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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太, 我想你是誤會了, ”薛瑤是真的沒想到薛子亦的太太會這麽不着調,行事更是粗俗不堪沒有顧忌:“我跟子亦是……”

“你等等, ”衛娟從剛剛的驚詫中回過神來,擡手打住薛瑤的辯解:“讓我先捋捋, 你……,”她指向薛瑤:“是薛傻……, 不不, 是薛子亦的前一個女朋友, 這事是不是真的?”她眯着雙眼緊盯着薛瑤,完全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 其他廢話我不想聽。”

薛瑤雙手相扣放在腹部, 面上有點尴尬,好在現在這會來菜場的人不多:“是。”

“好,”衛娟又繼續問道:“你上個月去找薛子亦之前, 知道他是有家室的嗎?”

“阿姨, ”薛瑤雙目直視着衛娟,知道這次要是人設立不好, 那就會上升到人品的問題了,便擺正心态,很誠懇地說:“我想你們是真的誤會了, 我跟子亦的确是有過一段,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們當初也是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并沒有鬧出什麽不愉快。再說情人當不成,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我既然回國發展,又在上海,那去拜會一下他也是應該的,我不認為這有什麽錯,況且在這除了他,我也沒什麽朋友,”說着她就看向小南:“沒想到這竟然讓薛太太誤會了,是我的錯,日後我會注意的,很抱歉。”

這是在變着法地說她小心眼嗎?雖然她的心眼的确很小:“薛小姐可能對我有什麽誤解,我并沒有誤會你跟我老公,畢竟你去找他的事,他當天晚上回來就跟我交代得一清二楚,”小南挽着衛娟,沒給薛瑤留一分情面,反正她老公說了,讓她使勁怼:“我記得第一次見薛小姐的時候是在一家法式餐廳,那天是我跟我老公領證的日子。”

她笑看着薛瑤,眼神帶着些考量:“那天我老公研究所臨時有事,就提前離開了,他剛走沒一會,薛小姐就過來了,我現在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薛小姐能不能給我解解惑呢?”

這馬小南果然是有娘生,沒人教的潑婦,什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往外扯,不過她現在也有點騎虎難下,早知道就不這麽急着扭轉形象了:“薛太太高看我了,我……”

“不,我一點沒高看你,”小南打斷她的話:“這惑也就只能當事人來解,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天觍着臉過來要求拼桌,是看我面善呢,”說到這她就有點意味深長了:“還是看上我老公了?”

“薛太太,請你自重,”薛瑤貌似也生氣了:“我那天跟朋友一起吃飯,後來我朋友也有事先走了。一個人吃飯沒什麽味道,我看了一眼周邊,發現你也是一個人,所以才貿然過去的,只是沒想到會打擾到你,抱歉。”她铿锵有力地反駁道:“我跟子亦分手之後就基本斷了聯系,根本沒有想過再回頭,所以薛太太也請你不要妄自揣度別人的善意。”

“既然斷了聯系,那你為什麽還要去找他?”薛瑤剛說的那麽一大套,衛娟是一句都不信,她現在也回過味來了:“你在餐廳就想要認識我兒媳婦,不就是想要打入我們家內部,好激起他們兩口子的矛盾嗎?我瞧着你這姑娘心思可真深。”

她抿着嘴瞥了一眼薛瑤,後仰頭朝着四周看去,像是在尋找什麽:“諾諾,”她手指着不遠處的一排攝像頭:“前邊就是十字路口,瞧瞧那一整排的攝像頭,我說今天你怎麽這麽客氣呢,原來是早有預謀啊,這碰瓷碰到菜市場門口了,你自己看看那邊的攝像頭,那碰瓷的不是想要錢,是想要賴上咱們國家,進去吃公家飯呀?”

