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科舉文裏的二叔
第52章 科舉文裏的二叔
終于忙完了最重要的秋收,曲仲便開始給孩子們做起榜樣來。
每天就跟在曲老頭和劉氏身邊祛寒問暖,端茶送水,殷勤得不得了。
就連吃飯時,也是做足了功課,等曲老頭拿起筷子了,自己才端碗。
有了好吃的第一個就給曲老頭夾一筷子,然後第一時間就看向曲修齊兩兄弟。
曲老頭:最讨厭吃黃瓜了,可不得不吃。
曲修齊:爹的表面功夫做得真不錯。
曲修合:爹不吃飯老看我做甚。
谷子入了倉庫,這秋收就算正式結束了。
接下來就是松松田土,開始種土豆,正好明年開春插秧前就能收獲。
所以曲仲終于逮着機會向曲老頭提出了自己要賣吃食的打算。
“你要賣啥?啥包?”
曲老頭以為自己聽差了,連忙又再問了一遍。
“是漢堡包?”
靠近曲老頭,曲仲一字一句地慢慢說了一遍。
越聽越糊塗,曲老頭就沒聽過這玩意兒:“啥包?”
“爹,是我在書裏看着的,我打算這幾天試着做做,到時候您嘗嘗?”
知道肯定是說不清楚,曲仲收了話頭,打算自己親自做一回。
不過首先這牛奶問題他就得跑遠些,這鎮上肯定沒有。
這個世界的人喝牛奶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喝不慣那個腥氣,只有少數人家的夫人們為了美白還會少飲用些。
“随你吧,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做啥事自己想明白就行。”
曲老頭捏了捏癟了的煙袋,小眼睛瞟了幾眼曲仲。
人精曲仲立馬會意,傻笑着說:“爹,等我去縣裏給您買些好的煙葉。”
滿意的點點頭,曲老頭這才背着手優哉游哉走遠了。
現在地裏最重的活都差不多結束了,所以曲仲提出要做吃食的時候他才沒反對。
哪有父母攔着子女們上進的。
不過...
回頭看了眼還在原地傻樂的曲仲,曲老頭打算一會去找老婆子。
這小子不知買了書還剩下多少銀子。
就他這麽揮霍,以後二房孩子們讀書要花的可還多着呢。
得找老婆子去要來存上,免得銀子都被糟蹋了。
而掰着指頭正算得起勁的曲仲當然不知道,自己的銀子早就被人惦記上了。
做漢堡的第一步就是得做黃油,有了黃油才能烤漢堡胚子和面包糠。
而做黃油就比較複雜了。
曲仲上個世界也是憋了股氣,用了大半年才做成功了。
不說別的,就是奶油裏面用到的吉利丁片,他就試了不知道所少次,才找到魚鳔和豬膠來代替。
“還是一步一步來吧!”
想了一圈,發現要準備的東西實在太多。
比起上一世勾勾手指頭就有人去跑斷腿,這一個世界什麽都要自己來。
“爹,你想啥呢?”
