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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司機又轉了一個彎, 看了下後視鏡:“姑娘,我這已經轉了7個彎了, 後面那輛保時捷還跟着呢, 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 後面那人我确定不認識,可他尾随着我半天了,都吓死我了,”小南擰着眉頭可憐巴巴的樣子, 在心裏把陳程跟郭嘉佳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師傅去石庫門。”
“好嘞, 我看看能不能甩掉後面那只蒼蠅?”出租車司機看着前面的紅綠燈:“現在這個社會好人多, 但壞人也不少, 小姑娘家家的最是要注意人身安全。我姑娘跟你差不多大, 長得也不錯, 就是有點心大。”今晚這事,他回去得跟他家丫丫說說, 看男人不能只看外在,萬一運氣不好, 遇着的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呢。
小南聞言只是笑笑,這樣的父愛她沒有體會過, 不過現在也不稀罕了。聽到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她連忙把它掏出來, 臉上的笑很甜:“喂,你那邊結束了?”
“結束了,”薛子亦換上自己的衣服, 從電腦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你在哪,回家沒?”
小南拿開手機,對着前面說:“師傅麻煩調頭去浦東,”後看向車窗外,繼續接電話:“我原本準備回去的,不過現在改變主意了,打算去接你下班。”
“好,”薛子亦把煙叼在嘴裏,點着:“我等你,要到的時候,給我電話。”
“OK,”小南挂了電話,又朝車後面看了看,發現那輛車還跟着,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她真的得盡快找個時間跟郭家銘談談,把那年的事情問清楚,這樣她也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打算。
薛子亦開着車出了研究所,停在了路邊。一根煙沒抽完,小南就到了,他見到她手裏拎的袋子,就掐滅了煙,下車迎了上去,接過她手裏的袋子:“都給我買的,怎麽沒給自己買?”
小南攬着他的腰,一言不發,只嘟着嘴仰頭索吻,薛子亦笑着低頭印上她的唇:“怎麽了,不高興?”
直到被他護在懷裏,她才覺得渾身不再發寒,她抽了抽鼻子,眼睛看向停在斜對面的那輛紅色保時捷:“那輛車跟了我快一個小時了。”這種事情她不會瞞着薛子亦,因為在她的心裏,陳程已經被歸為危險人物。而薛子亦作為她的男朋友,有權知道這事。
薛子亦面上依舊帶笑,揉了揉她的發,便攬着她走向自己的車。開了右邊副駕駛的車門讓她先上去,後才走去車的左邊,只是在經過車頭的時候,他看向了對面那輛招眼的紅色保時捷笑了。
坐在紅色保時捷裏的陳程這會也跟着笑了,咬着煙蒂,雙目微眯,回味着小南甜美的聲音,幻想着他是剛剛那個親吻她的男人,身子不禁一緊,手一抖,煙灰掉落在他左手背上:“咝……噢……,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是什麽時候喜歡上馬小南的呢?高二那年的暑假,在那個弄堂裏,一個穿着黑色運動熱褲,白色T恤的女孩,汗浸濕了她的T恤,印出了黑色肩帶,是那麽的性感撩人。陳程閉上眼睛回味着那個畫面,這種感覺比看日本無/碼A片更讓他興奮。
薛子亦開着車,發現那輛紅色保時捷并沒有再跟上來,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那個車主你認識嗎?”
“燈光太暗,我不知道,”小南盯着後視鏡:“但我今天在商場給你買衣服的時候,遇見了陳程,出商場打車的時候又看到他了,我懷疑今天這場遇見不是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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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擔心,有我呢,”薛子亦感覺這時候說什麽都顯得蒼白:“過了元旦我要去北京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玩幾天?”
“你要去北京?”小南眨了眨眼睛,撅着嘴:“這都年底了,我肯定去不了。”這會就算是請假,公司批了,同事心裏肯定也不舒服,年底了大家都忙得要死,她還是不要再給大家增加工作量了:“你要去幾天?”
