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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亦給小南穿上一件紅色呢子大衣, 就牽着她去敬了一圈酒。薛子亦的父親是獨子,堂兄弟姐妹倒是不少,他母親有2個親哥哥, 今天他訂婚, 大家夥都來了,外面酒宴擺了足足五桌。
小南今天也高興, 衛娟帶頭起哄讓今天跟來的一群小蘿蔔頭挨個去小南這叫人,有叫嬸嬸的, 有叫舅媽的,反正只要是開口的,小南都給發了紅包。
輪到最後一個小寶貝, 小南也不彎着腰了,直接蹲下,聲音又輕柔了幾分:“嗨, 你叫什麽名字呀?”這個寶寶她年初二的時候見過,是薛子亦親大舅家的孫子, 才18個月大,養得圓乎乎的, 小臉也白嫩嫩的,可愛極了。
“得得……,”薛子亦也湊了過來, 站在小南身後,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跟喚小狗似的:“得得……, 安安,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前兩天剛見過的。”
小寶貝盯着薛子亦看了一會,沒吭聲,就又看向小南,粉嫩的小嘴巴一窩,奶聲奶氣地說:“安安。”
“他知道我在問什麽嗳?”小南頭朝後仰,看向薛子亦,雙眼清亮,有點驚奇:“我再問問他我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薛子亦的大舅媽離席來找人了,剛好聽到小南這話,笑着打包票:“你問問看,肯定是叫你姐姐,也不曉得是哪個教的?長得漂亮的,他全叫姐姐。去年大亦子9月份旮來,他那時候才會說,颠颠地跟在大亦子後頭喊‘爸爸’,一旮要笑死得了,全說他不傻,看上的盡是能人。”
小南還饒有興趣地真的問了:“安安,我是誰啊?”
小寶貝圓滾滾的大眼睛看了小南半天,才頭一歪:“漂漂姐姐。”
“哈哈……,”薛子亦從小南手裏,抽了兩個紅包給他:“嘴這麽甜,這是嬸嬸給你買糖吃的,放好噢。”
薛子亦大舅媽忙上來,奪走他手裏的紅包,急了:“大年初二得把過了,還把,你們這錢是大風吹來的,南南,趕緊收起來。”
小南站起身,躲到薛子亦身邊:“舅媽這是幹什麽,大年初二給的是壓歲錢。今天是我跟子亦訂婚的日子,大家都高興,這紅包就是湊熱鬧的,包的也不多,剛我媽不是說了嗎,這是改口費。”
話這樣說,薛子亦大舅媽還真不好再推卻:“那人旮一個,吾旮也一個。”這麽些人呢,她旮也不好區別對待。
薛子亦攬着小南的肩:“安安最小,舅媽就幫他收着,等我跟小南有孩子了,您不遲早要還回來嗎?”
“哈哈……,”大舅媽這次不推了,笑着朝門口叫道:“娟子啊,聽見的,這個沒到哪裏呢,就開始要吾還了。”
“聽見了,那到時候你這大舅奶不還哪個還?”衛娟提着一大袋沒開口的牛軋糖出,興沖沖地跑出來:“吾看底頭小的全歡喜吃這糖,旮來還有一袋子,趕快翻出來,給他們吃,這東西吾們上了年紀了也不能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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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糖全是大亦子他們在上海帶旮來的,”大舅媽拿了一個撕開放在她大孫子手裏:“一摸軟綿綿的,吾們旮沒的這麽純的,吃嘴裏還不那麽甜。”
“薛子亦不會買噢,每回旮來難得帶點東西,盡是到旮來再買,”衛娟把手裏那袋糖倒進了一個紅色鐵盒裏:“今年這些東西全是南南買帶旮來的。”
“你也有媳婦幫襯了,”大舅媽還是挺為自己這小姑子高興的,一大旮堂表兄弟姐妹頭二十個,就她早早一個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不過她也有本事,人旮把兒子捧外來了,現在這媳婦也不醜,不小氣:“福氣來了,看看你手上這镯子,一個趕上人旮兩三個。”
“這些孩子就會亂花錢,”話是這麽說,但衛娟的嘴角翹得是扯都扯不下來:“買金镯子買的實心的,戴手上重實實的,吾哪想戴的噢,吾媽非說這是媳婦買的,應該戴着。”
“你旮婆媳三代,吾已經看過了,一個性子,”大舅媽笑道:“全是實心眼。”
小南聽着都不好意思了,拉着薛子亦進去屋裏:“我要是傲嬌了怎麽辦?”
“那就寵着呗,”二人進入一樓主卧,薛子亦就摟着她的腰,低頭親吻她的紅唇:“你今天真美。”
“我每天都很美,”小南環住他的脖子,用鼻子去蹭你的下颚:“薛先生,謝謝你進入我的生活,我真的很幸福。”
“呃……,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幸福的,”薛子亦把手伸進她的呢子裏,輕撫她的脊背:“會不會太感性?”
