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科舉文裏的二叔
第62章 科舉文裏的二叔
不過曲仲也沒有當下就抓着幾人問事情的經過。
剛兩個匪徒的話裏可是明說了,他們還有同夥在另一個村
就憑他和羅政兩人還帶着幾個孩子,現在還是早些回山上再做打算。
“修文,你去看看羅伯伯怎麽還沒回來。”
抱了些稻草蓋在曲仁身上,曲仲轉頭吩咐。
“好,二伯。”
經歷了此事,曲修文倒顯得聽話了許多,還喊了聲曲仲二伯。
“不用了...”
人才轉身,羅政的聲音就從大門口傳來。
曲仲擡頭去看,發現他神色有些凝重,心裏咯噔一下:“咋了?”
“沒活的了,我們快走,大隊人馬應該就在附近村子。”
擰着眉,羅政沒有跟幾人詳細說村民們地慘狀,只是催促大家快走。
曲家灣不願意離開的幾戶人家全遭了秧,連孩子都沒放過,羅政覺得這下手的肯定不止是這兩人。
這應該是整個匪窩傾巢出動了。
睫毛撲閃了兩下,曲仲點點頭,示意羅政來跟自己一起擡。
“你們三個跟着我們別出聲。”
等穩穩擡起門板,曲仲怕幾個孩子身嬌肉貴走不動山路,連忙先出聲提醒。
緊緊握着最小的曲修明,曲修文點了點頭,沉默不語地拉着曲冬的衣袖。
一行人盡量減輕着腳步聲,悶頭不語地趕路。
多虧了這個世界的身體,曲仲和羅政擡着曲仁竟然沒覺得多累。
直到走進了鑼鼓山,羅政才大大呼出口氣。
沒想到這些趁火打劫的山匪們來得這麽快,北安王還沒打過來,他們就先來了。
“我們先回山洞,然後明天一早就來滅這些痕跡。”
剛才兩個匪徒提到的羅老大總讓他覺得不安,曲仲回頭看了眼山腳說道。
“對,那個羅老大也不知道是誰,咋知道你賺了不少銀子的。”
羅政沒想那麽多,只是下意識地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所以他并沒有發現,曲修文眼裏滔天的恨意,以及都有些開始微微顫抖的身子。
“二弟...”
山路不好走,要東拐西拐才能走到那個大坡那。
擡着一個人,一行人比平時還多走了一個時辰。
此時天都已經開始有些微微擦黑了。
最小的曲修明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咬着牙不敢吭聲,只是緊緊抓着曲修文的手。
“二弟..羅大哥。”
突然亮起的貨把讓兩人一震,還好來人先出了聲,是曲寬和曲厚。
“你們怎麽來了。”
随着兩人越走越近,曲仲發現人還不少,就連羅永昊也在。
“爹讓我們來接你們,天黑了怕山裏有野獸。”
舉着火把走進,幾人這才看見了門板上的曲仁。
“這是...”
“先回去再說。”
跟曲寬換了手,曲仲擦了把汗,轉身就抱起了曲修明。
他早就看見這孩子在搖搖晃晃了,不過這咬牙堅持的樣子,倒讓曲仲感到欣喜。
果然...
天下沒有壞孩子,只有壞父母。
“二伯。”
突然被抱起,曲修明還吃了一驚。
不過立馬就紅了眼眶,緊緊抱着曲仲脖頸默默留起淚來。
“沒事沒事,你爹回去休息幾天就好了。”
以為孩子是擔心曲仁傷勢,曲仲拍了拍他的背柔聲安慰道。
“還有你,沒事了。”
空了只手去拉一路上沉默不語的曲冬,曲仲揉了揉她的頭。
“二伯,我知道。”
雙手緊緊拉着曲仲,曲冬就依偎在他身邊。
沒走多久,山洞終于出現在衆人面前。
轟隆--轟隆隆--
天空突然想起悶雷,一聲比一聲更響。
“快走,要下雨了。”
擡頭看了眼,曲仲幹脆右手夾起曲冬,加快了步伐。
等一行人将将跑進曲家的宅子,這雨果然就開始落了下來。
“明天不用去消痕跡了,這雨水一沖就沒了。”
最後進來的羅政甩了把臉上的雨水,神情終于松了下來。
這場雨真是及時雨,有了雨的阻攔,別說是找到他們了,就連在山裏穿梭都難。
而且這些人也不會專門為了抓他們大費周章。
與其在這耗着,還不如多跑幾個村子。
“老四,這是咋了。”
正在堂屋削木條的曲老頭一看曲仁不省人事地躺在門板上,不由得面色大變。
“沒事,爹,老四是撞了頭暈過去了。”曲仲回道,
肩膀上的傷勢到算不得什麽,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腦震蕩。
不過一路曲仲觀察曲仁的傷勢,發現他呼吸平穩,沒有什麽不适的表情。
所以這才能出言安慰曲老頭。
“那擡我屋去,老婆子..”
