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計程車一回到下榻飯店,韓森馬上連拉帶拖的将這個令他生悶氣的小妮子拉到她的房門口,拿出自己外套內袋裏的房門卡。
她不解,他為什麽要這麽生氣。
只是,他雖然氣得緊拉着她的手,手勁卻不重,不會讓她感到疼痛不舒服……
“你只記得顧慮別人面子,就不顧慮自己不舒服的心情嗎?”韓森直接把她甩坐在飯店的床上,一張臉黑得跟包公一樣。“如果我一直都沒有發現,你是不是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讓他占了便宜?”
“我慌了,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樣的事,可是我有抵抗……”她低垂着頭,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依然心有餘悸。
“你應該大聲呼叫我啊!”他凝視着她嬌弱可憐的模樣,也不忍繼續責備她。“忘了我曾說過的話了嗎?和男人比力量,女人永遠是弱者。”
高若妘輕輕點頭。是啊,今天她終于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
也知道,下一次再遇見相同的狀況時,她第一件事就是大聲疾呼。
“別再想了,從現在開始要徹底忘了那件事。”韓森輕柔的擡起她的下巴,低沉渾厚的迷人嗓音萦繞在她的耳際。
“很、很難吧!”高若妘臉紅的望進他的深眸中,無法別開自己的眼睛。
“他碰了你哪裏?”
“他故意害我跌倒,趁勢把我抱在懷裏……”話沒說完,她突然被有力的拉站起來,一瞬間就落入他的懷中,她驚訝的睜大眼,不懂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讓我幫你消消毒!”韓森咬牙切齒的恨恨說着。
“消、消毒?”她既訝異又好笑,不知道他怎麽會想到這一招。
“對!只要我做了那敗類對你做過的事,将你的記憶覆蓋過去,以後你就不會想起今晚不愉快的事了!”她只要想着他一個人就好了。
高若妘很感動,靜靜的被他抱在懷裏,發現自己真的好眷戀他溫暖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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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被一個不要臉的男人抱過之後,此刻韓森舒服的熱度與好聞的男性氣息都讓她不想離開。
“還有哪裏?”他一定要完完全全消除那個人在高若妘腦海中留下的記意,他不要她心中有陰影。
“他想親我,可是……”沒有成功……剩下的話都被韓森含進嘴裏了。
他一心只想消除她的記憶,沒有多想就吻上她的紅唇,結果那一夜的美好卻因為這日思夜想的觸感,全湧上了心頭,他急切的吸吮着她的甜美,甚至吟逸出滿足的低吼。
她仰着頭,腦子裏亂哄哄的,無法思考任何事,只知道自己渴望他的觸碰,不想抵抗,反而想要更多。
當四片唇瓣輕輕分離,彼此急促的呼吸熱氣都噴在雙方的臉上,整個房間都充滿旖旎的情欲與渴望。
“……還有哪裏?”韓森啞的問着。
他不想放開她,可是再不放,他擔心自己會吃了她!
雖然他早已經嘗過她的美好,卻渴望再一次品嘗……
那一次,是在她刻意僞裝自己的狀況下發生的,她一直不願意說出那一夜的事,甚至當作沒有那回事。
他雖然不悅她下了床就翻臉不認賬,讓自己像被她占了便宜般,可是內心又納悶她這樣的行徑代表什麽。
然而越去想,腦子裏就滿是她的身影與嬌喘……
她沸騰的腦子已經無法運轉,此時此刻她只渴望他的親吻與擁抱……就像那一夜一樣!
