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雲雀踩着拖鞋走在醫院的走廊, 他剛回并盛沒多久,就感染了風寒,為了早日康複, 他帶着雲豆搬進了醫院。
至于為什麽會巡邏醫院?誰讓他隔壁病房有個見親姐一面便腹痛難耐到住院的人, 雲雀能安心就奇怪了。
沢田綱吉的腦袋頂腫了一個大包,臉上也挂了彩,瞧見雲雀的身影,下意識打哆嗦, “雲雀前輩。”
雲雀宛若沒看到沢田綱吉的慘狀,問:“你說的那個人呢?”
沢田綱吉堅強地笑了笑,他和住院的獄寺就是證明那個人回國的證據。
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 那個專家用人物立體構象投影,活生生在獄寺隼人面前創造了十幾個碧洋琪,每個都栩栩如生,而被十幾個碧洋琪包圍的獄寺隼人光榮住進了醫院。至于他, 對方一張嘴挑釁裏包恩,發表一番他的個人人生經歷,甚至用的是自暴自棄一詞,從來不會認輸的裏包恩當場為他量身定做了一個地獄級學習計劃。
那個人太可怕了,還有裏包恩你不是人。
“他來了。”沢田綱吉苦澀地說。
雲雀微微皺眉,見他不喜, 沢田綱吉連忙擺手, “不是他不幫忙, 他突然見到了威爾帝, 威爾帝也是彩虹之子,是裏包恩的朋友,大概是很厲害的科學家, 兩個人說要聯手研究。”
雲雀的眉梢放平,沢田綱吉不由松了口氣,這頓打他是免掉了,他可不想自己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沢田綱吉揉了揉泛紫的腫塊,見狀,雲雀說道:“小嬰兒呢?”
沢田綱吉愣了愣,起先是以為雲雀問他裏包恩在哪裏,但他的直覺否定了他的想法,“裏包恩和那個人好像有很多共同話題。”其實沢田綱吉更想說的是臭味相投。
雲雀勾唇,草食動物果然是家庭食物鏈的底端。
意識到自己被微妙的嘲笑了,沢田綱吉生無可戀,除了忍耐裏包恩的惡趣味,還能分咋滴。現在多了一個跟裏包恩不謀而合的人,沢田綱吉自覺他的未來一片黑暗。
沢田綱吉抓住雲雀的衣裳,“雲雀前輩,你走的時候帶個我吧。”
雲雀用浮萍拐的邊角打中沢田綱吉的手背,無情地離開了。
雲豆從窗口飛進,經過沢田綱吉,給了他一個憐憫的眼神,這個彭格列十代目當的沒尊嚴不是第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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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波沖了過來,“蠢綱,快看。”
一平追着藍波,嘴上阻止道:“藍波,不可以,這不是你的東西。”
風太跑在最後面,“阿綱大哥,那是獄寺哥的午飯。”整個人氣喘籲籲的,想來追藍波有一陣子了。
沢田綱吉趕緊抓住藍波的爆炸頭,沒好氣道:“藍波,你又幹什麽了?”說完,沢田綱吉嘆口氣,為什麽他年紀輕輕,卻要帶幾個孩子。
對比一下雲雀恭彌的寵物鳥雲豆,沢田綱吉可恥地羨慕了。
藍波蹬了幾下腿,見沒用後頓時吐舌道:“不關你的事,便當是我的。”
“那個是獄寺的。”別以為他沒聽到剛才風太的話,沢田綱吉小幅度甩了甩藍波,想讓他把便當放下。
這個動作遭到了藍波的劇烈反抗,道:“不要,不要,這是藍波大人的。”
一失手,藍波就把便當盒甩了出去,随着藍波呼喊他的便當,甩出去的大裝盒子直朝着雲雀的後腦勺。
“雲雀前輩,小心!”來不及了,沢田綱吉緊緊閉上眼。
雲雀反手接住飛來的便當盒,他吃過草食動物媽媽做的飯,既然到了他手上,東西自然是他的。雲豆也吃過,想法和主人走到了一塊,“雲雀。”
“會給你的。”
“雲雀賽高。”
雲雀拎着便當盒走人了,獨留後面幾個傷心人。
藍波咬了一口沢田綱吉,沢田綱吉吃痛,立馬松掉抓住他的力氣,藍波當即兩眼挂着眼淚抱住雲雀的鞋子,“把媽媽給我做的飯還回來。”
“那不是給你做的。”沢田綱吉幽幽吐槽道。
雲雀低下頭,只是單純用冰冷的目光對準他,藍波吓得後退,然後抱住追上來的沢田綱吉嚎啕大哭,不講理地說:“那是我的,阿綱,你讓他還給藍波大人。”
沢田綱吉按住他的頭,無可奈何道:“都說了,那是獄寺君的,你不要獨占它。”
“阿綱,你偏心,你和那個人是一腿的。”
沢田綱吉嘴一抽,安慰自己不要跟小孩子計較,藍波要是能有一平一半聽話,那就不叫藍波了。
等等,一平、雲雀前輩………沢田綱吉驚恐地去看抓住他褲腿的一平,果不其然,人已經在炸彈倒數計時了。
“一平好心動。”望着雲雀的側臉,一平滿臉通紅,筒子□□成功倒計時到二。
