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天的上崗記錄
雖然事情好像變得非常麻煩,但是織田作之助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的。
絕無虛言。
沒有工具,那就硬拆。區區炸彈怎麽可能難得住織田作之助呢?
在這位警察緊張的目光之下,織田作之助手起鉗落,毫不猶豫,然後不到一分鐘就拆除了。
——其實是織田作之助利用自己的異能力「天衣無縫」作/弊了。
只要假裝要狠狠地剪下去,異能力就會發動了,單看看預知幻象裏炸沒炸就知道了。不如說只要發動了就是有危險了。
而一旁緊張兮兮的警官目光從一開始‘你這看起來也太随便了’的懷疑變成‘好家夥你真的會拆’的贊賞。
炸彈的倒計時永遠停在了四分半。
他對他的上司報告了這邊的情況,然後織田作之助就可以說是下班了——她順便告訴了伏黑惠可以停止尋找了,已經沒事了。
“你拆彈真的很厲害,多謝你幫忙解決了麻煩,請你把名字和手機號留給我們,之後上面應該會有嘉獎。”,警官拿出手機,笑着說,“還要麻煩你錄一下口供了。”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好的。”
她記得她一開始……特意交代了順平在第一發現人那邊留他的名字,但是這邊她碰上了先一步到達的警官……
反而要留下信息了。
可是,被找到也無所謂了,就算有仇/人,她也會抱有‘我活下去是有必要的嗎’這樣的想法。
讓一個普通人拆/炸彈,其實這警官膽子也蠻大的,看來他也是随時準備犧牲的人——因為可能會死。
她猶豫了兩秒:“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警官:“請問。”
織田作之助:“你為什麽會活着呢?”
是什麽支撐你活着?
她很想、非常想知道。
因為她好像沒有非要活下去的理由。
她是注意的地方總和別人不一樣,抓不住重點,經常被吐槽,可是,她并不傻,相反,她極其敏銳,多年的殺/手工作和四年的底層工作讓她就算讀不懂人心,也能通過人的表情和氣質來趨利避害。
所以,她自己的情緒和心理,根本沒辦法騙過自己。
不論是殘存的些微記憶裏的畫面,還是形成的肌/肉/記憶,她都無法欺騙自己,自己這樣的行屍走肉會有活着的執着。
與其說是活着的執着,不如說是她還喜歡着辣咖喱,只是維持着‘活着’的狀态而已。
她下意識覺得活着會更好。
不抗拒死亡,會坦然迎接死亡,但不會主動尋死。
生老病死,人間常理。生命正因為只有一次,才會有人一生都在奮鬥,而那些一劃而過的流星也格外璀璨。
生與死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她當然不會那麽主動,可讓她想到底是什麽支撐她活下去……她早已經沒有了錨點。
很難說她現在使勁花她的存款是不是因為以後再也用不到了的心理。
警官沒能理解她的意思,神色奇怪,甚至有些生氣:“我為什麽會活着?”
難不成她很想讓他死嗎?
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地上被拆了的炸彈,又看看:“因為你拆了炸彈而我沒被炸死?”
織田作之助:“……哦。”
白玉犬:……
可憐見的,就連它這樣的式神,都感受到了此刻奇特又尴尬的氛圍。
警官看她沒有追問的意思,大概是放棄了話題,松了口氣,但也給她貼上了一個‘腦回路稍微有點奇怪’的标簽。
這真是經歷豐富多彩的一天。
所有人(除了咒術師那邊的倆人)都去了警察局做筆錄,而伏黑惠他倆實際上還跟去了,等着織田作之助和吉野順平做完筆錄。
織田作之助拜托了警方不要暴露她和順平的信息,只是說他們想平靜生活,還不想摻和到這些事情中,警方同意了并且表示理解。
現在吉野順平已經能看得到咒靈了,織田作之助更不用說,她本身的氣勢就極為厚重,她的情緒穩定,身上的咒力也一直趨于平緩,這樣的苗子,悟那家夥肯定不會放過的——給他們普及完咒術界常識的伏黑惠想。
做完筆錄也下午了,沒能怎麽玩,織田作之助也只能帶着吉野順平,準備去吃飯,只不過出去之前,感受了一番來自安室透還有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的關心。
——然後她眼睜睜的看着竊聽器被兩個人互相打掩護給拿出去了。
毛利蘭和吉野順平完全沒發覺。
直到走出好一段距離,吉野順平忽然反應過來:“織田老師,他們……不會就是放竊聽器的人吧?!”
織田作之助:“是啊,你發現了。”
她笑了笑:“恭喜你。”
“謝謝……不對啊。”,吉野順平猶豫了兩秒,“織田老師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自問自答:“原來織田老師想考驗我的觀察能力嗎?”
