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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泡了二十分鐘,就從浴缸裏爬出來了, 沖了一下身子, 看向空空如也的衣服架上,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好像沒有拿幹淨的內衣跟睡衣進來。
瞬間, 她就傻眼了,這可怎麽辦,讓薛子亦給她拿?想着她收納盒裏的那些內衣褲, 她沒那勇氣。等洗好了澡,她擦幹了身子,就開始幹晾着了。想了很久,她才小心地藏好自己的身子, 扒在衛生間的門口, 看向坐在沙發上擺弄着手機的薛子亦:“薛先生。”
“嗯, ”薛子亦擡頭, 見她那樣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洗澡前不拿衣服, 盡拿了一些不該拿的東西:“我去廚房給你倒杯茶冷着。”
“麽麽……,”小南撅着嘴, 給了薛子亦個飛吻,見他進了廚房, 就立馬開門飛奔進卧室,接着就是“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在廚房的薛子亦笑着搖搖頭, 剛誰一臉怨婦樣的,這會跑得比兔子還快:“慫慫的小南瓜。”
卧室裏,小南把她的整個內衣褲收納盒都搬了出來,一套接着一套地看,直到看完也沒選出合心意的,明明當初買的時候,覺得都很漂亮,怎麽這會就沒一件能入眼的呢?
小南耙了耙自己的長發,撇了撇嘴,終是拿了那套木楠給她選的黑色蕾絲內衣褲,穿上了,還很臭美地到穿衣鏡那轉了一圈,覺得還不錯,才套上睡衣,穿上睡袍,紅着臉出了卧室。要不是大晚上在家不準備出門,化妝有些另類,她絕對不會素面朝天對着她家薛先生。
雙手插在睡袍口袋裏,慢慢挪到沙發邊,勾着腦袋想看薛子亦在幹什麽。薛子亦低着頭,回複着孟麥的微信,眼角餘光瞥到一雙粉色的拖鞋,就伸出手。小南倒是自覺得很,立馬就奉上了自己的嫩爪子,順着薛子亦的力道,坐到了他邊上:“我看到你手機屏膜喽?”
薛子亦絲毫沒有介意,一手摟着姑娘的小蠻腰:“嗯。”
“我不近視,雙眼視力都是5.2,”嘴裏這樣說着,她已經光明正大地看向薛子亦的手機了:“孟麥肯定是聽我家木楠說的,木奶奶果然有當間/諜的天賦。”這會薛子亦跟孟麥聊的正是她今晚怒怼陳玲的事,孟麥好心關心下,問詢需不需要律師什麽的。
“木奶奶關心你,”薛子亦拒絕了孟麥的好意,她的事,他會管:“你父母親的事,你準備怎麽解決?首先我必須言明一件事,就是不管怎樣,你不許傷着自己,”他揉了揉她軟軟的烏發,打趣道:“你要是進去吃公家飯了,我可不會等你哈。”
“我才不會進去呢,”她氣狠了頂多就吓吓他們,哪會真的給自己惹事,她又不傻,錢還沒怎麽花呢,就把自己弄得花不着了,那她就能被活活給氣死。
不過說到怎麽對付那群不要臉的無賴,她瞄了一眼薛子亦,咬了咬嘴唇:“薛先生,你說我要是生個繼承人出來,他們是不是就消停了?”今晚陳玲之所以過來她這鬧,還不是因為聽說她談對象了,一時間慌了手腳,怕她結婚了,她就什麽都撈不着嗎?
薛子亦扭頭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一會,直到小南都快要反口了,他才出聲:“這主意不錯,你是說真的?”她話裏的意思,他明白,只是她就對他這麽放心,就不怕他起了貪念,吞了她的那十幾套房子?
小南赤紅着耳朵,不過她還是在薛子亦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我想要生一個娃,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在她的眼睛,薛子亦看到了渴望跟義無反顧。他舔了舔嘴角,自嘲地笑了:“我去洗個澡,你在床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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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給你拿浴巾還有睡袍,”小南跳了起來,趿拉着拖鞋跑進了卧室,翻出了她上次跟木楠逛街時,挑了很久才下手買的男士睡袍:“我給你放在衣服架上。”
薛子亦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看着一臉興奮的小南,不禁問道:“你就不怕我不負責?”
“沒事,我負責就行,”小南極其霸氣,摟過薛子亦的頭,就親了一口:“姐有票子,你洗澡,我先去卧室等你。”她得去查一下,什麽姿勢最容易受孕?
薛子亦的目光追随着小南的身影,見她真的進了卧室,他才脫下左腕上的手表,開始準備洗澡。也許一開始他沒有拒絕來她家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要跟她好好發展了。孩子,她倒是想得很天真。當然她要是真的想要,那他就會給,只是不會是現在,畢竟孩子不是光生下來就行了的。
小南拿着手機在查資料,算着日子,算完她就把手機扔一邊去了。激動了半天,她都忘了她的生理期就在這兩天了,長嘆一聲:“哎……,天不助我,我能奈何?”