沖着門口大喊了幾聲,曲老頭連忙舉着油燈進了正房。
老劉氏跟兒媳們還在廚房推豆腐,還不知道這事。
“爹,要不我來看着老四,你們去我那屋子睡?”
夜裏的山谷還有些冷,曲仲擔心兩老人為了照顧曲仁反倒是自己病了。
于是幹脆提出換自己來照顧。
“我和你娘來就行了,我們覺少。”
從架子上取了塊帕子,曲老頭輕輕擦着曲仁的臉,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
雖然曲仲說了傷勢不重,可還是要自己看了才放心。
“我的兒啊..你就這麽走了...”
剛沖進正房,老劉氏一嗓子就猛地嚎開了。
拖長的尾音讓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下。
“娘,還沒死呢。。”
無奈地朝老劉氏解釋到,曲仲差點沒捂住自己的耳朵。
餘音繞梁他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
“別嚎了,快去打些熱水。”
還是曲老頭鎮靜些,連忙示意曲寬去打水。
而他和老趙氏則撲在炕前給曲仁擦着手腳和手臂上幹涸的血跡。
曲仲上前去仔細處理了下傷口。
發現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了,而且都已經開始凝疤了。
不由得也是心下大松。
二兩銀子一瓶的止血藥,果然名不虛傳。
從庫房找了包止血的藥給許氏,等她轉身去廚房之後,曲仲這才看向一直被忽略的幾個孩子。
“今晚你們就跟修合幾人睡吧。”
“曲冬就去和曲秋擠擠。”
從門口找了把傘,曲仲讓兩個男孩子先等等。
先牽着曲冬去了曲秋幾人的屋子,等人被最大的曲春接了進去,這才反身來接兩個小子。
可沒想到,曲修明死活都不去,反倒是要跟曲仲一起睡。
曲修文也沒吭聲,顯然也是這個打算。
看樣子還是被今天的事吓到了,曲仲點點頭領着兩人去了自己的屋子。
今天都被這事吓到了。
大家都還沒來得急問發生了什麽事,而曲仲也是打算讓孩子們先緩緩。
所以,進了屋子後,曲仲什麽都沒有問。
只是照顧着兩人洗漱,找了兩套傻兒子們沒穿過的衣裳給兩人換上。
等兩人都躺下了,曲仲就打算吹燈睡覺了。
燈才剛吹熄,曲修明就嗷的一聲撲進了曲仲的懷裏。
“二伯,我怕。”
今天爹在他們面前差點被人殺了,只要一閉上眼,就忍不住想起那個畫面。
“沒事,你爹明早就醒了,我讓你二哥帶你去撿菌子去。”
輕輕拍着曲修明的後背,曲仲盡量放輕了自己的聲音。
“二伯,這些山匪是我大舅舅帶來的。”
突然,睡在曲仲左邊的曲修文出聲,說完好像覺得不對,又嗤笑了聲:“應該叫羅老大。”
果然如此。
心裏隐隐有了猜測的曲仲現在算是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我娘就是跟着羅老大跑了。”
冷笑聲響起,還有旁邊微微抖動的被窩。
曲仲伸出左手也把這個已十一歲的大孩子摟進了懷裏,輕輕地拍着,什麽都沒有說。
“沒事了,都沒事了。”
緊緊抓着曲仲的衣角,曲修文好像覺得自己的心真地平靜了下來。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溫暖。
“我們到了鎮上....”