“一周,”她去不了,薛子亦就有點擔心了,不過面上沒顯出來:“我盡量早點回來。”這次的學術交流,上面點名要他參加,推脫不了。但現在這種情況把她一個人留在上海,他還真的不放心,看來得要動點心思了。
小南雖然不舍,但他有他的事業,兩人想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雙方就必須互相體諒理解,再說她也不是什麽柔弱小女人,沒必要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拖住他:“你放心去好嘞,不用擔心我。你忘了上次木楠的事了,我可是單槍匹馬闖了伯爵會所。”
薛子亦瞥了一眼某位姑娘,見她臉上滿是得意,不由得笑了:“這事真的值得炫耀嗎?”
“不值得炫耀,”小南看向薛子亦,笑說:“但值得懷念,要不是因為那事,我又怎麽會那麽快拿下你……吃到肉,哈哈……”
薛子亦聞言呼了口氣,笑着搖搖頭。
到了家裏,小南就翻出了今天給他買的衣服:“快過來試試,要是不合适我要盡快拿過去調。”
薛子亦進門就先去廚房接了一壺水燒着,走過來,他也沒試,看了一眼标牌:“可以穿的,”後就擡頭問小南:“你餓不餓,我給熱一罐燕窩好嗎?”
小南聽他說可以穿,就開始拆标牌了:“我晚上吃了一大塊牛排,還不餓,這些衣服我明天拿去幹洗店洗一下。”
“我明天拿去就行了,”薛子亦從身側抱着她親吻着她的耳朵:“謝謝馬老婆。”
“好癢,”小南被他撩撥得心猿意馬,直接把手裏的衣服扔在沙發上,轉身迎合他的吻:“薛先生,你這是感動的準備以身相許嗎?”
“今天金主花了這麽多錢,我的确應該表現一下,不然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哈哈……,”薛子亦躲避着懷裏女人的輕啃,抱起她:“一起洗澡?”
“好,”這聲音是相當清脆,小南雙腿夾着他的腰,就開始脫衣服:“我今天給你買內褲了,嘻嘻……”
“我看到了,都是低腰的,”薛子亦抱着她去了洗手間,不過很快他就出來了:“今天你先洗,我回兩封郵件。”
“啊……,”小南在洗手間裏叫了一聲,感覺有點氣惱:“壞銀……”
開了電腦,薛子亦先給影子去了一封郵件要了陳程的個人資料。那個陳程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麽動作,但始終是個禍害。既然要查,那就查得徹底一點,有了陳程的個人資料,他就可以讓美國那邊的人幫着查,他就不信那樣性子的人會是絕對的幹淨。
很快影子那邊就回了一封郵件過來,不過他還給了薛子亦一個意外的驚喜。薛子亦也爽快直接提前付了一部分傭金給他。看着照片上的寸頭男子,薛子亦雙目含笑:“長得不錯,可惜不是小南瓜喜歡的類型。”
看完陳程的個人資料,他就直接轉發給他美國的一個校友,那人是個搞計算機的,自稱程序員J,可是誰都知道他還是個黑客,只是他從來不承認。
發完了郵件,他就點開影子之前傳來的一個視頻,吹了一個口哨:“回國了還敢這樣,看來他是在國外待習慣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讓人教教他一些常識了。挺好,這樣他元旦後去北京也就能安心點了。
又是一個激情四溢的夜,這晚薛子亦把他家富婆伺候得舒舒服服,直到最後她舉腳投降才放過她。接下來的兩天,小南下了班之後,都去了她家附近的健身房報道。進了健身房換上運動服,她就去了拳擊擂臺,開始一對一跟她的教練對練。
陳教練是個男的,以前當過偵察兵,人很嚴肅,不茍言笑,對學員要求極其嚴格。小南的散打就是他帶的,當初選教練的時候,她一眼就相中他了,不看別的,單看眼神,用木楠的話說他的眼裏有殺氣。
“近一年你散漫了,”教練雙手叉腰,眉頭習慣性地皺着,大概是常年皺眉,他的眉間已經有了紋路:“昨天我探了下你的底,出招時的速度、力量都大不如以前,更不談什麽殺傷力了,簡直就是花拳繡腿。”
“我知道了,”小南已經習慣了陳教練的耿直:“那我先去熱身,一會再回來找你。”
“去,”陳教練貌似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周邊,就放小南離開了,後他看向站在不遠處玻璃門口的那個穿着紅色運動服的女人,又看了看剛小南離開的方向。
今天小南練完,全身毫無意外的又濕透了,她拿着水杯、毛巾,就準備下樓,陳教練見她要下樓,竟然跟了上來。對這一點,小南頗感意外,笑着調侃道:“看來最近競争壓力太大了,您都學會了客氣。放心,我很欣賞您,不會換教練的,您就不用送我了。”
陳教練瞥了一眼小南,沒理會她,繼續送她下樓。女子更衣室就在樓下,小南剛想進去,就被陳教練拉到一邊了,她有點莫名其妙:“您有事?”
