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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顧敷和鐘堯來到小酒樓,今天的人顯然少了些,一樓現在也只是坐了四五桌在那裏聊天吃小菜。
“你們真的看到費家少爺在這裏上工?我昨天還看到費老爺,他依舊是挂着那大粗金鏈子,手上十個指頭都帶着金銀玉的戒指,怎麽看都不是沒有破産的樣子呀?”
“這你就不知道吧,他肯定是裝的,不然怎麽可能讓自己寶貝兒子來這小酒樓賺錢呢?你們看着好了,一會兒那費寶就會來!”
“你有向掌櫃打聽?費少爺在這一天能賺多少錢?還不如早早找一戶有錢人家嫁了,依他那模樣和身姿......要是嫁給我就更好了。”
顧敷聽的皺起了眉頭,朝那幾個人看了一眼。
鐘堯看着顧敷走着走着就停下來了,拍了拍他,“走啊。”
然而直到中午,酒樓人顯然多了起來,大部分就是住在街上附近村子裏的人,他們在昨天嘗過顧敷的菜後就忍不住今天又來了。但與昨天相比還是少了一些,一樓的座位坐滿了。
昨天,掌櫃回家去後就把兩個自己侄子叫上來店裏幫忙,有四個小二在顯然讓那原本的鐘堯和小二哥輕松了不少。
鐘堯端着菜走來走去,聽到好幾桌的人都提到費少爺,才突然想到今天都沒有看到費少爺呢,這是放棄了?
兩人吃飽了就起身去付錢,鐘堯一邊收拾碗筷一邊企圖在這些人中找到費寶的影子,但他找了兩遍都沒有,把桌子擦幹淨,端着盤子往後廚走。
“哎,敷哥,今天費少爺沒有來了,我都沒有看到他,外面還有好幾桌都是來看看費少爺是不是在咱們這裏上工的......”
鐘堯一進來把碗放好就來顧敷身邊,“會不會昨天被你拒絕後就很傷心不來了”
顧敷道:“我看你就是閑的。”
鐘堯攤手聳肩道:“好吧,我的确很閑。”
時間回到昨晚。
費寶開開心心的回到家就看到他幾天不見的爹坐在廳中端着茶盞正在喝茶,旁邊還有他哥,站如松坐如鐘,腰杆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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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顯然聽到他的聲音,兩人便轉頭來看他。
費寶對上他們視線就直覺不妙,果然下一秒費有財就放下茶盞一掌拍在桌上,朝他說道:“老子才出去幾天,你就給老子惹事!老子回來的路上不是問‘家裏出事了?’就是問老子生意上是不是出問題了,搞得老子面對幾千萬白銀的生意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心驚膽顫的。”
“回到家才知道,你這小崽子又給我惹事了,你說你怎麽就跑到小酒樓去了?”
費有財雖然這麽說,但卻沒有半點生氣,一點也沒有把費寶給吓到,他嬉皮笑臉地走到費有財身邊,露出一口小白牙道:“我也沒有幹嘛呀,就是去玩玩。”
“那我怎麽幾天沒回來,現在回來就是‘費家破産’的消息?”費有財斜眼看他。
“這不是他們謠傳嗎?我就是去玩了一下就被傳成這樣了,也不能怪我,誰讓他們那麽會想的!”費寶小聲嘟囔,一臉無辜清白的小樣。
費有財用手指點了點費寶額頭,“你啊你啊。”
費寶笑嘻嘻去給費有財捏肩,這事在費有財這裏算是翻了篇了。
費丘可就沒有這樣撒嬌賣萌就可以打渾過去,費寶跟着費丘回到房間,費丘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他。
費寶想着和步忠垚打賭的事情能拖就拖,不能讓他哥知道,否則他肯定會很慘,于是他組織組織語言就把他看上顧敷的事情說了,并沒有說叫什麽,還有去小酒樓上工的事情。
費丘越聽眉頭越皺的深,是誰這麽沒有眼睛?
要不是從他弟那裏扣不出那漢子叫什麽名字,他肯定是要去看看那人的。
費寶知道他哥脾氣,最後還不忘警告了他哥不要找人,時機成熟他會說的。
然而第二天他來小酒樓路上就碰到一群小混混,十三四歲左右,一個個衣服破舊,身上髒亂還十分幹瘦,領頭一個身高馬大的漢子,十五六歲,一看到他就來攔他。
費寶雙臂抱胸散漫站定,有些不悅地看着他,“有事?”
“小美人,你要不要跟我呀?”他邊說邊去用手挑逗費寶下巴。
費寶撇開頭,皺着眉,“就你?”
“老大,我們不要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搶到山上去給你當壓寨夫人!”後面一個猴頭猴腦的小漢子道。
費寶冷笑,臉上帶着的是不屑和張揚:“就你們幾個?”
“你從了我們老大,不僅跟着我們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我們這些小弟伺候着。”
“老老大,我,我我們不是來,來找找顧,顧敷那小小子嗎?”一個結巴小哥兒怯生生道。
費寶眸光一凝,看向面前漢子,“你們找顧敷?”
“哦,你知道他?”漢子挑了挑眉,原本想在喜歡的哥兒面前耍個帥,然而卻是有點滑稽可笑。
費寶點了點頭,道:“知道,我帶你們去。”
這漢子對他動手動腳不說,還想找顧敷麻煩,看他怎麽教訓他們。
一群小羊羔就這麽傻乎乎地跟着小狐貍走,直到被費寶帶進偏僻的死胡同,他們才意識不對勁。
“這是一條死路,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收拾你們了。”費寶活動了一下筋骨,說話的語氣張狂又嚣張。
“就你?我老大就能把你打趴下!”
“就是!我們老大可是很厲害的!”
漢子看着這安僻的巷子,都沒有人路過,看着面前潑辣的小哥兒脾氣越來越對自己胃口,想着幹脆直接來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後就老老實實伺候自己跟着自己。
這一念頭升起來就很難消下去,看着費寶目光越來越赤/骨和猥/瑣。
費寶被他眼神惡心到,一拳又快又狠的打到漢子胸口,之後沒有任何停滞一腿把對方掃倒在地,出手快準狠,動作又是幹淨利落。
“啊——”漢子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又被掃了下盤重重摔在地上,頓時就縮在地上痛苦呻/吟。
“草!是個厲害的!大家一起上!”原本打算旁觀的混混們看到自己老大栽倒在地,頓時眼神一變,朝地上碎了一口唾沫喊道。
混混們氣勢洶猛朝費寶沖來,兇神惡煞的。
費寶沒有任何畏懼,反而戰鬥十足,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身手敏捷,動作又兇又狠,專攻人痛處。
讓混混們見識了一番“四人館”的武藝。
幾分鐘後,費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出了小巷口,身後巷子傳來的都是七七八八地痛苦哀嚎聲。
那個頭子被打的更是慘烈,最後費寶“一不小心”就把他吓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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