小南在心裏默默地給她家衛娟女士點了個贊,這敏銳度堪稱滿分:“菜市場門口碰瓷?”她輕嗤一聲:“薛小姐,我現在是請你自重,這人要臉樹要皮,自己做過什麽事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我媽是淳樸,但她并不好騙,也不是你可以随意糊弄的……”

“嗡嗡……”

幾乎是在手機震動聲剛起的瞬間,薛瑤就立馬反應過來,借着接電話這個時機,趕緊準備走人:“不好意思,阿姨,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沒等衛娟回應,她就轉身快步離開了:“喂,嗯嗯,好,我馬上到……”

小南撅着嘴,看着白色寶馬開遠了,才嘆氣出聲:“我還有一肚子的話沒說呢,”她挽着衛娟,想想之前幾次在電梯裏的相視一笑,不禁有點氣惱:“媽,我跟你說她跟我是一個辦公樓的,我在電梯裏都遇到過她好多次了,每次見到我,她都跟我笑笑。我現在就覺得自己特別傻,竟然每次都還回她一個笑,人家還不定在心裏怎麽嘲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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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衛娟冷哼一聲,拉着小南的手就往回走:“咱們回家,你也別怕,媽給你作主。”

小南扭着頭朝着沒幾步遠的菜場看:“媽,我們菜還沒買呢。”

“買啥買?”衛娟現在的心情是糟透了:“做了給他吃下去,有勁兒去招惹那些沒皮沒臉的妖精嗎?今晚咱們祖孫三代出去吃,薛傻子他又不傻,自己解決,反正我今天是沒心情伺候他。”

哎呀,她婆婆這是不準備帶她老公玩了,小南憋着笑:“今天是我回歸家庭的第一天,晚上我帶你跟奶奶去吃海鮮好不好?”

“好,”衛娟雖然憋着一肚子的火,但對着自家兒媳婦還是笑容滿面的,人家這姑娘已經足夠大度了,就是薛傻子有點不省心:“今晚媽請客。”

回到家裏,衛娟放下小輪車,就氣呼呼地跟薛奶奶把剛才的事給說了:“那個叫薛瑤的,是個什麽心思,我要是看不出來,這麽大歲數也算是白活了。嘴上說的是好聽,就是不做人事,那丫頭深着呢。”

“你先喝口茶,順順氣,”薛奶奶電視也不看了,皺着眉思慮着:“咝,我剛聽你這麽一說,那個叫薛瑤的是有問題,她上次對你那态度是夠惡劣的,這次又跟換了個人似的,”薛奶奶不虧是老黨員了,敏感程度不比衛娟的差:“看來她是查過咱們家呀?”這事要不要向組織彙報呢,畢竟她家孫子工作有點特殊:“啧,讓我再想想。”

“肯定查過,”聽老奶這麽一說,衛娟越發覺得那個薛瑤深不可測,可惜不是個好人:“不然她不可能知道我是傻子他媽的,看來她對傻子真的是有企圖。枉我一開始還覺得那個碰瓷傻不愣登的,原來人家也不傻,知道那有攝像頭,早早就溜了。”

薛奶奶瞪了一眼兒媳婦,拍拍她的手:“你也改改口,別動不動就叫大亦子傻子傻子的,你兒媳婦還在呢,這不是毀形象嗎……”

小南一回來,就拿着手機,去了廚房找東西吃了,順便再聯絡下她的親親老公:“薛太太呼叫薛先生,收到請回複,薛太太這邊有重要情報要向薛先生彙報,完畢。”

薛子亦剛整理好新的辦公室,正準備去他的私人實驗室檢測,不過還沒跨出辦公室就收到來自他家小南瓜的問候:“薛先生收到,薛太太有什麽事可以上報了。”

“事情是這樣子的,今天薛太太發現有敵人試圖接近衛娟女士,企圖攻略我們家重要成員,好在薛太太頭腦清晰,智商在線,當場揭穿了敵人的真面目,聯手衛娟女士挫敗了敵人,彙報完畢,請指示。”回完信息,小南就大聲問客廳裏的兩位祖宗:“媽、奶奶,你們要不要吃餃子?我有點餓,準備煮點餃子吃。”

衛娟一聽說她餓了,趕忙來到廚房:“我來煮,你午飯是不是沒吃?”

“嗯,簽完字,我就忙着收拾東西了,”小南把婆婆往廚房外推:“你去陪奶奶,我自己來就好,煮點餃子又不費事。”

那邊薛子亦看着小南發來的信息,眉頭微皺,薛瑤怎麽會知道他媽?

