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48京墨你行不行?

第48章48京墨你行不行?

說幹就幹, 京墨找來擔子,用鏟子将每個竈裏的灰都清了出來,至于在哪放這還是個問題。

要說放在院子裏, 那肯定不合适, 到時候下雨,就會流的到處都是。

邋遢又浪費。

可家裏也沒有屯草木灰的地方,這事還得去問問南星,幹脆就在他那屯也是一樣的。

這些可以留起來, 目前家裏還養着雞, 草木灰還能用得到,京墨幹脆就在雜物間門前放着,要的時候也能随時鏟一把。

只是找來東西蓋着,省得風一來, 它也不甘寂寞。

弄完了,京墨才去洗漱, 衣服上都是灰,索性換了套衣裳把髒的洗了, 這才去睡覺。

之後的日子變了又像沒變。

沒變的是京墨的生活方式, 他依舊宅在家裏,之前沒買小說的時候, 天天就擱家裏睡覺,買了小說就不得了, 閑下來就扒着看。

到這時, 京墨才體驗到他遲來的青春。

那是該和平的日子裏, 一樣酷熱的五月, 他休息在家, 躺在地板上吹着空調吃着西瓜看着小說。

應該是這樣有點喪和不太上進的生活。

但現在雖說是換了個時空, 也沒有空調和西瓜。

可瓜子和小說給配上了,要求不太高的話這個夢想也相當于被滿足了。

京墨也确實很滿足,畢竟他的目标是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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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說和他預料的有點出入,但也能打發時間就是了。

《村頭的那個哥兒》這本白話小說,京墨一開始只看了前兩章,還不知所雲,後邊重拾起來,連着翻了五六章後,才發現這就是個換了年代,內容還是一樣的婆媳倫理劇。

是他格局太大,他以為夥計口中的飽受磨難是指這個哥兒生活艱難,種地沒收成,後邊歷經艱難終于裝滿倉廪的事。

結果是哥兒所嫁非人,丈夫粗魯不堪,婆婆蠻不講理,妯娌也盡欺負他的事。

後邊憑借他堅韌不拔的精神、善解人意的品性終于感動了渣男老公惡毒婆婆小氣妯娌,一家子過上了白日種地晚上奶娃的生活。

“...”就離譜。

京墨真想建議這位作者跟三兩錢學學面對家暴男的正确做法。

要是三兩錢能雙開,就把《一覺醒來我老婆跑了》分享給這位作者了。

京墨嘆口氣,他最搞不懂的就是明明這故事狗血的很,他居然還能覺得酸爽。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京墨一邊吐槽,一邊熬夜看了一半,最後實在熬不住才去睡。

不可避免,第二日又起遲了。

辰時末了,太陽高挂,外邊一片喧嘩,京墨才從床上起來。

他打來冷水洗漱完,想到都兩天了,南英還沒過來,便早飯也不吃灌了幾口涼白開就去南星家問問。

只是他來的不湊巧,南星今日并不在家。

“星哥兒去哪了?”京墨進門便問。

“去鎮上了,你剛醒?”五叔公見到他臉上還有殘存的睡意。

京墨撓了撓頭:“去鎮上做什麽?”

“前些日子接的單子得送去給人家,還沒吃早飯?廚房裏有番薯粥,自己去吃吧。”相處多了,五叔公對他的‘懶’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認知。

要說他一個老人家,多喜歡這種生活态度倒也不見得,只是對于京墨,他的耐心和寬容總是多一些。

最近兩家相互留飯的次數多,京墨也習慣了,進去拿了碗筷,舀了一碗還有些溫度的粥,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番薯被煲軟了,口感清甜香糯,很是不錯。

京墨先是吃了一碗,又裝了一碗捧着走出廚房。

不用做編織,院子裏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用不完的竹料被統一放在了一邊,而五叔公也從老位置上挪開,坐在了棗樹底下。

京墨老遠地看到桌子上放了個六七寸寬的簸籮,走近去才知道是裝了針線。

而五叔公正在補衣服。

由于衣服被放在五叔公懷裏,又被桌子擋着,京墨才沒看清楚。

京墨端着碗在他的旁邊坐下,看他将衣服翻來翻去地看,便問道:“這是做什麽?”

“看看怎麽補。”五叔公說道。

京墨再看簸籮裏,還放了好一些碎布料,各色的都有。

他便不再說話,專心喝粥。

五叔公決定好了怎麽補,就去拿針線,蒼老的手在簸籮裏翻了翻,找出同色的針線,只是沒穿針,他又用剪子剪了一段針線,對着陽光穿針。

他常年做竹編,手工好,一穿就中,麻利的一點都不像個六十歲的老人家。

五叔公捏緊裂縫兩邊的缺口,一針穿了過去,同時問道:“你找星星做什麽?”

京墨道:“不是說南英要過來學做菜,這也兩三天了也不見他來,我就說過來問問。”

五叔公擡眼掃了他一下:“你要出門?”