一個脆生生的喊聲打斷了曲仲的思考。
他随着聲音去瞧,發現是曲修綏。
這小子手裏舉着個燒得黑漆漆的土豆,正龇牙咧嘴地啃着。
瞧這埋汰的樣。
“過來擦擦,瞧你吃的。”
對于這個年紀最小的孩子,曲仲算是最有耐心的。
這小子才四歲的年紀,比兩個哥哥可懂事多了,他好像隐隐約約知道娘不會回來了。
可從來沒有哭鬧過,只是每天乖乖地待在家裏跟着大人們進進出出。
掏出帕子給這個滿嘴漆黑的兒子使勁擦了擦,曲仲才把人抱上膝頭:“誰給你的土豆,燒得這麽黑。”
“是隔壁的孟姐姐。”
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曲修綏眼裏得孺慕之情一下刺痛了曲仲的心口。
他不知道這是原主對于孩子們的感情,還是他自己的。
就是這一瞬間,讓他真地能感覺到自己已經為人父了。
“爹明個兒要去縣城買些東西,你要跟爹一路嗎”
輕輕摩挲着曲修齊頭頂上柔軟的黃發,曲仲柔聲問道。
這孩子眼看都四歲了,可個子瞧着跟個兩歲的孩子差不多,除了一雙眼睛大的出奇,臉頰都瘦得凹了進去。
跟三房的曲修良站在一起,瞧着就差了不少,明明是相同的年紀。
“真的嗎?我要去,要去。”
小小的曲修綏不知道去縣城要走多遠,可是一想到要和爹出門,他就覺得高興極了。
甚至連手裏拿着的土豆都掉到了地上,只緊緊拉着曲仲的衣袖,怕他不帶自己去。
瞧着自己剛換的衣裳上立刻多了幾個黑手印。
曲仲覺得自己額角地青筋開始暴起。
深吸了幾口氣,才忍住要暴走的沖動,使勁捏了捏曲修綏的臉頰:“真的。”
平息了心情,曲仲這才想起剛才曲修綏所說的孟姐姐。
孟春元....
這個名字一出現,曲仲立刻笑出了聲。
這是書裏一個不重要的女配角,還是個重生的。
重生之後知道男主角以後會成狀元,絞盡腦汁地讨好曲家人,就為了嫁進曲家。
顯而易見,肯定是沒能成功的。
有了這麽一個上蹿下跳的人物,曲仲倒覺得以後的日子有趣多了。
不過...
這女子最後好像進了桂國侯府做了小妾。
明着暗着給曲家使了不少地絆子。
院子外傳來年輕女子說話的聲音。
曲仲眼神晦暗地瞟了瞟,只看到一抹鵝黃色衣角在院門閃過。
接着劉婆子捧着一把豆角進了屋子,滿臉得莫名其妙。
“娘,是誰啊。”曲仲出聲問道。
“隔壁,孟鐵匠的閨女,今個兒才是第一次見。”
一邊搖着頭,劉婆子一邊走進了廚房。
夢鐵匠一家搬進縣城裏可有十幾年了,不知咋回事,鐵匠的大閨女竟然一人回了老宅。
今天就送了好幾回東西了。
呵呵!這就演上了。
“下回,你可不能要這曲姐姐的東西,知道了嗎。”
看曲修綏一直好奇地看着自己,曲仲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不然小心拍花子,把你給賣了。”
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曲修綏想起剛才自己吃的土豆,吓地臉都皺成了一團。
這還差不多...
要從小培養孩子遠離壞人的意識。
“下次來,你就把大門關上,知道了嗎。”
抱着孩子起身,曲仲扭了扭腰。
最近這一段時間真是累壞了,不僅身上起了紅疙瘩,連腳板心都磨起了水泡。
還好他這身體恢複能力強,休息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你兩個哥哥該回家了。”
瞅了瞅日頭,曲仲估摸着孩子們該到了下學的時間。
這個世界的啓蒙學堂都只早晨上課,基本午飯前就都能回家。
這段時間在曲仲地大棒教育下,兩個孩子雖然還是磨磨唧唧的,不過最起碼在飯桌上也懂得謙讓了。
至于是不是裝的,曲仲不知道。
反正有本事就裝一輩子,那也算是一種成功。
曲家灣背後就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坡,山上除了偶爾有兔子出沒,其他的大型動物到是都沒有。
剛收完稻子,就接連下了幾場雨。
曲仲估摸着這山上的野蘑菇也該都出來了。
接下來的第二課,就是給孩子們上的野外生存課。
“走,看看你的兩個哥哥回來了沒有。”
颠了颠懷裏的曲修綏,惹得他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兩父子就一邊笑着,一邊走到了大門外。
曲家在曲家灣的的條件可算是不錯的,他們現在住的院子占地怎麽的也有五畝地。
正房的三間屋子都是青磚瓦房,東西廂倒是泥土房間,不過頂也是用的灰瓦。
比起村子裏很多人家都是茅草頂好了不知多少倍。
這都多虧了曲老頭一手木匠的活計,農閑時他做的木活,可是一般老百姓們嫁女最喜歡的嫁妝。
特別是那個嫁妝箱子,他還會雕刻些花紋,桐油一上,就顯得值錢了不少。
曲仲沒有詳細看記憶,還專門找人去做了戒尺。
回來被劉婆子一頓罵,這才想起了這茬。
所以曲家的第三代孫子們才能都去學堂裏讀幾年書。
“爹,你看是二哥,三哥。”
曲修綏指着遠處兩個晃蕩的人影大喊。
額....