“薛教授,”薛子亦辦公室的門沒關,孟麥穿着一身白大褂,手裏拿着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敲了敲門:“時間到了,好去測試實驗室了。”

“好,”薛子亦把手機收進抽屜裏,就拿着桌上的文件跟孟麥一起離開了。

晚上薛子亦回來的時候,家裏是漆黑一片,冷冷清清的,一點煙火氣都沒有。看着空蕩蕩的屋子,他不禁搖着頭,輕笑一聲,便進了卧室,換了身家居服。看來他又被他老娘遷怒了,她們三個去吃好的,竟然連錢袋子都不帶:“哈哈……”

雖然她們沒叫他一起,不過他也沒準備自己開火,不是生氣要絕食抗議,而是他相信他家薛太太可愛可愛他了,不會舍得他餓肚子的。

還真如他想的那樣,小南在快吃完的時候,又下樓點了兩道某人愛吃的海鮮打包,回來就見她家婆婆掏了兩個鋼镚給服務員,要了一個打包盒。

小南看着桌上的剩菜,憋着笑問道:“媽,這桌上都沒什麽了,你要個打包盒幹什麽?”

“這不是一桶飯還剩下不少嗎?”衛娟把小木桶裏面的飯,刮進打包盒裏:“這飯帶回去給薛子亦炒着吃,家裏還有雞蛋跟胡蘿蔔,再湊湊還能整一碗揚州炒飯。”

“哈哈……,”小南實在是憋不住了:“好,我們再坐着喝點茶,歇一會就回去。”

“行”

七點過一刻,薛子亦終于聽到客廳裏有聲音了,他關了電腦,出了書房,就見他家三位女士都是紅光滿面,臉上還帶着意猶未盡:“回來了,看來是酒足飯飽了。”

“铛铛铛,”小南挪到他身邊,把拎在手裏的兩個打包盒舉高:“這是給你的。”

“還是我老婆好,”薛子亦接過打包盒,攬着小南,瞥了一眼他媽手裏的那個餐盒,笑着朝她伸手:“把飯給我,我都餓了。”

衛娟瞪了他一眼,到底是把飯遞給了他:“我跟你說,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的,吃過飯,該交代的你還是要交代,不要以為你媳婦好說話,就學那些朝三暮四的。你眼瞎了嗎?那個叫薛瑤的長得就不像個規矩人,還往吾邊上湊,心眼比篩子還多。”

小南默默地拿過薛子亦手中的餐盒去了廚房:“你們好好聊,我去把飯菜熱熱。”

薛子亦順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奸猾的小丫頭:“媽,我跟薛瑤的事,之前就已經跟小南說清楚了,而且她上次來研究所找我的時候,我也把話說明了,就連給她的手機號碼,都是我同事的,我跟她既然分手了,就沒可能了。”

“你覺得不可能,但是人家未必會這樣想,”薛奶奶盤腿坐在沙發上:“不然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咱們家人,先是南南,後是你媽。她就跟以前的那些特/務一樣,打算潛伏在咱們身邊,見縫插針地挑撥是非,天長日久的,策/反也是有可能的。”

“沒可能的,”薛子亦實在是怕了她們:“我當初之所以跟薛瑤分手,是因為她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我又不是吃軟飯的,怎麽可能允許她在我頭上種草?媽,奶奶,你們就不要瞎想了,我……”

“種草?”衛娟先頭還沒轉過彎來,等想明白了,不禁氣急:“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呀,這……這就是品行問題了,那姑娘你以後看見她給我繞道走,長得體體面面的,一點都不知道廉恥。”現在衛娟是不擔心了,是個有種的都忍受不了這事:“下次她要是再敢不要臉地往我身邊湊,我就……我就扒了她的那層皮,還有你,你眼睛是長在腳底上啊……”

薛子亦一邊吃着飯一邊被他媽狂轟濫炸,小南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她婆婆跟她老公果然是親母子,一個罵得吐沫橫飛的,一個吃飯吃得面不改色,一點沒影響胃口。

等兩人回了房,小南就被薛子亦壓在了身下:“看着自己老公被罵得狗血淋頭,是不是特別爽?”

