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其他異能者
墨零條件反射的抓緊席秣玖,朝五皇子指的方向警惕看去,五皇子取出腰間的佩劍從黑影消失的地方沖去。
“五弟不可!”二皇子急忙攔手,五皇子卻不見蹤影。
“可惡!”二皇子咬牙,那黑影擺明了想引他們過去,五弟居然正中圈套,遭了計。
三皇子怕五皇子遭他人暗算,提議道“二哥,我去追五弟,你在此保護九弟九弟妹。”
“太過危險!祈山活動不許帶奴仆,也不可帶暗衛。該死,到底是那個老祖宗定下的這種規矩!”
饒是最注重禮儀,禮貌用語的二皇子也忍不住咒罵兩句。
“二哥,如果我不去,五弟遇到危險怎麽辦?我與他一同有個照應!二哥,來不及了!”
二皇子用折扇敲擊手掌,手掌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下定決心“嗯。你去找五弟,切記不可戀戰。”
三皇子得到同意後,刻不容緩的随着五皇子而去。待二皇子轉頭時才發現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墨零不見蹤影,只留下昏迷的席秣玖。
“九弟,醒醒!”
在二皇子的劇烈搖晃下,本是昏睡的席秣玖猛地睜開眼,眼底冷若寒冰,蘊含滾滾殺意。
漆黑的夜,白日尋覓食物的烏鴉回巢,粗壯的樹木搖曳着樹枝,如同地獄爬上的惡鬼,張牙舞爪的想要攔住過路的墨零。
墨零身形飛快的穿梭在樹林之間,依靠植物給他的線索追着往前跑。
剛剛二皇子和三皇子商量找人時,他正在想法子掙脫席秣玖,那知從天而降一塊石塊朝他們砸來。
墨零立馬推開席秣玖,轉頭便看着穿白短袖、穿西裝褲的男人。
是現代的服裝!墨零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有和他一樣穿越的人!不過他沒想着與對方敘舊,看對面人的樣子,來者不善。
“零零怎麽啦?”
“玖兒”
墨零不等席秣玖轉頭,快速掏出自己前些日子搗鼓出的迷魂藥撒向一臉迷茫的席秣玖,席秣玖兩眼一閉,墨零摟住他摔下的身子,抱在懷裏。
給席秣玖用的是最簡單的迷魂藥,沒什麽副作用,只能讓人短暫昏睡幾個時辰。
陌生男人轉頭鑽進烏黑的森林中,墨零将席秣玖放在地上,随之跟着進去。
跑了許久,墨零累的直喘粗氣,借助月光微弱的光才看清眼前的環境,出森林後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滿地大小不一的碎石。
“沒想到這個鬼地方還有其他異能者”粗糙的男音從後傳出,墨零鎮定的幻化出植物種子,快速催生,變作嬰兒手臂粗般的藤蔓,如劍般鋒利的刺向男人。
男人沒料想到墨零如此靈敏的反應能力,他向後躲開,在空中連續倒翻三個跟頭,墨零眼神一眯,手中的力量加注倍數。
數十根藤蔓從男人的腳底生根,飛極速生長包圍他。男人詫異的騰空而起,躲閃開藤蔓,他眼神犀利的看向墨零,眼珠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黑變藍,兩側的手燃起奇異的白光,一瞬間滿地的石頭懸空而起,不客氣向墨零砸去。
“懸浮者?!和南風一樣的異能者”
墨零來不及多想,一邊馬不停蹄的催生防禦的植物擋住石頭的攻擊,一邊悄悄催生出巨大的食人花,食人花張大血淋淋的嘴巴吞噬掉飛來的所有東西。
胸間一股炙熱,像是在燃燒的烈火,墨零額間的三葉草轉為四葉,散發出耀眼的青色的光,在夜間讓人看的真切。
許久沒使用異能,在加上來古代後異能嚴重下滑,墨零知道自己快突破極限了。男人也不好過,不僅要控制地上的碎石進攻,還要防止藤蔓的攻擊和食人花的偷襲。
可他不知道一點,只要體內靈力越多,植物異能者能同時操控的植物可是無數的,墨零嘴角一揚,加注了一股力。
看似不起眼的小種子漂浮在男人的身後,認真作戰的男人沒曾注意到。輕輕的悄悄的快快的生長吧,墨零無聲的念道。
得到主人寄托的小家夥立馬飛快生長,在男人發現異樣轉頭看去時,是一張散發出惡臭的大嘴,下一秒他什麽都不知道了,被殘忍的吞下。
食人花落地後,打一個明亮的響嗝,吐出一只未被消化的皮鞋。
敵人被消滅,墨零再也支撐不住的半蹲下去,順手将所有的植物收回,換成微弱的靈力。
墨零一屁股坐地上,望着地上孤零零的鞋子發愣,久久想不明白。男人說的是什麽意思?還有其他的異能者,難道說除他和男人之外,還有異能者在古代?!
