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親娘賴着不走,周旸能怎樣,只能憋屈地去找仇劍。
李氏把兒子打發走後,她才去沐浴,然後回來與沈閱一同就寝。
此時沈閱也已沐浴完,只着了中衣坐在床上等李氏回來。
“娘,這裏條件有限,你将就點。”沈閱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道:“您早點歇息。”
“好。”李氏脫下外衣後便坐上床,她靠在床頭上,對沈閱說:“閱兒,你困不困?要不是困,咱們娘倆說說話。适才想與你好好說的,偏被周旸這個不識趣的給打斷。”
“娘,我不困,陪你聊會兒。”沈閱笑道。
“好。”李氏邊說邊把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入秋了,夜裏涼,你懷着身子,別涼着,否則到時會很辛苦……”
她說着突然頓了下來,沈閱不解,擡頭去看李氏,只見她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胸前的位置。
沈閱的臉頓時漲紅,手拉着被子往上提了提,小聲嘀咕道:“娘,您別看了。”
“你玉/峰飽滿,娘一時看愣了。”李氏哈哈道:“真是便宜了周旸這小子,難怪他黏着你不放。”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把沈閱鬧得更難為情了,只能轉移道:“娘,您想跟我說什麽?”
“差點忘了正事了。”李氏說:“你如今是咱們國公府的新婦,日後家裏中饋便要交給你打理。等咱們回了京城,我就開始一點一點把家事交予你。你如今懷着身子,精力有限,我慢慢教,你也不必有壓力。不過你這般聰慧,肯定能早日上手。”
“娘這般信任我,我很高興,不過我尚年輕,怕資歷不夠。”沈閱說。
別人家的媳婦都是搶着做當家主母,沈閱倒好,想推回去,不過李氏不給她這個機會,說:“憑你是周旸唯一的妻子就夠資歷,而且這活你必須接了。你爹離家已經快一年了,他作為臣子,皇上派他鎮守邊疆,我與有榮焉。但我作為妻子,這麽久沒見他,實在想他想得緊,等你接管中饋後,我便去邊疆找他。”
李氏一介弱女子要去邊疆尋夫,沈閱覺得驚訝,但讓她更吃驚的是,她竟然毫不忸怩地坦白自己想丈夫的心情。倘若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是新婚的小娘子。
“我不能說想你爹了?”李氏看出沈閱的愕然,笑着說:“閱兒,其它的不敢保證,咱們周家的男人寵妻子可是遺傳的。所以,即便周旸有些地方很混蛋,但嫁給他,你肯定能幸福。”
Advertisement
“娘,我知曉的。”沈閱感激道:“多謝你完全接納我這個兒媳,把你養了多年的兒子交給我。”
“傻閨女。”李氏摸了摸她的發頂,說:“你這麽好的姑娘,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周旸是行了大運才娶到你。你母後離開多年,這些年你一個人,真是受苦了。從今往後,你不僅是我的兒媳,也是我的閨女,明白了嗎?”
“明白了。”沈閱聲音微微顫抖,“多謝娘。”
“咱一家人不必言謝,好了,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
沈閱靠在李氏的懷裏,正如從前窩在母後的懷裏一般,她很快就進入夢鄉。
至于周旸,沒了媳婦在懷,躺在仇劍的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他想媳婦睡不着很正常,可仇劍奔波了幾日也難以入眠,十分奇怪,周旸煩躁地坐起來,問:“你幹嘛了?”
“世子,小的睡不着。”仇劍也坐了起來,喪氣地說。
“我是問你為什麽睡不着?我想媳婦睡不着很正常,你孤家寡人一個,有什麽煩心事?”
“你想媳婦,小的想……女人。”
“……這是看上女人了?”周旸擡手就甩他的後腦勺,“我讓你進京辦要事,你倒好,看女人去了。”
“世子,很痛。”仇劍一邊摸着自己後腦勺一邊委屈道:“是你安排個女人在我旁邊,還怪我看了?”
“……”周旸一時反應不過來,半晌才不确定地問:“你的意思是……看上蘇梨了?”
“是,小的看上她了,前幾日與她一個廂房……”仇劍也不隐瞞,眼看二十四歲要來了,再遮遮掩掩何時能娶上媳婦?可他還沒說完,就被周旸又甩了一個後腦勺,“我讓你辦正事,你竟敢趁機欺負人家蘇梨一個寡婦?”
“我沒有欺負她。”仇劍被甩得有脾氣,立刻遠離周旸,“小的只是喜歡她,并沒有逾越,你以為小的是您嗎?”
