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晉江文學城獨發!……

衛靈靈之所以姓衛,是随母姓。盧員外老來得女,特別疼愛這個女兒,唯一不足的便是女兒的容貌丁點沒有繼承他與夫人的優點,盡撿缺點長去了,加上小時候沒控制好她的食量,導致她的食量是正常人的兩倍,長到如今又醜又胖,至今還未定下親事。

不過盧員外并不急,反正他有的是錢,倘若女兒真嫁不出去,大不了養她一輩子。

不想前段時間,女兒上街的時候意外撞見衛工,對他一見傾心,回來之後就央求他這個爹找媒人上衛家提親。

對于女兒的要求,他沒有不應的。

當天下午就請了媒人過來說項。

次日,媒人就去了衛家提親。那衛母是個見錢眼開的,盧家許了偌大的好處,沒有不應的,可麻煩就麻煩在衛工本人上,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急得他嘴角直起泡。

要怎麽樣才能讓對方屈服呢?

盧員外正無計可施,恰巧有人抛來了橄榄枝。

這日,衛工下工回到家,見衛母哭喪着一張臉坐在門廳等他,心裏一緊,疾步走過去詢問道:“母親這是怎麽了?”

衛母一看見兒子,哇地一聲哭出來,“沒了,什麽都沒了……”

話也不講完,惹得衛工皺眉,“什麽沒了?”

“是盧家……”衛母擡起淚眼,“媒人今日登門告訴我,衛靈靈知道你不喜歡她,直言不會強求,只希望能夠再見你一面,徹底斬斷她的心思。”繼而又是一陣傷心難過,嚎啕大哭。

衛工驟然聽到這個消息,既高興又猶豫。

高興的是衛靈靈終于肯放手了,猶豫的是要不要去見她一面。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見。

次日,他休息在家,衛靈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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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非要見他一面,否則就不走。

衛工無奈,只好出去見面。

衛母泡來一壺茶水,又将沒吃完的點心湊一盤端出來,這才退出去,留下二人說話。

“幾日不見,衛郎瘦了。”衛靈靈率先打破沉默道。

衛工一聽她的稱呼,臉色立刻冷下去,輕斥道:“你莫要亂叫。”

衛靈靈垂眸,“抱歉,是我逾越了。”

見她能夠立即認錯,衛工的臉色緩了緩,“你有什麽話盡快說,我還有事情要忙。”

衛靈靈心道他能有什麽事情,無非是打發她的借口。

輕嘆一聲,緩緩在他面前坐下,“我現在有些口渴,先讓我喝口水再說罷。”

衛工點頭,也在她對面坐下,但眼睛始終不看向她。

衛靈靈心裏一陣難受,伸手倒了兩杯茶水,一杯給自己,一杯推給他,“天氣熱,你也喝些罷,去去火。”

衛工正好渴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對面的衛靈靈也正好喝完茶水,擡眸朝他看過來。

他連忙避開她的視線,催促道:“茶水也喝完了,姑娘有話總該說了。”

衛靈靈又是一聲輕嘆,正要開口,此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二人大驚失色。

衛工急忙走過去拍門,卻沒有人應他。

就在這時,衛靈靈從後面一把抱住他,顫聲道:“衛郎,我好難受……”

衛工使勁去掰她的手,卻怎麽都掰不開,又急又怒,漸漸地,身體裏的力氣越來越小,身體也越來越異樣。

這是怎麽回事?

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而衛靈靈的症狀與他的無異。

明明一開始他們都好好的,直到飲完那杯茶水才發生的變故。莫非茶水裏面被下了媚藥?

想到這裏,衛工又驚又怒。

拼盡全力想要掙脫衛靈靈,然衛靈靈這十幾年的飯可不是白吃的,體力上更占優勢,沒多久就将他“治服”了。

衛母一直蹲在門外偷聽屋裏的動靜,直到裏面成事了,這才興高采烈地跑去門廳知會盧員外。

毛氏這幾日天天都來阿紫的店裏呆上半個時辰,目的是想等來衛工,可惜她等啊等,不想卻等來了衛工與衛靈靈定親的消息。

明明前幾日他還對阿紫表達了傾慕之情,怎的一轉臉就要娶那衛靈靈,這變卦也太快了罷。

盧家是當地的首富,聰明人都知道怎麽選擇。

這麽一想,毛氏也就不奇怪了,但心裏到底還是記恨上了衛工,之後在街上的幾次碰面,也都對他視而不見。

阿紫本就對他無意,聽說了他定親的消息,反而松了口氣。

日子就這麽不僅不慢的過着,直到陸啓再次到來。

時隔一個多月未見,陸啓簡直快要想死阿紫了。要問他想不想兒子,想是想的,卻不是最想的。

一見面,他按住阿紫就親上了,并上下@其@手,關鍵時刻要不是阿紫咬他一口,又甩他一巴掌,他就得逞了。

阿紫氣得直哆嗦,迅速攏好衣服,朝他吼道:“陸大人能否自重些!”

陸啓擡手摸了摸被打的右半邊臉,意味不明道:“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阿紫一下子從憤怒中回過來神,不禁有些後怕,緊緊抿着唇不語。

萬一陸啓要打回去怎麽辦?

