巴地嗷嗚幾聲。

定春濕漉漉的眼珠裏倒映着他的身影，雲雀微微彎下腰，“要和我走？”

“嗷嗚。”定春蹭蹭雲雀的手，這幾天跟着銀時和假發風餐露宿，它的皮毛都要不柔順了。不過定春不是白吃白喝的狗，送上肉球墊付飯錢。

雲雀頗有些可惜，他完全不介意養定春，但很明顯定春真正的歸屬在萬事屋。

“薩達哈魯，你這家夥是想抛棄辛辛苦苦養你的主人一只狗吃香的喝辣的嗎？”銀時火眼金睛地發現定春叛變組織的行為。

定春擡起兩只前腿搭上坂田銀時咬住他的頭，頃刻間坂田銀時原地表演了血流成河。

無論在哪，萬事屋的人都少不了制造鬧騰，雲豆和他們相處過不短的時間，曾深有體會。

“你們幾個到底是什麽時候跑丢的，快點跟上！”來島又子氣呼呼道。

銀時沒好氣地拌嘴一句，最後轉頭對雲雀說：“你自己小心點。”

想來是沒人敢欺負他的，畢竟只有雲雀欺負人的份。

“哼，多管閑事。”

‘啪嗒’，某人老父親的心碎成兩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