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65管老婆要錢

第65章65管老婆要錢

喪失一大筆錢財的京墨心累地趴在桌子上。

把錢放好回頭就看見京墨一臉生無可戀的南星:“你做什麽?”

京墨把臉貼着桌面看向他。

要說以前, 七十六兩放他面前他眼都不會眨一下,現在好了,沒了七十六文, 他的心都感覺在滴血。

但他要錢也不是用在正途上, 要是南星知道他存錢是為了買話本子,估計頭都給他打爆。

想到這場景,京墨就更不敢開口了。

南星端詳着他的表情:“你是要我把錢給回你?”

京墨吓得挺起腰直搖頭。

“那你是做什麽?”南星的臉色和煦下來。

“沒什麽,我去看看阿公, 你忙吧。”心虛的京墨只想逃離現場。

他剛剛可是看明白了, 要是他點頭,南星能當場把他的腦袋擰了,那臉色...啧啧啧。

南星在背後喊了句:“阿公在我們上次割豬草那裏。”

“好。”

從南星家離開的京墨直奔地裏。

只是走到半途,就遇上已經回來的五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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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

正低頭走路的五叔公聽見他喊, 擡起頭:“回來了。”

“嗯。”京墨走上來,将他背着的竹簍取下, 換自己背上。

滿滿一簍子新鮮翠綠的青草,豬圈裏的兩頭豬又能飽餐一頓了。

五叔公說道:“現在草嫩, 可以多割些喂豬。”雜食長大的豬肉質才會美味。

“好, 我會來割的。”

“我現在身體好多了,我來割就行。”成日也沒事做, 在家裏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幫孫子孫婿分擔分擔。

聽他提起自己的身體, 京墨正好用異能探探。

他釋放了異能, 絲狀的異能便順着五叔公的肌膚滲進脈絡。

京墨是月頭給五叔公灌的異能, 到現在也二十天了。

他原先的預估是一個月左右把五叔公治好, 現在五叔公的身體還有一些阻塞, 只要把這些阻塞去除, 他的身體就能恢複了。

心裏有了底的京墨把異能收回來,說道:“那您得小心些。”

五叔公笑道:“放心吧,我是老了,可還沒糊塗。”

“不老,我看您現在的身體啊,長命百歲都不是問題。”有他在,這真的不是問題。

五叔公只以為京墨在哄他:“能活久一點自然是好,我還想多看星星幾眼。”

京墨不免感慨。

五叔公對南星的疼愛是随處可見的。

這裏邊有一點移情的作用,于是雙層愛意疊加,所以他滿心滿眼都是南星。

南星的阿父早逝,五叔公白發人送黑發人,在與南星相依為命的這些年裏,難免将對兒子的感情移到南星身上。

而對他,多少也是有一些愛屋及烏在裏邊。

“以後您好好休養,這都不是問題。”京墨只這樣說。

五叔公點點頭:“等星星和你成親,我就能放心了。”

“您現在就可以放心了。”

五叔公只笑了笑,不說話。

老人的心,一輩子都挂在孩子身上,不到合眼那天,就不會放下。

兩人出來也沒帶豬圈的鑰匙,京墨就先送五叔公回去,順便取鑰匙。

等把豬草倒進豬圈裏回去南星家,對南星說道:“中午就不用喂了,我估計它們也吃不下,晚上喂多點就行。”

他們現在都把兩邊的事合在一起做了。

京墨沒空的時候,就是南星去喂的。

“對了,星星,我那邊的雞鴨得找地方關起來,不能再養在院子裏了。”

說來也是,現在小山雞和小雞崽都長大了不少,排洩量大,那院子天天都得掃,味道也重:“要說養也只有豬圈有地,這樣吧,晚些時候你去砍些竹子,讓阿公搭個三層的雞籠出來,到時候把兔子也一塊關過去。”

真正的好辦法應該是找塊地圈起來散養,最好的地也是院子裏,但是京墨不喜歡在院子裏養牲畜,之前會養也是迫不得已,一是小雞崽小,二是好看顧。

只是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再養在院子裏一股味道不說,小雞崽也長大了,滿院子飛,京墨院子裏又還種了菜,多少就有些不合适了。

豬圈是有塊地方能塞的,目前先委屈下。

京墨說:“等它們再長大一點,我就開宰。”

南星無語地看着他:“随你,下蛋的雞別宰了就行。”

