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晉江文學城獨發!……
陳莉莉委屈地想哭,然而哭給誰看呢,又沒有人心疼,只好将委屈咽回了肚子裏。
回到桂院,她神色恹恹地沐浴完就上床躺下了,可腦子裏總是不斷浮現二公子緊張阿紫那一幕,心煩的一夜都沒睡好。
次日,她一臉倦怠地起床,問走過來的玉堂,“可知二公子起了沒?”
“二公子一早就走了,聽說去梨園住段時日。”
陳莉莉神色一怔,“梨園?”
“是啊,聽說離這裏還挺遠的。”
陳莉莉哪還能坐的住,急道:“快給我梳洗,我也要去。”
玉堂以最快的速度為她梳洗完。
“我不吃早飯了,快去叫人準備馬車,再問清楚梨園的位置。”
玉堂答應着就快步出去了。
臨行前,陳莉莉去了一趟曦院。
阿紫的腳踝未好,坐在貴妃榻上接待她的。
“阿紫姑娘,我要離開一陣子。二公子今兒一早就走了,我得去追他。”
“啊?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知道,是梨園,是二公子在府外的別莊,聽說離這裏還挺遠的。”
阿紫知道那個莊子,但為了避嫌,并未同陳莉莉說起。
Advertisement
“那你路上小心點。”
“嗯,我得走了,等我回來再來看你。”
阿紫要下榻送她,卻被她按住了。
待陳莉莉一走,阿紫一下子覺得冷清不少,頗有些不适應。
時間很快就進入了冬月,天氣也是一日比一日冷。陸啓居住的主院和阿紫居住的曦院已經燒上了地龍。
房裏溫暖如春,阿紫除了白日到院子裏曬會太陽,其餘時間并不出房門,是以對外面的消息比較閉塞。
直到這日陸府開設宴會,阿紫才後知後覺地問銀環,“今兒是什麽日子?府裏怎的這般熱鬧?”
聽她這麽問,銀環便知道大公子并未同她說,也不敢多嘴,小心道:“今日府裏宴請貴客,下人從早就忙碌起來了。”
阿紫好奇,便多問了一嘴,“可知道宴請的是哪些貴客?”
銀環低下頭,眼神閃爍道:“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
阿紫收起好奇心,沒再多問。她轉頭瞧見外面日頭好,就讓銀環搬了一張小方桌到院子裏,擺上茶水和一堆零嘴,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打着新學的絡子,只覺歲月靜好。
然而這份靜谧卻被一個突然闖入者打破了。
闖入者是一名身形高挑,身段玲珑有致,且落落大方的漂亮姑娘。那姑娘見阿紫扭身看過來,眨了下漂亮的桃花眼,落落大方道:“抱歉,我走錯院子了。請問和平苑怎麽走?”
和平苑便是陸啓的院子。
阿紫叫來銀環,道:“這位姑娘要去主院,你給她帶路罷。”
“是。”
銀環正要走過去,那姑娘的侍女尋了過來,焦急道:“公主怎的跑這裏了,真叫奴婢好找。”
公主?
阿紫與銀環齊齊怔住!
待反應過來急忙行禮,“見過公主。”
“不必多禮。”明月公主眸子一轉,看到阿紫手上的絡子,眼睛一亮,問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回公主,是絡子。”
明月公主上前幾步,“看着挺好看的,你教教我呗。”
阿紫怎敢拒絕公主,點頭道:“好的公主。不過奴婢也是新學的,公主不嫌棄就好。”
明月公主笑笑沒說話。
阿紫請公主入座,自己站在一旁小心陪着,“不知公主想打什麽花樣?”
明月忽然聞道一陣臘梅香,道:“就梅花吧。”
這可把阿紫難住了,扭臉朝銀環求救。
銀環收到她的求救眼神,朝公主欠身道:“啓禀公主,我家姑娘剛學的打絡子,還不會打梅花絡,若公主允許的話,奴婢可以為公主做示範。”
明月的眸子轉向銀環,倒也沒有為難她,同意了。
阿紫與銀環雙雙松了口氣。
明月又把眸子轉向阿紫,溫柔道:“多一個人打絡子就多一份熱鬧,你也坐下來一起學罷。”
既然公主邀請,阿紫不敢不從,就在一旁坐下了。
銀環可謂是一名全能丫鬟,什麽都會,雙手靈活地打出一個漂亮的梅花絡。再觀明月公主和阿紫,雖然也陸續打好了絡子,可跟銀環的一比,就顯得巨醜。
明月公主與阿紫對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這時,明月公主身邊的侍女提醒道:“公主,您不是還要去和平苑院嗎?時間不早了。”
“是啊,我得走了。”明月公主說着起身離開椅子,看向阿紫,“還不知這位姑娘怎麽稱呼?”
