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76成親
第76章76成親
日子終于在京墨的日思夜想中滑到了二十六。
前一天廿五的時候, 周母帶着周景過來幫京墨布置婚房。
三人把屋子整個打掃一遍,給門戶貼上雙喜字,給大門吊上紅燈籠, 從裏到外都透着喜慶。
廿六這天早上, 南河村在炮竹聲中熱鬧起來。
雖然不會請整個村的人喝酒,但是這年頭的人都愛湊熱鬧,讨顆喜糖沾沾喜氣,所以一早上, 京墨門前的小孩就沒停過。
這個朝代的婚禮舉行時間是在黃昏。
但京墨還是一早就起來忙活, 他在這個朝代孤身一人,但有幸交了幾個朋友。
雖然這三位朋友都是從交易上結識來的。
他一早就起床燒水,把所有的東西準備的妥妥當當,等客人來了好招待。
周景和周母過來幫忙。
可今日的時間就像溜着京墨玩似的, 半天才在他的焦急等待中滑到迎親的點,到了迎親的時辰, 京墨趕緊收拾一番,換上喜服, 眉開眼笑地去接老婆。
因着他倆住的實在太近, 一首迎親曲才剛起個調步子就到了前屋,所以經由長輩們商量, 一致同意京墨去接親的時候,先沿着南河村轉一圈, 等接到南星了再轉一圈, 最後才回去拜堂。
京墨一門心思就想娶老婆, 要不是規矩按住了他的腳步, 他都想直接把南星抱回去洞房。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繞着南河村逛了一圈後, 回到了南星屋前。
南星這邊的親房也不會為難京墨, 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規矩還得守,所以幾人就照着規矩簡單過了下套數。
哥兒得由兄弟背着出門,因此這個任務交給了兒女雙全的南英。
南英背着一身紅色的南星從屋子裏出來。
按照習俗,哥兒成親并不需要像姑娘那樣蓋紅蓋頭,所以他什麽打扮,京墨看得一清二楚。
今日南星大紅在身,臉上也難得的擦了胭脂和口脂,兩頰帶粉,雙唇紅潤泛着光澤,眼線被細細描過,他的相貌本就清麗秀美,原本作為點睛之筆的眼尾花痣,這時被紅色一襯,竟顯得有些妖媚。
京墨癡愣中對上他那雙含羞帶怯的眼,喉嚨不自覺滾動,一時間竟看呆了。
南星被他這樣赤.裸.裸看着,開心加開心便更是羞惱,不由低下頭回避他的目光。
周景作為京墨唯一的‘弟弟’,自然得跟着他一塊接親,此時就在他旁邊站着,見他盯着人一動不動,好笑地偷偷用手肘搗了下他:“京大哥,回神了。”
這一撞讓京墨猛地清醒過來,他上前兩步,把南星橫抱起,放在戴着大紅花的驢子上。
觀衆見他說抱就抱,不由揶揄。
一片咦聲響起。
南星更是羞紅了臉。
京墨牽着套驢的繩子,步伐不由加快,想早點走完這一圈回去拜堂。
天可見他現在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一路上村民駐足觀看,小孩拍着手掌随着隊伍起哄恭喜,熱熱鬧鬧。
迎親隊伍游了一圈,賺夠了吉祥話,烘熱了氣氛,最後回到京墨這邊。
京墨把南星從驢身上抱下來,兩人接過喜娘遞來的喜綢,而後各牽一頭踏着橙黃光暈進了屋。
屋裏五叔公穩坐高堂。
高堂不能不拜,而京墨無父無母,南星卻還有阿公尚在,這是兩人唯一的親人,那這高堂拜誰顯而易見。
客廳早被收拾過,家具也變換了位置。
兩張實木扶手椅并排放,一邊是穿上新衣的五叔公,一邊是南星阿爹阿父的靈牌。
其它兩邊站着前來參禮的客人。
今日村長充當司儀。
見兩人進來,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京墨和南星兩人同時轉過身,拜天地。
而後第二聲響起:“二拜高堂!”
兩人又轉過來,躬身跪拜長輩。
第三聲落下:“夫妻對拜!”
兩人面對面,此時所有人都像成了無聲的背影,雙方眼中就只有對方,四目相對,不禁相視一笑。
躬身...
“禮成!”
聲音一落,恭喜聲遍地。
衆人朝新人祝賀。
“恭喜恭喜,早生貴子。”
新鮮出爐的夫夫面對滿堂祝福,粲然一笑。
拜了堂後就是敬酒的環節。
南星是哥兒,不必像姑娘一樣待坐新房,需要跟着京墨一塊敬酒。
婚宴就擺在地堂。
那兒位置寬闊,村裏每家每戶辦酒,都是在這擺的。
來者幾乎都是南星這邊的親房。
今日天氣甚好,微風,陽光璀璨。
落日餘光金黃,映襯着各形各狀的晚霞,那紅光更是照了一地。
新人一身紅,穿梭在各色各樣的笑聲中。
今日可是大婚,南星的堂兄弟不舍得灌自家弟弟(哥哥)的酒,但對于京墨是毫不手軟。
祝酒詞一句連着一句,京墨玩不來這個年代的花樣,哪怕有周景幫忙擋酒,都稀裏糊塗地被灌了好一些。
好在京墨酒量不錯,不至于喝醉,耽誤洞房。
但為了早點洞房,他裝醉了。
那模樣裝的特別像,眼睛迷離,臉頰帶紅,跟最常見的醉漢沒啥區別。
衆人到底不敢過分,畢竟這是人家的新婚夜。
兄弟們見他醉了,笑哈哈地把他送回去,連洞房也不鬧了,讓南星好好照顧人家。
弟弟(哥哥)的新婚夜把人弄醉,他們挺過意不去的。
南星也以為他喝醉了,把人送走後,去廚房打了熱水兌溫,拿了毛巾,過來給他擦身。
進了屋子,見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此時坐了起來,以為他是難受:“你哪不舒服?”
