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1)

練舞房裏,  歐實凱和賀映各據一邊,大眼瞪小眼。

歐實凱還沉浸在剛剛與展雨星見面的沖擊當中,他到底當着人家小情侶和明戀對象的面前說了什麽?

“歐老師,  這裏可以幫我看看嗎?”歐實凱組的一個選手站在他面前叫了他好幾聲。

歐實凱這才回過神來,  走過去教他動作。

與之相反的,  賀映心情好的不得了,嘴角都不可抑制地上揚着。

選手們被他如此和善的表情吸引,  忍不住期盼着得到他的指導,賀映也不吝啬,  隔空給他們糾錯。

因為賀映不會像歐實凱那樣手把手教,難免會有不清楚他有潔癖的選手覺得他在耍大牌。

賀映對這些是無所謂的,  畢竟口碑并不是靠嘴說就能解決的。

在指導完部分選手後,  他便回了住的地方。

展雨星正趴在床上刷微博刷的昏昏欲睡,看到他回來後,才坐起身:“歐實凱有沒有說什麽?”

他頗有些擔心,  剛剛出于維護賀映的心理,  他沒忍住替對方做了辯駁,但是後知後覺地想,萬一歐實凱說出去了又該怎麽辦。

賀映抱住他親了親,  才說:“他能說什麽?”

“剛剛我有點口無遮攔了。”展雨星忍不住道。

“那不叫‘口無遮攔’,我開心得很。”賀映蹭着他,  “畢竟雨星哥維護我了呢。”

展雨星舒服地“哼哼”兩聲,  沒有說話。

“而且歐實凱不會亂說的,  他要是真喜歡你,不會做這種明顯毀你前途的事情。”賀映安慰他,“要是他真敢說,那就靠我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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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雨星接受了他前半句的說法,  歐實凱的确不是搞事的性格,不然當初被自己拒絕時,就已經要做點什麽來報複了,不會一直等到這種時候。

“就當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吧。”展雨星不會給歐實凱回應,同樣的對方也是個知分寸的人,那麽他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賀映沒有出聲反駁,勉強壓下醋意,算是默認了這件事。

因為是瞞着顏海秋跑過來的,待久了難免會引起更多的人懷疑,所以展雨星隔天一早就開車回去了。

宿舍裏,一天沒瞧見展雨星的穆澤語哀嚎:“星星昨天你不在,我吃了一天泡面!”

“怎麽不點外賣?”展雨星一愣。

“你不在,老四和KK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我一個人,點外賣還要配送費,點奶茶都湊不夠起送價!”穆澤語一臉苦兮兮。

展雨星哭笑不得,穆澤語這樣子該怎麽說?又可憐又好笑。

“我去找賀映了,探班。”

“當然知道。”穆澤語撇撇嘴,“你那麽少出去,偶爾出去一次賀映還不在,不用想都知道去哪裏了。”

展雨星臉紅了紅,試圖轉移話題:“午飯要吃什麽?我來做,老四和KK哥都還沒回來麽?”

“沒回,他們也是昨天早上走的,好像是KK家裏面有點事情,就一起回去了。”穆澤語實話實說。

“那我做兩人份吧,做多了也浪費。”展雨星套上圍裙,打開了冰箱。

冰箱裏食材不少,自從展雨星開始做飯後,衆人哪怕不下廚也會買點新鮮的菜丢在冰箱裏,萬一用上了正巧。

“我想吃蛋包飯。”穆澤語昨天看了個美食視頻,饞蛋包飯饞一天了。

“好。”展雨星動作娴熟,很快開始淘米下鍋,又打了六個雞蛋。

等到新鮮的蛋包飯出爐,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吃起來,穆澤語一邊吃還一邊在刷手機。

“下午要不要去練舞?”展雨星不敢荒廢練習,畢竟過幾天又要錄《BANG》了。

“好啊。”穆澤語用勺子挖了一口飯,又在上面放了兩塊小榨菜,然後一口氣送進口中。

嚼着嚼着,突然發現不對,納悶地問:“星星,你們昨天在《舞鬥》節目組時,沒發生什麽事嗎?”

