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6天的上崗記錄
一個月前。
讀賣樂園爆/炸案過于重大, 很快被刊登在各個報刊上。
武裝偵探社、Port Mafia,還有異能特務科,沒有人能逃過被報紙糊臉。
只是各方的反應不一樣。
異能特務科除了出于某種奇怪直覺而去查那個拆除炸彈的到底是誰的坂口安吾外, 沒有人對此感興趣。
他們只是例行查了一下資料, 僅此而已。
可坂口安吾看到了。
接下來就是武裝偵探社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 那邊他有所猜測, 但是沒有進一步探查, 可太宰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是名偵探沒有告訴他而已。
但是他會找不到嗎?
只要看看最近Port Mafia的內網,這種事情不是理所當然就能知道了嗎?
森鷗外作為首領,他自然有情報部門呈遞上來的情報。然後,他就對着情報發起呆, 雙手交叉放在下巴前, 陷入了沉思。
織田作之助不是個孤兒嗎?難道他有一個小他四歲的妹妹?幼年失散, 妹妹一直記着哥哥的名字, 直到前段時間查到真相才冒出來?可這穿衣風格和莫名神似的表情怎麽看都是同一個人啊!
如果不是妹妹,身份問題怎麽解決的,為什麽查不出問題?銀行卡怎麽能用?為什麽不來橫濱?
疑問之多,一個頭裝不下。
“吶,愛麗絲~”森鷗外想不出,叫身旁在畫畫的愛麗絲。
金色卷發的小女孩擡起頭:“林太郎又要幹嘛?”
森鷗外看看她,又看看她的畫:“你說, 死人有可能會複活嗎?”
“怎麽想都不可能吧, 林太郎是笨蛋嗎?”, 女孩心不在焉的回答, 手中動作不停, 一筆又一筆, 力度很大, 帶着幾分天真的殘忍,“就算是真的,肯定也會有什麽條件、限制吧?不确定的話……”
再殺一次不就是了。
森鷗外湊到愛麗絲身邊,可憐兮兮的說:“可是啊愛麗絲,現在她有依仗了呀。”
“那就請來問問嘛。”
“好好,聽愛麗絲的。”,森鷗外坐了回去,“愛麗絲說得對。畢竟她又不可能殺了我,我也沒法動她,那不如合作比較好。”
他的小心思一直在心底,但……總有人會比他更想試探的。
誰知道這是不是異能者假扮的呢?
然後當天,內網裏大家的娛樂論壇裏就出現了一個帖子:#人真的能複活嗎#,配圖是一張模糊到只能看出色塊的圖片。
是美麗的酒紅色、常見的米色外衣和黑色褲子的搭配。
這樣的色塊配色足夠明顯。
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用來釣某個人是夠了。
他用內網來挖消息,森鷗外又何嘗不是用內網透露一些想讓人知道的消息呢?
這個圈套,某個人是不進也得進了。
很快,在多方關注下,咒術界多了一位名叫‘織田作之助’的女性一級咒術師,今年二十三歲,術式:「天衣無縫」,慣用的武器是雙/槍,身手極好,尤其擅長追蹤和偵察以及反偵察。
三方都懵了:“……”
有人沉思,有人無名火起,有人開始從咒術界下手。
但是禦三家的五條家主五條悟一直攔在前面,有關橫濱對織田作之助明目張膽的指名,全被他攔下了。
這些人因為工作等原因不好出橫濱,織田作之助還不好出東京了?
各方在某種層面上意志達成了空前一致:織田作之助,必須來一趟橫濱!!!
結果一個月了,五條家主才放人。
‘不愧是咒術界的最強。’
等這邊本來保持着友好關系的一級咒術師準備走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時候到了,開始想辦法通過監控、監控和監控的手段去觀察這位新到的一級咒術師織田作之助。
——不過他們懷疑她是異能者。
因為這位可能是前殺/手,對視線特別敏/感,他們只能通過監控……就連跟蹤都會被發現,因為反偵察能力太強了……
雖然憋屈了點,但是實在是沒別的辦法。
……這家夥直覺還特別強。
*
織田作之助收到了來自五條悟特別的任務:一,去赴約見一個人,交換近期情報;二,體會米花町特色。
她實在不懂,米花町特色能讓穩重的比大象還重的日下部篤也感到害怕???
她當機立斷給這位二年級的班主任發短信息詢問。
想到就做,有話直說,不太會說謊,這就是織田作之助。
所以她的行為從她的思維來看,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在東京高專那邊好不容易在訓練空餘騰出空的日下部篤也來看,這問題大了啊!
什麽叫他害怕啊?!他是嫌棄麻煩好不好?
日下部篤也:‘沒有害怕,是因為很浪費時間,比較麻煩,我讨厭出現計劃外的事情而已。’
五條五條五條……這家夥……可惡。
織田作之助:‘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很快補發一條:‘用這種事情耽誤你的時間,我很抱歉。’
‘沒事。’
日下部篤也手指微動兩下:反正又是五條那家夥的事情。
不過這次學校操場都給炸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最好有誰撞五條槍/口上,這樣他就沒工夫惹事了。
“你好。”
有聲音在身後響起。
日下部篤也回頭:“?”
