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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承光沒有來上班。

子時默默的将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打算明天開始就不再來這裏了。

馮一一過來邀她一起去吃午飯,見她正在收拾東西,笑嘻嘻的問她:“你也要去給老板慶祝生日喲?對啦……不過趴體不是晚上嗎?你現在收拾,下午就去啦?”

“什麽?”子時愣了,“今天是他生日……嗎?”

“生日是明天吧,今晚是魔王辦趴體給他慶祝,你造嗎魔王又叫我去現場演奏了嘤嘤嘤嘤……子時,你準備了啥禮物給老板喲?”馮一一興高采烈的問。

子時難過的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接下來馮一一拖着子時去吃午飯,一頓飯都在吐槽謝嘉樹的糟糕品味:據說Party現場的布置金碧輝煌得能閃瞎钛合金狗眼,謝大少就差拿人民幣糊牆上了。

“……還請了安保公司哦!據說是因為會有好多重要人物來參加的,所以子時你晚上要穿漂亮一點哦!”馮一一興奮的給好友加油。

子時撥着碗裏的米飯,小聲的告訴她:“他沒叫我去。”

“啊?!”馮一一傻眼,“你們……吵架啦?難道分手了?”

子時低着頭不說話,馮一一看她這幅樣子就明白了,搓着手安慰她:“沒事沒事,不要傷心!別忘了你還有一只謝嘉樹呢!”

子時:“……”

**

下午回去後子時整理好東西,把手頭上的工作交待給馮一一就走了。

馮一一熱血的表示要送送她,可是兩人剛走到公司門口,只聽不遠處的電梯“叮”一聲,盛承光從裏面走了出來,徑直往她們這邊走來。

子時心上一疼,身邊卻“呼”的一陣風,她再一看——馮一一已經不見了。

子時:“……”

盛承光大步流星的走進公司,經過子時身邊時只匆匆對她點了點頭,子時正彎腰撿馮一一丢下的紙箱子,只看見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走過去,她起身再看去,他已經走進了公司,連一個背影都沒有留給她。

子時呆站了一會兒,默默下樓。

她在寫字樓門口攔出租車,車剛剛停在她面前,她聽到身後一陣急促腳步聲,然後她開車門的手被人捏住了手腕,整個人往後跌進一個懷抱中。

盛承光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在她耳邊,子時腿都軟了。

車門重新被關上,子時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手腕上赫然戴着昨天她送出的袖扣。白金如同光明一般擁着黑色寶石,子時被他從身後抱着,頓時眼淚奪眶而出。

“抱歉,我們暫時不需要用車。”盛承光禮貌的打發了出租車,騰出手來把懷裏人轉過來面向他。

看她竟無聲無息已哭得淚流滿面,盛承光有些吃驚的問她:“你這是怎麽了?”

子時羞愧的擡手,捂住了眼睛,一點聲音都沒有卻哭的眼淚滾滾,盛承光見這一時半刻是哄不住她了,索性将她打橫抱起來,路邊停着他的車,他把她抱進了車裏。

給她遞紙巾擦眼淚,盛承光摸摸她的腦袋,柔聲的問她:“為什麽哭?”

子時拿紙巾捂着眼睛,依舊一聲不吭。片刻後手被他拉開,他的吻很輕柔的落下來,“誰給你委屈受了?告訴我名字!”

他剛才急着回辦公室接一份傳真,見她站在那裏也沒來得及多問,可他後來越想越不對,把馮一一叫來一問才知道她又決定明天開始不上班了。

盛承光第一反應是惱怒——他最讨厭立場不定、輕言放棄的人。可是……可是他還是丢下那份重要傳真,立即追了下來。

“是不是公司裏誰說你什麽了?還是天辰那邊說了什麽?”他語氣冷了下來:“謝嘉樹來找過你了?”

他一不高興子時就害怕,顧不上奔湧難平的情緒,抽抽噎噎的啞聲說:“不是的……沒有,都沒有。”

“嗯,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難過?”他聲音柔的像是哄小孩。

子時從來沒有被人哄過,這樣将她抱在懷裏、這樣柔軟的語氣,十八年來……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她瞬時崩潰了。

她哭着對他說:“是我……我不好,我以後不花很多錢,我……”她語無倫次,把頭埋在他懷裏,劇烈而極小聲的痛哭。

盛承光皺起了眉。他真的沒有想到昨晚的事竟然會令她如此介懷,他只是一時情緒,怎麽她就會怕成這個樣子呢?

真的……這麽孤單嗎?

