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晉江文學城獨發!……
“大皇子,我們被甩掉了。”
侍衛禀報完,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一群廢物!”大皇子鐵青着臉将幾個侍衛一一踹倒。但仍是不解氣,轉身抽出離他最近一個侍衛的佩劍,對着幾個侍衛就要亂刺,忽然腹部一痛,彎下了腰,同時佩劍也自他手中脫落。
“大皇子……”
随着侍衛的驚呼,大皇子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陸啓抱着阿紫進了一家醫館。
老大夫見他舉止不凡,身後又跟着侍衛,不敢怠慢,連忙将人請進裏屋。
陸啓小心将阿紫放到床上,側開身子讓老大夫為她醫治。
老大夫為阿紫施了一針,又讓藥仆熬了一碗止疼藥,阿紫喝下藥後,胃部才舒适起來。
“請問姑娘是不是經常犯胃疾呢?”
老大夫問完,阿紫立刻搖頭道:“從不曾,這是第一次。”
老大夫聽完沉吟片刻,又問:“姑娘是不是中過毒?”
這個他都知道?
看來這個老大夫有些本事。
不等阿紫開口,陸啓已經替她作出了回答。
“一個月前中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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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如此,姑娘的胃疾想來就是中毒留下的禍患,待我再開一副方子,按照此方子好好為她調理。”
“有勞了。”
不多會,阿紫就能下地走動了。
陸啓親自從老大夫手中接過方子,讓人多付一些診費,便牽着阿紫走出醫館,徑直登上候在巷子裏的馬車。
阿紫見馬車并不是去客棧,放下簾子轉身看向陸啓,好奇道:“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去下一個地方。”
阿紫驚訝,“這麽快就走了?”
“嗯,這裏沒什麽好玩的,帶你去下一個地方轉轉。”陸啓淡聲道。
可阿紫覺得這裏挺好玩的,她都還沒看夠這裏的景色就要離開了,真是可惜。
見她臉上難掩失落,陸啓長臂一伸,牢牢桎梏着了她的腰肢,嘴唇輕咬着她那圓潤可愛的耳垂,漫不經心道:“下一個地方不比宜城差,你會更喜歡的。”
“是真的嗎?”
“我還能騙你不成。”
阿紫立刻又高興起來,不一會兒,就窩在他懷裏睡着了。
他們是在半夜抵達徐城的。
阿紫幽幽轉醒,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看向陸啓,呆呆地問道:“公子,我們這是到了哪裏?”
“徐城!”
阿紫知道的地名不多,也不知徐城距離京城遠不遠。
不一時,馬車停在一家隐秘的宅院前。
阿紫從陸啓懷中退開,擡手理了理衣裙,就被陸啓牽着走出了馬車。
侍衛上前扣響了宅院的大門,不一時,管事的就開門出來了。侍衛将腰牌遞過去,管事接過一看,立刻誠惶誠恐地将陸啓和阿紫請了進去。
走進院子裏,阿紫難免好奇,“公子,這是您在徐城的宅子嗎?”
“嗯,當初無意之間買下了這座宅子,并未來住過,不過卻一直有讓人打理。”
那位管事也是第一次見到宅院的主子,是以一開始并未認出陸啓的身份。
雖然主子一直沒有露面,可管事從不敢掉以輕心,将宅院打理的很好,就像主人時常來住一樣。
“大人從宜城趕過來,未來得及用晚膳,你叫廚房做些可口的宵食送來。”侍衛吩咐道。
管事不敢耽擱,立刻着人去叫醒廚子,不多會,從廚房飄出來陣陣飯香。
阿紫這會也餓了,當宵食送來後,她比陸啓吃的還多。吃完了,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陸啓,“公子,您會不會嫌棄奴婢吃的太多?”
怎麽會?
真是傻傻的可愛。
陸啓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紅紅的臉頰,撫慰道:“能吃是福,這是好事。”
阿紫聞言,心裏甜滋滋地。
大公子待她真好!
二人沐浴過後,就上床睡下了。
次日,用完早飯,陸啓就帶着她出門了。
陸啓所言果真不假,徐城比那宜城更有韻味,歷史文化也較悠久,人文風情較宜城更加開放些。
要說阿紫最喜愛的是什麽?
非美食莫屬!