展雨星握着筷子的手一僵,以為昨晚被歐實凱撞見的事情傳出去了:“為什麽這麽問?”

“熱搜,有營銷號說賀映耍大牌。”穆澤語說着,把手機舉到展雨星面前。

展雨星怔住,仔仔細細看了一番熱搜的內容。

大概就是有人發微博說自己是《舞鬥》的工作人員,順便吐槽了一下賀映在指導選手時并不用心,趾高氣昂不說,還指導不精。

本來只是個沒什麽人關注的小號,愣是因為帶了“賀映”的大名,被關聯了詞條,然後被營銷號發酵了一番,直接上了熱搜。

《舞鬥》節目組見情勢不對,已經發了聲明,表示會調查清楚事情的始末,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展雨星微皺着眉頭,給賀映打了通電話。這次,對方倒是立馬接了。

“雨星哥?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賀映的聲音聽起來并沒有什麽,甚至還有一絲愉悅。

“我看到熱搜了,你沒什麽事情吧?”展雨星不放心地問。

“你是說‘耍大牌’那個?”賀映尾音上揚,“沒什麽事情,剛剛節目組已經查明是一個選手冒充工作人員發的。”

“啊?”

“還記得昨天晚上歐實凱叫我去指導選手練舞嗎?當時我教了幾個選手動作,不過并不是手把手教的。”賀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講了一下,“與旁邊手把手教的歐實凱一對比,那個選手大概覺得我耍大牌,瞧不起他們這些選手吧。”

展雨星能理解,畢竟賀映有很嚴重的心理潔癖。

“那現在節目組打算怎麽處理呢?”展雨星問。

“他們的意思是看我想法。”賀映道,“我覺得對于這種事情,全都細細計較的話,肯定沒完沒了,所以我本來是想交給節目組自己處理,結果那個選手剛剛已經主動跟節目組申請退賽了。”

“退賽了?”

“對,而且并不是說壞話,只是我的一個直觀感覺,我對這個選手的印象就是他并沒有那麽熱愛舞蹈。”賀映實話實說,“所以既然他認為退賽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那就這樣好了。”

“節目組後面肯定會發聲明的吧?”

“會發的,而且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今天集體休息了。”賀映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反而因為展雨星給他打了電話,所以心情還不錯。

“那你好好休息。”展雨星與賀映又閑聊了一會兒,确定沒有什麽事情後,便挂了電話。

穆澤語好奇地看過來:“沒什麽事?”

“沒事,小烏龍,晚點節目組會發澄清。”展雨星示意他不用擔心。

穆澤語表示自己并不是擔心,只想八卦一下,又繼續垂頭吃香噴噴的蛋包飯。

一月十六號一大早,Windfall衆人在夕市《BANG》的錄制點彙合,做好妝造後準備第四期的錄制。

賀映在《舞鬥》節目組被“關”了一個星期,此時見到展雨星,完全不肯撒手,對方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Avalon的狄靖看到了,忍不住問:“他們兩個是鬧矛盾了嗎?賀老師怎麽一直追着展老師?”

“你可以單純地把賀映看成一塊狗皮膏藥。”穆澤語半開玩笑道。

周圍的人因為他的一句話,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賀映臉皮厚,完全不收斂,充分發揮自己身為弟弟的黏糊勁兒。

正式錄制開始後,Windfall再度落座擂主席。

今天來踢館的嘉賓還是三組,而初始嘉賓除了Windfal,也剩下三組,所以三組初始嘉賓都需要接受踢館嘉賓的挑戰。而挑戰方法和之前一樣,還是通過抽簽的方式來決定PK的陣容。

節目組在賽前評估過三組挑戰嘉賓的實力,正常來說,如果挑戰嘉賓完全發揮了實力,那麽因為運氣從第一期一直留到現在的新人組合應該是會被淘汰的。

但萬萬沒有想到,與新人組合PK的挑戰嘉賓卻因為其中某個成員因為低血糖暈倒了,直接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經歷了兵荒馬亂的一晚上,《BANG》的錄制臨時從第四期的正式比賽改成了對評委和觀衆的采訪。采訪錄制完,已經是淩晨四點鐘了。

