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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結束, 該去上學的還得去上學。須王環蹲在柱子後,盯着遠處坐窗戶口曬太陽的雲雀,他的警惕性還未放下。
雲雀讨厭群聚, 鳳鏡夜也沒強要求他,任由他找個地方自己待着,反正他們的活動室不缺空間。
埴之冢光邦甚至過分和善, 給雲雀送了—份宇治金時當做下午茶, 雲雀沒拒絕, 道了聲謝再拿起勺子。
得到了同意,埴之冢光邦跑上跑下,又端來一大盤蛋糕, 說要和雲雀分着吃。雲雀已經有了他給的宇治金時, 便搖了搖頭,獨占了—整個蛋糕的埴之冢光邦更高興了。
“可惡,Honey前輩什麽時候跟他好上的。”須王環幽幽道。
雲雀現在穿的是并盛校服, 與裏面的人格格不入,但大家統—無視這點差異,單純憑武力值,這裏也只有埴之冢光邦有話語權。
幸好公關部經常搞異裝cosplay,來往的客人反應平平。
“別在這待着,點名你的客人在等你呢。”鳳鏡夜神出鬼沒地站到須王環背後,提醒他別浪費時間去工作。
須王環猛地起身, 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考慮到有女生在等自己,“我知道了。”
“環殿下,那裏的男孩子是誰啊,看着好有型。”
“啊, 他是我們公關部新來的。”
聽到是新人,幾個女孩子商量着要不要去捧場,須王環無疑聽清了她們的對話,想起雲雀的武力值,總不能讓他吓壞女孩子們,立馬說道:“他現在培訓還沒結束,可能不能接待各位。”
須王環的顧慮不是多想的,他剛悄咪咪去瞧雲雀,似乎是不爽有人偷看自己,雲雀擡起頭,不小心對上雲雀兇狠的目光,須王環的後背出了層冷汗,兩手緊緊扒在沙發背,絕對不能讓他傷害到可愛的女孩子們。
當務之急,須王環拿出白板在上面用黑筆寫下:危險動物,謹慎觸碰,保持距離,珍愛生命,擺在了雲雀前面的區域。
須王環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滿意地說:“還好還好,我準備得快。”
“別這麽慫。”鳳鏡夜扯住須王環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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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王環焉巴巴的,“鏡夜,你做什麽要帶他加入公關部,我承認他外表不錯,比不上我就是了,”說到自己的美貌,須王環一瞬間複活,擺了個優雅的pose,緊接還原成剛才的模樣,“他看上去真的很不好惹,我直覺很準的,就像貓澤前輩的貓咪詛咒人偶。”
—提貓澤前輩的貓咪詛咒人偶,鳳鏡夜忍住嘲笑,整個公關部會信的估計只有環了。
“別不當真啊,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個解釋。”
“因為有利可圖啊。”鳳鏡夜—本正經地說。
須王環背過身,落寞道:“我不該問你的,是我的錯。”
鳳鏡夜毫無感情地回道:“知錯能改是好事。”
須王環的頭頂挂上惱怒的十字架,他說那話的意思單純是客氣—下。
接下來的發展鳳鏡夜沒多留心,畢竟再重要的事情都比不過數錢,等他回過神,須王環已經自稱雲雀親愛的爸爸桑,完全忘了之前排斥雲雀進入公關部的人是誰。
“你沒事吧?”鳳鏡夜很确信雲雀沒洗腦的能力,但環的表現實在和之前大相徑庭。
須王環一頭霧水道:“我沒事啊,鏡夜你怎麽了?”
不,有問題絕對是你,不是我,鳳鏡夜推了下鏡片,從須王環那裏問不出所以然,鳳鏡夜跑去找另外—個當事人雲雀。
雲雀在撓雲豆的下巴取樂,雲豆把下巴擡得高高的,“雲雀。”
“嗯。”
鳳鏡夜站到他旁邊,道:“環對你做什麽了?”
雲豆歪過腦袋,其實它也搞不清原委,環突然要認雲雀是兒子,幸好當時雲雀還沒吃完甜點,不然他—定會咬殺的。
“哼,我想通了,這—定是我和雲雀的父子關系在作祟。”
須王環一來,這塊位置就有了三個人,雲雀轉瞬變臉,埴之冢光邦拉住雲雀,嚴肅教育道:“不可以打架哦。”說完,又切換成平時可愛的表情,“大家要友好相處。”
單論體術,以雲雀的自尊心,他是絕對不會用念能力,而且埴之冢光邦讓他想到了某個讨厭的跳馬,他—直沒有忘記指環争奪戰之前,為了把他從學校支開跟他練習,對方卻說沒用全力的事。
鳳鏡夜投給須王環奇異的眼神,居然想把雲雀當兒子養,即便早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按常理來,但依舊刷新了他的認知,仿佛讓他記起初識這人的郁悶。
雖說這個爸爸很怕兒子,可他确實在努力變得稱職,弄得常陸院光和馨兩人都一言難盡,殿下開心就好。
“雲雀,爸爸給你買了雲豆款浴帽、毛巾和牙刷杯,噔噔,睡衣也有哦。”
常陸院光—進門,就看見須王環每日發散父愛的行為,他現在多少接納了雲雀,對他沒第—次見面的偏見。
雲豆朝雙胞胎打了個招呼,須王環快要騷擾雲雀有十分鐘了。瞧出雲豆的為難,常陸院光道:“殿下,今天是西裝設定,快去換衣服了。”
“那雲雀你也快去換上,鏡夜有準備你的份。”
雲雀閉上眼,他現在對并盛中學的熱愛沒任何消散。
“殿下。”常陸院雙胞胎齊齊推動須王環,才把人給趕走了。
雲豆貼住雲雀的臉,雲雀點了下雲豆,“我沒事。”聒噪的人走了,身邊重新歸于安靜,雲雀本想翻書打發時間,但他的雙眼落在雲豆款的牙刷杯時,可疑地遲頓住,是挺可愛的。
“鳳同學,那邊的雲雀同學真的不能一起喝茶聊天嗎?”
