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接近年關,薛氏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氣氛裏。

什麽氣氛呢?緊張的低氣壓。走在哪裏,都有人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

為什麽會這樣呢。因為到了這個節骨眼,每個人都會收到上面派送的或大或小的一個紅包。

紅包嘛,表示一年裏面每人的辛勞。辛勞嘛,個人不同,多勞多得。嗯,當然是院長說着算。每個人都有份。

本來收到紅包是個令人高興鼓舞的事兒,不知怎地,漸漸變成了衡量這個人在院長心裏地位高低厚薄的一個标準,也漸漸變成這個人衡量自己在院長心中地位高低厚薄的一個标準;進而演變成大家衡量這個人在薛氏混得如何的一個标準!哦買噶!徐冉覺得,這個薛院長真是吃飽着沒事幹,百分百的昏君!不像他家的院長,年終的時候,總有辦法讓每個人都倍兒高興。

遇見這個活見鬼的薛其正,徐冉算是明白了,人上一百形形□。既然有餘院長那樣左右逢源的官兒,就必定有個豬八戒照鏡子左右人不是的這種,這叫比較!!!

徐冉并不指望那個紅包,實話,那個人,應該不會給他多少吧。另外,因為自己不擅于逢迎,還加上他和巫起凡那個小屁孩那事兒還沒了,可能,就連明年的續約應該都不大可能吧。

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如果說徐冉一點都不覺煩擾,那也是不符合實際的一種表象。實際上,徐冉很在乎這份工作-----

現在他很需要獨立,不要給院長無故的增添負擔;另外,他也越來越感到工作給他帶來的踏實和快樂-----

好像天生,他就适合站在無影燈下。感受那樣一份寧靜充沛。手指靈巧的穿梭,像一個個跳躍的音符。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徐冉,會有種寧靜和純真的感覺。和平素的徐冉不一樣。

金博士得瑟的那給新近聘用的小醫生看他的續約書。看見徐冉走進來,揚起聲音,“徐醫生,你呢?收到續約書了嗎?”

徐冉聳了聳肩。

“那紅包呢,不會也沒收到吧?”

明擺了看徐冉笑話的金博士咦了一聲,“不能吧。徐醫生,你不是挺受寵的嗎?”

看徐冉臉上顯而易見的不虞,連忙說,“我們這批的,除了我是最早收到續約書的那個以外,好像也都陸陸續續收到了。你怎麽會沒收到?別是被院長給忘記了,要不,下次碰見他的話,你去提醒提醒?”被身邊的小吳醫生偷偷用手指拽了拽衣角,金博士恍然大悟,“哦,對哦,差點忘記了,院長和你,”拉長了聲音,“不怎麽,熟~~~”

豈止是不怎麽熟,簡直是劫數。徐冉見金博士如此“善意”斟酌,幾乎要給他逗樂了。

Advertisement

“要不,我幫你在院長那裏美言美言?”

徐冉搖搖頭。那點自尊他還是有的。他站起身來就走,聽到背後傳來金博士的大聲的議論,“徐醫生啊,我看這次有點懸了。誰不知道啊,被投訴的人是沒資格接受聘用的。就是鐘教授幫襯也沒用!”

“啊。不會吧。那,金博士,看你在院長面前挺有面子的,還是幫徐醫生美言幾句吧。”小吳醫生蠻替徐冉着急的摸樣向着金博士低低嗓音哀求道。

金博士那人,徐冉算是看準了,動不動就擺出很有譜的架勢,但其實和他也差不多,都是沒背景沒人脈的。而且對他這個人的去留,也不甚放于心上。這點,徐冉心裏有底,但也不至于多難過,因為他對金博士也沒好到哪兒去。倒是小吳醫生讓他平白無故的,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感動。

還以為這家醫院,沒一個人在乎他的存在和去留,看來不是。

徐冉默默想了一會兒剛才金博士漏的口風,是啊,那個被投訴的事兒,還擱在那裏。去SH出差幾日,倒是晾了那麽一會會兒。可攤上這種事兒,不是晾着就可以晾着的,徐冉知道,他必須得硬着頭皮去解決它!可那半大不大不懂事的孩子,他真心不想再腆着臉去接近他。這點,說他被某人慣壞了,缺乏彎腰的體質也好;說他生來就比別人多根傲骨也罷。反正他就是這麽擰巴的一個人了。

“咚咚咚。”徐冉輕拍病房的門。

裏面傳來小屁孩裝腔作勢的聲音,“進來。”

徐冉走到巫起凡床邊,小孩無措的撐起手,從床上坐了起來,驚訝瞪大眼睛,“你!”

