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瑤瑤,你故意的”……
從洛城回來沒兩天沈霁就進組拍戲,只能趁晚上下戲的時間陪安瑤。
安瑤心疼沈霁下戲後還要來她家陪她,和沈霁提了好幾次讓他不用特地晚上來她家,可以在回家的路上視頻,但都被沈霁拒絕了。
沈霁靠在沙發後面,玩着安瑤的手随意地說道:“既然心疼我,那搬去我家好不好?這樣就不用來回跑了。”
安瑤一愣,手指輕顫了一下。
沈霁家和她家距離不到300米,如果她去沈霁家住,極有可能會碰到她媽。
她還沒想好該怎麽把沈霁介紹給家裏人。
沈霁注意到安瑤的沉思,沒有出聲打擾,繼續玩着安瑤的手。
安瑤的手修長而白淨,因為要長期打字,也沒有佩戴任何飾品。沈霁就順着安瑤的手背滑到手心,最後十指相扣。
安瑤抿了抿嘴唇:“我東西挺多的。”
任誰都聽得出來安瑤這話是在委婉地拒絕。
沈霁聲音和緩,像是沒聽懂安瑤潛在的意思:“不着急,慢慢收拾。等你收拾好了,再搬去我家就好。”
安瑤抿唇應了聲“好。”
沈霁明天早上還有戲,不能多呆,和安瑤親昵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沈霁走後,安瑤坐在客廳沙發環視了一下自己的小屋。真要收拾的東西不算多,她和沈霁也都知道那句東西多不過是借口。但好在沈霁一向遷就她,順着她的話給足了她思考的時間。
叮鈴~
一陣門鈴聲打斷她的沉思。
安瑤還以為是沈霁東西忘了拿,起身去開門,卻發現門外空無一人。
她只當是隔壁鄰居小孩惡作劇,也往別處想。
一直到晚上她快睡覺時,門鈴聲又響起。
等她再次開門時,門外依然空無一人。
安瑤擰眉。
她看着門外空蕩蕩的走廊,多了一個心思,在門把上挂了一個空玻璃杯,又把卧室的門反鎖。等了一段時間,發現屋外沒有動靜而她又實在太困了,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門上的玻璃杯還在,屋外也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就好像昨天那兩聲門鈴聲根本不存在,而是她自己的臆想。
一上午也沒有人再繼續敲門,一直到中午安瑤午睡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安瑤迷迷糊糊中還以為是沈霁,眼睛半眯着接過了電話,放在耳邊。
“喂。”
電話那邊遲遲沒有說話聲。安瑤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未知來電。
“喂,你好?”
電話那邊依然沒有回應,只有細小地電流聲。
安瑤擰眉,正準備挂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突然出現幾聲慘烈地貓叫。
聲音凄慘又撕心裂肺,讓人頭皮發麻。
一剎那,安瑤清醒了。
她按下錄音鍵,顫着聲音,問:“你是誰?”
