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接下來的日子, 金和雲雀一路探索整片森林深處的未知秘密，越靠近裏端，野生動物的武力劃分就越嚴重, 雲豆好幾次遇到幾只大型動物撕咬戰鬥。

金撿起腐朽到不成型的工具，詫異道：“以前有原始人類活在這裏？”怎麽想，這裏都不适應正常人類生存。

雲雀撕開水果皮, 是金告訴他能吃的, 一瓣瓣喂着肩膀處的雲豆, 看着金在一堆變成石頭的物品裏看來看去，他對考古學沒研究，最好的做法是站在一邊, 不破壞現場。

金歡喜道：“這可是重大發現, 一定是很多年的古董遺跡。”他來這裏純粹是聽說有人在捕獵兔熊，考慮到瀕危物種的延續，他才過來的, 發現古物是意料之外。

“我要喊我的同伴來。”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金找起他的專業團隊，有獵人，也有不是獵人的。

為了保護歷史和運走珍惜物品，大家待在了森林有一段時間，雲雀也得以學到不少東西。

森林的出口，“你要去參加獵人考試嗎？”臨別金随口一問。

“獵人考試？”雲雀有聽雲豆說過獵人考試, 貌似執照挺有用，但更多的，雲雀就不清楚了。

金點了點頭，發揮傳統技能忽悠：“想來你也會念了，有了這張獵人執照, 說不定會有很多人來向你挑戰。”

“麻煩。”比起別人主動上門，雲雀更喜歡自己挑選厲害的人物。

金話鋒一轉：“所以你可以在獵人執照拿到手後賣出去，價錢很高的哦。這個世界有很多地方是禁止進入的，有了執照就不一定了，這相當于一份許可證。”

這段話總結下來：獵人執照是個好東西，想要了就用，不想要了就賣錢，既然你很厲害，完全是不虧的買賣。

雲雀成功被忽悠住，在找到回家的方法之前，想着可以打發時間。

“金，今年的獵人考試提前結束了，似乎來了個厲害的小子。”金的同伴笑嘻嘻地說，他專門挑着時機開口，好讓金打臉一次。

金抓狂地朝他的同伴揮手，“你走。”對上雲雀的眼，金又狡黠一笑，“沒辦法，畢竟你是為了遺跡才耽誤時間的，老爺子會理解的。”

顯然是欺詐行為，雲豆這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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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來的考核官沒走，尼特羅會長裝作不懂金的借口，破例給了雲雀一次機會。

今年的考核官原先想了不少有趣的考試項目，誰知道冒出一個天才少年，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啥也沒幹就得回去各做各的，知道還有一個考生後，絲毫不介意繼續考試。

可惜在他們摩拳擦掌想給新人來個特殊待遇時，雲雀的存在卻像個BUG般毀滅了希望，這怎麽玩下去？

幾個考核官紛紛認輸，尼特羅會長笑着抓了抓胡須，“今年第二個有趣的考生。”

豆面人落下黑線，可不是嗎？今年就兩個留下來的。估計是聽到去年拿到執照人多的信息，以為獵人協會放寬考試難度，懷揣希望報名的人超過一千人，天才少年一個人淘汰了一千多人，雲雀則是把所有考核官打服了。

雲豆抓着雲雀的執照，反複看了一遍，除了編號，跟小傑的沒什麽不一樣。

不過是随手走在街頭，雲雀看到了一個豹子，一只大豹子光明正大行走在街頭，怎麽想都引人注目。

雲雀近在身旁，雲豆有底氣的淡定自若，即便對方按照食物鏈算是它的捕食者，把執照塞進雲雀的口袋。

見到豹子殺/人，本有心拍照參觀的路人驚恐逃竄，雲雀與他們的逃跑方向相反，直接朝着豹子的方向去，這大概就是金說的魔獸之一。

豹子基度慢條斯理地吃着捕食來的人手指，一邊咀嚼，一邊說話：“你誰啊？”

雲雀張手，手心憑空出現一只小刺猬，明白他需要用自己，小卷抓住雲雀的一根手指抱緊，它會努力的。

豹子的速度很快，尤其是它的基因經過嵌合蟻的篩選，雲雀的眼睛勉強跟上他的速度，最後幹脆閉上眼，在它的手靠近自己手臂的那一刻，用浮萍拐砍中豹子。

基度吃痛，後退幾步，詫異道：“你是人類？”不可能，目前為止它還沒找到能跟上它速度的家夥。

“自然。”雲雀放下浮萍拐，這只豹子也就速度快點。

意識到雲雀在輕視它，基度惱羞成怒，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雲雀，待看到雲雀肩膀的一只鳥，基度惡劣地舔了舔唇，這大概就是人類養的寵物，要是當着他的面吃了他的寵物，一定會後悔小瞧它，真是活該。

