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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好廚房, 薛子亦就讓小南上樓拿包:“我們去一趟街上, 買點東西去祭拜我父親。”這是家裏的風俗,每年他在家都是他去,他不在家就是他媽去, 一般奶奶不會沾邊。
小南拿包的時候, 特地看了一下錢包,雖然已經習慣了手機支付, 但這是鄉下不是上海, 萬一到時候人家只能現金呢:“我們把門關上, 就去,一會回來還要貼對聯。”這算是她最忙的一個年了, 當然忙也高興, 因為她不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守着一間空蕩蕩的房子。
薛子亦點了根煙,叼在嘴上,吸了兩口, 察覺到小南在盯着他看,就笑着把煙拿在手裏:“剛突然想起來我已經三、四天沒抽了,就想抽一根。”
“你沒有煙瘾, ”這個小南很肯定:“那就盡量少抽。”
“好, ”薛子亦煙吸了一半,就掐滅了:“上車, 我們再買些水果回來。”
“嗯,我想吃車厘子。”
等小南他們祭拜完薛子亦的父親回來,衛娟跟薛奶奶都已經醒酒起床了, 她們大概是知道他們做什麽去了,所以也就沒多問。
除夕晚上,吃的依舊是小南最愛的紅薯幹玉米粥,衛娟還特地抓了兩條鲫魚紅燒,放在竈上的鐵鍋有點大:“薛子亦從小到大就喜歡吃魚,一日三餐都吃魚,反正他吃不夠。那時候去美國念書,他奶還說會不會不習慣?屁呢,美國又不是沒魚,他自己也不是不會燒。”
小南站在一邊剝蔥,看她婆婆又拿出早就和好的玉米面,一臉好奇:“您是要做面餅嗎?”這個面餅是貼在魚鍋邊上的,她以前跟木楠去崇明農家樂的時候,有吃過,很好吃。
“對,這是薛子亦最愛吃的,”衛娟面帶微笑,像是回憶一般:“以前旮裏有那種大土竈,那個燒飯香,後來建房子就全拆了,也沒再在新房子裏支土竈。不過那個小鍋被吾留下來了,就這個,放液化氣上燒一樣的。你會做魚鍋貼餅嗎?”
“不會,”小南挨近衛娟:“不過我想學。”既然她家薛先生愛吃,那她就有這個必要學。不是為了抓住他的胃,只是因為她想跟他一輩子。
“這個簡單,你也會做飯,一學就會,”小南這樣,衛娟就越來越放心了,兩口子過日子總是離不開柴米油鹽的,電視上播的那些偶像劇,看看就好,千萬不能當真:“反正你們還沒走呢,吾包把你教會了,年後再帶一點玉米面上去,到時候想吃不就到嘴了嘛。”
“謝謝媽,”小南剝好蔥,洗洗,把它們切成段備着:“我先觀摩一下。”這玉米面做出來的餅子,金黃金黃的,想想都口裏生津。
飯剛做好,薛子亦就開車到家了,小南迎了出來:“你買了好多煙花啊。”說完還要幫着搬,薛子亦拿給她兩個購物袋:“你把這個拎回去,這是買給你玩的。”
“這長長的,是拿在手裏放的嗎?”她一直住在上海市區,都多少年沒放過煙花爆竹了:“你把我當小孩?”