不論是甜的、辣的、鹹的、酸的,阿紫統統都能吃。
于是陸啓就帶着她走遍大街小巷,嘗盡各種美食。
阿紫幸福的就跟做夢似的,真想就住在徐城不走了。
“公子,我們幾時離開呀?”
“明日罷。”
“啊,這麽快!”
“舍不得?”
“嗯,可不可以多留一日?”
陸啓不忍拒絕她,“行罷,後日再走。”
阿紫一下子又開心了起來。
夜晚的徐城像蒙了一層輕紗,朦朦胧胧,迷迷茫茫。聽說百花街今晚有特別節目表演,人潮如湧,黑壓壓一片。
阿紫怕被人流擠走,牢牢抱着陸啓的胳膊,忍不住好奇道:“不知是什麽樣的節目,竟引來這麽多人湊熱鬧。”
陸啓也不知,道:“一會不就知道了。”
阿紫便好奇地等待着。
不一時,人群躁動起來,幾輛花車由西自東緩緩而來。
“快看吶,漂亮的姑娘來了……”
“還有俊美的小哥……”
“那個穿紫衣的姑娘沖我笑了。”
“那個穿藍衣的小哥也對着我揮了揮手。”
人群更加躁動起來。
阿紫被擠的差點沒抱住陸啓的胳膊。
“公子,這叫什麽節目?”
“花車巡游。”
“花車巡游是幹嘛的?”
陸啓湊近阿紫的耳朵,“就是妓@院做宣傳的一種手段。”
啊?
原來那花車上的才子佳人竟是那種身份。
阿紫真是大開眼界。
就在這時,花車駛到他們面前了。
一名白衣姑娘腳一崴,從花車上跌落下來,引得人群一聲驚呼。
“姑娘,你沒事吧?”
白衣姑娘倏地睜開美目,見接住她的人不是她中意的,臉色一冷,淡聲道完謝,便把目光轉向一旁衣飾不凡的清貴男子身上,緩緩彎起紅唇,細聲道:“敢問這位公子貴姓?”
阿紫一怔,緩緩看向陸啓。
只見陸啓看都沒看那白衣姑娘一眼,長臂一伸,将阿紫摟進懷裏,神色陰冷地吩咐暗衛,“将這位醜八怪給我弄走。”
什麽?
他竟然說她是醜八怪?!
他什麽眼神?
白衣姑娘氣得渾身直抖,正要破口大罵,忽然從後面伸出一條胳膊堵住了她的嘴。
迅速太快了,衆人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見白衣姑娘不見了。
陸啓與阿紫再無心情觀看那花車巡游,悄無聲息地退出人群,轉而朝望月樓而去。
“樓上有最好的雅間,二位請随我來。”望月樓的掌事親自将人迎上樓,又親自斟上熱茶,“酒菜一會就送上來,二位請稍等片刻。”
“嗯,退下罷。”陸啓淡聲道。
待掌事閉上門走了,陸啓伸手一拉,阿紫就撞進他懷裏了。
阿紫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被半推半抱至窗戶邊,垂眸一看,樓下人頭攢動,圍着花車緩慢地朝一個方向湧動着。
不一時,花車上有姑娘大膽地跳起了豔舞,引得看熱鬧的人群躁動不已。
還有那俊美小哥也秀出看家本事,引得一衆姑娘尖聲連連。
突然,那小哥朝望月樓的二樓窗戶這邊看過來,正撞上阿紫的目光,微微一愣後,旋即溫柔地笑了。
那笑容如同冬日裏的一抹暖陽,叫人感覺格外舒适。
阿紫臉紅了一下,一轉臉就被陸啓殺氣騰騰的眸子給驚吓到了。
“大公子……”
“砰”地一聲,窗扇就被大力關上了。
“水性楊花的小賤@貨,當着爺的面就敢與人眉目傳情,是不是爺沒滿足你?”
“奴婢沒有……”
“還敢嘴硬說沒有,看爺今晚怎麽罰你!”
“不要啊大公子……”
陸啓兇狠地撕碎她一身衣裙,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不住地啃咬着她。
就在此時,幾個送餐的侍從聽到門裏的動靜,吓得不敢推門而入,面面相觑後,不敢多留紛紛跑掉了。
這一場疾風驟雨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方歇。
阿紫的樣子慘不忍睹,銀環伺候她沐浴時,都忍不住紅了眼圈。
“姑娘,你怎的就這般不小心,竟把大公子激怒成這樣。”
阿紫閉上了眼睛,一顆眼淚自眼尾滑落水裏。
她不過就是多看了那小哥一眼,就把他氣成這樣,這樣的占有欲也太可怕了,她想回家,不要再以色侍人了。
“銀環,我要是去求大公子放我離開,他會同意嗎?”