面無表情的,徐冉低頭,“快好了吧。聽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打開手中的病歷,用筆在病歷的夾板上叩了叩,“我是來完成出院小結的。”

巫起凡繼續保持震驚的摸樣,好半天才點點頭,“哦嗚,原來,你長的是這個摸樣啊徐醫生。太吓人了!”

吓人?徐冉沒想到他對自己居然會應用如此恐怖的形容詞,不禁淺淺一笑。“吓人?我這是長的多難看啊讓您用這樣的形容詞。”

一笑嫣然這樣的詞用在徐醫生身上都有些淺淡了好不好。“難看?當然不會。嗯,徐醫生,”小家夥難得的有點羞赧,“要是,早知道你長這樣的摸樣,說你非禮我,我倒是不怎麽敢了。”

坦白的,如此徹徹底底,讓徐冉倒不怎麽好意思怪這孩子了。但,他可不準備白白讓自己窩囊一場,輕輕嘆口氣,“你啊,差點害死我了知道不知道?院長差點要開除我?”

巫起凡張大嘴巴的無辜摸樣說明這孩子是真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這樣啊,等會兒我就去幫你洗清罪名去。其實,”巫起凡摳頭皮,從眼角偷偷看徐冉,“我只是,有點看不慣,看不慣你那一副總自以為是,好人為師的摸樣。德行德行的,雖然我知道,你救了我這不錯,可是,我就是讨厭媽媽處處都把你挂在嘴邊,說你是我的大恩人。就是讨厭你那一副得理不饒人,冷冰冰不愛理人的臭德行!”

是嗎?徐冉揚眉,順勢在巫起凡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是嗎?”

叛逆的孩子,叛逆的年齡。我在這個孩子這般的年紀又是什麽樣?那個逝去的年代實在太久遠了,徐冉實在記不得當年自己的摸樣了。

應該也比這孩子好不了哪裏去吧。反叛,冷漠,狡黠,自私,細細這麽想想,他所不喜歡的巫起凡性格當中壞的部分,原來自己都有。原來之所以巫起凡不喜歡他,也是因為從徐冉的一言一行折射出他對這孩子的極端不喜。而那種與生俱來的厭憎,也是源于從這孩子身上他看到過多被深埋了幾乎連自己都忘掉的那個徐冉啊。

本來,他想拯救這孩子。後來想想,又覺得放棄那種拯救。讓巫起凡自生自滅。卻沒想到從他自己身上找原因。

一開始,他覺得是自己救了巫起凡一命,是院長一語點醒夢中人,其實,治病救人,原本屬于他的天職罷了。

在這孩子輕生的時候,徐冉又出手了。現在掉過頭想想,其實,當時對這個孩子做的方法有很多種,可偏偏他又挑了最激進最猛烈的那種,那劑猛藥下得哦,即使一時之間那孩子不想死了,對他憎恨的心,會瞬間蔓延到全身血液當中去吧?

那種恨,畢竟是所有年輕生命都會經歷的一種情感遭遇吧。

沒想到,居然某一天能夠坐下來,和一個小他好多歲的小孩子聊天。這在原來的徐冉壓根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而徐冉也沒想到,從一個孩子身上可以領略到不同層面不同時期的自己。對一個刻意回避過去的人來說,不見得是壞事。

從巫起凡病房出來,徐冉豁然輕松。就在這個節骨眼,病房的對講機響了,“徐冉醫生,徐冉醫生,請速到手術室一號臺去,請速到手術室一號臺!”

徐冉拔腿就往心胸外的搶救室跑,氣喘籲籲地跑到,護士長趕緊了小聲對徐冉說,“院長也在!是個心髒瓣膜破裂的病人,特別躁動,鐘教授馬上就到!麻醉師一會兒就能就位了!!”