陳教練沒吭聲,看着那個穿着紅色運動服的女人進去了更衣室,才低聲說:“我記得你家好像就在附近,你今天套了衣服就直接回去,不要換衣服,更不許洗澡。”說完他就走了,既然她是他的學員,他就有必要護着她,就跟在部隊一樣,他有責任護着他手裏的兵。
小南想到陳教練之前的舉動,心裏提高了警惕。進了更衣室,她先看了一眼,這會更衣室裏連她在內總共四個人。
坐在皮凳上那個身穿紅色運動服的女人就是之前跟在她身後的人,小南走到自己的儲物櫃那,開了櫃子,學着電影裏那樣,掏出包裏的小化妝鏡,對着自己照了照。她還故意撩起身上的運動服,露出了腰,見那個女人沒有一點異樣,她心裏就更警惕了。
拉好身上的運動服,小南直接套了羽絨服,拿好自己的東西走人了,她懷疑那個女人身上有東西,因為她相信陳教練的專業素質,畢竟人家以前可是偵察兵。
說來小南也搞笑,出了更衣室又覺不甘心,剛走到健身房的門口,就又轉頭回去,進了更衣室,就見那個女人開始脫衣服了。見着她進來,那女人臉上有着明顯的驚慌,小南盯着她笑了,笑得很是意味深長,她就要讓這人曉得她知道她有問題:“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不準備洗澡呢。”說完這句話,她撩了下汗濕的頭發,就又離開了更衣室。
回到家,洗了澡,小南吹幹了頭發,想了很久,才拿起手機,給陳玲打電話:“喂,把郭家銘電話給我,我找他有事。”
“你找你弟幹什麽?”自從被兒子說了之後,陳玲多少還是有一點反思的,只是依舊沒有放棄之前的打算:“我可告訴你,他可是你親弟弟,就算你日後嫁了人……”
“你到底給不給?”小南光聽她說話的口氣,就知道此刻她是什麽嘴臉:“不給,我去找郭先生要。”
陳玲深呼了口氣:“17317……”
拿到郭家銘的手機號碼,小南就立馬挂了電話:“要不是為了問清楚事情,我八輩子都不會給你打電話。”如果不是她奶奶親證她是陳玲親生的,即便她跟她長得有點像,她都不相信陳琳是她親媽。
撥了郭家銘的電話,那小子接得倒挺快:“喂,找我有什麽事?”
聽聽這口氣,果然郭家銘還是郭家銘,虧她之前還以為這小鬼有禮貌了,正好現在她心情也不美,還是被他媽給惹的,那就不用再假裝客氣了:“我問你,郭嘉佳跟陳程是怎麽回事,怎麽那陳程跟神經病似的緊咬着我不放?我跟你們家可是一點都不熟。”這話她是說來試探郭家銘的,心怦怦直跳。
電話那頭的郭家銘沉默一會,才開口,口氣有點兇:“陳程怎麽你了,你男朋友呢,死了?”
“咒誰呢?”小南忽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郭家銘我告訴你,跟我說話客氣點……”
“嘟……嘟……”小南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這聲音,她看着自己的手機,眼睛裏面冒着火:“敢挂我電話,我看你是欠抽。”
跟着她又繼續撥打郭家銘的電話,事情還沒問清楚呢,她怎麽可能會放過他。不過這一次她決定先放下他們之間的恩怨,跟他好言好語地溝通,只是有人不給她機會。聽着耳邊機械般的回話,小南氣得差點冒煙:“那小鬼還是個男人嗎,怎麽這麽小氣?”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作者君昨晚頂着小感冒洗了個頭,今天我就體驗到什麽是“自作自受”了,一夜沒睡好,有點發熱,今天就先更到這裏,這兩天我盡量多更點,争取達到之前的承諾,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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