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不知

可能一開始,她就想錯了。

唐心絮的目标一開始便不是她,既然她不打算逃跑,那為何要去山中偷她的賣身契。

她偷了東西并不是馬上離開,而是留下欺負心寶,絲毫不怕有人發現她的存在,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她很可能早已見過寧子喬。

她既然認識寧子喬,那便會知道寧子喬與蕭靜的關系很好。

一切都是個局,唐心絮做了這麽多,她壓根沒想過離開,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殺了蕭靜。

她算計好了一切,她将她的反應算計得一清二楚。

她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她的身邊有人要殺蕭靜,她的身邊有內奸。

真是可笑,她好心救了他們,卻還有人要利用她,把她當槍使。

好,真是好的狠。

陸知若站起身,看向唐心絮,問道:“是誰?”

唐心絮大笑道:“陸知若啊陸知若,你自诩聰慧,卻想不到與我合作的人是誰,真是愚笨不堪。”

陸知若淡淡的笑了笑,道:“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劉伯他們去哪裏了,還有是誰與你合作,我便給你一個全屍。”

其實,她已經知道那個是誰了,但她卻不願相信。

見唐心絮不語,陸知若拿起長鞭,便想她揮去,道:“你說還是不說?”

唐心絮明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又怎肯讓陸知若痛快,是她壞了她的大事。

是她将她計劃了這麽久的事情破壞了。

見唐心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陸知若笑笑,竟就拖着她的頭發,走出一旁的樹木前,她用長鞭将人綁起,冷冷的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

唐心絮心中恐慌,卻一言不發。

陸知若冷笑一聲,直接将她的衣服撕下,卷成布團塞入她的嘴中,“既然你便不肯說,那便用你的身體來償還我的損失,消耗我的怒火。”

她撿起那把被丢到地上的匕首,輕輕的在她的身上比劃,她卻不傷她的肌膚,只是慢慢的将她的衣服切下。

随着時間的推移,此時唐心絮身上,只剩一件肚兜。

陸知若的匕首輕晃,便到了她的衣帶處,陸知若輕笑着說道:“這肌膚真鮮嫩。”

她看向唐心絮的目光十分冰冷,不像在欣賞着一個嬌媚的女孩,到像是在看一塊待切的魚肉。

見她動作,蕭靜不由轉過身,道:“陸姑娘不過是只貓,你若真氣,殺了她便好,何必......”

陸知若癡癡笑道:“不過是只貓......”

她的淚從眼眶溢出,她想大聲和他說,救他的不是一只貓,而是他的好兄弟寧子喬,她告訴他,他的兄弟為了救他,死了。

可她不能......

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她不知道回去之後,會見到一個怎麽樣的寧子喬,但卻不是這個知道她很多秘密,這個能與她睡在一張床上的了。

她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會到自己的身體去了。

她什麽都不知道,她......

不敢回去......

看着處在奔潰邊緣的陸知若,蕭靜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雖然唐心絮想殺他,但他也不過想給她一刀。

可陸知若這般做,也太折辱人了。

陸知若将唐心絮的肚兜帶切下,看着她平坦的腹部,避開的重要器官,狠狠的插了一刀進去。

聽見那壓抑的悶哼聲,蕭靜不由轉過頭,卻見陸知若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灑在唐心絮傷口上,只見她立刻白眼一翻竟昏了過去。

陸知若笑了笑,轉過頭看向蕭靜道:“我們走吧。”

蕭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陸知若,她不像那麽心善的人,人一暈就放過?

他可不信。

陸知若低下頭抱起血淋淋的小白,笑道:“小白,我們回家。”

說着便當手将唐心絮解下,拉着她的頭發拖着,從後門出了陸家。

蕭靜看着笑得燦爛的陸知若,背脊不由一涼,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找你的家人?”

陸知若搖了搖頭,道:“他們已經回來了。”

若不是是聽見劉伯他們的腳步聲,她怎麽會放心離開?

蕭靜點了點頭,大步走在前面,他不敢回頭看唐心絮的狼狽樣,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終于回到了茶館。

陸知若看了手上的唐心絮一眼,對蕭靜說道:“你幫我在這裏看着她,我先回去看看。”

她不敢直接将唐心絮帶回茶館,她怕會吓到唐心寶。

她還那麽小,不該看見這麽惡心的東西。

蕭靜看了她一眼,應了聲好。

陸知若剛剛踏入茶館被感覺氣氛怪異,她皺了皺眉,勉強笑着問道:“你們怎麽了?”

唐心寶見她回來了,便直接從櫃臺上跳下撲進陸知若的懷中,說道:“主人,笨子喬暈了過去,我們怎麽叫他都不起來。”

陸知若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心寶別怕,子喬不會有事的。”

這話,也不知是在安慰唐心寶,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轉過頭,看向衆人,問道:“現在子喬在哪裏?”

李鐵蛋道:“在他的房間裏。”

陸知若點了點頭,對唐心茹說道:“你帶心寶回去,這幾天,你們姐妹二人便不要過來了。”

唐心茹雖然不解,卻也低低應了聲“是”,便從她懷中接過唐心寶。

“小姐受傷了。”

陸知若搖了搖頭,她也知她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但她卻沒時間去清洗,“別人的血。”

唐心茹驚訝的看着陸知若,但見陸知若沒有解釋的意思,她便福了福身,抱着唐心寶離開了。

陸知若看了張狗蛋和李鐵蛋一眼,道:“你們兩個在這等我。”

語畢,她便轉身出了門,将一身污穢的唐心絮拖了過來,手中卻還抱着一只殘碎的貓身。

陸知若将小白放到腳上,看向張狗蛋,問道:“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張狗蛋別開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看着他那副心虛的模樣,陸知若猛地站起,走到他的面前,舉起右手,便給了他一個巴掌,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一個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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