徐冉和冷着一張面的院長打了一個照面。微微的,徐冉沖薛其正點了點頭。

薛其正沒想到徐冉這次居然對他沒有視而不見?難得啊!這段日子以來兩人莫名的就一直陷入冷戰的怪圈,忽然徐冉的态度緩解,院長大人都快受寵若驚起來。心裏默想,佳軒說的果然不錯,這小子,一看是個閱人無數的,不留神,真真可以被他耍得團團轉呢。

其實,不是徐冉的一種策略,而是,和巫起凡的一席話,在徐冉內心有所觸動的緣故。他在反省,是不是對人的态度過于冰冷和生硬?是否可以用柔和的方式對待他不以為然的那些人和事?

徐冉穿好手術衣,一邊戴無菌手套,一邊偏着腦袋看手術室護士長揚起手亮給他看的患者胸部立位平片。

從立位片上看來,心髒瓣膜是破裂不錯。但病人大汗淋漓的摸樣和唾沫順着腮幫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掉的情形,和心髒瓣膜破裂的患者又有些出入。

“除了心髒瓣膜破裂之外,病人還有什麽病史嗎?”徐冉有點懷疑地問道。

“沒什麽啊。據家屬說,患者平素身體底子挺好,二十七年來從未生過什麽大病,這次,心髒瓣膜破裂,也是毫無征兆。”

“是嗎。”徐冉望向病人,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兒,和自己相仿的年紀。看着向他投去的探詢目光,雙眼迷蒙看着徐冉。

“有沒有被狗或者之類動物咬傷過,患者的症狀,為什麽有些和狂犬病相似呢?也許,我想多了?”徐冉自言自語。思索着,将無菌洞巾鋪在患者的背部,打開無菌手術包。

攤開手術包的器械,按照自己的喜好,一樣樣的把無菌剪刀,無菌鑷和無菌持物鉗歸順,以便用得時候順手,這是徐冉的習慣,做手術的時候,喜歡井井有條,務必按照拿起手術器械的次序,行雲流水的把手術做完,手術完畢後反推着想想,每個程序都能像倒帶一般清晰明了,每個手術的環節都環環相扣。這是他在李陽和現在的鐘凡心兩位教授悉心熏陶的結果----在李陽那兒,徐冉學會了掌握手術火候,大刀闊斧流暢如水;但李陽畢竟是男人,難免會有粗枝末節的成分所在;而鐘凡心在手術臺上那種細膩和悉心,又被徐冉領會了去,但女人的那種綿裏藏針在徐冉這塊兒又少了一分優柔寡斷,多了一分韌勁和綿長。

這是第一次,院長大人如此清晰的面對手術臺上的徐冉真人秀。讓人看不透的院長大人用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盯着那個淡藍色的身影。

就在這時候,患者歪過頭,劇烈掙紮了一下。聽見喉嚨管發出異物被嗆着的聲音,徐冉匆匆忙忙說道,“護士長,趕緊了給病人清理一下呼吸道!”

話音未落,徐冉覺得指間一麻。心不禁猛然跳了一下。

被病人咬住了手指尖?

他擡起頭,深吸一口氣。十指連心啊。瞬間,淚水蒙住了徐冉的雙眼,他忍着疼,“他,在咬我手指!”

薛其正一怔。一個晃神就飛到手術臺邊,定定神,俯身,仔細望去,果然,患者的上下牙齒咬合着徐冉戴着手套的指間,有鮮紅的血液瞬間從塑料薄膜裏滲透了出來。

劈!陡然之間,一聲驚雷從薛其正頭頂生生的劈下來。他想起方才徐冉的自言自語,“是不是狂犬病?有沒有被什麽動物咬到?”

如果真是,這可是會送命的!搞不好還搭上徐冉一條命!他會死,他會死,如果徐冉真有事,他到底會怎麽辦?

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想過。甚至這段時間以來薛其正每天滿腦子想得都是讓徐冉滾蛋!但現在,單單是徐冉可能攤上事兒的念頭在薛其正腦海裏一經出現,他就平白的雙腿哆嗦起來,硬撐着,薛其正強做鎮定了對徐冉說,“別怕,不會有事!”

