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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雲走在兩個保镖後面,高跟鞋“叩叩叩”的踩進來,她壓根沒有在玄關停頓換鞋的意思,直接踩上了客廳的地板。
她一進屋,她的助理踮着腳将她肩上披着的黑色大衣輕輕取下來。謝嘉雲裏面穿着一條正紅色的裙子,稍厚的質料撐出了漂亮又不誇張的花苞裙,胸和腰身處的線條收的尤其好。
子時羨慕的看着她,見謝嘉雲的紅色高跟鞋毫不留情的踏上沙發前那塊白色羊絨地毯,她心裏想的是:哦~原來花苞裙應該要配這種酒瓶跟的高跟鞋哦——真漂亮!
謝嘉雲在沙發裏坐下,戴着鴿子蛋紅寶石戒指的纖手一伸,一旁秘書立刻遞上一本翻開了的文件。
只見謝嘉雲目光掃過第一頁就皺了眉,翻過第二頁看了兩眼,她嗤笑了一聲。
“你,過來。”她沖牆邊站着的女孩擡擡下巴。
子時有些遲疑,謝嘉雲一個不耐煩的眼神,兩個保镖立刻上前來請,子時只好磨磨蹭蹭的走過去,緊張的站在謝嘉雲面前。
謝嘉雲這回挺仔細的看了她一眼——眉眼勉強算還行。
她低頭看手裏的資料,聲音淡淡的說:“身高一六五,體重九十三——你有一米六五?”
前一陣體檢的時候剛量過身高,子時連忙誠懇的點頭。
“看着怎麽那麽矮。”身高一米六七、體重九十八斤的謝大小姐語氣冷淡的說,接着掃了一眼女孩穿着衛衣顯得平坦坦的胸口,“70B——哈!”
子時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謝嘉雲細細腰身往上鼓鼓的一對豐盈……子時臉紅了。
謝嘉雲把薄薄兩頁紙翻了翻,合上随手扔到一邊,嘆了口氣,頗為不敢置信的說:“你只上過三個月的二年級?”
謝嘉雲這會兒心裏已經把葉祁遠那對眼珠子挖出來沖進馬桶裏了。
“那個……”子時終于鼓起勇氣。
謝嘉雲最讨厭軟綿綿的人,見子時意欲反駁她反而精神一振:“什麽?說!”
子時很不好意思但是手指虛點了點那個文件夾,請求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那上面有她的資料!都寫了些什麽啊?!
這算什麽?裝天真?玩別出心裁?謝嘉雲微微挑眉,看來也不是個善茬,跟她這兒演小白兔呢?
——太好了!她一定盡心盡責的演一回惡毒女配!
謝嘉雲漂亮的眼睛裏泛起冷意,把文件扔給助理,她打了個響指,有兩個穿着制服的女孩子立刻打開手邊的箱子,從裏面拿出相機、卷尺和紙筆,開始在客廳裏測量和拍照。
子時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只聽謝嘉雲在那兒曼聲的說:“兩個廳打通了吧,這樣采光好一些。房間也打通兩個并做一個,剩下那個布置成嬰兒房。我的衣帽間和承光的分開設計,廚房裏不用那麽多櫃子,看着好煩,改一個開放式的吧,反正也沒人會做飯的。”
她一副即将入住的女主人模樣,子時心裏紮的不行,一個勁的拼命的對自己說:不行,你這樣不對,她才是對的。
丈量工作進行的很快,最裏面那個房間門鎖着,穿制服的姑娘過來輕聲彙報,子時聽到了,努力的擠出笑容,愧疚又友善的提醒說:“那個房間一直沒有人用,鑰匙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要不你問問盛承光吧。”
謝嘉雲心想呵呵你這個裝柔弱的碧池跟我來這套?!
她一邊拿起電話一邊手指一揮,一個保镖走過去,擡腳對着那道鎖着的房門就踹。
盛承光這套房子的裝修大部分還是他爹媽結婚那會兒的,那個年代的東西都用得很結實,那鎖牢固的很,雖壯漢腿力驚人,一時也踹不開,只是響聲驚天動地的,子時第一次經歷這麽火爆的場面,幾乎忍不住要雙手抱頭蹲下。
“喂?承光,我現在在你家裏哦。”謝嘉雲撥通了電話,聲音溫柔如情人間愛語:“我來量我們婚房的尺寸呀,裝修風格還是按照我的品味吧——你的小姑娘呀?挺好的,我正在欺負她呢,這會兒已經快吓哭了。”
踹門的聲音太大了,電話那頭盛承光的聲音子時一點都聽不到,不知道他是說了什麽,謝嘉雲冷笑了一聲,直接把電話給掐了。
掐斷了電話的謝嘉雲看起來心情變得很不錯,笑吟吟的擡了擡手指,另外那兩個穿制服的姑娘捧出來一套婚紗——子時望着白雲一般的婚紗驚疑不定,謝嘉雲看着她,語氣溫和的問:“好看嗎?給你穿好不好?”