“你是寶兒,”薛子亦搬着兩個很大的盒子進屋去了,一進到屋裏,聞着香味,他就笑了:“媽,你今晚做魚鍋貼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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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做了12個面餅,吾看你能吃幾個?”衛娟還穿着圍裙,手裏正拿着鍋鏟:“東西搬旮來,就洗手吃飯,吾開始鏟餅。”
“好,”薛子亦依舊是不急不慢的,見小南跟進來:“你不要搬了,去幫媽擺桌吃飯。”
這頓小南算是确定她婆婆說的真是一點不假,12塊玉米餅,薛子亦一人就吃了五塊,當然她也不遑多讓,幹了3塊,雖然還有點意猶未盡,但肚子實在是不能再往下裝了:“真好吃。”
“明個再做,”衛娟就怕小南來旮裏不習慣,沒想到這孩子這麽好養活,什麽都吃:“不是一旮人不進一旮門,你們兩個全是貓投的胎。”今晚她煮的兩條刀魚,全有一斤多一條,這兩人吃得幹幹淨淨。薛奶奶也笑眯眯的,看着孩子們吃得高興,她就高興,這孫媳婦好養,兩把玉米面就夠了。
吃完飯,小南再次坐不下來了,就連後來包餃子,她都一直站着。薛子亦沒有參與包餃子,他清理幹淨廚房,就先去樓上打掃,因為大年初一是不動掃帚的,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在除夕晚上把家裏清理幹淨。小南她們婆媳三代一邊包餃子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動作也快,餃子包好就被放進冰箱裏凍着。
等洗好澡,吹幹頭發,小南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見薛子亦拿着一本書坐在床尾正看得入迷,她輕聲問道:“你不去洗澡洗頭?”
“等會,”薛子亦又翻了兩頁書,才插了書簽,合上書,去衛生間:“你先不要睡,我們一會下去放煙花。”
“好,”小南拿出放在包裏的手機,爬上床,點開微信:“呵,木楠這家夥心情不錯嘛。”翻看着木楠給她發來的照片,都是孟麥帶她游玩時拍的,臉上的笑很甜蜜,這樣小南就放心了:“就該是你幸福,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本人馬小南将在2017年2月1日與薛子亦先生訂婚,哈哈……嗚啦啦……嗚啦啦……今個真高興呀……今個真高興!”
這條微信,發出去不到一分鐘,木楠的電話就來了,小南剛一接通,還沒要到出聲,那邊就連環炮轟:“哇靠,馬小南你什麽意思呀?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什麽時候決定訂婚的,在上海還是回了薛子亦老家之後……”
小南就知道會這樣:“好啦,你能不能聽我說兩句?訂婚是在上海就想過的,只是時間沒定,這不是前天,我婆婆剛定下嘛,怎麽,你不替我開心嗎?”
木楠站在孟麥家老宅的陽臺上,仰頭看着黑漆漆的夜空:“開心,你現在應該在薛子亦的家裏,把定位發給我。不管怎麽樣,你訂婚,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我呢,永遠都是你娘家人。”
“不要,初五……”
“廢那麽多話幹什麽,快點發過來,”雖然兩人身處兩地,但木楠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道你還要我去找小薛要?”
“好,我一會給你發過去,”小南又問她跟孟麥怎麽樣?
木楠輕嘆了一口氣:“挺好的,不過這兩天我想了很多,考慮到我家裏的情況,可能到時候我就直接跟孟麥扯證了。至于訂婚什麽的,說真的我有點不敢辦。現在談這些都太早了,反正我這一時半會也不急着入‘圍城’。”
“你自己看着辦,”小南能理解木楠的心思,畢竟她已經跟極品鬥智鬥勇好多年了:“有什麽安排提前知會我一聲就行。”
“知道了,”木楠聽到孟麥在叫他:“那我先挂了,家裏人都在呢,不好在外面太久。”
“好,新年快樂,替我們向孟麥和他的家人問候一聲。”
“好的,新年快樂,拜拜,寶貝,麽麽……”
挂了電話,小南就立馬下床,扒在衛生間門口:“薛先生,我剛跟木楠說了初五我們訂婚的事,她可能要過來。”
薛子亦開了衛生間的門,拿着一塊幹毛巾在擦頭:“你把定位發給她就好。”
“那我發喽,”小南是一個很細心的人,這雖然是小事,但跟薛子亦說一聲,也是一種尊重:“等木楠過來,我就給她煮紅薯幹玉米粥,還有魚鍋貼餅,她一定很喜歡。”
“我也喜歡,”薛子亦拿了吹風機,進了衛生間。吹幹頭發,他就穿上衣服褲子,下樓了,把煙花爆竹都搬到院子裏擺好,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絲絨的小盒子打開,一枚設計簡單的鉑金鑽戒插在盒子中間。
鑽戒上鑲嵌的黃鑽就算是在昏暗的夜燈下,也掩不住其光芒,這枚鑽戒上的黃鑽足有五克拉大。這顆黃鑽還是他在MIT讀博的時候,跟着Prof.Hugh去南非考察,無意間得到的,當時就有客商出高價要買,他沒有賣,現在把它鑲在這枚求婚戒指上,剛剛好。
小南裹着一件大的羽絨服站在陽臺上,看着立在院子中央的男人,眼裏閃過晶瑩,手緊捂着自己的嘴,她不想哭的,只是真的忍不住。
薛子亦站在樓下,看着陽臺上的女人。樓下的男人笑得很燦爛,樓上的女人哭得很激動。男人右手拿出盒子裏面的那枚鑽戒,把它舉高,對着樓上的女人說:“寶貝兒,你喜歡嗎?”