突然産生的傾訴欲讓曲修文開始慢慢講述他們這兩天所經歷的事情。
昨天下山時,曲家灣還是一片寧靜,他們甚至看見在村子穿梭着的村民。
可在羅氏的堅持下,他們還是去了鎮上。
沒想到,走到羅家的宅子時,羅氏的大哥羅老大真的在宅子裏。
除了曲仁,其他人都欣喜地進了宅子。
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宅子裏不光有羅老大,還有黑風山上的山匪。
他們在半道上抓住了羅老大一家,本想殺了了事。
沒想到羅老大竟主動提出帶這夥人回到鑼鼓鎮找那些有錢人搶銀子。
回到了鑼鼓鎮,有錢的人家早就得了風聲逃難去了,整個鑼鼓鎮現在剩下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
這些山匪本打算在羅宅休整幾天,沒想到羅氏出現了。
不愧是兩兄妹,羅氏當即就把曲仲推了出來。
說曲仲這些年做買賣賺了不少銀子,而且全藏到山上去了,她們只要順着山路就能找到。
沒有進宅子的曲仁根本不知這些事,人送到了也就打算回山上去了。
沒想到前腳剛踏進曲家灣,後腳就被山匪們追上了。
逼着他帶人上山。
并用幾個孩子的性命來威脅,曲仁反抗被砍傷暈倒。
而羅老大帶着羅氏趁山匪們殺害村民們時就趁亂逃跑了。
曲修文就被捆在泥路中間看着兩人跑遠。
而一直說最疼愛他們的娘和舅舅,連頭都沒有回,就這樣跑進了小路,沒了蹤影。
當時如果不是二伯出現,他不敢想象自己幾兄妹會做如何。
“這裏很安全,他們找不到的。”
右邊地曲修明已經安心地睡着,曲仲嘆了口氣,幹巴巴地安慰。
論安慰人,曲仲覺得自己肯定是個差生。
上個世界安慰那些難民,他都能看見別人翻白眼了。
“我知道二伯。”
“那睡吧,明早起來讀書...”
“讀書?”
這下曲修文是真睡不着了,他在學堂裏就是混混日子,夫子也不管。
怎麽躲難來了,反到要讀書了。
他前幾天在屋子裏看見二哥和五弟被打手板,那聲音啪啪的,聽起來就疼。
“沒錯,看見今天我打人的戒尺了嗎...”
嘿嘿一笑,曲仲言盡于此,只留下做了一晚上噩夢的曲修文自個琢磨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剛起床,曲仲就聽到曲仁醒了的消息。
除了有些頭暈,其他都還不錯,早上甚至吃了一大碗粥,才又睡着了。
“那就好...”
眼見四房的幾個孩子也終于放下了心,曲仲賤賤一笑指了指曲修文兩兄弟。
“來來來,二伯考考你們的學問。”
曲仲考察的沒錯,昨夜一夜的大雨,可山谷裏竟然一點積水都沒有。
早上起床之後,若不是到處都挂着水珠。
一點也看不出昨夜的大雨痕跡,就連溪水也恢複成了清澈的模樣。
當初下了大手筆,曲仲在院門口的路上也鋪上了剩餘的青磚,直直鋪到了溪流邊。
所以不管是院子裏,還是院子外面,現在都是清清爽爽的,沒有泥水。
兩兄弟腳趾扣着腳下的青磚縫,對于曲仲的問題是一問三不知。
“你們連這都沒學到..”
指着《三字經》,曲仲眉心都可以夾死只蒼蠅了。
這進度比曲修源兩兄弟還不如,這就相當于沒讀過書的程度。
“二叔,要不我先給幾個弟弟們啓蒙。”
曲修言捧着本書正好坐在院門外看書,見曲仲為難地叉着腰,不由得出聲提議。
對啊!