“不會,人家喜歡聽,”小南送上自己的紅唇:“我會努力做好薛太太,珍惜你給我的一切。”
“彼此珍惜。”
訂婚宴直到下午三點才散掉,衛娟拿着家裏年前買的打包盒,把那些沒動過的好菜都一一裝好,讓家裏的親戚朋友帶着回去,大家也不嫌棄,玩了一會就都回去了。
辦家宴的商家,手腳也快,酒席散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院子裏都收拾幹淨了。薛子亦給他們結了錢,又發了禮盒,說了幾句客氣話,就送他們離開了。
這一天忙下來也夠累的,木楠拉着小南在樓上敘話:“我看你太婆婆跟婆婆都是好相處的人,咱們還是那句老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可不要作傻。”
小南握着木楠的手,笑言:“我明白,幸福得來不容易,我會珍惜的。倒是你,這次去武漢,情況是不是有點不妙?”昨天晚上大家都在,她也不好多問,不過看木楠的臉色,就知道心裏正憋悶着呢。
“其實也不算不妙,”木楠嘆了口氣:“孟麥家,怎麽講呢,就是傳說中的紅/三代,他爸媽對我還可以,就是少了一點煙火氣。哎……,這也不怪人家外道,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也沒有問題,就是你哥嫂那邊事多,”小南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木楠:“你哥嫂要是不鬧騰,你爸媽根本就折騰不起來。我警告你啊,孟麥人家對你是一心一意,你可不能寒了人家的心。自己的日子自己心裏要有數,我性子軟,但這麽多年陳玲跟馬清遠他們從我這鬧到一分好處的嗎?”
“我明白,”木楠拍拍小南的手:“好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先不說這些煩人的事,中午人多,我也不好往你身邊湊。晚上我們喝兩杯,好好慶祝一下。”
“好,奉陪到底。”
樓下薛子亦領着孟麥,拿出幾個盒子跟一個工具箱。衛娟已經見慣不怪了,這孩子每次臨走前都要檢查家裏的電路和小家電,順便還會把家裏的燈都給換成新的,她也由着他折騰:“晚上吾們煮紅薯幹玉米粥,再把旮裏剩下的幾條大刀魚殺了,做個魚鍋貼餅。”
“好啊,”薛子亦站在椅子上,伸手去卸廳裏的大燈:“你看看家裏有沒有什麽要修的東西,我給修修。”他媽這幾天沒有一點動靜,就知道她沒準備帶着奶奶跟他們一起去上海生活,看來他還要繼續努力。
“電飯煲壞的了,”提到這個,衛娟就有點火:“你那電飯煲買多少錢的?那天吾早上還煮粥的呢,下午就不亮了。拿到那個售後,活嚼蛆,修一下,跟吾要90塊錢。說什麽電板壞的了,那小青年在裏頭翻半天,拿外來一個小孩巴掌大的塑料板,吾一看得舊的,吾擺擺手不修了。旮裏就請那邊拆遷戶旮大燕子代吾在網上買個跟你那個差不多的,才花三百多塊。售後正宗吓死人。”
“一般過了保修期,售後都是要收費的,不過90塊的确有點貴了,”孟麥笑了:“阿姨,您把電飯煲拿給我看看。”
“行,你等一下,吾把它提外來,”衛娟穿上了圍裙,就進屋了,沒一會她就提了個大的塑料袋出來:“要吾洗幹幹淨淨的收起來了,今個薛子亦不提,吾得快把它忘了。”
孟麥接過來,三兩下就把這電飯煲給拆了,只看了兩眼,就對蹲在邊上的衛娟說:“阿姨,你不修是對的,這個我能修,不費事。”就一電路燒壞了,估計是天冷了有蟑螂爬進來給弄的。
“好修啊?”衛娟起身,給孟麥搬了一個小凳子:“那就麻煩你了,吾去準備做晚飯。”
“沒問題,您去忙您的。”
薛子亦把家裏一樓的燈都換了,又開始檢查線路,确定沒問題,他才收工,來到孟麥這看看,見他也整好了,正在上螺絲:“哪壞了?”
“一條線路,我在裏面又裝了個小東西,以後再用,那些小家夥就跑不進去了,”孟麥上好螺絲,就跑去打了一點水,放在電飯煲裏,插上電:“可以了,看來咱們以後要是不幹研究了,修修這些小家電也是能混口飯吃的。”
“想法不錯,”薛子亦見這電飯煲可以用了,就收起散落在地的那些工具:“你也去洗洗手,謝了。”
“客氣話就不要說了,這你也會修,”孟麥搭着薛子亦的肩膀:“話說她們兩在樓上是不是待得有點久,你不上去看看?”這女同胞聊天聊到最後,不定會出啥事,他咋就有點不放心呢?