小南捂着嘴,連忙點點頭,哽咽出聲:“喜歡。”他給的一切,她都喜歡。
“喜歡就把臉擦幹淨,笑着下來,我給你戴上,”薛子亦不喜她哭,即便是喜極而泣:“把衣服穿好了。”他們之間的愛情也許沒有電影裏演得那麽轟轟烈烈,但這未嘗不是他們的幸運。
“薛先生,那你等我一會,”小南跑進洗手間,把臉洗幹淨,急急忙忙地拿出化妝包上妝,她的愛人要向她求婚,她要美美的出現在他面前。
快速地化了個淡妝,脫下身上的衣服,穿上針織裙,外搭一件紅色呢子,散下頭發,用手耙了耙,就急急忙忙地下樓了。
薛子亦看着手表,11點55,聽到腳步聲,他等的人來了,擡頭看向站在屋檐下的女人,朝她伸出左手:“寶貝兒,過來。”
小南笑着上前把自己的右手放進了他的手裏:“薛先生,我們這是手牽手,此生一起走嗎?”
“對啊,”薛子亦把她拉近,執起她的左手,單膝跪下:“馬小南,嫁給我好嗎?”原本以為這句話很難說出口,沒想到真到了該說的時候,還挺順口的。
“我不該化妝的,”小南用力眨着眼睛,頭想要上仰,但又舍不得錯過這每一分每一秒,只能任由眼淚往下滴:“薛子亦,你娶我好嗎?”
“好,”薛子亦輕輕地把那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後在無名指上烙下一吻:“以後它就不再無名了,”他擡首看向小南:“以後請多包容,薛太太。”
“嗚嗚……,”小南拉起薛子亦,就再也忍不住,擠進他的懷裏:“嗚嗚……我明明……想要笑……嗝……可是……忍不住……嗚嗚……”
“不要哭了,”薛子亦摟緊她:“馬上就要過新年了,快把眼淚擦掉,我們一起放煙花。”
小南抽噎着,勉強止住了哭:“人家太……太感動了,終究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把你騙到手了。”
“哈哈……,”薛子亦摟着她親了親,開始點煙花,小南緊抱着他的腰,一見信子開始冒光了,就立馬拉着薛子亦離開:“快……嗝……快站遠一點。”
嘭嘭……,瞬間煙花升空,炸裂,絢麗多彩。
薛子亦攬着小南,看着夜空中美麗的煙花:“新年快樂,薛太太。”
“新年快樂,薛先生,”小南依舊環抱着他的腰,這一刻她感覺真的很踏實,很幸福。二人在煙花下,抱在一起,情不自禁地親吻,感受着彼此的愛。
放完了煙花,小南跟薛子亦回到樓上,自是一番濃情蜜意。這一晚,她與他的感覺都不一樣,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歡愉,安心的享受;而他,也确認了身下的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愛人。