說的是那對大山雞,可能前半個月是被京墨吓到了,所以一直沒動靜,後邊到現在,幾乎隔一天就一個蛋。

吃過午飯,京墨回去休息了會,未時中的時候就提着柴刀去山腳下砍竹子了。

與羅山腳下有一片野竹林,這是無主的,誰來砍都行。

野竹林長勢不錯,擡頭望去,只見一片綠海滔天,風聲掠過,嘩嘩作響。

京墨按照五叔公的吩咐,砍了五六根毛竹,拖着扛回去。

他把竹枝桠修幹淨,然後抱起來扛在肩頭就走。

村裏好幾天沒下雨了,拖着竹尾走過,土泥路帶起一片黃塵。

對于竹編,京墨是不會的,他連幫忙分支都不行。

好在五叔公身體大好,在沒有南星的幫助下,也能自己一個人幹完全程。

于是接下來幾天,五叔公在做竹雞籠,京墨偶爾打下下手,而南星則是收尾婚衣。

三個人各有其事,一直忙到了月底這天。

月底是跟木行約好了送床的日子。

這一天京墨也不敢出門,在南星家待了一上午,吃過午飯後就回他那邊守着了。

一直等到未時末,門口才傳來喊聲。

京墨前去查看,沒想到來的居然是木行老板。

他有些錯愕:“怎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木行老板身後跟着學徒,還有裝滿了床架床板的牛車。

木行老板笑道:“承蒙你關照,一直也沒來你家坐坐,正好今日有空,就一塊過來了。”

京墨忙道:“進來坐吧,”

木行老板吩咐學徒:“先把床搬進來。”

學徒點點頭。

由于就他們兩個人來,所以是師徒兩合力将床板床架搬到房間。

地方是已經收拾好了的,竹床也已經搬到了隔壁房間,連位置京墨都打掃幹淨了,就等他們送床過來。

他定的這款床是要安裝的,師徒兩搬進去後,就給組裝了。

等弄完了京墨才請他們兩人去客廳喝茶。

茶過三巡後,木行老板才轉入正題:“我這次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事。”

看他模樣,京墨福至心靈:“是因為床?”

“是的,我想跟你合作。”

“怎麽說?”

木行老板拿了五兩出來,遞給他:“不瞞你說,你這款床做法簡單卻實用,不出意外的話,會很受普通百姓喜愛,但做床不像做衣架,我不能一次性結清賬給你,我向你承諾,每賣出一張,會分你一百文的分紅,每個月月底結賬,至于你要的這張,還是老規矩,我收你半價。”

京墨也理解,自從上次買床他就看出來了,床的用料貴,工時久,簡而言之就是成本太大,木行老板有顧忌也是正常的,他看了眼桌子上的五兩,說道:“可以,可要簽文書?”

要是按照他剛來的性子,京墨就不會介意這一張床一百文的分紅,但是現在嘛,蒼蠅再小都是肉,他缺錢。

“簽文書是最好的。”木行老板也準備了,畢竟這個不是衣架,沒有一次性付清,不涉及日後牽扯。

京墨接過文書,看了看,沒問題後就簽了字。

有一份是留給他的,京墨收了起來。

木行老板說道:“那我們就說好了,不管有沒有賣出,每個月月底我都會差徒兒來知會你一聲。”

京墨點點頭,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你等我一下。”他起身去房間拿早就準備好的喜帖,回來後雙手遞給老板:“下個月二十六是我的大喜之日,還請你賞臉,來喝杯喜酒。”

“這事我也聽徒兒說了,你放心,屆時一定到。”木行老板接過請帖,鄭重收好。

“好,我在南河村候你。”

木行老板站起身:“如此就不打擾你了,來日再會。”

“我送你們。”

京墨送他二人出門。

到了門口,木行老板跟他抱拳告別。

送走他們後,京墨回去房間,從戒指裏拿出一床剛好大小的床褥鋪在底下,再将短了許多的竹席鋪上去。

沒辦法,床板太硬,不墊被褥不行,至于竹席,往後有空再去鎮上買。

然後又将蚊帳挂上去,花了小半個時辰弄完這些,京墨才鎖門去南星家。

南星見他過來,問道:“他們走了?”

“嗯,剛走。”京墨關上門跟着他往房間走。

兩人進了房間,京墨才掏出錢交給他:“那床木行老板只收了半價,這是退回的五兩。”

南星驚訝:“怎才收半價?”

京墨一臉得意道:“他看上了我給他畫的圖,與我合作,承諾每賣出一張就給我一百文的分紅,因此才收半價。”

南星看着他明顯是邀功的樣子,稱贊道:“挺能幹。”

被老婆誇得滿心歡喜的人一把将銀子塞給他:“你收好。”

他是一點都沒想過私吞的。

南星好笑地親了親他的臉:“這是獎賞。”

這獎賞京墨自然是不滿意的,便自己去讨了個。

......

