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選一

第二日，吊了營養液已經恢複過來的楊詩晴可以出院了，燕雲不顧她的反對堅持給她找了個保姆，保姆除了要照顧楊詩晴，最重要的是盯着她吃飯，如果能讓她不要再哭了就更好了，他一定給她加工資！只是這個希望很渺小，畢竟身為兒子的他做不到，哪能指望別人做到，所以若是保姆能達到這個要求他很高興，會給她大大的獎勵，若是做不到他也不會責怪她。

請保姆一個月的錢還不如他坐臺一個小時賺的更好，是以他一點兒也不心疼，就算給她的月薪多漲了一倍也還不如他一個小時坐臺的賺的錢，只是房子小，住三個人有些擁擠，所幸燕婷又沒回家，燕妍也沒有回來，暫時讓保姆和楊詩晴住在房間裏也是很好的，可以讓保姆日夜守着她。

曾經因拮據不得不租了這個小房子，現在雖然還是很拮據，但是不至于連換個大點的房子的錢也沒有，是以燕雲已經在考慮換租房了，也就是換個大一點的，住房附近環境好一點的，讓楊詩晴能住得舒服一些，不怕她出門被害，想換個很好的還是不行的。

送楊詩晴回家，找了保姆帶她回去，上班的時間就到了，今天已經沒有時間讓燕雲考慮換租房了，他只能考慮把這件事壓後，只是離開也還想着這件事的他沒想到今天過後已經有人為他們打算好了。

呂遠宏遠遠看到燕雲出現在門口，立馬急匆匆迎過來，“你可算來了！”他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包廂那氣壓可吓人了，冷咻咻的，仿佛還有股濃重的黑霧籠罩着，若是燕雲還沒來，他都怕那可怕的氣息從包廂裏蔓延出來把他整個“天使”都禍害了。

燕雲吓得掏出手機看時間，後納悶道：“我沒遲到啊。”

“你是沒遲到的！”呂遠宏翻了個白眼，“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準”時！”燕雲每次都是提前一到三分鐘進入天使，沒有遲到，卻很卡時間，從這一點上就知道燕雲其實有多不喜歡這份工作、不喜歡踏入這個工作場所了。

從規矩上來講，燕雲沒錯，但因老板有異議，被念着的時候他不由得有些赧然，保證道：“下次我會提前一點到的。”

“感情你的保證只有下次有效？”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

“好了，和你開個玩笑你別這麽認真，有客人在等着你了，快去。”呂遠宏拉着燕雲走向包廂，到了包廂門口，他把門打開一條縫隙，把人推進去，“你自己進去就可以了。”反正裏面的人想見的只是燕雲，多了他一個人對方還覺得礙眼着，他才不會進去自讨沒趣。

燕雲開始還覺得奇怪，按以往，呂遠宏總會親自帶着他進包廂裏和客人寒暄幾句才離開，他以前說過向他今天這樣的做法是招待不周呢，怎麽今天就不覺得招待不周了？

然進門後看到坐在裏面的人，燕雲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甚至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暈倒，身體的本能讓他立刻轉身，就在他轉身後剛擡腳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寒冰冰卻隐隐帶着怒意的喝止：“站住！”

那道聲音讓燕雲回過神來，也可以開始思考了，可他寧願自己向之前一樣不能思考，依靠着身體本能逃了多好，他現在就不會矛盾了，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該丢下客人逃走，可情感上，他真心不想面對包廂裏的人！

見燕雲聽話的站住了，司空穹的怒氣稍稍散了些，語氣緩和道：“過來。”

燕雲握緊拳頭不敢轉頭，就怕看到那個自己既想看到卻又害怕看到的人。或許是因為兩人曾經是多年舊識他還曾很依賴對方的緣故，在他正對是否還要活着繼續過這樣的生活而茫然痛苦的時候看到他，原以為很不想見到司空穹的他竟在心裏有些竊喜，心裏甚至閃過一種念頭——司空穹終于來解救他了。

可這只是短短一瞬間的錯覺，心中存留的是對現實的失望——就算司空穹還是他的朋友，他也沒有義務幫他還幾億的債務，況且就算司空穹幫他還了，他也還是要賺錢把錢還給司空穹，更何況他已經疏遠司空穹十幾年，現在他們連朋友也不是。

司空穹見燕雲沒有離開，卻也沒有走過來，他臉色一沉，倏地站起來，緩緩走到燕雲身邊，先把燕雲剛進來沒有關上的門關上，阻擋外面的視線，後拉了燕雲一把，把人壓在牆上，用身體把燕雲夾在他與牆壁之間，用滿是諷刺的語氣道：“見了老熟人不說話，這就是你對老熟人的态度？哦，對了，你才剛來這裏坐臺，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在這裏，我可稱不上是你的老熟客！”