寂靜無聲,墨零無視口中的鐵鏽味,擦去嘴角的血,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按原路返回。
不得不說大晚上的一個人在林子裏還挺吓人的,墨零心裏默念富強、民主、和諧。
入了林中,月光削弱,來之前踩出的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不易找到,墨零正額前浮現出三葉草輪廓,他不情願的使了些靈力讓植物幫他找路。
“大人,請往這邊走。小心,請小心腳下!”青綠色的狗尾巴草搖曳腰身,細細兩只手臂興奮的揮動。
“大人,走這邊~。大人您看見我了嗎?我是小野花~,在您左腳邊哦~”鵝黃色的小花努力刷存在感。
一個時辰後,墨零步伐踉跄,冷汗直冒的回到與席秣玖二皇子分離的地方。追人、作戰和尋路再加上受傷,約莫花費兩個時辰,席秣玖和二皇子還在原地才是怪事。
墨零捂住隐隐發痛的胸口,撐着身邊最近的桂花樹緩慢的蹲下,坐在發白而沾着霧水的石頭上。
“方才與我一同的兩人去哪了?”墨零靠着樹問道。
“他們沿下山的路走了。”桂花樹的聲音是個中年男人,語氣拖拉,半晌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又問一些事,墨零得到自己想知道的,道謝後拖着自己将近殘廢的身子走下山路。
“真成廢人一個,區區弱雞都能把你傷成這樣。墨零,你怪丢人現眼的”墨零一路喋喋不休的嘲諷自己,他看路的視線模糊,抵擋不住的困意席卷而來,又冷又困。
不能睡!不能暈!墨零緊緊咬住後槽牙,他一旦倒下,在這不見人蹤的荒郊野外真的能做到分分鐘涼涼。
死死握住用枯枝樹幹做成的拐杖,墨零每行一步如同在燃燒烈火的烤架上跳舞一般折磨人。
夜間霧水多濕氣重,墨零懷疑自己沒被突然沖出來的野獸吃掉,指不定先一步扛不住自然現象,把自己冷死凍死。
來古代數日至數月,他何時受過此等苦。也怪自己作,太過自信能輕易搞定懸浮者,不然如何落得如此落魄。
天邊一抹殘月像極電影裏死神手中的鐮刀,暈倒前墨零的最後一個念頭。
迷糊醒來時身體的不可忽視,極力刷存在感的痛處讓墨零強迫清醒,他倒是寧願自己繼續昏迷避開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
模糊的視線在他清醒下恢複往日的清晰,入目的是被火光照耀泛紅的土褐色的岩石,墨零能聽見水滴砸進水中的聲音和燃燒柴火時的噼裏啪啦。
自己是獲救了?墨零不敢放松,身體雖是痛的要死,不方便移動,但還沒到動彈不得的誇張地步。他悄無聲息的移動身子,耷拉在地上的手指抖動幾下。
很好,沒人發現他已經醒來。
準确的說墨零并不知道山洞裏有沒有人,如此安靜的環境裏他沒聽見除他之外的其他呼吸聲。
“醒了就老實點!”冷冽的男音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傳開。
墨零被吓的心中一驚,本能的對陌生男子的存在感到排斥,不過在摸不清對方的底細時,他一時間不敢亂動,心間提高警惕性,沉默的等待男子的下一句話。