回應她的只有一聲聲貓的慘叫聲,像是虐殺。
空調的涼風輕輕掃過,吹得安瑤後背發涼。
确定把剛才的聲音錄下來後,安瑤立馬挂斷了電話,把手機拿開。
最開始的這個電話就像是一個警告,之後這個人更加變本加厲。連續給安瑤打了好幾次電話,發現安瑤不接後,又給安瑤發去幾張黑貓瞪着眼睛渾身是血的照片。
一系列發生的事給了安瑤警醒,也許昨天晚上的敲門聲也根本不是意外。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安瑤第一反應就是給沈霁打電話。
就電話最後一聲的時候,沈霁終于接了電話。
“瑤瑤。”
沈霁聲音還帶着些喘,應該是剛結束拍攝。
安瑤細致地将昨天晚上有人敲門和剛才的那個電話說了一遍。
沈霁聽完,一張臉瞬間沉了下去,但還是用着溫柔的聲音哄着安瑤:“先報警,然後去人多的地方呆着。別擔心,我馬上就過來。”
“好。”沈霁的話瞬間讓安瑤有了主心骨。不敢多呆,她立馬拿了家裏的鑰匙就往外走。
她在小區外的奶茶店點了一杯奶茶背對着門口坐下,仔細地觀察着來往的人群。
在此期間,安瑤也沒閑着,又聯系了上一次幫她處理私生飯的警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安瑤也不想惡意去揣測一個人,只是她并不是名人,住址也沒有被媒體曝光。打電話這人能知道她的住址還知道她的電話,明顯是有備而來。再加上那人發給她的圖片裏那只被虐殺的貓像極了上次那人的手段,讓她不得不做懷疑是不是那個私生飯搞的鬼。
警察接到她的來電後,仔細地傾聽完她這兩天的所遭遇後幫她聯系上當地警方,讓當地警方調查此事,又把上次關于那個私生飯的資料全部交予當地警方,配合調查。
安瑤溫聲謝過警察後挂了電話,捧着一杯奶茶等沈霁。
一個小時後,一個戴着黑色棒球帽,穿着白衣黑褲的男子邁着大步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憑借追星的本領,安瑤第一眼就認出沈霁。明明沈霁還沒說話,但安瑤見到沈霁的一瞬間,瞬間覺得安心。
奶茶店裏人來人往,安瑤怕沈霁被認出,沒敢多呆,拉着沈霁的手往外走。
沈霁還以為安瑤是受了驚吓,連忙安撫道:“別怕。我們先去找物業調監控。”
安瑤點頭稱好。
物業聽說安瑤的事後配合地讓保安調出昨晚的監控。
因為走廊外沒有監控只能調取進出這一棟樓道的監控和電梯的監控。
本來安瑤以為看監控就能找到給她打電話的人,但安瑤回放了幾遍也沒看到有陌生人按他們這層的樓梯。
物業小心地問道:“安小姐,會不會是小孩兒鬧着玩按了門鈴?或許是您敏感,太過于緊張?”
安瑤盯着監控擰眉。
真的是她太緊張了嗎?
“這裏,暫停一下。”
沈霁的聲音打破她的思緒。
保安依言暫停了監控。
沈霁指着監控裏一個穿着長衣長褲戴着黑色漁夫帽,戴着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問:“這個人也是你們小區的住戶嗎?”
保安立馬把視頻放大觀察。
但因為這女人一直縮在角落低着頭再加上遮擋嚴實,根本看不到正臉,保安也不确定這女人是不是她們小區的住戶。
物業:“安小姐住的是21樓,這位女士按的樓層是19樓。應該和她沒有關系吧。”
沈霁反駁:“如果她是想從19樓走上去呢?”
物業嘴唇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因為安瑤一共被按了兩次門鈴,保安調出兩次監控一一查看,最後發現這女人在那兩個時間段裏都是先搭乘電梯到19樓然後十分鐘後再次搭乘電梯離去。最後監控拍到她坐電梯到一樓後再也沒有回來。
但也并不能代表這個人就是惡意給安瑤制造恐慌的人,只能說她有很大的嫌疑。
沒過多久,警察趕到。
一個年輕的女警察上前一步:“安女士,你好。你的事情,我們大概都已經了解,我們來之前已經讓我們同事去之前恐吓你的那位嫌疑人家中進行調查。但......據我們調查,那位小朋友今年高二,今天您接到克恐吓電話的時間,她正在學校上課。”
安瑤一愣。
警察繼續道:“不過你放心,雖然不是那位小朋友,我們也一定會幫你找出打電話恐吓你的人。”
“好,謝謝。”
警察最後檢查了一遍安瑤的房間,又拷貝了監控視頻,要走了安瑤手機裏那段錄音才離去。
一陣折騰,一直從下午兩點忙到了四點才結束。
安瑤癱在沈霁懷裏,聲音帶着歉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拍戲了?”
