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系統想罷工的第十九天
天微微亮,艾淑蘭急急忙忙地跑到池姝的房間叫她起床。
“你奶奶和大伯一家出去游玩被蜜蜂叮了,現在在醫院裏。”艾淑蘭掀開被子,“快起床,我們去醫院看看。”
總是喜歡睡懶覺的池姝這次沒有和她撒嬌着賴床不起,一聽她說的話,急急忙忙地跟着她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裏,池淵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提前跑來了,正坐在老太太的病床前。
老太太傷得最嚴重,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大伯和大伯母兩人是輕傷,不是很嚴重,醫生剛給他們塗過藥,正坐在沙發上。
奇怪。
按理說池明遠應該不會離他們太遠,應該也會被蜜蜂叮到才對,可這小胖子一點事都沒有,甚至比上次見還要更白胖一些,顯然是日子過得挺好。
“淑蘭和姝姝也來了。”大伯母這次的态度和上次截然不同,客客氣氣地給她們讓位子坐。
池姝狐疑地看了大伯母一眼,正準備扶着艾淑蘭入座。
誰知那小胖子不樂意讓座,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就往她們身上扔,嘴裏嚷着:“我媽說了,你們是壞人,是來搶家産的。我不讓座,你們走。”
池建和大伯母一聽臉色立馬變了,大伯母抓住他亂動的手,捂住他的嘴,略帶歉意:“淑蘭,你別介意。明遠還小,不懂事。”
池姝扯過艾淑蘭,擋在她面前。
“大伯母,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咳咳。”老太太臉色陰沉地重重地咳了兩聲,“長輩說話,小輩插什麽嘴,沒規矩。”
池姝望向着老太太,她的臉上沒有被蜂蜜叮到,倒是手上腿上包着不少紗布。
這老太太想幹什麽?
“媽,姝姝還小,不懂事,您也別和一小輩計較。”艾淑蘭一聽有人指責池姝,當即不樂意了。
“我們來醫院來得着急,也沒帶錢包。淑蘭,你去把費繳了吧。”
艾淑蘭擔心池姝受欺負,拉着她的手不放。
“淑蘭?”
池姝這時才明白這次不光是把她們家當提款機,還是沖着她來的。她拍拍艾淑蘭的手,遞給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等到艾淑蘭走後,氣氛一下降到了極點。
知道她們的目的是什麽,池姝反倒放松了。池建和大伯母還站在沙發旁,倒是池明遠一個人坐在沙發中間吃得很開心。
她走到沙發邊,坐到池明遠的旁邊。
如池姝所料,她剛坐下,老太太就開始訴苦了,她抓着池淵的手,抹着眼淚,“阿淵,我承認我是有點偏心你大哥,可是你大哥從小就體弱多病,我只能多照顧他一些。我這麽些年和你爸,辛辛苦苦拉扯你們五個孩子長大,你爸走了,就扔下我這麽個老婆子惹人嫌。”
“媽……”
“我對這些小輩那都是一視同仁,你家姝姝我從來就沒虧待她吧。她怎麽這麽狠心,竟然要害我和你大哥一家。”
池淵一聽老太太說的話,當即站了起來,特別氣憤地說:“媽,你說什麽呢?姝姝怎麽會害您呢?”
“五弟,媽說的都是實話。”池建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池姝,繼續說,“上次老太太壽宴,她不是送了一個平安符。這次我們一家出去游玩,就被蜜蜂叮了,後來打開這平安符一看,竟然全是吸引蜜蜂蝴蝶的花瓣。”
池建說話的時候,池明遠正偷偷地湊近池姝,伸長了脖子看她的手機,發現她正在打游戲,他小聲地說:“姐姐,可以讓我玩玩嗎?”
這應該是一向嚣張跋扈的池明遠第一次叫她姐姐,池姝從手機擡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把手機遞給了他。
正好這時池建的話說完了,幾個長輩們全都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釋。
想陷害我?沒門。
池姝輕輕拍去褲子上的灰,一臉無辜地說:“平安符是我求的,求到之後就給奶奶了,我怎麽知道裏面會有東西呢?說不定是這那小子拿着您的平安符玩,偷偷塞進去的花瓣。”
她這位被控訴的當事人一臉坦蕩,倒是在一旁打游戲的池明遠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看看你的好女兒,自己做了錯事,還往我兒子身上潑髒水。這就是你們教的好女兒,真的好啊。”大伯母再一次變了臉,指着池淵的鼻子罵。
池姝把池明遠的舉動盡收眼底,站起身擋住大伯母指責的視線,看着池明遠,“小屁孩,我帶你出去。”
池明遠一聽,趕緊站起來,牽着她的手就往外拉,“奶奶,爸媽,我和姐姐出去玩,你們聊。”
她們還沒回話,倆小輩已經走了出去。她們倒是想叫住池姝,但她是被池明遠拉出去的,她們向來是慣着他的。
“沒有證據就不要誣蔑我女兒。”池淵皺着眉看向自己的大哥大嫂,“池明遠你們就慣吧,看你們以後慣成什麽樣。”
“平安符這件事肯定不是我女兒做的,醫藥費我們家出了,就這樣吧。”
艾淑蘭繳費完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這句話。她剛想進去理論一番就看見池淵氣呼呼地出來。
“我們回家。”
池姝和池明遠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花瓣是你放的吧。”
“才不是我,是……是你放的。”
她看着他強詞奪理的樣子,有些好笑,“撒謊會變醜,以後都不會有小朋友陪你玩。”
池明遠雖然跋扈,但終究不過是個小孩子,最在意的事就是和小朋友們一起玩。
果然,他一聽,耷拉着臉哭了出來,“姐姐,我不要變醜,花瓣是我放的。這不能怪我,是我媽說那些花瓣香,讓我放在奶奶的紅袋子裏,奶奶肯定喜歡。”
“別哭了,更醜了,回去吧。”
池姝把池明遠送到門口就走了,走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
一上車,艾淑蘭就很焦急地問她:“那小胖子欺負你了嗎?”
“我怎麽會被一小屁孩欺負,問清楚了,花瓣那事是他幹的。”
池淵冷笑:“呵,我看是你那大伯母教的吧。竟會耍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他看起來對自己的大嫂像是有些怨念,語氣中還帶着不屑。
池姝沒再說話,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們長輩之間的事情,不過是她被當了槍使。
揉揉太陽穴,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
難怪原主不願見池家親戚,這樣極品的親戚誰樂意每天看見。
見一次,壽命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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