薛子亦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行了?”
“這……,”孟麥撓撓頭,笑得有點假:“這不是那什麽……你跟小南已經定了嗎?我這還懸着呢,貿然上去,我家木楠要是惱了怎麽辦?”反正說來說去也掩飾不了他慫。
“兩個女人在一起聊聊天,你有什麽好不放心的?”薛子亦沒理他,端着工具箱就去了儲物間。
孟麥呼了口氣:“能放心才怪。”
晚上吃飯的時候,衛娟終于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她也沒有避諱人的意思:“薛子亦年前跟吾說的那事,吾已經想清楚了。要吾們去上海跟你們一塊過也行,但是不要住一屋。”
小南聞言立馬就出聲了:“媽……”
“南南,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衛娟打斷小南的話:“但是媽也有媽的考量,你們都是年輕人,生活習慣肯定跟吾們這些年紀大的不一樣,還有那個什麽……咝……電視上老說的叫什麽的?”
“三觀,”薛奶奶插了一句:“你想說三觀對不對?”
“對對對,”衛娟接着話繼續說:“三觀雖然都是正的,但觀念這東西肯定是有差別的,吾們是老觀念,還是老思想。你們不一樣,你們全受過高等教育,還在現在這社會上混。吾們已經跟不上這個……這個時代了,所以呢,吾想來想去,不能住在一塊。”
話說到這,她就拿出大年初一要給小南的那張銀行卡:“吾這邊薛子亦之前也給了不少錢,大概有頭二百萬,吾也怎麽沒動。你們拿去看看在旮附近再買一套小房子,吾跟吾媽住,也不要好,離你們不遠就行。”
薛子亦抿了一口酒,咽下:“這卡你收起來留着自己用,房子我來買,你也不要再多說了,反正這些以後都是我們的。”只要他奶奶跟媽媽願意和他們一起過,這些就都是小事:“不過等長寧那邊的房子裝修好,我們還是要住在一起,那房子有三層,比家裏這房子還要大一點,生活上基本沒什麽可沖突的。”
“到時再看,”衛娟喝了一口粥,有些事情,她這個做媽的能說,媳婦卻不能提,她也不為難他們小兩口:“反正吾跟你奶自由慣了,不想老在你眼皮子底下。”
“你現在那邊的房子應該不好買,”小南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我在你那個小區後面有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不到六十平,要不回上海我就把它裝修下,給媽媽跟奶奶先住。”
“後面的那個小區,也是電梯房,”薛子亦回想了下,就點頭了:“可以的,那個小區跟我住的這個小區,就隔一條馬路,挺近的。”
衛娟也點點頭:“行,那就不用買了,”她直接把那張卡給了小南:“這個你拿着,不然吾住得也不安心。”薛奶奶都是聽兒媳婦的,在一邊笑着幫腔:“拿着拿着,你媽的就是你們的。”
“媽……,”小南真的想悶一大口酒:“這錢放您那咬人是?我跟薛子亦真的不缺您這一點,要的話,我再掏點給您。趕快收回去,那房子您就安心住着。”人與人之間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這要是換了陳玲,估計拿了也不得好,而且肯定還嫌少。
木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阿姨,您大概還不了解小南,她啊,就是個小富婆,您擔心她啥都行,就是不用擔心她沒錢。”這樣的家才像是港灣,充滿了溫馨和暖情,她以後的家也要這樣。
衛娟這回是真的沒法了:“那行,這錢吾先收着,你們哪天要用,就來拿,吃飯吃飯。”
孟麥打趣了一句:“我現在都想請我阿姨去給我爸媽上堂思想教育課,就我阿姨這觀念,哪有一點老舊,簡直就是國民好婆婆,誰遇着誰享福。”
“哈哈……,”衛娟也了解了小孟跟小木之間的問題,別人家的事,她也不好多嘴:“小木是個好孩子,你爸媽肯定也清楚,不然哪會讓你兩一塊走?”就是小木家不省心,這做父母的,孩子大了,不能幫襯,但也應該盡量少給他們添麻煩。現在這社會壓力多大,孩子們都不容易。
吃完了晚飯,薛子亦收拾廚房,衛娟就開始給他們整理回上海要帶的東西:“南南,媽給你們再裝點大烏子(就是小烏賊幹)怎麽樣?吾都洗幹淨了,你們帶上去想吃就抓一把燒燒蘿蔔,又鮮又便利。”
小南仗着薛子亦有車,是什麽都來一點:“好啊,不過不要太多,吃不完,時間長了會忘掉。”
“行,”衛娟今天收拾東西都是備兩份:“這個你一分,小木子一分,小孟吾就不給了,要吃就去找他旮女人。”
孟麥颠颠地跑過來:“阿姨,您管我家木楠就行了,我跟她就是一家。”