這兩個臭小子,曲仲黑着臉瞧着遠處的兩人。
兩人都光着上半身,渾身濕淋淋的,布鞋就插在書袋裏,褲腿高高卷起,兩人還費力地擡着一個大框子。
這一看就是下河了。
“曲修齊,曲修合。”
怒火從腳底升起,曲仲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看着兩人越走越走,框子裏的東西也漸漸看清楚了。
竟然是半框子螺絲,上面還有幾條鯉魚在奮力跳着,其中還夾雜了些泥鳅和黃鳝。
竟然裝了滿滿一筐子。
這麽多的東西,根本不是一時半會能逮到的,肯定又是逃了晨課。
“下河好不好玩。”
怒極反笑,曲仲似笑非笑地盯着兩人走進,陰森森地開口。
“爹...”
“爹。”
沒想到會在門口就看見曲仲,兩人一驚,手裏擡着的框子哐當一聲落了地。
框子翻倒,裏面亂七八糟的東西撒了一地。
“你們今天若是說不出花兒來,今晚你們晚飯都別想吃。”
彎腰放下曲修綏,曲仲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進去,免得一會揍人的時候吓到他。
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大門,曲修綏還是悄悄地伸了個頭出來。
“還不說。”
看兩人還是一副扭捏的樣子,曲仲猛地提高了聲音,吓了兩人一跳。
“我早上出門前聽奶奶說你身子虛,要補補..我...我..”
曲修齊顯然是被吓到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大哥說魚也是肉,所以我們就去抓魚了。”顯然是在水裏泡了不少時間,曲修合的皮膚都有些泛白發皺了。
兩人今早出門前聽劉氏随口唠叨了一句。
兩兄弟就把這事記了心上,他們已經沒有娘了,生怕爹也沒了,這才打算跟村子裏那些沒讀書的孩子們一起去抓魚。
就連這框子還是借來的。
曲仲一怔,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所有的怒火都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所以,你們就沒去上學?”
一碼事歸一碼事,兩人沒去讀書還是讓曲仲有些怒其不争。
“夫子教的我都會背了,就想着...就想着...”
曲修齊本來還想說不去一日也沒啥影響,可一觸及曲仲的目光,還是住了嘴。
“先把魚撿起來,回屋說。”
嘆了口氣,曲仲最終還是沒狠下心來罰兩人。
書裏的兩人是混蛋,可現在的兩人還只是兩個幾歲的孩子,這麽看來本性還是不錯的。
更何況....
看兩人現在頭發上還在往下滴水,曲仲也怕兩人受了風寒。
“哦,哦。”
曲仲的目光收回,兩人都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立馬蹲下身撿地上的東西。
可不知是手沒力氣,還是魚太滑,兩人抓魚抓了半天都被魚給掙脫了。
“算了,我來吧,你們先去洗澡。”
揮手讓兩人先進去,曲仲自己蹲下身來。
兩人不敢停留,立馬就竄進了院門,引來劉氏的一陣臭罵。
哎--
把魚一條一條地撿起丢進框子裏,曲仲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這一筐子裝得紮紮實實的,兩小子恐怕在河裏泡了一上午。
該死....
竟然舍不得揍他們了。
不行...