“啊!”沢田綱吉慘叫一聲,一把抓住一平的腿就跑,下一步便是把她扔出最近的窗戶,再等天邊傳來爆炸聲,沢田綱吉才躺倒在地,帶孩子的苦只能咽進監護人的肚子裏。
風太跑在沢田綱吉身邊蹲下,關心道:“阿綱大哥,你沒事吧。”
對比其他人,雲雀在小孩子身上會多一點耐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有些孩子不在需要溫柔名單內。當然,雲雀認為他不會和帶孩子扯上關系。
雲豆把頭貼住雲雀,它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想起跟奇犽待在一塊的單獨時光,熊孩子的可怕能夠超出承受範圍。
或許是怕什麽就來什麽,雲豆守在一張嬰兒床旁心如槁木。
嬰兒床裏的孩子是一頭綠色頭發,很微妙的顏色,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它第一眼睜開看到的為什麽是個孩子,還是個看上去一兩歲的孩子。
小貝魯朝空中揮舞手臂,想要吸引上方的雲豆回應自己。聽到床上的動靜,希露迪拿着剛泡好的奶瓶走在它身邊,“啵醬,牛奶好了哦。”
小貝魯的肚子配合地叫喚,一邊抱着奶瓶,一邊繼續望起雲豆。
希露迪注意到他的目光,嘀咕道:“從哪來的生物?哦,又是被別西蔔少爺的魔力吸引來的。”
魔力?雲豆歪過腦袋,它這回穿的世界好像又有着新的戰鬥模式。
大魔王拿着個骨頭棒子推開門,他剛才在玩音樂旋律大師,臨時想想又覺得沒意思,想着把小貝魯帶上,“喲,希露迪,我兒子還睡着嗎?”
希露迪低下頭,尊敬地說:“少爺正在吃午餐。”
“啊。”大魔王失望地垂下手,但一想他的游戲快要開始,用手指戳中小貝魯的臉道:“兒子哦,牛奶不着急吃,我們先去玩游戲。”
感受到自己父親的險惡用心,小貝魯緊緊抱住他的奶瓶,他還是個孩子,不能餓肚子。
大魔王幹脆把他一把拎起,跟他手上的那個骨頭棒子一起,“想爸爸了是吧,來,跟我一起玩游戲。”
“噠卟。”小貝魯瘋狂搖頭,他不想玩,要玩也要分對象,而那個人絕對不要是大魔王。
大魔王把他的拒絕直接當答應,托着他的屁股說:“是嗎?你也要和我玩,那一定得讓你玩的盡心。”
小貝魯發起抖,造孽呀。
“希露迪,那邊的生物哪來的?”大魔王指向不遠處的雲豆。
希露迪當他是不喜歡,立即道:“可能是從窗戶那裏飛進來的,我馬上把它趕出去。”
“沒事。”大魔王不在意道,他單純是順口一問,對上自家兒子的大眼睛,“就當給他找個玩伴了。”
希露迪向來是聽大魔王的話,道:“是,大魔王大人。”大魔王拎着小貝魯一走,希露迪慢步走到雲豆跟前,高高地擡起下巴,“高興吧,身為一只平凡的生物,卻能夠侍奉在別西蔔少爺的旁邊。既然大魔王大人選中了你,那你的一言一行都該符合別西蔔少爺的形象,從今天起,你要跟我學習。”
雲豆默然,這個女孩子看着标志,為什麽說出來的話那麽非主流。
希露迪板着臉,向雲豆講起了大魔王的事跡,聽的雲豆全程雲裏霧裏,它來的這個世界是連人界都毀滅了嗎?怎麽全是字面意義上的非人類惡魔。
焰王推開門,得意洋洋地插住腰,“餘的弟弟,你親愛的王兄來看你了。诶,人呢?”
希露迪道:“焰王少爺,別西蔔少爺被大魔王帶走了。”
焰王噘起嘴,“虧餘好心來找他玩。”
伊莎貝拉推起眼鏡,“焰王少爺,我們回去吧。”幽露達和希露迪有過節,她可不想待會兒兩個人鬧起來。
終究是心愛的游戲機更勝一籌,焰王揮開手,“呦西,我們去玩游戲啦。”
伊莎貝拉斂眸,她們惡魔侍女向來不會拒絕王室的要求,“是。”在焰王轉過身出了小貝魯的房間,看在同為惡魔侍女的份上,伊莎貝拉看着雲豆好心告誡道:“希露迪,不要随便把一些平凡的生物侍奉在王室身邊。”
“大魔王大人已經同意了。”雲豆可以歸為小貝魯的追随者,既然如此,護短的希露迪不會讓人欺負。
“原來是大魔王這麽說了,失禮了。”
焰王催促道:“伊莎貝拉,快點啊。”
“焰王少爺,我來了。”對待自己侍奉的焰王,伊莎貝拉趕緊跑了出去。
希露迪嘆出氣,她有些應付不了焰王少爺,雖然他是別西蔔少爺的哥哥。
目睹一切的雲豆心情複雜,鳥的腦袋都快轉不過來了。
希露迪繼續對雲豆說道:“聽好了,作為別西蔔少爺的追随者,首先要記住少爺的名字,凱撒·帝·安皮勒那·貝魯澤巴布四世。”
雲豆:“???”
凱、凱撒什麽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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