黑衣男子将枯枝扔進火堆裏,看不見藏在鬼面後的臉會有什麽表情。男子瞄一眼墨零一動不動、僵硬的背影,唇角仰起抹不容發現的笑弧。
他把早已清理幹淨的野兔穿書木棍架在火上烤,要不了多久香氣撲鼻的肉香味争先恐後的鑽進墨零的鼻裏。
一天一夜未曾進食的他不由得吞口唾液,用餘光去瞟男子的身影。
對方熟練的翻轉烤的金黃的野兔,看着賣相不錯。饑腸辘辘的墨零伸出粉嫩的舌頭舔唇,正好男子轉過頭來。四目相對,舌尖露在外與石洞裏的空氣相集合,收回時竟是冰涼的。
“要不要來點?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恐怕肚子要反抗了”男子話中帶笑的說,揚了揚手裏串着兔肉的木棍。
墨零慢慢坐起來,一運動這具身子只能用動一下痛萬分來形容了。墨零擦掉額間疼出的冷汗,痛的嗤牙咧嘴,還必須擠出笑容,墨零不知他的這般模樣有幾分慎人。
“閣下不在意,在下肯定是恭敬不如從命的”
眼下什麽事比填飽肚子更重要。吃飽了才有力氣,等下的劇情是撕破臉皮還是和樂融融,誰說的清。
男子掏出把小刀,用小刀割下肥美的兔腿,遞給墨零動作一頓,轉而壞心眼的将肉抵在墨零嘴邊。
“我喂你”他的聲音不如之前的冷冽,而是壓低了嗓音,沙啞而性感,短短三字便能迷惑人心。
自稱大直男的墨零都被震驚住,直到口中被強制塞進無味的兔腿,他才回過神來,條件反射的向後躲,而牙齒已經背叛他,不知何時咬住兔腿。
整個畫面略顯尴尬。墨零的身子往後倒,而頭往前拽,這簡單的動作快撕裂他的身體。
墨零松開牙,閉眼往後倒。男子眸子暗沉飛速摟住墨零的腰,将人緊緊抱在懷裏。
“兄弟,你到底要怎麽樣?”聽着對方胸膛裏平穩的心跳聲,墨零無奈問道。
“還有,兩個大男人抱一起挺怪異的,你放開我行嗎?”
“行”男子不留人思考的時間推開墨零。
被這一毫不留情的補刀,墨零隐藏的傷口更痛了,他清秀的小臉皺巴成小老頭的臉。
“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何必害我?”
男子詫異的望他,疑惑自己并未用力,墨零為何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像是經受什麽重傷一樣。
男子把兔腿塞墨零手裏“你不好奇我為何救你?”
“為何?你會告訴我原因?”
男子面具後的臉是墨零看不見的淺笑雲雲,他說道“吃完我便告訴你”
“行”墨零爽朗答應,反正吃東西對他有好處沒壞處。看着兔腿上溢出的一層薄油,墨零期待的咬上一大口,那知嘴裏的東西嚼了幾下,墨零立馬苦着臉忍住肉的酸味,機械的吞下肚。
沒有添加調味的烤肉自然美味不到哪去,只有能吃、能填飽肚子這一功能。
這是他吃過的最難吃的烤肉了,沒有之一。墨零一邊吐槽一邊機械的讓自己吃下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食物。
“是傻子讓我救你的”男子忽的來一句,使的墨零咬肉的動作停下,呆愣的鼓着兩邊的腮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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