“還行還行,”小南剛憋笑憋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婆婆真的是神人,足足訓了一個小時,都不帶氣弱的:“我準備明天去尋點好東西,回來給媽跟奶奶補補,她們就是我堅實的靠山,我得好好捧着,哈哈……”

薛子亦低下頭,就堵上了她粉粉嫩的嘴巴,深吻着。小南已然動/情,伸出雙臂環上了他的脖頸,無論是誰想要破壞她得來不易的幸福,她都會毫不留情地還擊,當然也會不斷地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靜,不要自亂陣腳,給了別人可趁之機。

薛瑤今天算是栽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巧,在最後關鍵時刻,殺出個馬小南,現在也不用想了,薛子亦他媽那暫時肯定是要放一放了。把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她呼了口氣,看來還是要先解決了馬小南才行。

想到今天的事情,薛瑤覺得她應該要跟薛子亦打聲招呼,不然有些人還真以為她心虛了。編好了短信,薛瑤就按着眼前資料上的號碼發了出去,之後也不等薛子亦回複,她就拎着包出門了。

這邊薛子亦剛纏完小南,澡還沒洗呢,就收到了這條短信,頓時他就感覺不好了,薛瑤怎麽會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想到就直接給孟麥去了電話,問情況,孟麥這會正抱着自家老婆親熱呢,可這手機沒有一點人性,關鍵時刻振得跟地震似的:“喂。”

薛子亦也是過來人,聽到孟麥的語氣就猜到自己應該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所以也不啰嗦,單刀直入:“你有沒有告訴薛瑤我的手機號碼?”

“沒有,她都沒聯系我,”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挂了,打算繼續做自己愛做的事。

可是木楠不高興了,一腳就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踹開:“孟麥,你給我老實交代,誰是薛瑤,是不是小薛那個前女友,他們還有聯系?”

“沒有,姑奶奶,”孟麥都快哭了:“我每天跟老薛同進同出的,他要是有個什麽不軌的行為,我能不告訴你嗎?畢竟馬小南也是我妹子呀,老婆,咱們繼續。”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玩鬼?”木楠這次沒有拒絕他:“男人的兄弟都是萬能的擋箭牌……啊……你要死啊……嗯……”

薛子亦被孟麥挂了電話,後就拿着手機去了書房,撥了一個公共客服,說了一串代碼,那邊就轉接了:“我這邊出了一點狀況,有人查了我跟我的家人。”他剛回國不久,他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薛瑤能拿到原本也不奇怪。

怪就怪在她還知道他媽,衛娟女士剛來上海一個月,她怎麽會知道的?而且今天聽了事情的整個過程,他懷疑薛瑤不但知道他媽的生活習慣,甚至連她的脾性都很了解,薛瑤有問題。

電話那頭明顯很重視,因為在這之前他們的一個老黨員也向上彙報了這個事情:“薛子亦同志,你放心,我這邊已經安排人去查了,一有情況就立馬回複你。”

“好,”薛子亦挂了電話,擰眉一笑:“已經?”看來他家還真是卧虎藏龍,嗳,家裏有個對組織忠心耿耿的老黨員,他這做孫子的還真是要卯足勁兒為國為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老公,你在幹什麽?”小南洗好澡在房間沒看到人,就來了書房,扒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往裏看:“怎麽連燈都不開?”

“沒幹什麽,剛打了個電話,”薛子亦朝她招招手:“過來。”

小南知道他的工作性質,所以一般沒什麽事,基本不到他的書房來:“你還不去洗澡,明天我們還要帶着奶奶跟媽媽去宜家挑家用品呢。”

薛子亦抱着她,用下巴在她臉上蹭了蹭:“老婆,陳程在戒/毒/所表現良好,戒/毒效果也很明顯,再過一個星期他就要被移交到社區繼續戒/毒,那時候他的活動範圍就大了,你……”

“我沒事,”小南舉起右手,握成拳:“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上班了,沒事也不會出門,他想要幹什麽也找不着機會,嘿嘿……”

薛子亦笑着搖搖頭:“你這個态度不對哈,有問題,我們就要找出問題,然後解決它,而不是回避,”他托起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回避是沒有用的。”他之所以同意那邊放人,就是想趁着現在他還沒那麽忙,徹底解決陳程。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那幹脆還是單身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基友的文:隔壁二狗總想包養我by弓魚

謝抒:“狗子,你看我靠才華吃飯怎麽樣?”

霍年“……你有嗎?”

謝抒:(╯‵□′)╯︵┴─┴“那你說我還能靠什麽吃飯!”

霍年“:)靠我!”

一個有着嚴重蛇精病屬性的總裁努力想成為喜歡的人的金主的故事(仿佛人家從來沒有同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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