該揍還是得揍,我可是要當老太爺的。
扒着門框的曲修綏就見曲仲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
爹這是怎麽了,大哥抓魚給他吃,他咋還搖頭。
當天晚上,曲家一衆人就吃到了兩兄弟專門孝敬給曲仲的魚湯。
特別是朱氏,鮮美的魚湯一進嘴,硬是讓她喝出了酸味。
這二房的幾個臭小子,被曲仲這麽一□□竟然都知道孝順爹了。
再看看自己那個只顧着往嘴裏塞魚肉的傻兒子。
這差別就立馬顯現出來了。
整個堂屋裏都是吸溜地聲音,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覺得滿足不已。
恐怕只有曲修齊一人心裏氣呼呼的又不敢吭氣。
這是他抓給爹吃的,現在怎麽大家都吃了。
那他爹明天吃什麽...
不過....
喝了口魚湯,曲修齊感嘆,真香啊。
吃完飯,曲仲又照例檢查兩兄弟的功課。
這一抽背,倒讓他吃了一驚,曲修齊年紀大些暫且不提,可曲修合是真地把前幾日曲仲給曲修齊講的內容全記下了來了。
“你們夫子現在講到哪了?”
前幾個月,曲仲一直是按照自己的進度給兩人講課。
下午曲修合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光顧着自己地進度,倒忽略了夫子地進度。
曲修齊現在和曲修言是一個班,曲修合現在還在啓蒙班。
所以夫子給兩人講的進度完全是不一樣的。
等兩人都找到了夫子講的內容。
曲仲:......
曲修齊才學到《三字經》的中間段。
而曲修合更是才學了個開頭,夫子每天都只講兩句,就讓他們使勁念這兩句。
而曲仲教的早就到最後幾段了。
難怪那日他讓曲修齊念關于孝的段落,曲修齊只讀了個開頭。
估計那時他就只學了個開頭。
嘶--
那這兩小子的腦子挺好使啊。
特別是曲修合,竟然能跟上他們的進度,比曲修齊都不差。
這可是妥妥的學霸苗子啊。
食指輕輕地點着桌面,曲仲不由得專心打量起自己的這個二兒子。
長的還不錯,虎頭虎腦的,瞧着就是個聰明孩子,嘴唇也夠厚是個重情之人。
“爹,我..錯了。”
被曲仲一盯,曲修合立馬認錯,他猜測自己肯定是哪背錯了。
實在是曲仲的目光太吓人了,他低垂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甚至還伸出了手掌心等着挨打。
“你們做的很不錯。”
曲仲伸手,在兩人頭上各揉了一下,滿臉地笑意。
驚悚--
這是兩兄弟此刻的心情。
“明天爹帶你們去縣城,就不去學堂了。”
對于夫子的教學方式,曲仲也覺得過于不平了些。
曲修言現在早就學完了《三字經》,開始學習四書了,曲仲前日還瞧見他手裏拿着的字帖,顯然是夫子所贈。
與其讓孩子們在學堂裏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帶在身邊一兩年。
他雖然沒有狀元之才,可也好歹是個中文學和農學的雙碩士。
教個學童還是綽綽有餘的。
等他賺了錢,再找好的私塾讓孩子們去學。
“真的,我們去縣城?”曲修合回。
“我們不去學堂了嗎?”曲修齊問。
兩兄弟截然不同地回答暴露了兩人不同的性格。
“沒錯,以後我來教你們。”
“怎麽,不信?”
看兩兄弟都有些恍惚,曲仲笑眯眯地問。
為了震懾住兩人,曲仲取了兄弟們練習的草紙。
唰唰唰--
随意沾了沾墨汁,曲仲行雲流水般地在紙上寫下“天道酬勤”四個字。
然後示意兩人上前來看。
“爹教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兩人不可置信地看看字,又瞥瞥他,曲仲裂開嘴笑了笑,洋洋得意地等着兩人崇拜的眼神。
“爹的字,是我見過寫的最好的。”
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曲修齊舉着紙張換了各個角度地猛瞧。
“我給爺爺瞧瞧去。”
想起爺爺老誇大哥的字寫得好,曲修齊就不服氣。
他現在就讓他們瞧瞧,什麽才叫好字,而且寫字的這個人還是他爹。
“慢着些。”
并未阻止兩兄弟地奪門而出,曲仲只是笑吟吟地囑咐兩人慢些。
以後要自己教兩人也必須得過曲老頭這關,只有讓他看看自己的能力,這事才不會受阻。
不愧是我...