小南一夜沒睡,枕在薛子亦的手臂上,右手一遍又一遍地輕撫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她這會就像磕/了藥一樣,精神充沛,整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早上六點,她就輕手輕腳地準備起床,只是剛一動,薛子亦就睜開眼了:“一夜沒睡,你這是又要幹什麽?”早知道他家傻女人會這麽激動,他就該大白天求婚,她這一夜雖然沒什麽大動靜,但小動作不斷。
“我要起床,服侍我太婆婆跟婆婆,”見薛子亦醒着,小南動作也就快了起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薛太太了,薛先生,我一定會是一位很好很完美的妻子,你就拭目以待。”
“哈哈,”薛子亦也不再繼續躺着了,起身下床:“婦唱夫随,我同你一起。”他下床後穿好衣服,就從壁櫥的一個抽屜裏拿出三個大紅包,遞了一個給小南:“薛太太,新年好。”
小南微微一愣,接了過來:“薛先生,新年好,你等着,我給你拿壓歲錢。”跑去自己那邊的床頭櫃,原本是想要用左手拉櫃門的,可是剛伸出來,她又縮回去,用右手拉:“薛先生,這個鑽戒不便宜,以後不要再買這麽貴重的東西了。”雖然鑽石永遠是女人的好朋友,但這朋友太貴了,尤其是她手上這個,五克拉的黃鑽,她都不敢想,她這手可貴重了,戴着一套豪宅。
“不貴,這鑽石不要錢,就花了點定制費。”
“鑽石不要錢?”小南一臉傻楞:“有這麽便宜的事,你做……”
“不要瞎想,我是在南非考察的時候,撿的,當時還是顆裸鑽,”薛子亦十分佩服女人的腦補能力,未免她擔心,就直接坦白了。
“我們以後可以選擇去南非旅游,”小南聽完薛子亦的口述,就對南非那地方充滿幻想。
下樓來到廚房,小南見到站在竈臺邊上的婆婆,立馬湊過去,雙手奉上她早就準備好的大紅封:“媽媽,新年好,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衛娟轉身,接過小南手裏的大紅封,一臉笑地盯着她手上的戒指:“新年好,”她放下拿在右手裏的鍋鏟,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紅紙包:“這個你拿着,媽也沒什麽好給你的,這張卡裏是吾之前準備給你們買房子的錢,現在房子你們有,這錢放在吾這也用不着,你們就拿去裝修。”
“這可不行,”小南哪裏會收,趕緊把小紅包塞回婆婆的口袋裏:“媽,我跟您說句實話,我這人除了錢,什麽都沒有,您不嫌棄我,我已經很感激了。錢,您留着跟奶奶花,不要省,我們真的不缺。”
“你這孩子,”兒媳婦都這樣說了,她也就不再勉強了:“你幫吾看着鍋,吾去再給你包個壓歲錢。”
“行,”這次小南沒拒絕,衛娟剛走沒一會,薛子亦就進來,從身後抱着小南,把頭埋進她的頸窩,悶聲說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媽偏心眼,剛給她的大紅封,她立馬就拆了,又添了一沓,說是包給兒媳婦的。呵……,我怎麽記得我從十歲之後,就再沒從她那拿過壓歲錢呢?”
