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付清典找來的只是一些比較皮的孩子,哪見過這個陣仗,一看都吓到了,哆哆嗦嗦退後,轉身就跑,那還顧得上被持刀威脅的付清典。

直到那些人跑到都不見影了,韓小天才嗤笑一聲,颠了颠手中的菜刀大肆蔑視付清典:“不過爾爾,看來你的人也不怎麽樣,都沒有一個肯為你留下來的,啧啧,做人失敗到這種地步,你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

付清典顧忌韓小天手中的菜刀,雖然自由了,可也不敢回身跑,只能強自壯膽:“我爹可是王莊的付強,你不敢殺我。”

一聽這個,韓小天樂了,用刀面拍拍他的臉:“你怎麽不說你爹是李強啊!居然碰到現場版的,可惜,你不是官二代,連富二代都算不上,敢在老子跟前橫,今兒就叫你長長記性,以後離顧修遠遠着點!”

說着一腳踹上付清典腹部,将他踹倒在地,揚起手中的菜刀就照着頭部跺去。

韓小天動作太快,顧修水只來得及喊了聲不要,他就已經手起刀落,孩子們都吓得捂住眼睛,顧修遠卻睜大眼睛看着,這個人,一直以打擊他為樂,卻為他殺了人……

時間仿佛靜止般,一衆人都一動不動的,等了好久,付清典感覺有一輩子那般漫長,睜開眼,轉了轉腦袋,狂喜道:“我沒死,我沒死。”

“是呀,好久不練,砍偏了。?”說完他似笑非笑看着付清典的褲裆:“這麽大還尿褲子,你該去看大夫了。”

付清典立即捂住褲裆,滿臉羞紅,爬起來就跑。

顧修水這才反應過來,看着跑遠的付清典,哈哈大笑,孩子們受他的感染也都笑起來。只因付清典右邊的包包頭被韓小天砍了下來,包包底下的頭發都散落下來,而另一邊的還在,看起來不倫不類極了。

而韓小天還保持着出手的姿勢。顧修遠走過去,戳戳他的後背:“哥,付清典跑了,你怎麽還不動。”

“帥不帥?”

“什麽?”

“笨,看哥的姿勢,帥不帥,像不像大俠?”韓小天這才起身,可惜腿部彎曲時間過長,打了個趔趄,沒站起來,直接撲了個嘴啃地。

“噗!”孩子們指着韓小天俯仰大笑,一下子就驅散了剛才凝重的氛圍。

顧修水一把摟過韓小天,沖他伸了個大拇指:“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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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小意思。”

不說顧修水回家如何口沫橫飛把韓小天誇了個天上有地上無的,只說付清典一回家就找他娘哭訴,添油加醋,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他娘本就是個暴躁脾氣,聽了他的話,也不等丈夫歸家,拉上他就直往顧家村而來。

韓小天回家後,直接脫光顧修遠的衣服查看傷情,顧修遠是捂了上邊捂下邊,最後哪都捂不住。

“捂什麽捂,你哪裏我沒看過。”韓小天給顧修遠上藥,趁其不備,用食指彈了彈人家的小鳥:“放下吧,我是不會嘲笑你的小小鳥的。”

顧修遠立即扯過衣服蓋上,惱怒道:“你這人怎麽這樣?”

“哪樣?”韓小天漫不經心問道,仔細檢查過後,發現顧修遠受的都是皮肉傷,最重的傷卻是左眼下有一道按着眼睑弧度斜向上的血痕。

顧修遠說不出韓小天哪樣,這人一邊調戲他又一邊保護他,讓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天人交戰,是順他的意,還是要推開他,就聽到韓小天道:“不會真的破相吧?”

“什麽?”

“這裏,你都不痛嗎,劃破了,還挺深的,你等着,我去找點白酒來,得洗洗。”

顧修遠趁韓小天離開,趕緊将衣服穿上,就聽到外院的門被砸得震天響。

韓小天當然也聽到了,他心下疑惑,這個時候有誰來呀,仔細想想,就是書上也沒說顧修遠被打之後有誰上門,那就是不用走劇情的小事,聳聳肩,一臉輕松的就去開門。

他都不想想,人書上是顧修遠被圍毆,一直打到人打不動,才被孩子們扶着回的家,而他卻是直接将人吓的吓,打的打,這結果能一樣嗎?

因砸門的聲音太響,鄰居們都聽到了,就出來看看,誰知一出來就看到一個兇悍的婦人扯着一個渾身髒亂,包包頭還缺了一個的少年,好奇心起,就都不回去了,圍成一圈看熱鬧。

付氏見人越圍越多,不說退走,反而鬥志昂揚,就像一只驕傲的公牛,高揚着腦袋,惡狠狠瞪着大門。

韓小天打開大門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挑起嘴角:“還以為是誰呢?叫來大人你就不尿褲子了?”

鄉親們聽到往那少年下身看去,果然濕漉漉一片,發出震耳的哄笑聲。

付清典以為有娘在,韓小天會害怕,不料他還敢嘲笑自己,羞憤的咬牙切齒也不敢沖上去,只往他娘身後躲藏。

“小兔崽子,是你打的我家典典?”付氏一只手叉腰,一手指着韓小天的鼻子問道。

“小兔崽子是爺爺我打的,你待怎樣?”韓小天嘲諷看着眼前這個腰肥臀大的婦人,愚不可及,單槍匹馬跑到顧家村欺負顧家人,尤其還是顧齊泰的後人,占理不占理,她今天都別想讨得了好。

“小王八羔子,果然是你打的。”付氏上前就要扇韓小天嘴巴子,被韓小天靈活的躲了過去,她見一擊不得手,看到旁人有個拿着笤帚的,顯然是正在掃院子聽到動靜就出來的鄰居,趁其不備,搶了她的笤帚就往韓小天身上招呼。

“王八羔子,敢打我兒,老娘今天送你上西天。”

“破鞋養的,有爹生沒娘養的,給我滾過來。”

韓小天聽到他罵自己娘,瞬間就紅了眼,母上大人雖然也經常打罵自己,可那是母子二人親情的體現,這個蠢婦算老幾,敢侮辱母上大人!

韓小天也不躲了,一個回身,硬拼着挨了一笤帚,一腳踹上付氏的肚子。

“臭婆娘,給你三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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