聞言，委屈竟湧上燕雲的心頭，他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哭意瞬間失控了，淚水盈滿眼眶，他不想讓司空穹看見他哭，只是眼睛一閉起來的那一刻眼淚就滑下臉頰。

那委屈無助的樣子讓司空穹又心疼又憤怒，“你哭什麽，我還沒哭，走到這一步怪誰，只能怪你沒有向我求助！”

燕雲随知不可能，但想到司空穹哭的樣子忍不住失笑了，見司空穹的臉黑了，他怯怯道：“你怎麽會哭。”不能怪他笑話他，是他自己說的，要說錯也該說錯在他騙他！要知道司空穹從五歲開始就不喜歡哭了，看到他落淚還總是一臉鄙視他的表情，可司空穹五歲的時候他也是才四歲多，還是個孩子吧，哭不是很正常的嗎！

司空穹咬咬牙，道：“你別以為你又哭又笑的我就不會和你算賬！”

“你和我算什麽賬？”

燕雲的話剛說完，人就被司空穹翻了身，面對牆壁被壓趴在牆上，司空穹的手摸到他褲子前面摸索幾下，非常熟練地解開腰帶、褲子紐扣和拉鏈，手挪到身後又一扯，褲子連帶內褲被扯了下來，內褲挂在大腿上，褲子卻順着大腿小腿落到地上。

燕雲臉上一紅，惱羞成怒正想質問燕雲搞什麽的時候，只聽“啪啪啪”聲傳來的同時，屁股上也感覺到一陣陣疼痛。

燕雲一愣，他這是被打屁股了？被打屁股了，被打屁股了！

“嗚哇”一聲，燕雲大哭，眼淚又控制不住飙出來，後覺得自己的哭聲太丢人了，于是咬着下唇只發出低沉的哭聲，“嗚嗚”的哭聲聽起來更像是“嗯嗯”。

司空穹打了好幾下，見燕雲趴在牆上哭得不能自己，到底舍不得。

他把燕雲的大小褲拉起來蓋住被打得微紅的屁股，把人打橫抱起放在寬敞舒服的沙發上，兩人正面相對，只是燕雲借着用手擦眼淚的動作擋住自己的雙眼，不肯看他。

司空穹強硬拉下燕雲的手，嘆氣一聲道：“我都沒用力，你怎麽會痛！”

“又不是痛才會哭！”燕雲氣鼓鼓地瞪着司空穹大聲反駁，“這麽大個人被打屁股很丢人的，而且我家出了這些事情後，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就打我屁股！”

燕雲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在對司空穹撒嬌，司空穹雙眼一眯，再也不生氣了，就算還有怒氣那也不是對燕雲的，是怒過去在天使燕雲坐臺陪過的那些客人。

他的人他們也敢調戲也敢碰？現在他要安置燕家的人暫時放過他們，以後有他們的好受的，燕雲曾經受過的屈辱他會在他們身上一一讨回來！

司空穹垂下的眼睑擋住他眼裏閃過的兇光，等睜開眼睛看向燕雲的時候，眼裏只有滿滿的寵溺，“不要哭了，你還有我，我會幫你遮風擋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燕雲大驚，愣然地看向司空穹，他，他竟是對他有那個意思？

以前，他只知道司空穹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異于常人，可他依然以為司空穹對他的還是友情，以為司空穹的病态個性使然讓他對朋友的“要求”也很高，可現在卻發現不是，他在天使這些天面對各種形式的男人，那些男人毫無疑問都對他感興趣，看多了這種情況，燕雲哪裏還不能看出司空穹眼裏透露出和那些男人相似的眼神，同含有對他的感興趣，只是少了猥亵多了珍視，這甚至已經不能僅僅用興趣二字能形容的了！

燕雲吓得推開司空穹，往後退了退，發現松開的褲子又要滑落，急忙拉着褲子狼狽後退。

這一幕有些滑稽，可感覺到燕雲打心裏抗拒的司空穹卻笑不出來。

“你這是幹什麽？”

燕雲怯聲道：“司空穹，我們是朋友，朋友是不該這樣的。”

“不該怎麽？不該脫你褲子還是打你屁股？還有更深入的我還沒做！”司空穹冷笑，随後目光一厲，“你當我是朋友？去他媽的朋友！要不愛人，要不就當我們不認識，二選一，沒有朋友這個選項！”

在司空穹淩厲的注視下燕雲一時無法發出聲音，沉默讓包廂裏的氣氛異常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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