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章
清晨醒來,是被一陣吵鬧聲驚到,趙青寧和蘭玉跳下床,抓了衣服就往街上跑,沒顧得上打傘,也顧不了鞋子會不會濕,兩個女孩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大街上,衆人熱鬧的地方。
街上好幾處,或撐傘的或淋雨的,都聚在那讨論着什麽事,趙青寧湊了上去,只見一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張紙,大家夥都在說什麽糧食之類的。
“大叔,借我看看。”趙青寧接過了中年男人手中的紙,一看竟是一張告示,內容寫着朝廷不日會将糧種送到,請百姓放心,最後落款蓋着大紅印章,趙青寧仔細一看,竟是“太子齊昭元”五個字,想了想,不免臉上露出了笑容。
“既然朝廷願意送來糧種,說明皇上沒有不管我們,既然如此,我們還跟不跟周蓋天呀?”有個灰袍男子問了出來,馬上引來其它的相同的疑問。
大家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有人願意相信朝廷,也有人願意跟周蓋天反抗,但都不敢明着說與朝廷對着幹,只是閃爍其詞,趙青寧也大概了解了他們的意思,其實啊,老百姓要的就是一個有飯吃的踏實日子。
“我看吶,還是相信朝廷吧,畢竟朝廷的勢力大,那周蓋天才多少人啊,而且大家想想,過去,我們被周家壓迫成什麽樣,所有的血汗都貢獻給了周家,結果呢,結果餓的還是咱老百姓,對吧。”趙青寧循循善誘,引來大家一片贊同。
“可周蓋天他說他跟前朝皇帝不一樣呀。”
“這位大叔,你這話有問題,假如我現在告訴你們,我是太子妃,你們信嗎?”
“你個混混趙無敵要是能當太子妃,你大爺我都能當皇帝了。”一個中年男人認出了趙青寧。
衆人跟着附和。
趙青寧開懷一笑,又道:“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看你們都不信我,還要去相信周家人說的話嗎?我看呀,跟着朝廷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混混趙青寧突然講話有道理了?
大家都在猶豫,現在的明塘縣争論這個問題是不犯法的,不過,趙青寧的一番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馬上有人通知了縣太爺,縣太爺怕事鬧大,派了人到處要抓趙青寧,這麽一來,已經決定要跟趄廷走的人又在猶豫了。
趙青寧拉着蘭玉東躲西藏,好在她熟悉明塘縣,才沒被抓住,只是這樣一來,她們晚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躲在一處被人遺棄的農舍裏,兩人靠在一起,啃着冷饅頭忍着寒冷。
趙青寧撫着額頭,長嘆一聲道:“真是生不逢時啊!”
*****
Advertisement
連下着三天的雨,給明塘縣帶來了希望,百姓雖懼怕縣太爺,但內心卻渴望朝廷能快點将糧種送來,于是每天都有人到城門口翹首等待,連着幾天,大夥是越等越心急。
縣太爺有心幹涉,但又深知必須借着百姓的力量,周蓋天才能與朝廷對抗,又不能動刀動槍的趕人,勸了幾次見大夥都沒怎麽動,他只能灰溜溜的去找周蓋天。
周蓋天得知後非常生氣,把打縣太爺打了一巴掌,後二人又密謀了一陣,才各自散去。
本是信心滿滿能收回百姓的心,可哪知準備好的糖種在半道上被人劫去,又讓齊昭元陷入了困境,撫着胸猛咳一陣,才緩過氣,不得已只好讓人再去備糧種,要不過了這最後的播種季節,可就什麽都晚了。
這糧種被劫,當然跟周蓋天脫不了幹系,他親自帶了人半夜伏擊,殺了所有運糧種的士兵,把糧種全部帶走。看着堆在腳邊的土豆和地瓜,周蓋天呸了一聲,一臉的大胡子真是惡心人。
“齊昭元,這小子居然懂應季備種,人才啊。”而後一腳踢了過去,幾個無辜的土豆好端端被踢到了牆角,撞得碎了。
如此遭踏糧食的人,要是讓百姓看到,非被踩死不可。
*****
糧種被劫,說後悔無用,齊昭元做了最後決定,讓年鴻帶人進攻明塘縣,最好是直接抓了周蓋天,如若不然,這件事就會一直拖下去,怕是要過了冬都解決不了。