穆澤語打着哈欠往保姆車邊走:“好困啊,這比通宵打游戲還累。”

“通宵打游戲并不是累,而是興奮。”賀映調侃穆澤語。

“你不是人,同樣的十個小時,你竟然一點事都沒有。”穆澤語不想跟他扯皮,縮在保姆車的座位角落準備睡覺。

賀映沒再接他的話,與展雨星一同坐到了保姆車的最後排,靠在一起閉目養神。

因為《BANG》的第四期今天沒有錄制成功,大家休息一天後,還要重新錄制第二次,包括他們Windfall在內的所有嘉賓都要留在夕市等待。

雖然有點慘,但滞留費全部由暈倒的人所在的團承擔了。

好在嘉賓們的行程都排的開,給《BANG》節目組也免去了很大的麻煩。

衆人回到酒店後,從淩晨五點一直睡到了下午,展雨星才幽幽轉醒,入目是光裸的胸膛,再往上是賀映安靜的睡顏。

展雨星盯着賀映的睡顏發了會兒呆,才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洗漱。

等到他收拾完從洗手間裏出來,賀映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打電話。

展雨星沒有打擾他,拿着手機坐到了沙發上刷微博。

十多分鐘後,賀映才結束了這通漫長的通話,展雨星只從其中捕捉到了類似于“董事會”、“開會”、“轉讓”之類的字眼,其他的一概沒怎麽聽明白。

賀映扔開手機,踩着拖鞋跑到沙發邊,一把将展雨星抱起來,讓他與自己面對面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摟着他的腰,靠在了他懷裏。

“……好困。”賀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前幾天一直留在《舞鬥》的節目組,展雨星不在身邊時,他睡覺睡得很不安穩。

只是短短兩個月,他已經完全習慣了身邊有一個人陪着自己一起睡覺。

展雨星乖順地任他抱着,并不推開他,還安慰似的輕拍他的頭。

“我們明天白天是不是沒什麽事情?”賀映算了算時間,《BANG》第四期的重新錄制在明天晚上,節目組并沒有在白天給他們排什麽行程。

“大概沒什麽事。”展雨星想了想,才回答他。

因為照節目組的安排,再結合前期的實力評估,第四期大概也不需要他們出面表演,只需要他們發揮一個坐着當擂主的功能。而且昨天晚上已經錄制過兩組比賽了,評委打分和觀衆投票都記在後臺系統中,并不需要針對這兩組再重新錄制,順着正常的進度往下就好。

“那我們要不要出去看電影?”賀映想着,自從兩人在一起後,還沒有正兒八經地出去約過會。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得先跟顏姐報備一下?”展雨星也想跟賀映出去,但同樣擔心會被無良的八卦記者拍到。

現實情況讓賀映嘆了口氣,只好先哄他:“一會兒報備,我們先挑挑看什麽電影。”

“好。”展雨星笑了笑,與他靠在一起看最近有什麽新上映的電影。

最終,兩個人選了一個以機長為男主的愛情電影。

“我還從來沒看過這種類型,評論裏說這部電影非常适合約會的時候看,正好我們是去約會的。”賀映把“約會”兩個字重點強調了一遍。

“嗯,我們是去約會的。”展雨星附和他。

買好了電影票之後,賀映聽了展雨星的話,老老實實跟顏海秋彙報了一下。

對方在不久後回複了一個“知道了”,然後又過了幾分鐘,Windfall組合群裏突然有了動靜,穆澤語曬出了一張聊天截圖。

[塑料蘋果]——

Muaa:什麽情況?為什麽顏姐突然問我要不要去看電影?

Muaa:你們都收到了這條消息嗎?

Muaa:[圖片]×1

文侃羲:收到了。

文侃羲:是不是公司發了什麽福利?

武許:難道不是單純因為明天白天沒有什麽事情做,所以才安排我們一起去看個電影嗎?

Muaa:老幺和星星呢?

Muaa:所以我們到底要不要去看這個電影?

武許:我還挺感興趣的,在網上查了一下,感覺評價不錯。

文侃羲:我也可以,反正明天沒什麽事情。

文侃羲:難得的放松機會,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Muaa: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去回複一下。

Muaa:所以老幺和星星是還沒睡醒嗎?怎麽都不說話?

