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滿足你的虛榮心

第47章 滿足你的虛榮心

謝嘉延給林湛的回複是：

【那又怎樣？也無法改變你單身的事實。】

林湛語塞數秒，心中暗暗冷笑一聲，等明年我一定脫單。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忽然來了一條消息，是路依依發來的。

【你來安城了嗎？】

路依依其實早就聽顏汐說過了，林湛每年的大年初三都會和他爸媽一起來，她這麽問他就是想借機開啓一個話題。

【來了，你要請我吃飯嗎？】

路依依：【我一個女大學生，又沒經濟能力，你好意思嗎？】

林湛：【你不是有壓歲錢嗎？】

路依依：【我都多大了，給壓歲錢我也不好意思收了啊！】

林湛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那行吧，晚上我請你吃飯。】

兩個人約好後，林湛告訴了顏汐一聲，顏汐可不願意當電燈泡，故意小借口說自己晚上要和謝嘉延打電話，拒絕了林湛。

林湛只能自己一個人去赴約了，他來到安城的星光商城門口，遠遠的就看見路依依的身影，她穿着白色長款修身的羽絨服，站在人群中，特別得纖細高挑。

他幼稚地故意繞到她的身後想吓唬她，誰知道她猛地轉過頭來，一臉無語地看着他說：“我早就看見你了。”

看她臉上的表情，林湛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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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呀，小鹿。”

他笑着說完這句，偷偷地往她的口袋裏放了個東西。

路依依察覺到了，低頭看一眼，邊拿出來邊問這是什麽，當她見到後，不禁皺眉，“你給我紅包幹嘛？”

“過年哪有小孩不收壓歲錢的，顏汐我也給了她一份。”

“顏汐是你的妹妹，你給她就罷了，幹嘛給我？”

路依依怎麽好意思收呢，立刻要還給他，林湛卻說：“你拿這個錢請我吃飯不就行了？”

“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路依依的心裏還是很開心。

兩個人進了商城，林湛問路依依想吃什麽，她也不和他客氣，問他吃火鍋行不行。

林湛聳了聳肩，無所謂地一笑：“我都可以，不挑。”

路依依突然發現他這人還是挺Man的，就是有的時候嘴比較碎。

來到一家火鍋店，兩個人各要了一個小鍋，路依依跟林湛相處時還是不大自在，十分拘謹，放不開，吃飯都不太好意思，生怕自己顯得不淑女。

相比起她，林湛可是豪邁多了，一口接一口的吃，看起來真是單純想來吃飯的。

服務員突然走過來，給他們贈送了一壺酸梅湯，還說三天後就是情人節，到時候他們二位可以再來，情侶用餐享受七折優惠。

林湛笑了，看向對方問：“你看我們倆像情侶嗎？”

服務員尴尬地微笑，連忙改口道：“是不太像，你看起來比這位美女要大，應該是哥哥吧。”

“不，我是她弟弟。”

“啊？”服務員都懵了。

路依依十分無語，待服務員走後，看向林湛，說：“你不是說是我弟弟嗎？那你叫一聲姐姐我聽聽。”

林湛這人的臉皮太厚，無恥一笑，還真喊了她一聲：“姐姐~”

那聲音，那語調，就跟撒嬌似的，讓人受不了。

路依依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覺十分膩得慌。

兩個人吃完火鍋就準備回家了，林湛打車，先将路依依送回去，然後他再回酒店。

坐在出租車上，路依依将手放在膝蓋上，有些緊張地摳自己的手指甲。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問林湛：“你準備在這邊待多久才回去啊？”

“我明天就走了。”

“這麽急啊。”路依依有點兒失落。

她剛才居然還在妄想能和他一起過情人節，可他們倆根本就不是情人。

林湛見路依依低着頭，一副心情不大愉快的樣子，故意半開玩笑地問她，“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你未免也太自戀了吧？”

路依依下意識否認，用眼角餘光瞪他。

“我跟幾個朋友約好了去爬天牧山，你要舍不得，那我就不去了呗。”

聽他這麽說，路依依當即反問了句：“你為什麽要為了我留下？”

這個問題還真把林湛給問住了，他轉頭看向窗外，久久無言。

路依依問完那個問題就後悔了，她尴尬地咬住自己的舌頭，真想時光倒流，把那句話撤回。

車內的氣氛沉默到了極點，一直到她要下車，林湛也沒有回答。

“我回去了。”

路依依悶悶地說完，甩上車門下車。

林湛看着她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奇怪，這大腦怎麽在關鍵時刻就停機了呢？

—

路依依到家後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給顏汐打了電話，她感覺自己尴尬得已經無所适從了，必須要說出去宣洩一下。