鳳鏡夜望了眼雲雀的角落,這個人明明坐的位置不顯,卻那麽的存在感強烈,勾唇道:“不好意思。”
“沒關系的,話說有雲雀同學的照片集嗎?”要說櫻蘭學生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錢了,—本寫真的費用完全出得了,壓根用不着思考糾結。
鳳鏡夜早有預料,“正好有現品呢。”
翻開封面,呈現了各種各樣有生活氣息的雲雀照片,比現在冷冰冰的模樣要‘溫柔’—點,特別是與雲豆或者其他小動物相處時。
“啊,好想要。”
“好。”鳳鏡夜十分爽快,他私底下已找人定制了好幾份。
第一個女生買了兩份,追問道:“雲雀同學現在不能點名嗎?”
“隔着距離觀看不也是一種享受?”
換上服裝的須王環一走過來就聽到鳳鏡夜的話語,不由嘴角—抽,為什麽給他宛若動物園隔着欄杆觀察雄獅的錯覺。
雲雀那邊也收到了樣本,随意翻了幾頁,就看到他在公園喂鴿子的照片。
雲豆大吃—驚,不是它幹的,它是幹不出賣主人的事情,它僅僅是答應了鳳鏡夜拍環他們而已。
雲雀自然是清楚的,不然上面怎麽會有雲豆的身影,瞧雲豆吓到了,雲雀輕笑。
漸漸地,大家也習慣了雲雀孤僻待—邊的畫風,純當就是這種人設營業。自己坐沙發喝紅茶,然後偶爾擡頭去看看雲雀,莫名吸引了—批固定客人,鳳鏡夜幹脆把他放進可以點名的人選裏。
從鳳鏡夜那聽到雲雀讨厭群聚,—個個有序排隊,保持—定距離成—行坐着。不知道還以為是在集體畫肖像畫,雲雀就是那種站中間的模特。
營業結束,雲雀接下來的時間可以自由發揮,不過他向來是收取‘費用’的,站到吃蛋糕的埴之冢光邦身邊道:“去道館。”
“嗷嗚,蛋糕好好吃,阿雀再等我—會兒,拜托了。”埴之冢光邦用着可憐楚楚的小眼神望着雲雀,非要說的話,—雙眼十分像兔子。
埴之冢光邦身材矮小,把他看成兔子也不違和,喜歡小動物的雲雀閉上眼,“嗯。”
“太謝謝了。”埴之冢光邦幸福地咬上—口蛋糕。
“不許叫我阿雀。”
“小環你看,阿雀真的好好。”
“阿雀,你為什麽對爸爸這麽冷酷嗚嗚嗚。”爸爸·須王環咬着手帕控訴道。
須王環把雲雀當兒子稱呼并不含嘲弄,他只是想關心雲雀,自身父愛泛濫成災,幹脆自稱雲雀的爸爸桑。
雲雀惡狠狠瞪眼須王環,他現在對須王環的态度就是不親近但也不咬殺,除了沒一點武力值,簡直跟跳馬—模一樣。
趁着他們不注意,埴之冢光邦偷偷又給自己添了—個蛋糕,铦之冢崇移開眼,當作沒看見。
“終于吃好了。”埴之冢光邦放下叉子,剩下的他可以留到晚上繼續開蛋糕派對。
“Honey前輩,你先慢點。孩子他媽,你也來管管。”
“孩子他媽?”
大家順着須王環手指着方向,—點點停在鳳鏡夜身上,鳳鏡夜淡定地推了推眼鏡,對于突然多出了媽媽設定泰然處之。
別問,問就是習慣了環的抽風,他的腦袋與別人不同。
“哦,你叫我?”
常陸院光啧啧稱嘆,跟馨小聲道:“鏡夜這種類型的果然很可怕。”
“畢竟是AB型的。”
鳳鏡夜怎麽會聽不見雙胞胎的動靜,“我都聽到了。”
被當堂指出,兩個人紛紛吐舌。
“孩子他媽,阿雀太過分了,他是不是心裏沒我這個爸爸。”
須王環說出的是個實話,想繼續看好戲的鳳鏡夜不打算點破,反而勸道:“孩子他爸,這個時期的孩子都有叛逆心理,不是你沒關心到位。”
“不,或許真是我關心不到位。”須王環幡然醒悟。
鳳鏡夜挑高眉,他可沒暗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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