暴戾的踹門聲音裏,純白色的華麗婚紗前,子時用盡了十八歲姑娘全部的勇氣,還是撐不住哭了起來。
她一邊流眼淚一邊搖頭。
謝嘉雲毫不在意她的拒絕,一個眼神過去,她的助理帶着兩個穿制服的女孩子走向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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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低價買下一個小網站,借網站的殼把《如果你是一只熊》的版權買下來,然後稍加包裝,再從國外拉了投資來談幾個億的合約——其實就是随便借個東西折騰一大筆錢。錢生錢這種事,他閉着眼睛都能做的很好。
他把這個合約裏大部分的利益通過天辰給了謝嘉雲,作為謝嘉雲不過問子時這件事的報酬——他和謝嘉雲之間一向合作的很愉快。
可是和天辰的補充協議合約簽了三次,每次都是他臨時從簽約現場有事離開,天辰動漫雖然隸屬長樂集團,但也是行業翹楚,天辰的老總已經對此很不滿了。
可眼下,盛承光壓根顧不上誰會不高興。
飛車回去的路上,他給葉祁遠打了電話。葉祁遠顯然也知道他的號碼,接起來以後連招呼都不打:“有何貴幹?”
“你和謝嘉雲怎麽了?”
葉祁遠很不耐煩:“關你什麽事?!操心你自己吧!”
“你他媽到底和謝嘉雲怎麽了?!”盛承光咬牙切齒的吼。
葉祁遠聽他這語氣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連忙正經問他:“怎麽了?她去找子時了?!”
“她現在在我那裏發瘋,子時一個人在家裏,我正趕回去,你最好也立刻過來。”盛承光說完就摔了電話。
他叫葉祁遠過去,一來是他眼下還有理智尚存,知道謝嘉雲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肯定在葉祁遠;二來,二來是因為剛才電話中家裏那響動——謝嘉雲最好沒吓着她,不然的話……盛承光從電梯裏出來,大步的往家中走,大門虛掩着,他推門走進去,唇抿的緊緊的。
謝嘉雲坐在客廳沙發上,容光照人、儀态萬千,旁邊站着她秘書和保镖,嚴陣以待。
見盛承光進門,謝嘉雲擡頭溫柔一笑,輕松閑聊:“承光,你說嬰兒房的牆壁漆什麽顏色好?我喜歡米黃色,但是男孩子的話好像淡藍色比較好哦?”
盛承光掃了一眼室內,沒見到人,那句“你喜歡就好”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人呢?”他問,聲音冷的令謝嘉雲都起了雞皮疙瘩。
謝嘉雲暗地裏吸了口氣,神态自若的沖他一笑,拍了拍手掌。
主卧的門随着她的掌聲從裏面打開,有人從裏面走了出來,盛承光眼角一跳,回頭看去——白色的婚紗,長長的魚尾拖在地上,裙擺上一朵一朵的綴滿了白紗制的玫瑰花,花蕊是亮晶晶的碎鑽……是黑夜裏的滿天繁星,跌進了晴好高空純白色的雲朵之中。
真美啊……難怪人類大多選擇在最好的年紀結婚,這樣美麗聖潔的裙子确實應該在女孩子最漂亮的時候穿。
盛承光直覺就知道這是她,只是仍然有些怔住了,目光頓了頓才往上移,然後他臉上那抹近乎溫柔的神色消失無蹤——她哭過了,眼睛紅紅的。
就在他剛才不在的時候,她害怕的哭了。
盛承光轉頭看向謝嘉雲,冷的像冰一樣的目光,已經連假裝都懶得了。
謝嘉雲也看着他,卻笑得更加溫柔,“很漂亮對吧?這是設計師給我趕出來的初版,我特意帶過來給你看呢!你滿意嗎?”
“謝嘉雲,立刻滾。”盛承光一個字都不想與她多說。
“怎麽了?難道你不喜歡這個設計嗎?”謝嘉雲起身走過來,繞着穿着婚紗的子時走了一圈,像是看模特身上的樣衣似得,一邊還交待旁邊的助理記下來:“這裏太大了……胸口再開低一點。”
可是她只走了大半圈,就被盛承光伸手抓了她胳膊,把她往門外推。
謝嘉雲的兩個保镖立刻跑過來保護她,盛承光正有火無處發,丢開手裏的女人就轉身迎上去。
他在美國時練了很多年的拳擊,保镖知道他是誰也不敢真的和他使全力打架,頓時一對二也分不出高下,客廳裏桌翻椅倒,乒乒乓乓的熱鬧極了。
子時看不懂打架下手也有輕有重,她只看到兩個人打盛承光一個——她受不了這樣,腦袋都僵住了“嗡嗡嗡”的直響,不管不顧的尖叫着撲過去。
那兩個保镖心裏早就淚流滿面,見終于有人過來了都是松了一大口氣,連忙收手往後退,而盛承光伸手去接住撲過來的人,也只得停下來。
她敢撲進三個大男人的拳j□j加裏,卻又吓的直哭,在他懷裏全身都在抖,盛承光抱着她,感覺到他自己心口也在抖,他這會兒的心情簡直想殺人!
可是她已經被吓的不輕了,盛承光咬牙忍耐,把她抱到沙發裏安頓好,然後一臉陰鸷的趕謝嘉雲滾蛋。
葉祁遠就在這時恰好趕到了,他一推門進來,謝嘉雲被盛承光推着往門外摔,他一步上前接住謝嘉雲,險的背後都冒汗了,勃然大怒:“盛承光你他媽腦子壞了吧!跟個女人動手?!”
盛承光冷笑,“她對我來說不是女人,你要覺得她是,你就帶上她立刻滾。”
葉祁遠掰起懷裏人的臉仔細看,确定她沒受傷後,他把她往旁邊一放,“啪啪”兩聲拽了袖扣随手一扔,一邊挽袖子一邊朝盛承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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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從這章隐約可見的謝嘉雲和葉祁遠那本的火爆程度……你們感受一下吧
————————————今天有深水魚雷!!!深水!!!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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