他手撫着她背,很輕柔的、一下一下的,十八歲的子時還有一些嬰兒肥未褪,可是在他懷裏她顯得那麽瘦小,驚慌的像只受了驚吓的小白兔,可憐又無辜。

可是,“可憐”與“無辜”這兩個詞從腦海裏蹦出來,瞬時盛承光內心又掀起一股憤怒波瀾。車內昏昏的光線裏,他眼睛亮的令人發寒。

子時這時哭夠了,伏在他胸口小聲的道歉,請他原諒:“……你不要生氣了,我錯了,好嗎?”

盛承光嘆了口氣,把她臉擡起來,撥開她沾了滿臉的亂發,他直接用手背擦她哭的亂七八糟的眼淚鼻涕。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吓着你了。你看,”他把袖扣亮給她看,“我很喜歡,我沒有生氣,你不要胡思亂想。”

子時當然不信他昨晚那樣是“沒有生氣”,但她也絕對不敢多問,他說不要胡思亂想,她就連思想就停滞。

女孩子乖巧的縮在他懷裏,纖細的身體抱着揉着簡直柔若無骨,盛承光抱着她親了一會兒,嗓子漸漸黯啞低沉起來,低聲在她耳邊問:“子時,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子時……怎麽可能說不好?

**

盛承光住在離公司二十分鐘車程的一個小區裏,子時第一次來,車子開進去只見整潔的道路兩旁樹木蔥郁,環境很好。

一梯兩戶,他住在八樓,一個很大的套間,三室三廳布置的簡單舒适,收拾的也很幹淨。

大概是哭花了眼睛,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子時差點在地毯上絆了一跤,幸好盛承光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他低罵了一聲“笨”,兩手一抄把她抱到鞋櫃上坐了,親手給她脫了鞋換上拖鞋,又抱下來,揉揉她腦袋,“快去洗把臉。”

子時不好意思的跑了進去。在洗手間裏洗幹淨了臉,她出來後發現盛承光竟然在廚房裏。

她走進去,見他手法娴熟的在打雞蛋,好奇的問他:“你做飯嗎?你會做飯啊?”

盛承光笑:“你以為我是你?”

子時心裏有芥蒂,聽到什麽話都生怕他是那個意思,低着頭又認了一遍錯:“對不起……”

盛承光反應過來,手上一停,他嘆了口氣,俯身在她洗的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乖,去把我大衣口袋裏的錢包拿過來。”

子時像只小哈巴狗被主人摸了頭,屁颠屁颠的跑去了玄關,從他大衣口袋裏拿了錢包送過來。

盛承光從錢包裏抽了一張卡出來,放到了她手裏,“以後你想買什麽東西就刷這張卡,用我的錢,知道了嗎?”

子時呆了,手裏捧着卡,人呆呆的看着他。

她呆住了的樣子真的特別傻,盛承光忍不住低頭去吻她,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如同之前被他吻時一樣羞澀的躲了躲。

然後她卻又勇敢的迎了上來,從未有過的主動,甚至踮起了腳,兩只手環住他脖子,昂着頭努力的回應他的吻。

可是她太笨了,吮着他嘴唇一個勁的吸,像只沒牙齒的小奶獸。盛承光被她熱情卻毫無章法的吻技弄笑了,他悶悶的笑聲令子時倍受鼓舞,吮的更加起勁。

盛承光嘴唇都要被她吸破了,費了好大的勁安撫他的熱血小奶獸,把她從他脖子上摘下來,抱着她像抱着個娃娃似得晃了晃,他笑話她:“你想要買什麽啊,用得着這麽賣力?”

子時哪裏懂他這是在調笑,開心的告訴他說:“我想去買生日禮物送給你!”

盛承光低頭親親她,舌尖在她唇上緩緩的一掠而過,比起剛才激烈的吻,這個力道格外暧昧,簡直某種暗示,子時半懂不懂的卻也渾身一顫。

“我現在最想要的生日禮物是你。”他唇若即若離的貼着她的唇瓣,呵氣滾燙的說。

子時起先還沒有明白過來,當他的手指從她腰間衣服裏伸進來、在她腰眼處若有似無的輕輕撫摸盤旋時,她渾身一酥,腦海裏懵懵懂懂的想到了某些畫面……

盛承光緊緊盯着她的臉,沒有放過她雙頰每一寸的漸漸臉紅,他喜歡極了她這幅慌張害怕又羞澀期待的神情,她這幅樣子簡直激發了他心中所有的惡意——溫柔撫弄她腰的手指慢慢的往下滑,從她腰間的牛仔褲滑了下去,她身體明顯的一僵,盛承光笑得惡劣,大手用力一握,握了滿掌的彈滑軟膩,他忍不住的低嘆了一聲。

子時驚吓的細細尖叫失聲,夾着雙腿擰腰下意識就要逃,可是她幾乎坐在他的掌心上,掙紮只不過令他理直氣壯的更用力——他的手指隔着底褲揉了進來,子時腦中“嗡……”的一下,一下子癱軟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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