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把她帶回去
望舒看着瑞貴妃這般咄咄逼人,暗自捏着小拳頭。
竟敢這樣欺負她娘,這個仇,她記住了。
“快說,可是什麽。”
教訓完大的,瑞貴妃眉眼一挑,看着望舒大聲說道。
“可是,舒兒還沒有騎到大馬,鄭太傅來訪,舒兒就出來了。”
她總共在明軒只待了幾盞茶的時間,要她瞎掰,也掰不出太多東西。
“只有這些?”
瑞貴妃挑眉問了一句,她并非不相信,想要求證也很簡單,直接差人去問那個在皇上跟前伺候,叫做元祿的小太監就行了。
“嗯。”
望舒點點頭,雖然她讨厭這個瑞貴妃,但是理智和常識告訴她,在地位懸殊太大的情況下,反抗就是死路一條;穿越小說的金手指和現實,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那好吧。”
瑞貴妃站起來,伸手牽着還在一旁張望,完全不在狀态的江璟立,看着地上的良妃說道:“這裏真沒意思,本宮連一秒鐘都不想待,但是這個丫頭本宮倒是挺喜歡,帶回宮裏好生住幾天,妹妹你看如何?”
“不行。”
良妃連忙掙紮着站起來,死死的摟着望舒,仿佛要是放手的話,下一刻就再也看不到女兒了。
“姐姐,我求求你,舒兒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姐姐有什麽怨氣和不滿,懲罰我就好了。我求其你,放過舒兒吧。”
“娘,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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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反過來小聲安慰她,雖然後宮多兇險,但是她不相信,真的有這個膽大的人,敢直接把人帶到自己寝宮殺害。
瑞貴妃沒有那麽笨。
“嚷嚷什麽,搞得好像我要對你孩子做什麽似的,本宮不過覺得硯心一個人在寝宮裏無聊,讓這丫頭陪着玩幾天罷了,難道不行嗎?”
這借口倒是很好,連拒絕都不怎麽好拒絕。
良妃卻依舊不肯放手,眼神可憐的哀求道:“舒兒笨拙又喜歡惹事,哪裏能當二公主的玩伴。”
“別廢話,本宮說行就行,硯心,把她帶走。”
瑞貴妃才沒這麽多閑情逸致再在這裏待下去,皇上感興趣的是這個小丫頭,而不是良妃,她帶走這小丫頭就足夠了,良妃這副哭哭啼啼的模樣,旁人若是不知道,還以為她欺負良妃呢。
江硯心一點都不喜歡這個蠢貨,但是也不敢忤逆母親的話,走上前兩步,用力掰着良妃的手,想把望舒拉過來。
良妃不敢太用力,怕傷了江硯心,事态更加嚴重,只能更加可憐的哀求着。
從昨晚開始,她就心神不寧,知道肯定會出點什麽事。
望舒被江硯心粗暴的扯着手臂,痛的龇牙咧嘴。
再這麽下去,事情得鬧大。
對着帥渣爹賣萌賣蠢是她的主意,絕對不能因為她而讓良妃遭到不測。
她拉過良妃的手,混亂中俯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阿娘,你別擔心,我只是去玩幾天,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在這裏好好帶着,別節外生枝。”
良妃聽到她這麽說,愣了一下,江硯心趁機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別節外生枝……
良妃一直都知道這個女兒很聰慧,機靈古怪的又是鬧着要看書,又是鬧着要寫字,但是她從來都只是當做小孩子胡鬧貪新鮮罷了;一個四歲餘的小孩子,怎麽會說出別節外生枝這種話來?
“舒兒能和硯心姐姐玩嗎,好開心哦,姐姐,咱們走吧。”
望舒看着良妃,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擡起頭對江硯心笑着說道。
“走。”
江硯心說着,大步走在前面,望舒邁着小碎步,跟在後面一颠一颠的。
良妃的寝宮離瑞貴妃的寝宮很遠,瑞貴妃這麽身嬌肉貴,肯定不會用兩條腿走回去,而是坐在一種叫做攆轎的人力轎上,由太監們擡回去。
良妃的位階太低,還沒有到用攆轎的資格,所以望舒這算是第一次坐攆轎。
感覺……糟糕透了。
望舒可是接受過精英教育,人權這兩個字,從她出身那一刻開始,就始終萦繞在日常生活中。
可是現在,她坐在攆轎上,看着手臂粗的轎木壓在太監的肩膀上,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不過旋即,她又在安慰自己,她是全部人之中最輕的,就算有罪,也是罪孽最輕的。
在攆轎上蕩了好一會兒,總算到了瑞貴妃的寝宮。
望舒下了攆轎,擡起頭,看到差不多是良妃兩倍大的宮殿,牌匾上書道:明玉宮。
“舒丫頭,進去吧。”
瑞貴妃由宮女扶着,睥睨了望舒一眼,悠悠閑閑的步入自己的宮殿。
望舒本來就沒打算在這裏能得到上賓般的待遇,自顧走進去,然後爬到椅子上坐好,看瑞貴妃打算做什麽。
瑞貴妃讓人把江璟立帶下去休息,和江硯心坐在卧榻上,才慵懶的擡起頭,看着望舒問道:“你來到本宮這裏,不用太拘謹,讓做是自己的住所就好了,晚上的時候,和硯心一起睡。”
“我不要。”
不等望舒說話,江硯心馬上拒絕。
“硯心,聽話。”
瑞貴妃斜眼看了江硯心一眼,眼神淩厲,江硯心縱使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畢竟,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帝姬罷了。
“舒丫頭,你給本宮說說,你和皇上之間的事。”
瑞貴妃把她帶到自己的寝宮,可不是為了多一個孩子能熱鬧點,要是沒點利用價值,她怎麽會這樣做。
望舒看着瑞貴妃,忽然間覺得後宮這裏的女人,實在是太悲哀了,表面上看着風光無比,呼風喚雨,可是這些女人手中的權力,都不過是江岱煦給的;為了讨好江岱煦,換取那麽一丁點兒可憐的價值,竟然要從一個孩子的口中套取消息。
“父皇不怎麽來舒兒這裏,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幾個月,舒兒也記不得了。”
“那麽,皇上他每次到你那裏,都會做些什麽,說些什麽?”
“父皇每次到我這裏,時間都很短,要麽一盞茶的時間,椅子都沒有坐熱,要麽就只是站着,連坐都不坐下。”
對于帥渣爹來她住所的事,她不想隐瞞。
也沒什麽好隐瞞的。
現在又不是和別的女人争男人,只不過是和別的姐姐們分享爹爹罷了,如果連這都要防備,也太可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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