“我們是家主派來修訓練場的……”
“……”
日下部篤也在心裏罵罵咧咧:萬惡的有錢人。
表面上,他只是沉穩道:“辛苦你們了。”
下一秒,手機又叮咚一聲,來了短消息:‘幫忙尋找一下‘夏油傑’。’
日下部篤也:“……”
真會給他找事!
等等,夏油傑?那不是去年被五條親手處刑的那個特級詛咒師嗎?
“我臨時有任務,你們自由練習。”他轉頭歉意的對六個學生點了下頭,大步流星地走了。
反正回頭五條這家夥肯定會和夜蛾解釋,他現在就去問一問,夜蛾……知道這事嗎?
等下,‘夏油傑’……加了引號。
琢磨了兩秒,男人放棄了思考,直接上街去找。
當天,小半個咒術界都不安寧,就連那個視財如命的冥冥小姐也被五條悟用金錢請動,用她的術式大範圍尋找‘夏油傑’了。
只要是五條悟派的術師,都被他發了任務,不說別的,至少高層不可能請個黑客扒進他們手機看是什麽任務——總之保密度還挺高,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在任務完成的情況下,适當的在周圍探查。
只可惜,一無所獲。
*
另一邊,下了車的織田作之助出了車站口,感到了久違的雀躍。
沉悶的心情在這一刻陡然散去,變為愉悅。這是她的家所在的位置,無論它怎麽變,都是她最有歸屬感的地方,她永遠不可能忘懷這種感覺,放下這個地方。
橫濱有異能者,但因為總體數量原因,相比較下來很稀少,從而變成了近乎都市傳說一樣的存在。
這裏還有來自夏目漱石的‘三刻構想’,異能特務科負責白天,武裝偵探社負責黃昏,Port Mafia負責黑夜,這裏所有的機構都是在把橫濱往好的方向轉變。
織田作之助的心裏踏實了——橫濱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大家不願意來到這個混亂的地方,可橫濱的大家也不想離開這個槍/戰遍地的地方。
大概是因為這裏還有着秩序,與希望。
在太陽下生活的人哪裏會理解在陰影裏生存的人呢?
但是渴望太陽,渴望光明,是沒有錯的。
“織田小姐,原駐橫濱的七海先生正在那邊咖啡廳等你。”江角晴鬥看了看手機道。
他的話把還沉浸在回到橫濱情緒中的織田作之助揪出來,提醒她去赴約。
深紅色的發在空中飄揚出絢麗的顏色,女人拖着小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向他所指的咖啡廳,米色的風衣劃出漂亮的弧度,飒爽而幹練,無論是誰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會有這種感覺的。
而對于七海建人來說,太和他胃口了。
——一看就和五條前輩不一樣,是個認真負責的人,一會工作交接會很輕松,太好了。
他心情很好的掏了下西裝胸前的口袋,然後一愣:哦他已經回咒術界了,沒什麽需要名片的時候了。
坐在窗邊的金發男人過于顯眼,而且輪廓明顯有些外國人的樣子,應該是混血,嗯……
織田作之助帶着江角晴鬥一進去,就在金發男人和他身邊的輔助監督對面落座了,面前有兩杯點好的咖啡,摸上去溫度正好。
——輔助監督的西服太明顯了,而且擁有咒力的人之間會互相吸引并不是假話。
“初次見面,我是七海建人,一級咒術師。”金短發的男人文質彬彬,社畜的氣息撲面而來。
但他的短發在現在外面陽光的照射下,在閃閃發光。
“初次見面,我是織田作之助,也是一級。”,織田作之助雖然很直女,但是有一點大概是大部分女生的天性: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她忍了忍,沒有忍住,“你的頭發像是在發光一樣,好漂亮。”
“謝謝。”,七海建人扶了扶眼鏡,深綠色的眼直直盯着她,“那麽現在進入正題,如何?”
織田作之助點頭:“沒問題,七海先生你請說。”
兩個分外敬業的一級咒術師往這一坐,不過一秒,就進入了狀态。
他們開始講述最近的任務,七海建人還有已經排好了的行程任務單,幹脆遞交給了織田作之助,然後說一些他還沒有記上去的情報調查。
織田作之助嚴肅地點頭,交接過工作後迅速交換了手機號,對于社畜同類的超高好感度讓他們一見如故,說起話來好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雖然同樣沉穩,但是性格還是有微微的不同,互補讓他們更為高興:對方更合自己胃口了!