京墨幽深得目光一直看着他。
南星見他不說話,皺了皺眉頭。
放下木盆,走到他跟前:“怎麽了?”
京墨卻一把抱住他,将他往床上帶,再拿身子壓着他。
南星張大了眼:“你做什麽?”
“你說呢。”他的嗓音低沉:“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夜。”
“你不是醉了?”
京墨笑了聲:“裝的,他們可真敢,不怕耽誤我洞房。”尤其是南雄,敬酒最狠的就是他,京墨可記着了,反正二十天後,南雄就要成親。
南星被他的直白鬧紅了臉:“沒醉就趕緊撒開。”
“為什麽?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嗎?”
南星忍無可忍:“喝交杯酒。”
“...”對,交杯酒還要喝。
京墨松開他,從床上起來,去倒了兩杯酒過來。
南星紅着一張臉坐在床邊。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房間點着龍鳳紅燭,照的一室亮堂。
京墨端着兩杯酒過來。
燭光下的美人含羞帶怯地跟他勾手對飲。
京墨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再按捺不住,去親吻他。
南星閉上眼,乖乖任他親。
房間裏響起暧昧的水聲。
京墨舔了舔他的唇,放開他。
他起身,把酒杯放回桌子上,然後從衣櫃中,拿出一早準備好的東西。
那是一對對戒。
京墨拿着他父母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坐回到了南星身邊:“星星,我們那成親,需要交換戒指。”
“戒指?”
京墨攤開手心,一對鉑金對戒閃着光躺着。
對戒中的女款是素戒,沒有鑽石點綴,因為京墨的媽媽不喜歡,所以沒加。
京墨把他媽媽戴的,套進了南星左手的無名指。
并不是京墨要給他戴女款,而是這個尺寸才合适。
也許他們該是天生一對。
也許是他爸媽泉下有知,這款對戒尺寸正正合适。
京墨把男款遞給南星:“幫我戴上。”
南星雖然不懂,但還是接了過來,誠心且恭敬地幫京墨戴上。
京墨撫摸着有些劃痕的戒面,說道:“這是我爸...爹娘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南星握住他的手。
京墨看着他:“他們要是知道我不僅活着,還成了親,一定很高興。”
南星回望他:“我也高興。”
京墨抓住他戴着戒指的手,放在嘴邊虔誠地吻了吻。
而後一本正經說道:“該洞房了吧。”
“...”南星猛地抽回手,扭過臉,真覺得自己白心疼他了。
京墨嘿嘿笑了兩聲,掰過他的肩膀,讓他面對着自己,雙雙倒在床上。
接下來的事情晉江不讓寫,總之就是做了新婚夫夫該做的事。
只知道蚊帳落下,床第間傳來窸窣聲響,其中還夾雜着粘稠的親吻聲和說話聲,過了會,紅衣件件掉落床榻...
龍鳳紅燭盡情燃燒着,哔啵聲響起時,還附和着一道壓抑的哭聲。
尾調上揚,竟讓燭火都聽紅了臉。
之後過了好久,床上的聲響才漸漸安靜下來。
蚊帳被一雙修長的大手從裏撥開,京墨頂着一身淋漓的汗水坐起,五指成梳,抹了把沾濕的額發,底下是飽滿的額頭和餍足的俊臉。
他轉身,看着擁着薄毯,因為勞累而閉上眼就快要睡着的南星,心念一動,低頭親了親他越發紅的花痣,小聲說道:“你先睡,我去打水給你擦擦身子。”
他買了浴桶,但顯然這時候不适合用,南星太累了,也來不及燒水。
京墨彎下腰背,背上的抓痕一覽無遺,随便套上褲子和外衣,端着南星先前帶進來的木盆重新出去。
好在天氣熱,雖然過了一個多時辰,但鍋裏的水還溫的。
京墨打了一盆,又回去房間,幫南星擦身。
南星身上的痕跡更重。
白皙的皮膚此時沒一塊好地。
京墨跟狗似的,在人身上留了好些個印子。
圓潤的肩頭一枚,精致的鎖骨一枚,連大腿內側都不可幸免。
就差沒撒尿占地盤了。
京墨把人服侍好,又去換了床單,最後自己簡單沖了個冷水澡,才帶着一身的涼意回去抱老婆睡覺。
睡之前,還不忘用異能幫老婆按摩腰腿。
明早還得敬茶,不能賴床,為了老婆好過一點,他就不能省這功夫。
作者有話要說:
成親啦。
大家看看我的預收吧:《一覺醒來我老婆跑了》
儲敘醒來,發現自己不僅成了已婚人士,還是村裏人盡皆知的渣男。
白得一媳婦,還沒等他徹底改變形象,媳婦就帶着他賺的錢,留下一封休書跑路了。
人財兩空的儲敘:“...”
媳婦跑了,追回來便是。
從此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種田+哥兒文雙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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