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5.結婚了
沈叢被禁足了,限制了跟裴斯年的約會次數。
這事兒還是葉嘉譽不小心把沈叢留宿在裴斯家裏這事兒說漏嘴的,沈世昌比較傳統對這事兒比較看重,一時之間也沒想清楚就勒令他倆一周只準見一次。
不怪他反應這麽大,實在是相親沒多久發展這麽快,超乎老年人想象。
每次沈叢跟裴斯年見面都顯得彌足珍貴,裴斯年哪兒想到千辛萬苦下來,竟然又栽在進度條太快上,緊鑼密鼓讓雙方家長見面,還讓人看好日子準備去民政局領證,進展倒也在沈世昌接受範圍內。
誰知,領證那日外面狂風驟雨,裴斯年跟沈叢被困在車裏眼巴巴望着外面蔓延起來的流水,兩人依偎在一塊享受了下雨水天氣。
距離下次領證的好日子,還要等兩個月。
也就意味着他們還要忍了三十幾天不見面,剩下幾天解熱戀期的相思之苦。
“要是能先同居就好了。”
“不怕被我爸揍?”
“試婚不行麽?”
“不怕被我師兄弟揍?”
“……”
這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周,沈叢有天沒帶傘淋濕了,隔日就發燒感冒了,給裴斯年打電話難受嗓子都啞了,頭暈乎乎的,忍不住委屈道:“怎麽辦,我想見見你。”
武館裏的人都忙,不可能時時刻刻照顧他的。
但轉念一想,裴斯年也忙啊,撒撒嬌還好,可真要他迎着狂風暴雨來,反而不好了。
誰料挂斷電話一個小時後,陽臺上就翻進來個人,渾身濕淋淋的,沈叢掀開眼就望見裴斯年脫掉了外套,把襯衫在外面擰,隔着玻璃望着他先笑了笑,然後輕車熟路去沈叢衣櫃拿衣服準備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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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麽來了?”沈叢唇瓣有些蒼白,軟綿綿支起身子,望着他有些心疼問:“你怎麽翻陽臺啊?”
“他們外出了,我沒鑰匙只好翻牆了。”裴斯年脫掉了襯衫,拿毛巾擦了擦身子換上衣服,轉頭看着他道:“別擔心,沒受傷。”
沈叢心裏暖暖的,眼圈有點紅紅的。
或許是因為小病小痛以前在習武人身上都算不上什麽,一說難受就被人嫌棄,他也就不敢多說一句,也不敢多讨要幾句關心。
等裴斯年換好衣服,摸了摸沈叢的額頭,又給他測量了□□溫道:“還好。”
“那我沒事你回去吧。”沈叢還想着讓他回公司處理事情。
裴斯年揉了揉他的頭,“恩”了一聲說遲點走,去外面廚房給他煮了粥、喂了藥、洗了衣服,忙碌了半晌也沒走,沈叢還催促了幾下,他又敷衍“恩”了聲。
倒是沈世昌從外面回來給沈叢送藥,進門望見喂沈叢喝藥的裴斯年愣了下,心裏突然覺得空落落的,在沈叢無措想解釋點什麽時,沈世昌囑咐了幾句好好照顧人就離開了。
裴斯年喂藥倒喂得愈發心安理得。
沈叢反而有些坐立難安。
也不知道爸爸會怎麽想?不會以為他把野男人帶回家了吧。
事實證明他想得有些多了,他病一好,沈世昌就沒再搞限制,讓他們想幹嘛就幹嘛,沈叢有點不習慣還随口說:“那你總不能随便讓我跟他試婚吧。”
“什麽試婚?”
旁邊葉嘉譽憋着笑,提醒了下老年人道:“就是先試試婚姻生活,不行就不結婚了呗。”
沈世昌給否了。
不過,沈叢跟裴斯年約會方便了許多,倒不用見一面少一面了。
冬日時,沈叢跟裴斯年領了結婚證,又在酒店擺了酒席,一時盛大隆重,不少認識的好友都來參加,席間還有樊明哲和謝執,兩人随了份子錢後沉默坐在角落裏,望着布置得漂亮像仙境的結婚會場,恍惚了好一陣。
望着沈叢和裴斯年着白西裝,一個氣宇軒昂,一個英俊不凡在神父的引導下完成誓言,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點點遠去了。
青澀的少年時期,懵懂的愛情,還有面目全非滿丢狼藉的過去。
樊明哲也望見跟在沈叢後面的伴郎葉嘉譽,喉結動了動,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說,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曾經還能肆意妄為強取豪奪,可現在卻只剩下被打醒後的難過了,
因為,他不僅僅沒能成為葉嘉譽喜歡的樣子,甚至也沒能維持住他曾經喜歡的樣子。
還變成了,他最不喜歡的樣子。
整場婚禮磨人又辛苦,沈叢又有些婚前焦慮,以前沒考慮過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全部冒了出來,像以後父母怎麽辦?武館怎麽辦?還有在學校怎麽解釋跟裴景的關系?又或者是裴斯年來學校該怎麽跟人介紹……
葉嘉譽一聽他說這些都笑瘋了,“結了婚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将人送上婚禮,直覺有種嫁兒子的感覺,望着裴斯年多少欣慰。
就在禮儀要結束時,在錯落鼓掌的人群中,突然有人穿梭過人群沖了過來,葉嘉譽隐隐察覺不對勁轉頭一望,就見謝執手裏持着餐刀眼睛裏滿是偏執瘋狂,三兩步朝相擁的沈叢刺了上去。
葉嘉譽想都沒想沖上去将人推開,那把餐刀偏移了方向,謝執像被徹底激怒了一樣,持着刀狠狠朝他胡亂劃刺了過來 。
場面一時之間混亂,尖叫聲不斷響了起來。
葉嘉譽身手不好,躲了兩下跌倒在地上,眼見那把餐刀就要朝他胸口捅上來了,心髒怦怦直跳,知道要挨這一到了。
這時眼前一片陰影落下,視野裏樊明哲咬牙悶哼了聲,鼻翼微微顫動,低聲道:“快走。”
“你、你……”葉嘉譽眸光閃了閃,一股恐懼攥住了神經。
“我沒事,你別哭。”樊明哲鼻尖微微一酸,伸手撫了撫他的臉,“別哭。”
葉嘉譽才驚覺眼眶裏淚水掉了下面,視線一點點變得模糊,抱着因受傷身體卸掉力氣的樊明哲慌張道:“你怎麽樣了?你別吓我!”
那把餐刀狠狠插在樊明哲背上,謝執将刀抽出來,眼睛裏帶着瘋狂,拿着刀朝周圍一掃,不少人都紛紛散開,但酒席間的師兄弟們趕過來,打了幾個眼神三兩下就将謝執餐刀給奪了,将人制服了。
“你們放開我!沈叢是我的!我的!”謝執還在瘋狂叫喊着,眼睛猩紅。
葉嘉譽伸手捂住樊明哲背後的血,聲音發顫道:“樊明哲,你說說話,你別吓我。”
“我……”樊明哲話沒說話就暈在他懷裏了。
沈叢見狀把110、120全部播了一遍,不多時救護車和警察先後抵達,裴斯年則再側安撫諸多嘉賓,一一送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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