轉眼又到了一月一度的南河集會。

他們三人雖然沒有參與,但是京墨還記得與河鮮大哥的約定。

所以一早就在家等着了。

河鮮大哥來的也早,估計是下船就往這奔了。

把挑着水桶手上還帶了一個的河鮮大哥迎進來,京墨随口問道:“今日有多少?”

“今日河蝦比較多,前天夜裏下了雨,河水漲了,我還撿了些河魚,你看你要嗎?”

京墨低頭看去,就見河鮮大哥手裏提着的木桶裏養着七八條不足一斤重的紅眼小鱗河魚。

“這是什麽魚?”

“我們當地的叫它赤眼。”

“肉質如何?”

“這你可以放心,這條河的魚就沒有不好吃的,這種赤眼量少,難抓,因此也賣的貴些。”

“多少錢一斤?”

“比別的魚貴一點,得六文錢。”

京墨瞧着量也不多,正好嘗嘗鮮:“都稱了吧。”

“好嘞。”見他同意,河鮮大哥別提多高興。

這次的河蝦有四斤一兩,石螺七斤,赤眼一共七斤二兩。

“我都按整數給你算吧,河蝦四十文,石螺五十六文,赤眼是四十二文,一共是一百三十八文。”

京墨點點頭,幫着河鮮大哥一塊換到他自己的木盆上養着。

“還是老樣子,石螺你養個幾天再吃。”那都是他剛撈的,還沒吐幹淨沙。

“行,你随我到我夫郎那結數。”喪失財政大權的京墨又得去找老婆要錢。

“好。”河鮮大哥拿起桶跟着他。

出了門,京墨先将院門鎖上,再領着他去南星那邊。

這才辰時,趕集的人今天都比較早,所以南星還在撒米糠拌粥準備喂雞鴨。

見京墨過來,還問了句:“起來了。”

京墨先嗯了聲,然後讓河鮮大哥進來。

河鮮大哥挑着桶進去,放在一旁。

南星一見到他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買什麽了?”

京墨撓了撓頭,雖然前兩日才給了老婆五兩銀子,但是伸手朝老婆要錢,還是當着外人的面,他多少有些臊:“魚還有河蝦。”

南星又問:“多少錢?”

要錢要的心虛的京墨:“一百三十八文。”

外人在,南星不好說什麽:“你去給大哥倒杯茶,我去拿錢。”

河鮮大哥目不直視,他沒搞懂這兩人,明明是夫夫,居然沒住一塊。

兩人分頭行動,京墨去倒茶,南星去拿錢。

又同時從房間出來。

一人遞茶,一人遞錢。

好在還知道先讓河鮮大哥喝一口,南星等了會才給的:“你點下數。”

“欸。”

南星給的是一吊整的和三十八文散的。

河鮮大哥數完,笑道:“對的。”收完錢,河鮮大哥也不留了,就問京墨:“下個月還要嗎?”

“要的。”

“那好,我下個月再來。”

“嗯。”京墨去送他。

送走河鮮大哥,京墨才折回來。

看着拌米糠粥的南星說道:“多吃河蝦對你和阿公有益,一個月一次,不多的。”

他這也是清楚一下子掏一百多文出來,南星會心痛。

南星瞥了眼男人,說道:“我沒生氣。”

京墨走過來,擁着他:“我會掙錢的,以後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他意識到從自己交出錢袋子的那天,就失去躺平的機會了。

他是能掙,但也扛不住能花。

他也可以懶一點,但不能啥都不做,錢還是得掙,不然老婆都養不起。

南星控制他花錢才是對的。

心裏又苦又痛的京墨終于醒悟了。

南星是有點心痛錢,但也不是無理到不準京墨做這做那,只是聽他這麽說而感到好笑:“你想怎麽掙?天天待在我身邊,我又沒錢給你。”

京墨親了親他的臉,低聲說道:“你也知道我離不開你。”

南星看着男人的俊臉,也去親了親他:“好了,去把雞喂了。”

京墨卻不依,摟着他不放:“親嘴。”

“大早上的又發瘋。”

“夫郎親一口,元氣一天有。”

“什麽亂七八糟的。”南星還是拗不過他,便主動對着那薄唇親了下。

只是他還是太高估男人的臉皮了,本想早點擺脫他,結果反被摟着加深這個吻,陷入更加瘋狂的境地。

南星喘着氣打了下男人的背,罵道:“狗嘛你。”親就算了,還要咬。

京墨啞着聲音笑道:“對啊,你的忠犬。”

南星推開他:“趕緊去喂雞。”

“好哩。”得到滿足的男人是很好說話的,讓幹嘛就幹嘛。

南星摸着被男人咬了的嘴唇,好在這人還知道嘴下留情,沒給咬破皮。

想到男人越來越抑制不住的情感,南星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

衆所周知,管老攻得趁早,晚了就不好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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