“不是。”,織田作之助心中沒有彎彎繞繞,這也并不是需要遮掩的事情,所以她耿直的說,“因為你沒問我。我覺得這是不需要說出來的,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也不會影響你的安危。”
吉野順平呆愣的:“……原來是這樣啊。”
總覺得不太對,又好像很對。
然後這個敏/ 感的少年輕聲問:“我是不是……會阻礙織田老師?”
織田作之助詫異的看他一眼:“不會。”
她向來沒有多餘的好奇心,現在也沒什麽會激起她的好奇了。
“這樣啊。”顯然少年也知道她的風格,他在露出了一個燦爛又小心翼翼的笑容後,問:“織田老師,不想活着嗎?”
織田作之助在這種應該果斷回答的事情上詭異的沉默了。
她閉了閉眼睛,把因為恍惚出現在眼前的模糊影像搖出去,她想斟酌着說,可最後還是不想隐瞞少年。
她嘆息道:“我說不上來。我只是覺得活着會更好,但是死亡對我來說也并不遙遠。”
因為有着死亡橫亘在那裏,才顯得生命格外珍貴。
黑色的發随風輕輕飄蕩,吉野順平用手捋了一下:“我明白了。那織田老師,請一直看着我吧,我會努力鍛煉,解決自己的麻煩的!”
他的神明小姐救他,是因為放不下他;去處理怪物,拆/炸彈,是因為覺得應該這樣做。
就好像保護弱者,是她的責任。
她來去如風,像是自由自在的風筝一樣,仿佛随時會斷掉細線。
既然這樣,就由他自己來加粗這根細線吧。
……
“又去自/殺了?今天是跳河麽。”
“做你的屬下真辛苦啊。”
“你的聲音……原來是這麽回事,今天是上/吊嗎?”
“為友誼,幹杯!”
……
耳邊聲音在炸響,還帶着缥缈的無法捉摸之感,織田作之助努力想抓住,卻想不起任何人的面孔。
她猛然回神,看着眼前的吉野順平,心底的悵然依然揮之不去。
但是此刻,她順從心意,臉上揚起了一個清淺的笑容:“好,我會一直看着你的。”
未成年的孩子,她總是放心不下的。
明明自己偶爾還會無意識的陷入茫然無措,可面對少年的請求,她就放下了自己的訴求——她在習慣性/的退讓。
吉野順平看到了。
但是這是對他有利的,也是對織田小姐有利的。少年因着這點私心,做下了一個以後會十分慶幸的決定。
但是現在,小小少年在內心虔誠的祈禱:希望織田小姐會努力的活着,得到真正的幸福。
‘我期待着那一天。’
少年天真的期望在心中一閃而過,然而沒人知道,那一絲絲的願力化為人們看不到的金色絲線,散發着柔和的光暈。從他身上延展出來,一端歸于天上,一端系于織田作之助,願景将不再是願景。
織田作之助冷不丁問:“吃咖喱飯怎麽樣?”
吉野順平:“好的。”
……哇等等,又是辣咖喱嗎?!
抽了抽眼角,他下意識悄悄捂住了仿佛在幻痛的胃,很快又松開手。
他笑起來:“既然織田老師想去的話,那就這家吧,怎麽樣?”
吉野順平相當男子漢的說出了硬氣的話,結果在看着織田作之助面不改色吃下辣咖喱的時候,他又捂住了胃。
——明明眼前是不辣的咖喱,也根本擺脫不了辣咖喱的沖擊。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辣咖喱!
那種辣度辣到他第一次的時候吃了一口,就連灌好幾杯水,眼淚繃不住,臉蛋通紅還拉了肚子。
這辣到了給人送走的地步。
少年隐晦的看了眼織田作之助的胃部位置——雖然被桌子擋住看不到——但是他的內心又一次肅然起敬。
是個狼人!
‘叮鈴’一聲,又有客人進來了。
吉野順平餘光一瞥沒在意,反倒是對面的織田作之助在擡起頭咀嚼的時候飛快的瞄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定格在吉野順平的臉上:發呆。
少年被看得不好意思,他一邊嚼一邊看向窗外,假裝外面好像有什麽吸引了他的目光一樣。
“唷,初次見面,方便和你們拼個桌嗎?”
誰也沒想到,剛才進店的那個男人徑直走到他們桌子邊,嘴裏問着,可是動作卻已經拉開椅子,直接坐下來了:“我是五條悟。”
男人身材高大,坐在座位上看站着的他的時候簡直是在仰望巨人,吉野順平目光在男人的黑色眼罩和沖天白發上劃過,在報過名字後又安靜地吃起自己的飯。
——雖然其實很想吐槽不要那麽自說自話,但是不管是他還是織田老師,都不會拒絕的。
下次,絕對不要坐四人座了。他想。
反倒是織田作之助動作遲緩了兩秒,就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你好,我叫織田作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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