這麽好的資源怎麽能不應用。
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給孩子們講課,可要論啓蒙,他真不會。
----當然曲修綏那個妖孽不算數。
現在有個現成的學霸,為啥不用呢。
“行啊,剛好你可以溫習自己以前學的內容。”
不僅是讓曲修言啓蒙,曲仲還把這苦差事說成了好事。
說完,還沖曲修言得意地眨了眨眼睛,一副你看我對你好吧的樣子。
“好了,你們去找你們大哥吧,修源修齊你們都去。”
轟蒼蠅一樣地趕着所有的孩子去到曲修言的屋子裏,曲仲如釋重負地打了個響指。
“我看啊,我得先給孩子們做些書案和凳子。”
曲老頭笑呵呵地倚在堂屋門口,手裏一刻不停地推着木條。
人老了,就是喜歡看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樣子。
雖然兩個兒子現在都沒了媳婦,可現在是亂世,只要活着就很了不起了。
“爹,那我先去看看羅哥。”
快走幾步,把戒尺甩給了曲修言,曲仲渾身輕松地說道。
“去吧小心些,有機會就喊村裏的人快上山來。”
朝曲仲揮了揮手,曲老頭又低頭忙碌去了。
并沒有把村裏的情況告訴曲老頭,曲仲只得幹巴巴地應了聲。
低頭快速地跑遠了。
而全湧到曲修言屋子裏的孩子們全都傻了眼。
特別是曲修齊,一看到那半米長的戒尺,瞬間感覺自己的手臂都開始痛起來了。
哪還有心思想偷懶。
只得老老實實帶頭跟着念了。
***
“羅哥,去山裏轉轉?”
從院子裏撿了個大背簍,曲仲走到站在山坡上眺望的羅政身邊問。
“走..”
如果曲仲不來,他也打算去山裏看看有啥獵物的。
跳下山坡,羅政撿起地上的弓箭背在了身上。
“昨天忘記了問你了,你咋會功夫啊。”
兩人繞過山洞,慢慢往旁邊更深的山林走去,一邊走,羅政一邊無意地問。
“我們酒樓裏的大廚功夫,是這個!”
牛哄哄地翹了個大拇指,曲仲笑着挑了挑眉頭:“求了許久他才教了我幾手。”
“那是世外高人啊。”
沒有察覺曲仲話中的漏洞,羅政還感慨不已。
甚至還為了曲仲有這樣的造化感到開心。
真是淳樸啊...
“是高人...”
完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曲仲眼珠不停地亂轉,就期望突然跳個兔子出來,好讓這談話立馬過去。
果然,前面枯樹堆裏,一只兔子好像被絆住了腿,正在那拼命地掙紮。
“羅哥,兔子。”
指着兔子,看羅政開心地奔了過去,曲仲才呼出口氣。
經過這麽一打岔,兩人都沒再聊起這事。
反而是專心地開始打獵和撿蘑菇。
等到曲仲一間撿了滿滿一背簍的野菜和菌子,兩人才折身回去。
可回去的路上,羅政明顯有些心緒不寧。
曲仲瞟了他幾眼,最後還是問出了口:“你想啥呢?”
“我想去北邊。”
沉吟半晌,羅政斟酌着開口。
這幾年跟曲仲的來往,他自認對曲仲還是比較了解的。
他也就沒有再打算隐瞞自己以前的身份。
只等着曲仲追問下句,他就打算全盤托出。
“啥?你要去投靠安北王?”
瞪圓了眼睛,曲仲腦子裏亂得跟麻線一樣。
怎麽和書裏劇情不一樣了。
難道是因為他。
胡思亂想一通的他,完全沒看到羅政一臉無語的表情。
“你冷靜。”伸手按住曲仲的肩膀,羅政垂下眉眼:“北邊是兩軍交戰的地方。”
“吓死我了。”
拍拍自己的胸口,曲仲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說話別說半截啊。”
揮開羅政的大掌,曲仲哭笑不得地回。
“其實我十年前....”
接下來,羅政沉着聲講述了十幾年前的舊事。
這些事曲仲當然全部都從書裏見到了。
可他還是裝着時而驚呼時而感慨地聽完了這些舊事。
最後還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羅政的手臂:“這些年,辛苦了羅哥。”
“哎...”長嘆一聲,羅政重重拍了下樹幹:“本無意再回軍中,奈何...”