“這話說的上路子,”衛娟又拿了一個塑料袋:“你想要什麽,吾也給你備到小木那裏。”
“行”
第二天吃了中午飯,小南他們就準備走了,衛娟盯着薛子亦的後備箱看了有兩三分鐘,才讓他關上:“不缺什麽了,你們上車走,路上慢一點,到了打個電話旮來,”最後她還對着薛子亦強調道:“上去就趕快找時間把結婚證領了,不要到拖,拖不是什麽好事。”
“知道了,”薛子亦看着他媽媽跟奶奶:“我們走了之後,你們也收拾收拾。那邊房子不大,裝修也快,別到時候,再跟我找理由。好好注意身體,有什麽事就給我或者小南打電話。”
“曉得了,”衛娟拉着小南,又開始關照:“年輕人不要老想着減肥,該吃吃該喝喝,薛子亦要是惹你不開心了,你就打電話給吾,吾來罵他。”
小南握着她的手,說實話她還真有點舍不得家裏這兩位老人:“媽、奶奶,你們多多注意身體,我上去就拾掇房子,争取盡快回來接你們。”
“不急不急,你慢慢來,”關照完小南,衛娟又跟孟麥和木楠說:“有空就來玩。”
木楠笑道:“放心,等您來上海了,我指不定天天去您那蹭吃蹭喝呢。”都是可愛的老人,她喜歡。
“歡迎歡迎。”
雖然不舍,但終是要分別,孟麥跟木楠上了車,薛子亦又叮囑了幾句,也帶着小南跟着上車了。兩輛黑色汽車慢慢地駛出了薛家小院,開向了水泥小道,快速地進入黑色柏油馬路,彙入車流。
衛娟扶着薛奶奶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轉身進去院子裏,看着安安靜靜的家,她不禁感嘆道:“現在旮裏又是撂棍砸不到人了。”
薛奶奶倒是笑了:“再過頭兩個月,吾們就上去了,你就要給他們洗洗刷刷,到時候你不要嫌煩才行。”
衛娟想想笑出了聲:“他們用不到吾噢,你旮這孫子找的這媳婦是找對了,兩口不是容不得人的。”
“你有福氣噢。”
車上,小南原本有點焉焉的,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坐直了身體,開始翻包:“我得跟中介說一聲,讓他們把那房子撤下來,不要再帶人看房。”年前原本住在那套一居裏的房客因為工作調動搬走了,她跟中介打過招呼。只是年尾了房子不好租,現在她還真慶幸房子還沒租出去。
薛子亦沒有阻止:“你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他們已經訂婚了,等結婚證到手,就是合法夫妻,住在一起也是應當。
“要,”對這一點小南沒什麽可猶豫的:“不過我現在住的那房子,還是會留着。”那裏有太多關于她奶奶的回憶,她不想把它租出去,更何況結了婚之後,人偶爾也是需要私人空間的。
“這個你自己決定就好,”薛子亦對此并不發表過多言論:“還有兩件事我要跟你說,郭嘉佳年前被釋放了,那個陳程過一段時間也要被轉送到戒毒所,強制戒毒。”陳程雖然吸毒,但确實沒有參與販毒,該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了,而且陳家又一直在找關系撈人,那邊已經知會過他了。
小南擡頭看着薛子亦:“你怎麽知道郭嘉佳跟陳程的事,是郭家銘告訴你的嗎?”看來他們兩關系匪淺啊,這種事郭家銘都告訴他。
“開頭是,”薛子亦盯着前面的路:“後面的事,是我自己問人的,”他也不想隐瞞什麽:“我在讓人查陳程跟郭嘉佳,那人是專幹這個的,但在國內就查到一點點東西,去了國外快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消息,估計事情不簡單。”
影子的能耐,他還是知道一點的。陳程在20歲的時候,在天津猥/亵過一個女孩,那女孩家裏收了錢,沒有報案。照片他已經看過了,女孩的眼睛長得跟小南很像。他感覺事情有點不妙,就加了錢,讓影子去國外跑一趟,幾方關系查下來,他就不信查不清楚陳程。
一提到陳程,小南就渾身不舒服,她的生活其實很寡淡,除了鬥鬥極品,就只剩吃喝玩樂了,一直以來從未接觸過什麽吸/毒人員之類的危險分子。她雖然跟陳程不熟,但他确确實實是她的同學,這讓她感覺她離暗黑很近:“他是不是有問題?”
“是,問題可能還比較大,”一個20歲就有猥/亵行為的人,不可能就只犯那一次,薛子亦讀過犯罪心理學,他敢斷定陳程在國外肯定不幹淨:“不過咱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他暫時行為受約束,還侵犯不到我們。”
看來陳教練那邊的課程她還是要去的,小南低垂下頭:“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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