兩位當事人中,展雨星哭笑不得,賀映一副“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表情。

“怎麽辦?雙人約會突然變成了團體活動。”展雨星無奈地笑着問。

“算了,事已至此。”賀映想開了,雖然有點遺憾,但他并不怪顏海秋做出這樣的判斷和舉動,因為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團體活動”反而是他們兩個人約會的最好保護色,“我們是單獨買的位置,應該不會那麽巧和他們坐在一起。”

然而,隔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Windfall五人站在電影院裏取完票,賀映一看到票號,臉都黑了。

穆澤語倒是蠻開心:“哎喲,好巧啊!我們都是正中間的位置,雖然不在同一排,但是正好一前一後。”

“嗯。”展雨星給面子地附和,“還挺方便我們讨論劇情。”

賀映緊緊貼着展雨星,抿着唇并不吭聲。

展雨星偷偷勾了勾他的手,盡力地安撫他。

從直升電梯裏出來以後,賀映先一步走到觀影層擺着的飲料和爆米花零售機旁,買了兩杯熱牛奶和一桶爆米花。

展雨星替他接過,賀映才又問了身後的另外三人:“哥哥們有什麽要吃的或者要喝的嗎?”

非常有眼力見的文侃羲和武許已經在另一臺飲料和爆米花零售機上買完了,粗神經的穆澤語則興奮地揮着手,表示自己要一瓶冰可樂。

賀映得到展雨星安撫的眼神後,總算是耐着性子幫穆澤語按了一瓶冰可樂出來。

進了六號影廳後,賀映原本的煩躁心情瞬間奇跡般的消失了。

買票的時候他并沒有仔細看,只以為這個場次是因為觀影效果比較好、屏幕比較大所以票價才賣的高,實際上是因為他誤打誤撞買了情侶座,而顏海秋幫另外三個人定的是情侶座前面一排的普通三連號。

情侶座的椅子有點像雙人沙發,還有點像球形的秋千,中間是沒有扶手的,兩側還有弧形的用來遮擋他人視線的絲絨隔板。

展雨星和賀映順着票號坐下後,穆澤語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問題所在。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穆澤語很小聲地靠到武許旁邊,“顏姐請我們來看電影,其實是為了讓我們給後面這兩個打掩護,對嗎?”

“你才發現嗎?”武許心說,果然他一點也不意外穆澤語這麽晚才發現。

“你們都知道?”穆澤語拔高音量。

“看出來了,昨天你在群裏問的時候,老幺幾乎都沒說話。”文侃羲挑眉,“穆哥你覺得會是什麽原因才會讓他完全不想跟我們聊天?”

“……一定是跟星星有關的事情。”

“所以咯。”文侃羲倒是無所謂,他們自從越來越紅以後,已經很久沒有坐在電影院裏安安靜靜地看一場電影了,所以把這趟出行當做是公司的福利未嘗不可。

武許也無所謂,平時他并不太經常來電影院看電影,因為他喜歡安靜,電影院人多的時候會過于吵鬧,還不如一個人在家裏看電影來的舒服。但顏海秋安排的很周到,直接幫他們安排了包場,大概也是存着讓他們放松的心思的。

穆澤語本來反射弧就比較長,性格也大大咧咧,不太會計較這種小事,所以想開之後也開開心心地接受了。

更何況他手裏的冰鎮可樂還是賀映幫他買的!

讓老幺花錢了是多麽偉大的一件事情!

到了電影播放的時間,影廳內的燈光全部熄滅。大屏上漆黑一片,耳邊是一陣飛機起飛時風聲的呼嘯,幾秒鐘過去,大屏幕逐漸變亮,映入眼簾的是碧藍的天空和白色的機身。

慢慢的,鏡頭拉成近景,是坐在飛機駕駛座的機長的身影,也是這部電影的男主人公。

整部電影講述到中期,就可以明白其實是以“異地戀”為主題的。

男主是有名的客機機長,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天空翺翔。而女主是普通的企業白領,工作穩定,朝九晚五,向往着每天早上醒來,自己深愛的人就在身邊;晚上回到家有一個人能夠陪她一起做飯、吃飯、散步的穩定而幸福的生活。