自己的速度勝一籌，基度有自信的想要一次性捏死雲豆。小卷的球針态發揮作用，把飛撲過來的基度刺穿，基度捂住腹部，鐵針戳穿了他的身體，那裏流出大量鮮血，滿心不解刺猬怎麽會變那麽大。

雲雀冷着臉，“你惹怒我了。”他剛才是出于回擊，但仔細回憶一下細節，豹子分明意圖傷害的對象是雲豆。雲雀的怒火難以壓制，他都不舍得打雲豆一下，這頭豹子卻想傷了他的鳥。

基度的胡須炸起，它的懷疑沒錯，眼前的人類确實重視他的寵物，但它好像低估了人類的實力。再者它負傷在身，基度腿部肌肉發力，想逃脫此處。

論速度，基度認為它遠超雲雀，等它加快速度跑遠點，雲雀肯定追不上它。

雲雀怎麽會忘記豹子的最大特點，上空的小卷切換成裏·球針态模式，把想跑的基度困在密閉環境。

眼前是一片白色世界，基度不明所以的敲着牆壁，在發現以它的力氣砸不碎，基度大聲道：“喂，快把我放出去。”

雲雀是隔絕了雲豆再進來的，他不會拿雲豆的生命開玩笑，剛跨進裏面，基度便沖着他龇牙咧嘴，“你幹了什麽？”

雲雀活動了下手腕，姑且對它介紹了這個空間。

整個空間除了他和他允許進入的目标，限制了其餘一切物體，包括生命所需的氧氣，尤其是禁止了念的運用。規則約束的越嚴格，裏·球針态發揮的能力就越強，所以除非在空間內贏了他，裏·球針模式內對方是永遠無法出去的，反之，如果是他贏了，目标會困在裏面，直到死亡才可以解放。

在雲雀不知道的情況，他完成了制約與誓約。

基度摸摸腦袋，這個念能力怎麽越聽越耳熟。

雲雀道：“想要出去的辦法你也知道了，那我可先上了。”

來不及思考，雲雀的浮萍拐就湊到它面前，可憐基度本就負傷，起先還能應付，但随着空氣的稀薄，失血過度的基度臉變绛紫，一副提不起力氣。

“這就不行了？”雲雀站到豹子頭邊失望道。

一看距離拉進，基度猖狂道：“哈哈，你被我耍了，我抓住你了。”

雲雀一臉莫名，這頭豹子在玩什麽。

诶诶诶？或許是雲雀看白癡的眼神太明顯，豹子霎時驚呆，這不是抓鬼游戲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是捉鬼游戲。”雲雀蹙眉道。

基度組織語言，“你的意思不是讓我抓住你？”

雲雀偏過腦袋，他确定了一件事，這頭豹子的智商可能不是偏低，而是純種的笨蛋。

把雲雀的沉默當做默認，基度轉起它的腦袋，“那就是你來抓我了？嘛，這也可以。”

基度向來更注重它的腳程，念能力使不使用對它的影響不大，完全沒任何壓力的獨自玩起抓鬼。

雲雀的心情一言難盡，他咬殺的快樂失去了好多，繼續待下去，這股心情可能會加深變成郁悶，不想多作糾纏，雲雀想要一次性解決豹子。雖然雲雀可以不講理的認定自己沒氧氣也不會死，但長久待在缺氧環境，即便是他，依舊有考驗。

裏·球針态是隔絕了念，但操縱規則是刺猬，小卷用它的誓約增加給雲雀砝碼，其他人是禁止念，相當于把人身上的精孔全部強制性關閉，而雲雀是限制，空間主人·小卷偏心的光明正大。

換句話來說，雲雀還能使用念，但湧出的氣量會大幅度降低，比起失去念能力的目标，雲雀體內的氣顯得十分珍貴。

雲雀原本是不打算用的，他會制定規則，完全是想享受戰鬥的樂趣，對，沒錯，就是防止某些人用幻術作弊，但他低估了自己對笨蛋的忍耐程度，他動用了力量。

在六系當中，雲雀的特質系距離具現化系和操作系的位置最近，在正常人都能修煉五系只有修成率區別的條件下，雲雀練成具現化系和操作系的可能性很高。

提煉出浮萍拐的金屬物質，雲雀的武器變型成手铐，念的操控加上火焰雲屬性的增殖，把亂竄的豹子當場抓住。

“不、不可能。”手铐的速度竟然超越了它豹子本身的速度，難以置信。

雲雀俯視着因為束縛倒地的基度，看在它給自己創造了一個新技能的份上，說：“不懂你是哪個品種的魔獸，但在你選擇碰雲豆的時候都不重要了。記住，有些東西是你不能染指的。”

氧氣從流失到耗盡，臨死前的基度睜大眼睛，雲雀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它，只要制定一個完美偏向自己的規則，輸贏會單方面掌握在個人手中。它過度自信優秀的腿程，完全忘了念能力才是主要，忽然明白那個被他抓住的煙/鬼人類幹什麽要罵它笨蛋了。

原來……它當初那個剛出生就死掉的念能力還能這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