為了激勵士氣,他以太子身份,願做先鋒,帶人殺入明塘縣。果然,衆将士見太子要親自帶兵上陣,個個士氣大增,願追随太子抓住反賊,造福百姓。
齊昭元帶領五百人寅時出發,在天未亮之時已經埋伏在了明塘縣城門口,準備在開城門時,趁着守衛不注意攻進去。選在這個時候,一來是因為百姓還未出門,不易傷着人;二來,這叫攻其不備,直接殺到了縣太爺那,然後占領明塘縣,搗了周蓋天的窩。
由于是在雨中趕路,棱衣只擋了上身,下/身都濕了透,寒氣從腳下生,個個都是雙唇發紫,面色泛白。齊昭元看着他們心,心中頗為難受,同時也加深了對周蓋天的恨。
在大雨中,在衆将士熱烈的期盼中,城門終于緩緩打開,這一刻,衆将士的血液開始沸騰。
沒有雷鼓,沒有肆意的喊殺起,進攻在一陣急行的腳步聲和激動的呼吸聲中開始。城門的守衛躲在傘下哈欠連連,竟不知危險逼近。
咋見一群穿着棱衣,戴着鬥笠的矯健身子逼近,十幾個守衛仍是木納怵着,無法反應,直到被綁了個精光,方知已落入別人手中,正忙着高呼救命,又被人用布條塞滿了嘴。
一切,在大雨中悄悄進行。
縱是故意放輕了腳步,還是驚動了百姓。齊昭元帶人穿過大街後,便看到有些許百姓打工門窗看了看,而後個個面色下沉,急急關了門窗。
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縣太爺的衙門前,齊昭元微微轉目,對身邊的年鴻說:“你帶人抓了縣太爺,問清楚周蓋天的藏身之處,快。”
年鴻領命,帶着一批人撞開了門,沖了進去。縣太爺馬福業一家在毫無防備之下全部落入法網。
馬福業見勢已去,為能保一家老小,也不敢再隐瞞周蓋天的住處,事不宜遲,齊昭元親自帶人去找周蓋天,将到手的明塘縣交給了年鴻。
一行人緊趕慢趕,花了半個時辰就找到了周蓋天的住處——梨花村。因是雨天,村子裏甚是安靜,村口處的草蓬下,三四個守衛歪着身子靠在一起,許是不願醒來。
所謂天時地利,齊昭元帶領坐人悄悄摸了上去,将守衛解決後,又偷偷摸進村子。才行幾丈,便傳來了狗叫聲,齊昭元心知不好,身後衆人更是提心吊膽。
“大家穩住,趁他們不注意,我們先下手為強。”于是,一片喊殺聲響起,齊昭元帶着衆人殺進了梨花村深處。
梨花村內,突然傳來響動,周蓋天的手下個個提刀迎了上來。很快的,雙方撕殺一片,刀光劍影中血水飛濺,将梨花村的地面染紅。
陰魂歸去,冤或不冤,茫茫生死,惜無數英雄。
雨勢加大,沖刷着地面,泥水血水相融,或浸入地下,或流成河。
雙方殺得眼紅,誰也沒敢後退,均如狼似虎,英勇向前。每一刀下去,齊昭元的心就多痛一次,這些都是暮洲國的子民,都是他想要保護的對象,只因一念之差跟了周蓋天,而遭來如此殺身之禍,他漸漸不明白了,是他錯了,還是百姓錯了?
對方願降,齊昭元方才松了一口氣,命令手下的人繳了對方的兵器,随問起周蓋天在何處,對方唯唯諾諾,只說看到周蓋天已經逃掉,往下就再不知道。
齊昭元心一緊,深感不妙,立即點了一百人急急趕往明塘縣,如果他沒猜錯,周蓋天已經帶人攻打明塘縣去了。明塘縣城兩頭均有城門,宜守不宜攻,若是再次被周蓋天攻下明塘縣,那麽想再攻城就會難上加難,甚至會傷到百姓。
果然不出齊昭元所料,周蓋天不但攻下了明塘縣,還關了兩邊城門,派人嚴加看守,而城內的年鴻和那幾十個士兵也成了俘虜。
看着緊閉的城門,齊昭元怒紅了眼,大半夜的留守加上一大早的撕殺,已經讓士兵筋疲力盡,此時仍在淋着雨,攻城是萬萬不能之事。逼不得已,齊昭元只能命令撤回漠河鎮。現在最重要的,是重整士氣,再設謀城之計。
雖然到手的城又丢了,但在梨花村找到了失蹤的糧種,齊昭元算是得到一絲安慰。只是現在,這糧種該如何交到百姓手上,這又是一個問題。
明塘縣這一亂,自然就會讓人忘記一件事,那就是抓趙青寧的事。
好不容易挨到雨停,趙青寧帶着蘭玉才悄悄露出身影,二人已是一番喬裝打扮,衣服和臉上都是髒兮兮,實在難以辯認之前的容貌,就這樣也好,少了懷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去找王二狗,打探打探消息。
城中除了巡邏的人走來走去外,再看不到一張普通百姓的臉,趙青寧和蘭玉甚是奇怪,不知城中發生了何事,為何百姓都不出來逛街?
“你們兩個,幹什麽的?”身後傳來暴喝聲,吓得趙青寧和蘭玉大氣不敢出。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