“呵……還敢諷刺我?”周旸長腿一身,直接把仇劍踹下地。
雖然被屬下嘲諷,但周旸解氣之後,還是關心仇劍的終身大事,他說:“本來你娶誰我都沒意見,只是蘇梨是閱兒的婢女,倘若被你背信棄義,我很難跟閱兒交代。我問你,你真不介意蘇梨是寡婦?還能把澤游當自個兒子看?”
“小的不介意。”仇劍毫不猶豫道:“只要蘇梨敢嫁,小的就敢娶。成為寡婦又不是她自個兒願意的,我娘當初就是寡婦,要不是我繼父娶了她,我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既然你決心已定,那就順從自己的心意。”周旸說:“等這事一過,咱們回到京城,我就跟閱兒替此事。”
“多謝世子。”仇劍笑得跟個傻子似的,但不忘提醒道:“這事您抓緊些。”
“這還用你說。”周旸哼哼道:“明天就得把我娘送回去打聽消息,否則她老霸占我的媳婦,這日子我還怎麽過?”
“……”
次日用早膳的時候,周旸就跟李氏說:“娘,今日宮裏是何情況,你有聽說嗎?”
“沒有。”李氏搖頭,“我已經許久沒有進宮。”
周旸:“那你借口去拜見皇後娘娘,然後從她那裏打聽情況,咱們被刺殺一事非常有蹊跷,我擔心皇上有危險。”
“那我待會就趕回京城,一有消息就派人來通知你。”李氏說完,還不忘添上一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趕我走呢。”
“娘,我絕對沒有。”
“得了吧你。”李氏哼哼道:“自個兒生的兒子,我還能不知道嗎?”
早膳過後,仇劍就駕着馬車把李氏送回京城。
回到京城的第二日,李氏就借口下月大佛寺祈福一事參見皇後。
李氏順利見到皇後,兩人閑談了一會兒,李氏才逮準時機,說:“娘娘,臣婦看您今日起色欠佳,是否有心事煩擾?臣婦前一段日子亦是這般,不過近日收到旸兒寄回來的家書,說他一切安好,我整個人就舒暢了。對了,他還說,倘若皇上有事需要他辦的,他可立刻趕回京城觐見。”
後面這一句,她明顯壓低了聲音,皇後會意,立刻拉着她進了寝殿。
仇劍送李氏回京城後五天,他便趕回柏縣。
他策着駿馬快回到蘇梨家時,她正帶着澤游在外面玩耍。澤游遠遠就認出仇劍,使勁地朝他揮手。
仇劍看到他們母子倆,幾日的疲憊頓時煙消雲散,他在他們面前勒馬停下。
幾日沒見蘇梨,他甚是想念,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感知道他的視線,害羞地垂下了頭。
仇劍很想此刻拉住她,向她求娶,可如今事态嚴峻,他只能生生忍住,擡手抱起澤游,朝屋裏走。
周旸這幾日跟沈閱雖然過着神仙般的日子,可心裏還是惦記着皇上,一聽到外頭有動靜,他就直接走了出來。
等仇劍走近,便立刻問:“怎麽樣?”
仇劍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說:“進去再說。”
等把沈閱、沈隽叫上,仇劍把澤游交換給蘇梨,把門關上後,他才開口道:“正如王爺跟世子猜測,太後與外戚的确有異動。還有六日便是下月皇後去大佛寺給大康祈福的日子,她約你們屆時在大佛寺見面詳談。”
“成,咱們過兩日便出發,現在大佛寺附近安頓。”沈閱說。
周旸看她一副即将行動的架勢,連忙道:“此事交給我與小皇兄去辦,你在這裏等咱們的好消息。”
“我就與你們一起去大佛寺。”沈閱覺得事态嚴重,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不行。”周旸不容置喙,沈閱氣結,“我就要去。”
眼看着他們要吵起來,沈隽與仇劍識趣地離開。
“我知道,你如今是嫌棄我礙事。”沈閱先發制人,周旸被堵得差點說不出話。
他知曉硬碰硬在自家媳婦這裏行不通,只能用軟的,他伸手把她樓入懷裏,輕聲地哄着,“此事事關大康命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如果你跟着去,我一定會分心。”
“即便你不去大佛寺,只在附近的農家等候,我會忍不住擔憂你會不會被人發現。我心裏記挂着你,在遇到敵人的時候,我可能會因為心不在焉而被人有機可乘。萬一被傷了,到頭來心疼的還是你。”
“誰心疼你了?”沈閱氣哼哼,“你就是嫌棄我這個累贅。”
“我不準你這麽說。”周旸輕輕地撫着她的背,認真道:“你是我的軟肋,心甘情願的軟肋。”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大結局!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