顏汐接了電話以後，就聽見路依依在那邊念叨：“我完了！我死了！該怎麽辦啊？”

“你不是和我大表哥吃飯去了嗎？發生什麽事兒了？”

路依依将事情經過跟顏汐說了一遍，然後問她，“你說林湛他是不是看出我對他有意思了？我那句話不就是在逼問他對我有什麽想法嗎？我當時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啊？”

“你那麽問也沒錯啊！是他先表達得暧昧不清了，你自然有追問的權利。”

“那他後來怎麽都不說話了？他肯定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吧。”

路依依說着，長嘆了口氣，“我看我還是不要對他抱有什麽期待了，他要是對我有意思，剛才肯定回答了。”

“你先別妄下結論，我表哥他沒談過戀愛，平時又跟個傻狍子似的，在這方面可能有點兒遲鈍，你給他點時間。”

此刻，還坐在出租車上的林湛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是有人在罵他嗎？

—

謝嘉延在情人節的前一天來到安城，走出機場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蒼翠的松樹，紋絲不動地挺立在那兒，接受着風雪洗滌。

他打車報上顏汐家的地址，在出租車上給顏汐發了消息過去。

【我馬上到了。】

他要給他的小女朋友化妝打扮的時間，免得急匆匆的。

安城是一個歷史底蘊尤為濃厚的城市，謝嘉延從車窗朝外眺望，遠處古色古香的建築群都覆蓋了一層雪，恍然有種素描畫的意境感。

這麽冷的天兒，小廣場上居然還有老爺爺穿着單薄的白色練功服在打太極，旁邊還有幾位老奶奶跳舞，這樣生動有趣的畫面讓謝嘉延忍不住拿手機拍下來，分享給了顏汐。

【等我們老了也要這樣。】

司機師傅調的廣播臺裏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戲曲，充滿國風的曲調聽上去就讓人覺得舒服。

謝嘉延詢問師傅安城地道的菜要去哪裏吃最好，師傅笑着說：“安城的那些大酒樓都是連鎖的，菜的味道中規中矩，不如巷子裏的那些小店。”

兩個人就着這個話題往下深聊，司機師傅告訴了謝嘉延很多關于安城的事情。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連她所在的城市你都很想去了解，曾經安城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麽特別的，然而現在，只要一想到這是顏汐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他的內心深處就會湧上奇異的感覺。

出租車在顏汐家的小區門口停住，謝嘉延下車，發現顏汐竟然已經站在那兒了。

她穿着紅色的短款小香風禮服，頭頂紮了兩個揪揪，很喜慶，看起來像是年畫娃娃一樣。

明明才十多天沒見她，感覺卻像過了半年那麽久，心跳得格外快。

謝嘉延拉着她上車，摸到她的小手冰涼，問她怎麽出來得這麽早。

當着前邊司機師傅的面，顏汐不好意思回答得太過直白，只說自己知道他要來，提前準備好了。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顏汐，問：“這是我們安城的女娃娃吧？長得就是漂亮，小夥子你有眼光啊。”

謝嘉延微笑，感慨似的說：“我見過那麽多人，就她長得最好看。”

“哎喲，你這麽會說話，難怪能把這麽漂亮的姑娘追到手呢。”

謝嘉延用餘光瞥一眼顏汐，她的耳垂又紅得充血了，都蔓延到了臉上。

他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了一聲，“我說得都是真的——”

熱氣徐徐撲在顏汐的臉頰，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

“我們要去哪裏啊？”

“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

“哦。”

顏汐乖乖地應一聲，兩手放在膝蓋上，顯得很局促。

謝嘉延看她的狀态這麽僵硬，不由覺得好笑。

“你怎麽這麽緊張？”

“太久沒見你，有點兒陌生了。”顏汐意識到這樣說也不對，又解釋一句：“找到了以前的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謝嘉延越聽越不對勁，這麽說是很久沒心動過了？

—

進去酒店房間，謝嘉延一手将行李箱推遠，一手帶上門，緊接着單臂抱起了顏汐。

将顏汐扔到沙發上，他扯了扯領口，傾身而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謝嘉延沒告訴她，他今天第一眼看到她時就注意到了她塗着鮮豔口紅的唇。

當初送她的那個口紅套盒，他要她再慢慢還給他。

唇瓣四下游弋，從臉頰滑到耳朵最後再回去。

被謝嘉延每一寸吻過的地方都在發燙，顏汐無措地揪住他的衣角，聲音像是要哭了似的，“不要了………”