“那也不是。”他就想着早點把事辦完早點閑下來。

五叔公點點頭:“看這時辰,星星也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響動,兩個人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正是南星和南英。

兩人手上都提了不少東西,顯然這趟出門這麽久也是有原因的。

見南星進門,京墨站了起來:“回來了。”

南星往這邊看了眼,注意到他面前的碗:“才吃早飯?”

“嗯,起晚了。”京墨老實道。

南星嗯了聲,顯然前後屋住了這麽久,他也在某種程度上見識到并且接受了對方的‘懶’,從南英手裏拿過東西:“英哥你坐,我去泡茶。”說完便往廚房走。

京墨連忙端起碗跟上。

南英看着他倆一走一逐的背影,揣着疑問坐到了五叔公面前:“叔公,京墨這小子不會看上星星了吧?”

五叔公湊過來,小聲說:“我看像。”

南英看着他家叔公臉上藏不住的興奮,想到南海跟他說的話:“你們真打算撮合他倆?”

“怎,你覺得不行?”

“才認識多久,還得再看看不是。”

“那是應該。”五叔公點頭。

幸好理智尚在,南英深怕他們覺得京墨人帥有錢,就把星星打包過去。

“京墨來村裏多久了?”南英問。

五叔公算了算日子:“月初來的,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哪能看出一個人好壞。”

五叔公笑道:“一個人若真要隐藏自己的脾性,你就是十年八年也看不出來。”

那倒也是:“可也不能馬虎。”

五叔公笑了笑:“目前看來挺好的。”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就是懶了點。”

“懶?”

五叔公笑道:“你不是要跟他學做菜嗎?多相處就知道了,京墨有一種讓人讨厭不起來的懶。”

南英就好奇了,懶還能讓人不讨厭?

話說廚房裏,南星剛把買回來的東西都放在桌子上,一回頭就看見跟進來的京墨。

南星以為他是吃完了來裝粥,就沒說話。

反倒京墨先開的口:“買了什麽?”

“嗯?”南星看向他:“阿公的藥和一些雜貨。”

京墨看了眼桌子上,确實有一提桑紙包。

想到五叔公的病,京墨裝作不懂問:“五叔公哪不舒服?”

“老毛病了。”南星不想多提,轉了話題:“吃飽了嗎?鍋裏還有。”

“夠了。”京墨見他不想說,也不追問,把碗裏最後幾口粥吃掉,洗幹淨碗,去拿五叔公的藥:“現在煎嗎?”

南星正在放買回來的其它東西,聞言問道:“你今日無事做?”

京墨搖了搖頭:“沒什麽事,我過來就是問問你,南英什麽時候回來。”

南星嗯了聲:“你煮些水吧,待會泡茶,藥要先泡一下,我來就好。”

“好。”京墨放下藥,去洗煮水的鍋,洗幹淨了,舀了一瓢井水倒進去,蓋上鍋蓋生火煮水。

南星把東西歸置好,又去洗專門煎藥的砂鍋,洗幹淨了,将一包配好的中藥倒進去,然後再加兩碗水先放在藥爐上泡着。

“中午在這做飯吃?我買了肉。”不是農忙,農村一般中午都不開火,即使吃也是随便應付,但是南英從鎮上回來學做菜,自然沒有讓京墨出材料的道理,所以他在鎮上遇到南英,兩人一合計,便買了不少葷腥。

京墨聽到他說買了肉,就走過來看了看,是豬肉和豬肝這些。

他也沒有嫌棄肉的意思,就是最近一直吃豬肉,想換換口味,如果今天起得早,他就上山抓魚去了。

現在這時辰再去山上就有些晚了:“好,木耳炒肉,可吃過?”上次進山帶回來的木耳曬幹了還沒吃過。

南星搖了搖頭。

京墨想了想,木耳炒肉的确不是這邊的菜系:“那中午做這道菜給你試試。”

他是忽然走過來的,就站在南星背後,距離之近,讓南星又聞到了那股好聞的木香氣。

這回是幹幹淨淨,沒一絲雜味的清新木香。

南星幾乎本能的,鼻子追随着香氣。

這就造成他只要微微側過身子,就像靠在京墨懷裏的錯覺。

他的頭側回去後,反應了過來,慌忙擡眼,就對上京墨低下來的目光。

京墨原本正看着他頭頂的旋,所以注意到了他的動作,還以為他是做什麽,低下頭就撞上一對慌亂的鹿眼。

晶亮的、帶着水霧的眼。

京墨的心頭猛地一跳。

偏偏這時候南星抿了抿他水潤的唇。

京墨看得清清楚楚,喉嚨控制不住地滾動,他死死盯着南星的唇,眸色逐漸加深。

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正在破土而出,驅使着他去做。

作者有話要說:

跟你們說一聲,我修改了下前面的內容,将賣玉的價格從三百兩改到了五百兩。還把原先寫的新歷七月改成了農歷五月。

另外這些作者是不會這麽寫小說的,沒我這麽俗氣,我就是借機打打gg,你們別介意哈。

今天是澳門回歸22周年,咱們雙更吧,晚點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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