“奴婢叫阿紫。”
明月公主點點頭,這便要轉身離開,卻聽見阿紫叫銀環帶她們過去,便婉拒道:“不必麻煩了,我們自己找過去。”待走至院門處,擡頭往匾額上瞧了一眼,便暗暗記下了上方名字。
待走至無人處時,低聲交待侍女,“一會你去打探一下曦院的主子與陸大人是什麽關系。”
“是,公主。”
待尋到和平苑,侍女小跑着走開去打探事情,明月公主則親自向院門處的守衛禀明身份,卻不想仍被攔下了。
明月公主無法,只好折身去了水榭。
水榭沒什麽人,她坐下來等了會,喝了小半盞茶,吃了一塊糕點,才見侍女尋過來。
“打探到了嗎?”
“奴婢都打探清楚了。”侍女小心觀察着公主的神色,“那曦院的主子乃是陸大人的小妾。”
“你說什麽?”明月公主的嗓音陡然拔高些許,不太能接受道:“陸大人不是不近女色嗎?怎的突然就有了小妾?你沒弄錯罷?”
侍女吓得往地上一跪,哆嗦道:“奴婢沒有弄錯。”
明月公主伸手就想将石桌上的茶水點心掃到地上,忽然瞥見陸啓同二皇兄一道走過來,立刻收拾好表情,低聲叫侍女起來,便款款走下水榭迎了過去。
二皇子見明月公主款款走來,轉臉對陸啓笑道:“我就不打擾你們說話了,先走一步。”說罷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見二皇兄走開,正合明月公主心意,心裏愈發歡喜地狠,款款行至陸啓面前,含嬌帶羞地喚了一聲陸大人。
且說,明月公主帶着侍女離開曦院後,阿紫轉臉看向銀環,“你去前院看看,有什麽消息回來告訴我。”
銀環頭皮一麻,不得不應下。
阿紫繼續垂頭打絡子,被日頭曬得身上暖洋洋的,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待她打完了一個絡子,銀環還沒回來。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叫另一名小丫鬟前去看看。
小丫鬟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回來,“姑娘,奴婢并未在前院瞧見銀環姑娘。”
那她會去哪呢?
阿紫不放心,起身道:“我去看看。”
小丫鬟則急忙跟在後面。
當快要走到水榭時,阿紫的腳步忽然頓住,眼睛直直盯着一個方向。
小丫鬟則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大公子與明月公主一道坐在水榭裏相談盛歡,特別登對。
小丫鬟小心看了阿紫一眼,立刻垂下頭去。
“我們回去罷。”阿紫淡淡說完,轉身就走。
待回到曦院,銀環已經回來了,正焦急地等待着,一看見阿紫現身,立刻迎上去詢問道:“姑娘這是去哪了?怎的不等奴婢回來陪着您一道?”問完才發現阿紫神色不對,忙轉臉去看一旁的小丫鬟。
小丫鬟忙垂下頭,緊張地盯着自己的鞋面。
銀環一看就知道有事,送阿紫入屋後,借口出來收拾院子裏的小方桌,悄悄将小丫鬟拉到無人處,厲聲道:“快與我說你與姑娘方才去了哪裏?”
小丫鬟知道瞞不住她,就一股腦地全說了。
銀環聽完面色一變,借口出了曦院,徑直朝水榭去了。待她匆忙趕到時,大公子與明月公主已經不在水榭了。
她急忙拉住守在水榭的一名侍女詢問道:“可知大公子往哪去了?”
“去前廳的宴席了。”
此時前廳已經開了席,大公子有貴客應酬,銀環不好再尋過去,只好折身回了曦院。
她一進門,阿紫就問她去哪了。
她随便扯了個謊應付過去,卻沒注意到阿紫暗暗皺了下眉頭。
吃飯的時候,阿紫胃口不佳地戳着碗裏的米飯,思忖着如何向銀環開口,不料銀環先開了口。
“姑娘鮮少吃不下飯,可是有心事?”
銀環問的正中阿紫下懷,擡眼直視着銀環,“我且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銀環面上一慌,卻很快掩蓋過去,“姑娘說什麽呢,奴婢哪敢對您藏着掖着。”
“我都聽到了。”阿紫故意詐她。
“姑娘都聽到了什麽?”