他力氣那麽大,恐怕一巴掌就能要她命。

見她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想必害怕了,陸啓便不忍心再吓唬她,換了副語氣道:“還有一個月咱們的兒子就滿百日了,我想在那日把我倆的喜事辦了。”

阿紫倏地怔住,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連兒子都給我生了,難道就不想要我對你負責嗎?”

負什麽責?

娶她嗎?

他們之間身份懸殊那麽大,不相匹配。就算他肯,她也不願意的。

因為他們之間還隔着一道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如果她不知道那件事情以前,她肯定會欣喜這樣的安排,但知道以後,又怎麽可能毫無芥蒂地與他在一起呢。

除非,他也經歷一遍她所經歷的痛苦。

見她一直皺眉不語,陸啓便知道了她的想法,語氣失落道:“難道正妻之位都不能讓你原諒我嗎?我保證成親之後,後院幹幹淨淨,絕對不納妾。”

他的保證的确很誘人,但還是打動不了阿紫。

“陸大人請将這些話收回去罷,我只當從未聽過,更不會說出去叫你丢臉。”

陸啓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卻不得不壓着脾氣問道:“你真的不嫁我?”

“不嫁!”

見她回答的毫不遲疑,陸啓的心一點點冷下去,轉身離去。

阿紫以為他被氣走再也不會來了,不想天黑過後,他又來了。這次什麽話都沒說,沉默着看她喂孩子吃奶。

阿紫被他默不作聲盯得十分不自在,不管她怎麽背過身子不讓他看,他都能繞過來。

實在難纏極了,也煩透人了。

她都把話說那麽狠了,他是怎麽做到厚臉皮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待兒子吃完奶,阿紫終于能夠不用在他面前坦@胸@露@懷了,急忙整理好衣服,将孩子丢給他,擡腳就要出去。

然而快到門口時,卻給他拽了回去。

“我頭疼,你能不能陪我坐一會?”

看他可憐兮兮的,阿紫垂眸,“陸大人頭疼應該去請大夫過來診治,我又不是大夫,治不了你的病。”

“大夫治不了我的病,就你可以。”

阿紫不想再搭理他,趁兒子鬧他分神時,迅速跑了出去。

本以為他要不了多久會走,可阿紫一家等啊等,一直等到将近子時,他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看樣子是要霸住了。

毛氏嘆氣,“晚上你與阿香擠一擠罷。”

“嗯。”阿紫也是這麽想的。

至于孩子,就丢給他,讓他帶好了。

這麽一想,阿紫便坦然地去阿香房裏睡下了。

然而剛睡下沒多會,陸啓抱着孩子站在窗戶下面叫她過去給孩子喂奶。

阿紫假裝聽不見,捂着耳朵繼續睡,可兒子哼哼唧唧的聲音透過薄薄的窗戶紙,一聲聲敲擊着她的耳膜,再也假裝不下去了,翻身坐起,穿上衣服鞋子開門出去。

“兒子都餓成這樣了,你才出來,他若是曉事的話,恐怕會認為自己是撿來的。”陸啓不滿道。

阿紫心虛地将孩子接過去,開口趕人,“我會帶好孩子的,你還不快點走。”

“我今晚就住這了。”言下之意,你是趕不走我的。

阿紫快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打敗了,抱着兒子轉身就要進阿香的屋,卻被他攔腰抱住,調轉方向往她房間而去。

直到被放到床上,阿紫才得以遠離他。

看出她的害怕,陸啓苦笑一聲,“你莫怕,在成親之前,我絕對不會再碰你。”

阿紫氣惱道:“誰說要嫁給你了?”

“兒子都給我生了,你不嫁我還能嫁誰。”

“我誰都不嫁。”

“你是可以誰都不嫁,但你就沒有考慮過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嗎?”

阿紫沉默,不是她不想,是她現在還做不到。

“阿紫,那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願用餘生補償你,若違背誓言,便不得好死。”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誠懇道:“只要你願意,我永不負你,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阿紫撇開臉,“我現在做不到。”

她的回答令他十分難受,卻也在意料之中,看來想解開她的心結,還要多多努力才行。

不能将人逼狠了,後半夜,陸啓倒是很守規矩地坐在椅子上,直到天亮。

見他見底布滿了血絲,阿紫終究還是生出一絲不忍。

小侍女阿香今日有些苦惱。

原因是她的活被人搶先了。

而與她搶活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陸大人。

這位陸大人根本就不會幹活,燒個火差點沒燒着自己的衣服,煮個飯還能忘記加水,炒個菜能放半碗鹽下去,她就跟在後面替他擦個不停的屁股。

見他一臉黑灰地從廚房鑽出來,阿紫差點沒笑出來。

心想,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一轉眼就到了月底,這陣子,陸啓的表現可圈可點,阿紫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陸啓要回京城準備兒子的百日宴,一早便出發離開了。

這日,也是衛工成親的大好日子。

做為朋友,阿紫去喝了喜酒。

她的出現,令新郎官頻頻走神失态,氣得衛母暗罵她是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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