上個世界連曲昭都誇過他的字,更何況是曲老頭。
肯定是立馬拿下,多餘的話都沒有。
揉了揉肩膀,曲仲繼續提筆寫了一段《論語》裏內容。
他現在完全沒有隐藏自己的實力,而且忙着表現自己。
提升自己在家裏的話語權,快些賺錢是其一。
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三年後即将來到的兵禍做準備。
三年後,雲北王起兵造反,迅速占領了羅泉國北方的七個郡城,竟然形成了跟朝廷分庭抗禮的架勢。
而曲仲他們所在的河州郡正處于羅泉的中間。
是兩邊都要争奪的郡城之一。
一打起來,受苦的只會是老百姓,就連他們一個小小的村子,也難逃兵禍。
可真正要命得還是那些打着官兵旗號的土匪們。
他們挨村地搶劫,□□擄掠無惡不做,他們所經過的村子無一不是死傷過半。
而曲家灣也沒逃過這一難。
曲修言當時正在縣城縣學,連帶着大房一家人逃過一難。
曲仲這一房得了曲修齊狐朋狗友地通風報信連夜跑上了山,逃過一難
可一直不願意離開的曲老頭和劉氏被殺死在了老宅裏。
連帶着為了保護父母而留下的三房一家,一口人都沒活下去。
四房在鎮子上也差不多,最後只剩下了一個小兒子,其他也全部都被殺了。
最後雖然還是以朝廷的勝利為結束。
可曲家最後剩下的人,可是再也活不過來了。
這次曲仲既然來了這個世界,他當然不可能跟書裏的曲仲一樣只管自己的死活。
所以他得趁着這幾年的時間,好好賺錢,囤積物資,到時候帶着曲家人躲到山裏去。
想到這,他還想起了其中的一個關鍵人物。
村尾上的羅獵戶。
書裏就是他帶着曲家灣活下來的人進了山裏,找到了一個天然的溶洞,在那生活了四年。
也是他冒着危險,下山去找野菜的時候發現了趕回曲家灣的大房一家。
如若不然,大房就會遇上那些路過的山匪。
抱大腿啊...
羅獵戶在第二年的時候就下了山,投了朝廷的軍隊。
最後朝廷勝利的時候,他早就成了戰功累累的三品大将軍。
所以曲仲打算找着機會提前就要去打好關系。
咯吱--砰--
突然被用力推開的門撞到牆壁上,震落了一地的灰。
被吓了一跳的曲仲不知道門前擠着的這群人這麽激動幹嘛,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字?
“這真是你寫的?”
曲老頭的胡須好像有些卷,應該是剛才被煙鬥燒到了,還發出陣陣的糊味。
懵懂地點點頭,曲仲想過曲老頭會激動,可沒想到會如此激動。
“二叔,你這字..”
曲修言的神色也有些迷幻,雙眼好像都沒有焦距,感覺是看着他,可好像又是看着別處。
二叔這個字寫得比學堂夫子的好了不知多少。
這字如果拿來做字帖,估計買的人也不少。
“都是爹耽誤了你啊。”
大手按在曲仲肩頭上,曲老頭神色懊悔無比,抓着紙張的手緊緊用力。
老婆子說得是對的,他們這個二兒子天生就是個讀書的料。
如果當初狠狠心,說不定...
曲仲:.....
是不是有些過了。
“二叔,你再重新參加科考吧。”
曲修言握着拳,臉上顯現出興奮之色,目光灼灼地盯着曲仲。
曲仲:不,我不想,我只想當太爺。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