男女主的認識也比較巧妙,女主因為一次遠程出差,再加上身體不太好,在機場中轉時因為腹痛暈倒了,當時男主正好結束了自己一天的飛行,打算暫時留宿在這個中轉的城市。

當他拖着行李箱走過機場內的通道時,正好目睹了女主暈倒,動作熟練地迅速為女主做了急救措施,然後打了120把女主送到了醫院。

之後順理成章的,女主被優秀的男主所吸引,男主也被溫柔的女主所打動,兩個人互相萌生了愛意,肆意潇灑地交往了一段時間。

但逐漸的,因為工作的性質和生活觀念上的差異,男女主之間出現了顯而易見的矛盾。從一開始保持着頻繁的網絡聯系以維系他們自認為飽滿的感情,到後來男主因為飛行無法及時回複女主的消息,兩個人之間出現越來越多無法溝通的矛盾,最終走向分手。

在分手以後,女主又遇到了幾個還不錯的男人,他們同樣的被女主的溫柔所吸引,對她發出了或強烈或溫柔的攻勢,但女主再也拾不回當初與男主相遇的心動。

同樣的,男主也因為個人魅力十足,被身邊不少優秀的女孩追求,可是男主卻開始懷念起稍有點任性,但很可愛的女主。

在電影的末尾,導演用一段長達整整三十秒秒的空鏡渲染了氣氛。緊跟着鏡頭流暢地轉到了電影最開始的同一架飛機,出發點和到達點都是一樣的、但時間不再相同的航班,男女主在相鄰的座位重新遇見。

伴随着電影的片尾曲響起,不斷劃過的演職人員表旁邊是電影拍攝時的一些短小花絮。

展雨星的思緒卻始終停留在電影裏,久久沒能回過神。

直到賀映在一旁小聲地叫他:“雨星哥,怎麽了?”

“……沒事。”展雨星搖搖頭,把心中煩亂的思緒壓了下去。

賀映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尤其從電影院出來以後,展雨星的興致一直都不是很高,唯一可能的就是受到了剛剛的電影影響。

穆澤語他們三個走在前面,閑聊着電影末尾的鏡頭。

“你們覺得最後男女主到底在一起了嗎?”

“這種就是觀衆自我想象的結局了,有的人認為他們應該在一起,有的人反而覺得他們不在一起才是對彼此最好的。”武許難得發表了很長的一番看法。

“我覺得他們在一起了。”文侃羲說的很肯定,“因為比起人生中途所遇到的那些人,最開始在你心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那個人,在你心裏或許已經被你的潛意識認定為了最好的那個。”

“但不是經常會看到那種因為初戀沒有完美的結局而因愛生恨的新聞嗎?”穆澤語并不理解。

“因為一開始‘最好的’在讓人嘗盡失望以後,往往也會變成‘最壞的’。”武許為文侃羲補充了一下。

“對。”文侃羲在一旁點頭。

展雨星沉默着聽他們讨論關于初戀的話題,并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

反而是站在他身旁的賀映突然開了口:“如果是我的話,只要這個人在我心裏占據的分量還是愛居多,只要我對他還有一絲絲的不舍,我都會選擇與他重新開始,而不會去選擇其他人來将就。”

“因為對我來說,我愛他,他也還愛我,那他就是我最好的選擇。”

賀映說完,勾住展雨星的手,正大光明地牽着他。

展雨星吓了一跳,一想到這還是在大街上,趕緊想要抽回手,卻被對方握的更緊了。

走在前面的三個人被賀映的這番話震驚到,頗有些驚訝地回頭看着他。

穆澤語忍不住感慨:“沒想到老幺你年紀輕輕,反倒是個情聖屬性。”

“有嗎?”賀映挑眉,“我只是對我自己和對雨星哥有信心罷了,這可能只算得上‘癡情’屬性。”

被猝不及防的秀了一臉恩愛,穆澤語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又比了個中指,轉過身去不再講話。