在七海建人說出一句‘勞動就是狗/屎’後,織田作之助立刻點頭同意,兩個人相見恨晚,立刻開始了新一個話題。
——比如,一起吐槽五條悟,再比如,一起吐槽五條悟,再再比如,一起吐槽五條悟。
兩個輔助監督:……
報上去他們會不會死不知道,反正自己肯定得無。
“五條前輩總是給人添麻煩……但是認識這麽多年,也是習慣了。”七海建人扶了扶眼鏡,道。
織田作之助毫不猶豫點頭:“悟他真的很不靠譜,總是放任惠到危險的地方,不是回收特級咒物就是去面對特級。”
兩個人高興的互相吐槽,但說到底兩個又都很厚道,根本沒有言語诋毀別人這樣的心思,導致兩個人就真的只是客觀說明,除了最開始七海建人那句‘勞動就是狗/屎’外,說的內容竟然意外的文明和普通。
輔助監督們:……
這,還是沒什麽可彙報的。
就是聽多了,他們滿腦子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在任務途中溜出去買甜品,把學生們趕去做任務自己去買甜品,翹掉低級任務去買甜品……
這什麽啊?!甜品成精嗎?!!
哦,還有個會丢下養子的不靠譜,很少陪在養子身邊的事實。
兩個輔助監督對視了一眼,只能安安靜靜的當個鹌鹑,拿起面前的咖啡嗦了一口又一口,權當什麽也沒聽見。
兩個一級咒術師很快說完了,不再拖拉,喝完咖啡,七海建人已經起身:“已經買好單了,有空聯系。”
他擺脫工作的願望是如此強烈,搞得織田作之助也站起來,仿佛被交托了重要的任務一樣,站得筆直:“再見,七海先生,有空聯系,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謙遜的說:“雖然我的實力可能不及七海先生,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沒準我的術式會有特殊用處,至少面對特級,憑借術式我也許能立于不敗之地。”
“所以,請不要猶豫,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考慮聯系我。”
對上她真誠的眼神,靠譜的成年人很想說她是否太過自大,可是他想了想,自己除了不能開領域無法升特級外……自己也能祓除一部分特級。
不可否認,他有些動容。
不過理智和效率至上的打工人只是恍惚了一瞬間,他點頭:“有需要的話。”
然後大步離開。
……
織田作之助找了個屬于中上等的酒店,準備把行李丢到裏面。
她考慮了一瞬間,站在前臺旁耿直的問江角晴鬥:“你沒什麽戰鬥力吧,那麽,是和我一起住,住套間,還是住挨着的單間?”
‘和我一起住’在棕色短卷發的男人腦海中刷屏,這次戴上了眼鏡的他顫顫巍巍地推了下眼鏡:“……我,住、住隔壁就行。”
到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織田作之助點頭:“好。”
在轉身走了幾步,要進電梯前,她的腳步頓了一下,被江角晴鬥注意到,體貼的問:“還是我來吧?”
“沒關系。”織田作之助拒絕了。
肚子好像有點漲。她想。
不到半小時後。
織田作之助站在武裝偵探社的樓下,心裏十分後悔今天非要出門——路上還順手拐了彎去祓除了一個三級咒靈。
這适量的運動,導致她現在有一個嚴肅的問題。
那時候肚子漲,她不應該無視的。
還以為是腸胃不舒服……畢竟經常吃辣咖喱飯。
現在,她下了車,沒走兩步就感覺不太妙,因此站在這裏,陷入了沉思。
江角晴鬥:“……織田小姐?還上去嗎?”
“……”
織田作之助陷入了沉思。
算算時間,好像也快了。
上樓的話,憋着點,應該……沒關系吧。
天衣無縫沒反應,說明也沒……不,這算不上是什麽危險。那只要到地方坐下了……就不會有問題了!這種情況都是坐下就不會有情況了!
女人微微點頭——她現在連大點的動作都不敢做——僵硬地走直線,一步都不多邁。
好在一路上都很順利,她成功的上了樓,站在武裝偵探社門口,作勢要敲門。
太好了,終于平安到達了。
在敲門的一瞬間,赤銅發的女人僵硬了,褪色成了灰白,仔細看好像還能從上面扒拉出兩條裂縫。
“!”
江角晴鬥震驚道:“織田小姐!!!”
他也不敢動,就在她旁邊打轉,想上手又可憐兮兮地收回,像是一只大型犬一樣:“織田小姐你怎麽了?!”
因為聽到外面聲響開門格外快的事務員看到這幅場景後,愣住。
她遲疑道:“呃,是委托人嗎?……怎麽了嗎?哪裏不舒服?先進來坐下休息吧?”
江角晴鬥也急切道:“織田小姐?織田小姐!!”
織田作之助微微彎着腰,這社死的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一頭黑色的卷毛。
……草,不是好像啊,就是他啊!
雖然來之前很期待,但是現在碰見就——
織田作之助:嗚嗚。
就在剛剛,她敲門的那一個瞬間,因為度過階段性難關,讓她心情一下子放松了,結果……肌肉也跟着放松了。
好在褲子夠厚、顏色也深,還沒有滲透過去……但是她不能賭等坐下後會不會透過褲子再透過米色風衣,最後蹭到接待的沙發上。
——現在,她要和摯友重逢(雖然是這個世界的摯友),但是她正在生理期,還——!!!
這是即使是織田作之助也會社死的程度!
作為女生,她還是知道一點形象和面子問題很嚴重的!她久違的感到了羞恥。
她木讷地轉頭,眼睛失去高光:“我現在跳/河還來得及嗎?”
江角晴鬥震驚捂臉:“啊?!”
屋內的‘黑色卷毛’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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