“力所能及,你既然能做到就去做呗。”
曲仲聳聳肩,第一個表示雙手支持。
開玩笑...
這可是未來的一品軍侯,妥妥的金大腿啊。
“孩子你就放心,我幫你帶着。”
估摸着羅政是在猶豫這事,曲仲連忙拍胸脯保證。
反正這孩子現在除了睡覺也幾乎是天天待在曲家,也沒多大差別。
“謝謝你了,兄弟。”
用軍中的禮儀擂了一拳曲仲,羅政鼻子一酸,眼眶都有些開始泛紅。
沒想到,最了解他的人竟然是曲仲。
看了書的曲仲:沒錯.....
“其實還有個秘密是我娘臨死才告訴我的。”
心中實在感動,羅政一把摟過曲仲的脖頸小聲的貼在他耳邊說道。
啥?
還有秘密,這書裏可是沒寫啊。
斜着眼去瞧羅政,見他神情嚴肅,曲仲心裏猜測,這秘密肯定不小。
“我親生父親是洛南王..”
啥....
這什麽展開,洛南王。
洛南王可是跟老皇帝同父同母的,論起寵愛來,他排第一沒人敢排第二。
而且這洛南王聽說不喜歡女子,所以一直未成婚,連子嗣都沒有。
“我娘說,她是躲到侯府去的。”
提起去世的母親,羅政有些傷感,恍惚間還想起了母親的音容笑貌。
可曲仲聽了這話。
立馬腦子裏就腦補出了一段虐戀情深的感情大戲。
“那你準備如何?”
既然羅政提出了這事,曲仲覺得他心裏肯定還是有些認親的想法。
“不知道,走着看吧。”
拍拍臉頰,羅政心裏認真打算。
“想去做,就去吧!孩子們放心。”
鄭重拍拍羅政的肩頭,曲仲算是給他了個承諾。
他發現,他來到這個世界果然真的是來教孩子的。
想想山洞裏那一大群的孩子們,他就覺得自己背上責任重大。
“好。”
無需多言,兩人商量着離開的細節,慢慢地回了山洞。
***
四月初二。
天剛剛亮,羅政背着個小包袱,站在洞口跟衆人告別。
而他身邊跟着的羅永昊也同樣背着個包袱。
兩人神色有些戀戀不舍,一遍又一遍地摸着羅永明的頭頂。
雙方交戰的消息已經傳到安南,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甚至有些府衙的縣令丢棄了官位,帶着家眷逃跑了。
曲仲和羅政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鎮上。
本打算是買些桐油,和鹽巴。
可街上蕭條的模樣都讓兩人心裏一震,不僅僅是蕭條,應該說是空無人煙。
僅剩下的只是些走不動道的老人們等着不知哪天會來的死亡。
他們有些是被兒女給抛棄了。
有些是不願意拖累子女,自己跑回來的。
兩人桐油沒買成,商量了下,最後帶着這些老人走了一天,回到了山上。
這更加速了羅政要走的決心。
所以沒幾日,他就提出了啓程,帶着長子打算前往北邊他待了很多年的軍營。
而帶來的十幾個老人,就全部住進了羅獵戶的屋子。
“保重。”
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曲仲把羅永明攏到身前,朝兩人揮了揮手。
已經八歲的羅永明也知道爹和大哥這是去救人的,所以很堅強地沒有哭泣。
只是緊緊攥着曲仲的手點着頭。
“靠你了,告辭。”
羅政猛地彎了膝蓋,朝曲仲行了個大禮,才起身。
這個大恩,他牢牢記着,總有一日他會回來報恩。
“嗯。”
點了點頭,曲仲此刻心裏竟然生出幾分慚愧。
比起羅政的大義,他覺得自己好像顯得狹隘了不少。
“這些人就都靠你了。”
說完這一句,父子兩人轉身離開,沒多久就消失在山坡下。
沒錯...
我還得負責這些人...
任重道遠啊曲仲,拍拍自己的肩膀,曲仲呢喃。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