阿紫再不言語,就一直盯着銀環,直到她頂不住壓力往地上一跪,“奴婢怕您知道了會傷心難過,才有意隐下沒說。”
阿紫依然不說話。
銀環咬了咬牙,“其實姑娘又何必在意,大公子如今最在乎的是您,只要大公子的心在您這兒,将來娶了那明月公主又怎樣!”
阿紫恍然大悟!
怪不得堂堂公主會出現在陸府,府中今日又大擺宴席,原來是因為這個。
所有人都知道,唯獨她像個傻子似的被蒙在鼓裏,若不是她碰巧出門撞見那二人,指不定到他們成親時才有人告訴她。
為什麽要瞞着她呢?
覺得她會傷心?難過?
亦或是認為她知道後會大哭大鬧?
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她不過是一個玩意而已,有哪門子的資格哭鬧呢?
阿紫自嘲一笑,伸手拉起銀環,反倒安慰她道:“我并非嬌花一朵扛不住事,有些事情早知道比晚知道的好。這府裏遲早要進女主子,今日瞧那明月公主平易近人,是個好相與的性子,且身份地位又擺在那,她當陸府的主母,豈不是好事一樁。”
銀環懷疑道:“您真的就一點都不難過?”
“開始有那麽點,現在想通了就沒有那種情緒了。”
這還差不多。
銀環徹底消除疑慮,真心道:“姑娘如此豁達真是大公子的福氣。”
阿紫勾唇笑笑,伸手将飯碗推開道:“這飯冷掉了,你給我換一碗吧。”
“好的姑娘。”
銀環端着碗轉身之際,阿紫臉上的些許笑容瞬間就收起來了。
這場宴席一直開到亥時才散。
陸啓一身酒氣地來到曦院。
此時阿紫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的被人吸住了唇,立刻驚醒過來,入目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他不應該回和平苑嗎?為什麽會來她這裏?
阿紫來不及多做思考,裏衣就被挑開了。
陸啓張嘴含住,用牙齒不輕不重地逗弄着,引得阿紫仰起白嫩的頸子,身子不住地發顫。
“瞧你這身子被爺調@教的真敏感,都濕成這樣了,是不是很想要爺進去?”
他說什麽混話?!
阿紫氣得閉上眼睛不理他,身子也有些抗拒起來。然而下一瞬,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她的臀上,頓時印上一道掌印。
阿紫驚得立刻睜開眼睛,紅着眼睛看向他。
“難道爺說的不是嗎?你倒還委屈上了,真是膽兒越來越大,快要上天了。”
阿紫吸了下鼻子,再次轉開臉,“大公子覺得奴婢不好,何不放奴婢出府呢?”
陸啓當即臉色一沉,眯起深邃的眸子,語氣危險道:“你說什麽?”
阿紫有些害怕,但還是想趁此機會将心裏的話說出來。
“奴婢什麽都知道了,奴婢懇求大公子在明月公主過門之前放了奴婢。”
“你聽誰說的?”
阿紫不敢将銀環抖出來,忍着懼意道:“是我自己瞧見的。”
陸啓伸手轉過她的臉,強迫她睜開眼睛看着他。
“可是吃味了?”
真好笑,她吃哪門子味。
搖頭否定道:“奴婢沒有。”
然而陸啓卻不信,當她死鴨子嘴硬,心情由暴風雨轉晴道:“你放心,将來不管是誰進門,都不會影響到你。”
那她豈不要感謝他?
阿紫在心裏冷笑一聲,沒有言語。
見她臉上仍然沒有笑容,陸啓驟然失去耐心,起身從她身上離開,伸出一條胳膊扯過架子上的外衣披上,瞥她一眼道:“不識好歹的東西,我都這麽說了還擺着一張臭臉,你以為老子稀罕你嗎?”
阿紫的眼淚傾瀉而出,拉起被子蒙住頭臉,沉悶的哭聲從被子裏傳出來,聽得陸啓更加火大,一腳踢在床腿上,轉身大步離去。
待腳步聲徹底消失,阿紫立刻收起眼淚,從枕頭底下抽@出帕子擦幹臉,輕輕嘆了聲氣,将帕子扔到一旁。
其實她方才是故意惹怒大公子的。
他那人愛好面子,這樣一來,就鮮少會來曦院罷。待時間一長,他把她抛到腦後也說不定。
屆時她再尋個合适的時機悄悄離開。
只是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須得好好籌謀一番才是。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