“嘻嘻……,”小南看鍋裏的餃子差不多了,就拿盤子給盛出來:“那是我媽疼我,現在她可不止是你的媽,也是我的媽。”
在她的脖頸處吻了幾下,薛子亦就放開她,端着盛滿餃子的盤子出去了:“一會我來下,你去給奶奶拜年,她起床了。”
“好嘞,”小南又在鍋裏添了一點水,蓋上鍋蓋,讓它繼續燒,洗洗手,就去了主卧:“奶奶,新年好,我給您拜年,祝您身體健康,笑口常開。”
“嗳嗳,新年好,”薛奶奶正由着衛娟給她整理衣服:“你買的衣服,你媽不住口地誇好看,來,奶奶給你發壓歲錢。”
小南接過薛奶奶給的紅封,一摸就知道裏面是錢,她也掏出了之前準備好的大紅封:“奶奶,這是我給您的壓歲錢,您也要好好收着噢,咱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就你嘴甜,好,奶奶收着,”薛奶奶假牙這會還沒戴上,一笑就露出了光禿的牙床,顯得尤為慈祥。
“奶奶給了,現在輪到吾了,”衛娟拿出一個大紙包:“這個外殼有點難看,就是昨個他們裁對聯剩下的角頭,但也是紅的。來,這是媽媽給的,祝你們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謝謝媽,”小南也不客氣,接過紙包,就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奶奶、媽媽,這好看嗎?薛子亦昨晚送我的。”
“好看好看,”衛娟握着小南的手,眯眼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就是這鑽石有點小了,也不純,還泛黃,等結婚的時候,叫他給你買個純的。”
薛子亦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話,笑着又回頭出了她們屋,這無知真的是福。
薛奶奶右手拉着孫媳左手拉着兒媳,滿臉笑地出了卧室:“先吃萬萬順,估計馬上就有人來拜年了。”
“旮裏花生、瓜子、水果、糖,全部備好了,就等人上門,”衛娟早上五點半就起床了,旮裏有個老婆婆在,今年兒子又把媳婦帶旮來,估計今個來玩的人不得少,一個村子多少年了,哪個還不趁着這幾天多玩玩,串串門:“等個時候,薛子亦你也帶着南南去後頭莊子上給二奶奶跟小四爹拜個年,給個四、五百塊錢,當心意就行。”
“知道了,”他們這一門,跟他奶奶一輩的,就只剩二奶奶跟小四爺了,每次薛子亦回來,都會去看看那兩位老人:“前天在市裏,我看到薛冰了。”
“二餅子也是個老大難,他媽跟吾一樣,急得不得了,一旮就二餅子自己不着急,”衛娟調了姜醋放在四個小碟子裏,端到餐桌上:“那孩子要說混得也不醜,不曉得怎麽的就不想成個旮?”
薛子亦已經開吃了,小南是等了衛娟坐下後,才拿起筷子開始吃:“真好吃,媽,你這萬萬順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她婆婆真的是有一手,這餃子皮嚼在嘴裏筋道極了。
“好吃就多吃點。”
事實證明小南是個實誠孩子,大年初一的早上吃了28個水餃,衛娟還給她找了個不錯的理由:餃子太小。
吃完,休息了一會,薛子亦就帶着小南去後面莊子上了。小南挽着薛子亦,把手伸在他的口袋裏:“那一會他們要是給我紅包怎麽辦?”她現在衣服口袋裏,塞得都是之前備好的紅包,一切就看薛子亦眼色行事。
“不收就好,”二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薛子亦看着路邊的麥子,有意想要逗逗小南,不過有人自己先鬧了個笑話,小南一臉驚奇:“這誰家長了這麽多韭菜?”
“噗……哈哈……”薛子亦笑彎了腰,好一會才在小南的瞪視下,歇了笑:“呃……,這個不是韭菜,你猜猜這些綠油油的長得跟韭菜有點像的東西是什麽?”其實韭菜跟麥子長得可真的不太像,只是顧及到自家女人的面子,他只能昧着良心這麽說了。
薛子亦一笑,她就知道自己出洋相了,後來想想這都大冬天了,又沒有大棚,哪裏來的露天韭菜:“申請提示。”
“我們今天有吃過,”薛子亦帶着她繼續走,小南略微思考了一會,就試探性地問道:“是小麥嗎?”今天吃過餃子,餡肯定跟那植物沾不上邊,那就只有餃子皮了。
“回答正确。”
“原來小麥長這樣呀,”小南也算是實踐出真知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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