“沒有,下午沒我的戲份。”沈霁揉了揉安瑤的腦袋,寬慰道:“如果你這次不告訴我,我才會生氣。”
本來按照正常拍攝的計劃,下午的戲份全是沈霁的重頭戲。但沈霁一聽安瑤這邊發生的事根本沒有心思繼續拍戲。立馬和導演請假,又主動承擔後續補拍的費用,離開時還一一和候場的演員道過歉後才匆匆趕來。
沈霁舉手時,安瑤忽然嗅到沈霁身上傳來的淡淡藥膏味。
她擰眉道:“你是不是腰傷又犯了?”
沈霁有些無奈地捏了捏安瑤的鼻子:“怎麽這麽厲害。”
他趕來的時候還特意噴了香水想蓋住藥膏味,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安瑤瞪了一眼沈霁,起身要去給沈霁找膏藥,但發現自己之前用的那盒膏藥早就用完了。
她正準備去買,卻被沈霁攔下。
“別去,我家裏有藥。”
安瑤一愣。
沈霁從背後抱住她,湊到她耳邊,聲音顯得有些可憐:“瑤瑤,跟我回家,幫我上藥好不好?”
就這一句話,安瑤很沒出息地答應了。
安瑤沒有收拾太多東西,一個行李箱裝着換洗的衣服和化妝品便跟着沈霁回他家了。
路過自家門口的時候,安瑤還心虛地遮住了自己的臉。
沈霁不懂安瑤的小情緒,調笑道:“怎麽了?這是害羞了?”
安瑤內心有一絲後悔,嘴上卻回複:“你不懂。”
一直到沈霁家,安瑤才放下手。
沈霁說帶她回家幫忙上藥還真是上藥。把她行李安置妥當後,就脫開上衣,坐在沙發上背對着她,讓她幫忙上藥。
她目不轉睛盯着沈霁的後背看了半分鐘後才僵硬地邁着步伐走過去。
藥膏帶着一絲清涼,安瑤擠在手上後才慢慢地順着沈霁的腰部往兩邊推。
然後她的手不受控制地越過後背直奔人魚線,再一路下滑……
就在這時,沈霁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沒等她反應過來,沈霁已經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呼吸沉重道:“瑤瑤,你故意的。”
安瑤心虛:“沒、沒。”
沈霁不給安瑤辯解的機會吻上了安瑤的嘴唇,然後又轉移到她的鎖骨。就連手下也沒閑着,順着寬大的衣擺,伸了進去。
安瑤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成年人的世界裏,只需要一個動作就可以觸發後續。
就在情況不受控制的時候,安瑤喘.息着抓住了沈霁的手腕:“等、等一下。”
“嗯?”
沈霁擡頭,眼神迷離地看着她。
明明只有一個單音節,卻愣是多了一絲欲的感覺。
安瑤吞吞吐吐道:“雖然我很想同意,但是我家親戚可能不同意。”
沈霁動作一頓。
“你親戚?”
他有些不明白怎麽這事還需要安瑤的親戚同意了。
安瑤不自在地咳了兩聲:“咳咳,就、就是那個我大姨媽還沒完。”
沈霁頓了兩秒,然後松開了手。
“是我心急了。”
說話時,沈霁聲音還帶着嘶啞。
他紳士地替安瑤整理好衣擺後起身往盥洗室走。
安瑤盯着沈霁的背影,有些出神。剛才他們兩人離得這麽近,她不可能沒感覺到沈霁的變化。
她咬咬牙站起身來往盥洗室走。
沈霁看到安瑤進來有些詫異。
“怎麽了?”
安瑤沒回話,只是轉身把浴室的門關上,主動替沈霁解開皮帶。
沈霁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為了避免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他抓住了安瑤的手,聲音帶着警告:“安瑤!”
安瑤擡頭望着沈霁,咬了咬嘴唇,最後鼓足勇氣,說:“我先暫時用手幫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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