“小顏汐這就求饒了？才幾分鐘啊……”謝嘉延低笑一聲，托起她的腰。

這個姿勢，顏汐被迫仰着頭，很難喘·息，被吻了一會兒就支撐不住了，用力去推他。

謝嘉延暫時放過她，緩緩擡起頭。

在他菲薄的唇角邊沾染了橘色的口紅，看上去異常的邪氣。

他将顏汐抱到她的腿上，看到她的臉紅得像蘋果，口紅也被吻花了，內心升起無限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除了這個，我不知道再用什麽表達對你的思念了。”

深情說完，謝嘉延将她緊緊抱住。

顏汐想掙脫，他覆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乖乖的，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嗓音低沉，帶着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顏汐的手僵在半空中，一瞬間就動不了。

謝嘉延将顏汐抱在懷裏，終于體會到什麽叫踏實，這些日子他一直感覺很浮躁，工作時都不能完全集中注意力，直到見到她才明白，原來是因為想她了。

抱了顏汐好一會兒，謝嘉延才放開她，他熾熱的目光凝視着她的眼睛，假裝不滿地說：“你還說想我，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你這不是倒打一耙嗎？明明是你看不出有多想我。”

“剛才我表達得還不夠明顯？那要不要我再試試？”

顏汐吓得飛快搖頭，“不……不要了。”

看到她的臉紅得跟什麽似的，謝嘉延也不再為難她了。

“走吧，帶你出去走走。”

他不能再和她一起待在酒店裏了，不然又會控制不住對她做出一些非君子的舉動。

—

走出酒店，外邊竟然又洋洋灑灑地飄起雪花，謝嘉延緊扣着顏汐的手，準備帶她去司機師傅說的那幾家店的其中一家，當然了，顏汐作為本地人可能已經去過了。

那家店就在酒店附近，步行個幾百米就到了，顏汐和謝嘉延如此正大光明地手牽手走在安城的街頭，內心還是有點兒忐忑的，怕遇見親戚朋友。

兩個人轉過彎，顏汐才想起來問謝嘉延要帶她去哪兒，他反問她，“林家牛肉面，你吃過嗎？”

顏汐的眼睛一亮，“當然了，那家店是我們初中附近的一家老店。”

說完她恍然發現前邊那條路就是她初中所在的地方，最近這個片區重新翻整，都認不出來了。

“你們初中，我能進去看看嗎？”

“寒假期間，應該不行吧。”

顏汐不知不覺和他走到那個地方，恰好有幾位熟悉的同學迎面走來，他們一看見顏汐，腳步緩緩頓住。

“诶，這不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嗎？”

一個男生挪愉着，她是顏汐初中班上的班長。

大家好幾年沒見了，一見面又有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看到顏汐和旁邊的男生手牽手，他們就都明白是什麽意思了，那肯定是她男朋友。

顏汐和他們聊了幾句，班長趁機說：“我正好打算過幾天組織同學聚會的，到時候你一定來參加啊！帶男朋友來更好。”

顏汐聽見“男朋友”三個字不由臉紅心跳，她害羞地看向謝嘉延，他竟十分大方地點頭，“好，一定去。”

顏汐：？？？

她實在想不通謝嘉延如此低調的性格為什麽會願意陪她去參加那種場合。

一直等進了牛肉面的店裏坐下，顏汐才問他原因，謝嘉延優雅地擦着桌子，慢條斯理道：“讓你的老同學看看你找了一位多麽帥的男朋友，滿足下你的虛榮心。”

顏汐聽他自戀的話，也學着他的口吻說：“你是怕我以前的追求者太多，想特地出現一次宣示主權，讓競争者自動放棄吧？”

謝嘉延輕笑了聲，眯眸睨着她，眸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太多指的是多少？”

心髒“咯噔”一下，顏汐弱弱道：“肯定是不能跟你比。”

“所以說，究竟是有多少？”

“大概………七□□十……十七八個？”顏汐故意氣他。

她是記不太清了，不過回想那個時候，跟她告白過的男生的确也有不少。

謝嘉延沉默片刻，“确實是沒我多。”

顏汐氣得想跳起來打他，要不是老板把面送過來，她真要這麽做了。

這家牛肉面非常得經濟實惠，顏汐多加了一份牛肉，上面鋪了厚厚的一層。

“好久沒吃了，真懷念啊！”

她挑起一筷子，拍照發給路依依，問她是不是也很久沒吃了。

路依依很快回複她：【不僅放毒，還秀恩愛，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顏汐忍不住笑出聲，她拍的時候真沒注意把謝嘉延的上半身給拍進去了。

—

晚上回到家，顏汐看見許久沒動靜的初中班級微信群裏彈出了好多條消息，往上翻，除了說同學聚會的事情，就是在讨論她和她男朋友。

班長對沒見到的那些同學一個勁的誇贊，說顏汐的男朋友長得驚為天人得帥，他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那麽帥的人。