銀環急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道:“傻姑娘,可千萬莫再說這樣的糊塗話了,若被大公子聽見了,後果不堪設想。”
沐浴出來,阿紫被銀環扶到床上躺下。
銀環将被角為她掖好,關切道:“姑娘晚飯一口沒吃,要不要奴婢去煮碗雞湯面條來?”
阿紫腹中空空,卻沒有任何胃口,搖了搖頭,“我什麽都吃不下,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歇息罷。”
見她情緒異常低落,銀環想要再勸兩句,就見她拉起被子蒙住了頭,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你快些出去罷,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銀環只好轉身離去,關上門後,徑直前往書房門外,隔着門朝裏面的人福身道:“大公子,阿紫姑娘已經睡下了,不過……”
“嗯?”
“情緒不佳。”
裏面的聲音隔了許久才傳出來,“照顧好她,必要的時候,帶她出去轉一轉。”
“是。”
阿紫後半夜壓根沒睡,眼睛一直睜到天亮。
銀環約莫她睡醒了,推門而入,徑直走到裏間,隔着帳子小聲詢問道:“姑娘,您醒了嗎?”
賬裏傳來低低的回應。
銀環這才撩起帳子挂好,轉眼一看,只見阿紫睜着眼睛在發呆,眼下一片青色。
“姑娘,您莫不是半宿沒睡罷?”銀環猜測道。
見阿紫不吭聲,還真讓她狠對了,遂嘆氣道:“姑娘這又是何必呢?想開一點,對你和大公子都好。”
阿紫扭開臉,從抿緊的唇線來看,生氣了。
銀環便不再多言。
起床洗漱好,廚房送來熱氣騰騰的早飯。
阿紫這會有了胃口,卻也吃的不多。
銀環想到陸啓的話,開口詢問道:“姑娘,奴婢聽說徽樓的戲十分好看,左右今日也無事,不如讓奴婢陪您出門看戲可好?”
阿紫正好心裏煩悶,如果能出去透透氣,倒是挺好的。
收拾妥當,二人便出門了。
徽樓是徐城有名的戲樓,她們到的時候,一樓和二樓幾乎坐滿了人,她們只在一個隐秘的角落裏尋得一處空座。
此時戲臺上正演繹着大将軍威逼利誘貌美姑娘為妾的戲碼。
那大将軍不僅已有正妻,後院更有十來位美妾,鬥得你死我活。這姑娘若是從了,往後的日子比定要卷入那無休止的紛争中。
這姑娘倒有血性,被大将軍逼無退路時,一頭撞到柱子上,頓時血濺三尺高,吓得大将軍再也不敢逼迫了。
看到這裏,阿紫就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當時堅決一些,會不會就不會有今日這般境地了。
很快那臺子上的戲便演完了。
趁着戲子們下臺休息的當口,銀環讓小二送來一壺茶和瓜子,以及兩樣點心。
阿紫吃完兩塊點心,嗑了一些瓜子,喝完一杯熱茶,戲子們才重新登臺。
阿紫坐直了身體,好奇接下來的戲。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兩道低聲竊竊私語。
“以色侍人從來都不是長久的事,他要是憐惜你,怎會不顧及你的身子一次次讓你落胎。”
“你別說了大姐。”
“聽說那厮還讓你在亭子裏當衆脫衣?”
“我求你別說了大姐。”
“他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什麽時候能硬氣起來?”
“我怕他……”
“你怕什麽?”
“……”
阿紫深吸了口氣,悄悄轉過頭去。
只見方才竊竊私語的兩名女子已經起身離開了。
“姑娘,您在看什麽?”
“沒看什麽,快看戲罷。”
銀環陪着阿紫在戲樓裏呆了大半日才回去。
這看了大半日的戲,銀環瞧着阿紫的情緒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低落了。她想不明白哪個環節出了錯,趁她上榻休息時間,悄悄禀報給了陸啓。
陸啓什麽也沒說,只吩咐銀環看好她,夜裏也沒去她房裏睡,在書房呆了一宿。
翌日,阿紫被銀環叫醒。
“姑娘,該起了,今日就要動身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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