好在此時已經是傍晚,而且因為地理位置比較偏僻,路上并沒有幾個人。再加上他們從電影院出來後,走了沒多遠的距離,便已經到了停車場,所以即使展雨星與賀映一直牽着手,也沒有人注意到。

“我們這樣像不像真的出來約會的?”快走到保姆車邊時,賀映垂眸笑眯眯地問正被他牽着的展雨星。

展雨星眨眨眼,胡亂的心思捋順了不少,笑着回答:“我們本來就是出來約會的。”

“嗯。”賀映勾了勾唇角。

“下次……”展雨星想了想,“等下次有機會,我們再正大光明地出來約會一次吧。”

“好。”得到了未來的一次許諾,賀映心情非常好。

隔天晚上,《BANG》的第四期錄制總算是順順利利地進行,Windfall并沒能繼續做“閑散”擂主。

前天出現低血糖症狀的男生所在的團照一開始的抽簽結果,需要和初始嘉賓中的新人組合進行PK,新人組合不太意外地被淘汰。

Windfall出面迎戰,用的是第三期準備過但沒有派上用場的一首買了版權的歌曲。

雖然不是自己的歌,但是畢竟練習過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所以結果沒有什麽意外,是Windfall守擂成功。

而整個節目除了擂主Windfall,最開始參與錄制的初始嘉賓只剩兩組,一組是Avalon,一組是一個與他們都沒什麽交集的民謠組合。

因為初始嘉賓少了一半,節目組最後兩期的錄制規則也有所改變,Windfall作為擂主,不再全程旁觀PK過程。

第五期前來踢館的嘉賓只有兩組,他們除了照原來的規則抽簽與非擂主的兩組嘉賓進行PK,還擁有自主挑戰擂主的權利。即哪怕與非擂主的PK沒有成功,也可以選擇挑戰擂主Windfall。

這個挑戰具有随機性,不固定完整歌曲,采取即興模式,通過歌曲、舞蹈、樂器三個方面進行綜合評估。

如果能夠在特殊的随機挑戰當中戰勝擂主,那麽踢館嘉賓将會直接成為新一期的擂主,并且獲得在最終期也就是第六期錄制時的一次免PK的福利,而Windfall順勢降為普通嘉賓。

但同樣的,這個挑戰也伴随着風險。沒有選擇這種特殊挑戰方式的踢館嘉賓哪怕與初始嘉賓PK失敗,也可以留在舞臺上,參與第六期的錄制,共同競争最後的擂主席位。如果選擇了這種特殊的挑戰方式,那麽踢館嘉賓挑戰失敗時,就會直接被淘汰,沒有參與第六期錄制的機會。

新規則是一把雙刃劍,對于被動迎戰的Windfall來說,選擇權并不大,但他們有一個保底參與第六期錄制的定心丸,所以并不是很擔心。

所謂“兵來将擋,水來土淹”,Windfall沒有太大心理負擔地回了尚河市。

賀映因為還有《舞鬥》這個綜藝的常駐導師協議在身,所以回到尚河市後,又立刻重回了《舞鬥》節目組。

距離下次錄制《BANG》還有十天,雖然并不需要發愁,但未雨綢缪還是需要的。

而且他們在練習新專輯的第三首歌《千刀風》上還不是特別充分,這首歌又是第六期的打歌重點,所以賀映為了不耽誤組合的進度,每天晚上只要能抽出空,就會在《舞鬥》節目組和公司訓練室之間往返,與隊友們一起訓練。

一月二十號,顏海秋召集Windfall衆人到花陽傳媒三十六樓的會議室中開了次會,這次的會議重點主要在突如其來的國外行程。

“我也是今天早上剛剛接到的通知,Quintina  Hoover,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對方是國際上非常知名的攝影師,以拍攝手法‘空靈’而聞名。”顏海秋認真地解釋。

“之前你們拍攝的那套以‘拳擊’為主題概念的雜志在國外也同步發售了小部分,正巧Hoover先生所在的攝影工作室每個月都有采購最新雜志的習慣,其中就包括了你們當時拍的那本。”

“對方是昨天親自打電話來聯系的,表示希望和你們合作,同時邀請你們看鳶尾國的模特走秀。”

穆澤語歡呼一聲:“這麽好的嗎?我還沒有出過國!我要去見世面了!”