徐冉牙齒緊緊咬住下唇,輕輕的“嗯”了一聲。眼睛紅紅的,忍住了不讓液體從眼眶裏掉下來。摸樣倒比平時裏要乖巧不少。

鐘凡心和麻醉師幾乎同時到達,看眼前的情形,不禁都呆若木雞。好在幾個人都是反應迅速慣了的,麻醉師撲過去,也來不及進行什麽全麻了,趕緊的,一針大劑量的芬太尼下去,患者的肌力漸漸松弛了下去,眼睛漸漸閉上了,咬住徐冉手指的上下牙齒也漸漸松開。

“護士長,快去問問病人家屬,病人有沒有被動物咬傷的病史!還有,趕緊加急了給病人抽血查一下血清裏面有沒有狂犬病毒!”薛其正亂中求穩道。

急忙的,褪下徐冉手上的手套。看着一排深深地,觸目驚心的咬痕。薛其正覺得自己的心也真夠狠啊,狠狠的捏着那長長的指節,看見從那手指頭迸出的血花四濺,噴得自己的衣服上到處都是。

徐冉沒喊疼。只是蹙着眉,安安靜靜地坐在手術室角落,心平氣和等着被人救贖。

他其實不怕死。甚至在心裏一直等待着有那麽一天。因為,天堂,早已經有人等待着他。只是,生命中有了一個人,他為了自己不惜放棄所有,如果自己就這樣狠心離去,對那個人是不是太殘忍和致命的一種摧殘?

“疼嗎?”難得的,薛其正用一種令他也陌生的口吻對徐冉問道。

徐冉咧着嘴,“廢話,換你自己的手指試試!”

薛其正沖他瞪了瞪眼,手下的動作更生猛了。這下可好,疼麻木了,倒也感覺不到指間傳遞過來的疼痛。倒是覺得有仇的正在報仇,有冤的正在抱冤。徐冉到最後,幹脆懶得掙紮和吸氣了,只是幹瞪眼看着薛大院長撸啊撸他手指的大動作。

“報告!院長!病人家屬說了,病人大概五歲的時候,就被一只小狗咬過,只是,只是......”護士結結巴巴說不下去了。

“只是什麽?”在手術臺的鐘凡心都忍不住停下手裏的活兒,急得跺腳。

“姑姑,做你的手術!這裏有我!”薛其正搶白了鐘凡心一句。鐘凡心只好縮了縮肩膀,退回原地。

“家裏認為不礙事,就沒去打疫苗,算算看,時隔如今,也快二十多年了。”

徐冉皺眉。薛其正就差沒給這病人的家屬真心跪了。我去!二十多年的久遠病史,到今天才發作,血清毒素早已入侵心,腦,肺,腎,這大男孩還有活路嗎?

如果,捎帶着徐冉這條命,薛其正怔怔看着徐冉,瞧他這爛性格,心眼又深。可是,不行啊,說什麽也要這小子安然無恙的活下來。想着,院長大人接過了從護士長手裏遞過來的持物鉗,夾住碘酒棉球,狠狠的,往徐小冉的那一排咬痕上摁下去。

“啊!老子□!”這是徐冉對院長怒喝的一句。 這是徐冉情急之下的一句粗話,沒想到幾天之後這一句話已經響徹薛氏,當然這是後話了。

薛院長沒有生氣。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對着徐小冉的手指實施“暴行”。條件反射的,腦海裏滿當當的,都是餘江中的身影-----每當徐冉孤單時候,倒黴時候,悲觀失意的時候,這個人的身影都會占據徐冉全部的心,全部的腦海。這一刻徐冉都想對着這個面冷心狠的閻王爺大喊一聲,“求你了,把我家院長給我找來好不好?”但卻屢屢的,将幾欲脫口而出的話語吞下。

院長,院長。一遍遍的,在心裏默念這個名詞。

徐冉心裏,這個詞已經涵蓋了他知曉的所有溫暖詞彙。親人,除了母親,院長就是他這世界上唯一在乎和愛他的親人;愛,院長給了他包容一切的愛;珍惜,有了院長的存在他才懂得珍惜現在擁有的生活;還有什麽比這兩個字更能平複內心的傷痛?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