洗好澡,薛子亦穿着睡袍進了卧室,見小南瓜癟着張嘴,就倚在了衣櫥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噢。”
“不要,”小南聞言,立馬轉頭看向他,爬出被窩,去拉他:“人家已經想了你很久了,你就讓人家吸口仙氣,吃口肉。”想了他六年,終于就要跟他零距離地深入交流了,她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的就是現在的她。
夠着了薛子亦,小南就纏了上去,從他的下巴,慢慢往上,來到了他的唇,小心試探着,卻又有些膽怯。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據上所言,第一次都很疼,就跟被撕了一樣的疼。至于到底有多疼,具體她也不清楚,不過一會等她試過了,鐵定就清楚了。
薛子亦早已經動了情,他抱着小南躺回到床上,就開始回應她的親吻,那雙好看的手也不再老實了,扯開了小南睡袍的帶子,就探了進去,輕撫着她微微顫抖的脊背,溫柔地親吻着她,試圖安撫她……
大概五分鐘後,房間裏是寂靜一片。小南把自己藏在被窩裏,怎麽都不肯出來。薛子亦身上的睡袍已經被扒開了一半,露出了線條完美的腹/肌,此刻他正掩着嘴,盯着那一坨凸起的被窩,強忍着笑:“快點出來,你鼻子還流着血呢。”
想到剛剛他們漸入佳境的時候,某個姑娘突然流起了鼻血,他瞬間大笑了起來,一時間漣漪的氣氛全都被驅散了。薛子亦也有些無奈,他最近是真的越來越愛笑了。
不提鼻血還好,一提這個,躲在被窩裏的小南就忍不住蹬了她家薛先生兩腳,悶聲叫道:“不許笑了,人家都說了是上火,你還笑。”她此刻已經能預料到,她的這件醜事,估計能被薛先生記一輩子,摸了摸鼻子,已經不再流血了,只是這套她喜歡的被罩估計是要報廢了。
“好了,我不笑了,”薛子亦從自己這邊,拉開被子,剛想要湊過去看看,小南就立馬捂着鼻子下床跑了,看着那件紫色真絲吊帶睡衣下隐約可見的玲珑嬌軀,他不由得笑了笑,就拉好自己身上的睡袍,下床來到客廳,掏出他包裏的煙跟火機,去了窗邊。
這會坐在馬桶上的小南,面色有點黑,老天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關鍵時刻讓她上面流鼻血也就算了,畢竟那就是一時半會的事。可現在是鬧哪樣,她的大姨媽為什麽要在今天光顧她,它就不能再晚一天嗎?一天不行,晚兩個小時也行啊。
她現在想哭,眼淚都已經汪在眼眶裏了,錯過今天,她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鼓足勇氣,把她家薛先生拉上床呢?
薛子亦抽完了一根煙,還不見小南瓜出來,就有點擔心了,來到洗手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小南,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事,”小南現在除了有點郁悶,是哪哪都好,連生理期都是賊準賊準:“薛先生,你可以放心了,今晚以及最近一周,我都會是一只溫柔的小綿羊,不能化身成色狼了。”
薛子亦捂臉笑了:“家裏有沒有儲備,要不要我出去給你買?”接下來的情節應該就是這樣走的。
“不要,那東西我都是成箱成箱的買,”小南拉開洗手間的門,那小嘴撅得跟鴨子有得一比:“你下周有沒有空,我能提前預約嗎?”
親了親她,薛子亦伸手給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除了工作,我的時間有50%可以分給你。”
“那好,咱們下周再戰,”小南捂着肚子,分心思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在薛子亦面上呲牙咧嘴:“咝……”
“怎麽了?”薛子亦知道很多女人在生理期的時候,或多或少的都有點不适,他彎腰抱起小南,進了卧室,把她塞進被窩裏:“家裏有沒有紅糖,我去給你煮一碗紅糖姜茶。”
紅糖家裏有,還是前幾天木楠在這,孟麥給買的,只是她一直不喜歡紅糖的味道,當然她家薛先生給她煮的,肯定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冰箱裏有。”
“那你先躺好,”薛子亦給她掩好被子,就準備出去了:“我很快弄好。”
看着薛子亦的背影,小南用力眨了幾下眼睛,這就是她一直在渴求的東西,真誠的關心和無私的愛。馬清遠跟陳玲要是能在她成長過程中給她一點點類似的情感,那麽今天她的頭也就不會這麽鐵了。她并不愛錢,只是在她得不到渴求的東西時,金錢就變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喝着紅糖姜茶,在薛子亦轉身去廚房的時候,小南掩下了雙目,兩滴淚珠滾落進了湯碗裏,她的心暖洋洋的,就連時不時抽痛的肚子都舒服了很多。
收拾好廚房,薛子亦就回到了卧室,端走了小南放在床頭櫃上面的空碗:“我去洗一下,很快就回來。”
今晚雖然沒能吃到肉,但小南心情依舊很美,至少她聞到了肉味,而且也已經預定了肉,只要她争氣,等她合适了,吃肉喝湯那就是分分鐘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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