“合作拍攝雜志嗎?”武許問。

“對,而且是雜志首刊封面。”顏海秋點頭,“是Hoover先生最近剛剛創立了最新的雜志品牌,主要用來刊登知名攝影師拍攝的一些照片,第一刊就是以人物為主題的。”

“剛成立的雜志品牌真的會有知名度嗎?”穆澤語忍不住疑惑。

“當然,這雜志從創立開始就自帶知名度。”文侃羲說,“首先是Quintina  Hoover全球知名的攝影口碑,再加上他所熟識的那些攝影朋友,每一個單獨拎出來都是攝影界的大牛,至少這在攝影界的小範圍內會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雜志品牌。”

“衆所周知,時尚圈攝影圈是小圈子,并不是說人少,而是指圈子內的人交流頻繁。當攝影師與參與拍攝的模特合作非常愉快的時候,模特在圈內的口碑會經由攝影師口口相傳,最終可以達到在時尚圈和攝影圈內非常吃香的好結果。”賀映也開了口。

“大概什麽時候去啊?”一聽說有這麽多好處,穆澤語已經迫不及待。

“這就是我要跟你們讨論的問題,時間正好定在二月中旬,也就是春節那幾天。”顏海秋說,“不知道你們幾個有什麽看法。”

在春節那幾天拍攝,也就意味着他們不能回家與家人團聚,享受春節。

穆澤語是個與家人關系比較親近的人,家庭關系也很和睦,他頓時有些猶豫,下意識地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展雨星。

展雨星有點糾結,他穿書到這兒至今幾乎沒有怎麽和原身的父母聯系過。因為原身的父親忙于工作,很少管原身的事情,基本上是給了錢就算達成了撫養義務。而原身的母親早已和原身的父親離婚,一個人在外面潇灑自在。

所以總的來說,原身與父母的關系并不是特別好,自由自在慣了。

而展雨星認為自己沒有特別大的必要刻意與原身的父母重拾聯系,只需要保持平時的相處模式就可以了。

正當展雨星思考這些時,武許已經舉起了手:“我沒有什麽問題。”

文侃羲抿了抿唇,也跟着舉手:“我也沒問題。”

“那我也……”穆澤語猶豫着要不要附和時,賀映先一步開了口。

“顏姐,我不行。”賀映沒有直接講明原因,只是很篤定的表示“不可以”。

顏海秋像是已經預料到了:“因為Hoover先生提出的是‘全員到齊’這個要求,但既然大家無法都滿足,我會再幫你們去溝通一下。”

“不過你們首先要明白的是,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如果對方不願意改時間,那麽就代表你們錯失了一個可以走向國際的機會。”

“……抱歉。”賀映微微垂頭,非常主動地道了歉。

衆人微訝,這還是賀映少有地擺出低姿态。

"沒關系,人不齊的話也不好拍。"穆澤語本來就在猶豫,好在不是他一個人不太可以,才讓他沒有那麽強烈的愧疚感。

“嗯,我們也都行。”文侃羲點頭。

“麻煩顏姐先溝通一下吧,春節這個時間點确實不太好,哪怕不回家,留在宿舍和大家待在一起也是一種團圓模式。”展雨星舒了口氣,道。

“沒問題,等到溝通的結果出來了我再聯系你們。”顏海秋領下這個任務,便結束了會議。

随着其他人陸陸續續從會議室走出去,展雨星才緩慢起身,剛剛站定,就被坐在他旁邊的賀映抱進了懷中。

“雨星哥,對不起。”賀映甕聲甕氣地道歉。

“對不起什麽?沒關系的,我本來也在猶豫。”好在剛剛沒有立刻回答,展雨星以此作為借口來安慰他。

賀映鮮少有主動放棄好工作的時候,唯一可能的原因大概與他的家裏有關系,但再具體的,原文裏沒有,展雨星也只能靠自己的推測。

而且,展雨星不敢講的是,他甚至因為賀映的拒絕,偷偷地松了口氣。

因為在原文裏,賀映再過不久就要出國了。

距離劇情點發生的時間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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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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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