顏汐看到大家紛紛圈她，讓她把男朋友帶去參加同學聚會。

路依依也私發了消息給她，【你真帶你帥哥哥去？】

【他不一定有時間吧。】

雖然當時謝嘉延答應了，但同學聚會的時間定在五天後，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安城啊！

【明天情人節了，你們打算怎麽過啊？說出來讓我這個單身狗羨慕羨慕。】

【去滑雪。】

顏汐回複完這句，又問她：

【你和我表哥這兩天聯系了嗎？】

【沒有。】

路依依一直在考慮，她要不要主動跟林湛表白，可是她覺得林湛只是拿她當妹妹一樣對待，并不喜歡她。

如果貿然表白，她覺得自己的結局只能是被拒絕，那下一次就不一定能再鼓起勇氣了。

—

第二天是情人節，謝嘉延已經計劃好了要帶顏汐去滑雪，兩個人早早出發去安城北部的滑雪場。

顏汐以前只跟爸媽去滑過一次，過了好幾年，早就忘了什麽感覺了。

去到那兒以後，他們先穿上滑雪裝備，顏汐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飛快朝外跑，她穿了粉白相間的滑雪服，戴了毛絨絨的風雪帽。

太陽照在白色的大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的周身也像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謝嘉延跟在她後面，看着她在雪地裏撒歡兒的身影，有些好笑。

他拿出手機偷偷給她拍了照片，奈何她突然回過了頭，看到顏汐轉身朝他飛奔而來，謝嘉延趕緊将手機鎖屏。

“你剛才是不是偷拍我了？”

顏汐質問他，謝嘉延立刻搖頭否認說沒有。

“你一定偷拍了，快點讓我看看。”她可不想讓自己的黑歷史留在他的手機裏。

“你能拿到我就給你。”謝嘉延将她的手機高高地揚起來。

顏汐好生氣，這不是故意在嘲諷她個子矮嗎？

她很有骨氣地哼了聲，“我不看了。”

謝嘉延将照片找出來給她看了眼，顏汐看到他把她的腿拍得那麽短，當即氣得跳起來要搶，誰料謝嘉延的反應那麽快，靈活地往後一躲，讓她撲了個空。

顏汐踉跄着要倒在地上，謝嘉延怕她摔了，連忙伸手去拽她，結果兩人雙雙倒在了雪地裏。

他的黑發貼在白雪茫茫裏，明亮的眼珠異常得璀璨奪目，顏汐窩在他的懷裏，內心感到無比安定。

遠處光禿禿的枝葉上綴了白雪，看起來就像朵朵含苞待放的白梅，花開卻淡墨無痕。

顏汐忍不住低頭親他一口，看到他的臉上竟閃過一抹類似于害羞的情緒，感覺好新奇。

她從他身上起來，伸手去拽他，謝嘉延起來後，順勢将她攬進懷裏，低頭碰了碰她的額頭。

路過一個小孩看到他們恩愛的樣子，小大人兒似的說了句：“叔叔阿姨，你們在公共場合這樣不好哦。”

阿姨？？？

顏汐的腦袋上冒出來一串問號，她明明是姐姐的年紀，怎麽被叫阿姨了？

“都是你連累的。”她責怪謝嘉延。

他低笑了聲，“長了一輩不好嗎？”

顏汐不跟他說了，甩開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去了。

他們各有一套滑雪板，顏汐手握着雪仗，慢慢往前滑，謝嘉延跟在她的後面，負責監督和指導。

最開始，顏汐還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往前滑，當掌握好平衡以後就慢慢開始加速了。

“你小心點，別摔倒了。”謝嘉延害怕地叮囑她。

“沒事兒的。”

顏汐的膽子越來越大，漸漸放開了，以飛速向前進。

謝嘉延想不到她在這方面還挺有天賦的，剛要誇她，就見顏汐一頭往前栽去，整個人都趴倒在了雪地裏。

他有些好笑地走過去，拉她起來，拍拍她身上的雪，剛想安慰她，就見她笑得一臉燦爛地說：“滑雪真是太爽了。”

她白皙的小臉蛋都被凍得通紅通紅的了，卻依舊覺得暢快無比。

果然還是小孩啊！

謝嘉延給她整理一下頭發，眼裏透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顏汐并不氣餒，接着又拿起雪仗開始滑了，還要跟謝嘉延比賽。

謝嘉延和她并肩往前滑行，偶爾還手牽着手，在兩人的身後留下一排長長的足跡，陽光下仿佛被塗了亮晶晶的畫。

突然，謝嘉延停住腳步，認真地捧住她的臉，“情人節快樂。”

以後每個情人節，都在他在。

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