高若妘心跳加快的凝望着他,她從來沒有産生這麽強烈的欲望過,不懂為什麽面對迷人的韓森,自己的情欲會表現得這麽明顯。
強烈的渴望令她全身輕顫,漂亮的深邃大眼迷蒙的望着韓森性感卻微微紅腫的唇瓣……
她全身熱燙的意識到,那時他們剛剛的激吻留下的後遺症,她下意識的用粉舌輕舔過自己的唇,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唇瓣也跟他一樣腫腫的。
“你在誘惑我嗎?小妮子。”一直等不到她回話,卻等到他貌似挑逗的舉動,令韓森再也把持不住,聲音低啞的開口。
“我……”不知道!高若妘無法思考,腦子裏只剩下這三個字。
看見她眼中的渴望交雜着些許迷蒙,韓森沒給她機會說出拒絕的話,左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再一次激烈的深深吻住她。
這一次,兩個人都發出仿佛渴望已久的呻吟聲……
她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攀抓着韓森的襯衫,得到鼓舞的他,将嬌嫩如花的她輕壓在白淨的床上。
這一刻,兩人都不願意說話,只用眼神交流,因為他們彼此都怕一出聲之後,所有的理智都會回來!
韓森順着自己急切的情欲,饑渴的吻着高若妘的眼睛、鼻子、臉頰、下巴……卻故意不吻她微微張開的紅唇。
因為他想聽她的聲音,她美妙的呻吟聲。
他的吻落下之處,她粉嫩透亮的肌膚也漸漸露出,直到他抛開透膚的絲襪時,她全身上下僅剩白色的蕾絲小褲褲。
他帶着贊嘆眼神,看着仿佛女神般純淨的酮體,最後他回到眷戀的山巒,一邊齧咬着柔脂,一邊望着他的小妮子,那被情欲暈染的紅潤臉龐與迷蒙神情,吸引着他玩弄挑逗身下的甜心,直到她忘了所有的一切……只記得他!
韓森已經再也忍不住,而高若妘也渴望得幾乎要大聲尖叫了,當他們彼此都渴望結合的剎那,炙燙的硬杵抵在他水嫩的蜜穴……
“我身上沒有保險套,今天也是你的安全期嗎?”她的回答最好是,因為他已經無法忍住下樓去買保險套了!
“不……我不知……”原本意亂情迷的高若妘突然驚吓的推着他寬厚迷人的胸肌,“你剛剛說什麽?!”
“你說過喜歡不帶保險套做愛,而我又忘了保險套這件事,所以今天最好也是你的安全期,因為我已經受不了了!”韓森看着她驚訝的眼神,知道她一句發現自己早已認出她。
“你……”不,不可能!
她都已經化了那麽誇張的妝了,韓森怎麽可能會認得出她在!
不要慌,高若妘!你絕對不可以自己說溜嘴。她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
“上一次你說是安全期,所以要我別用保險套,那今天呢?”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他不容許着小妮子繼續裝瘋賣傻。
“你!”他真的認出她倆了!“你、你在說什麽?”
高若妘驚吓的開始往後溜,少了激情的熱度,雞皮疙瘩漸漸爬上她的裸肌。
“為什麽不承認,那一夜跟我纏綿的女人就是你?”韓森怎麽可能會讓她逃,他順勢逼近她,将她堵在床頭動彈不得。“是因為我是老板兒子?還是那一夜是你的特殊嗜好?”
“才不是嗜好!你當我是什麽人?”她冷得開始發顫,低垂着頭,恨罵自己此刻的無能,更心慌自己居然會被他誘惑到這種程度。
“為什麽挑上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誰。”他渴望聽到她說:因為愛慕。
只有她明白,那種離經叛道的計劃她哪敢對着事主說啊,她又不是不要命了!“我好冷,先讓我穿衣服。”
“我們還沒結束……”韓森想繼續,可是看見高若妘拒絕的神情,高漲的情欲瞬間消失,他冷冷的瞪視着冷得瑟縮的女人。“如果不想要我,為什麽那一夜要主動誘惑我?為什麽今夜又任我予取予求!”
高若妘咬了咬唇。她無法對他老實說出那一夜的計劃,更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抵擋不了他的挑逗!“我累了,請你回房間吧。”
“這就是你的答案?”什麽都不說,繼續逃避下去?
好,算她有種!
韓森起身将所有的衣物都穿回身上,只是他銳利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低頭不敢看他的女人。
在離去之前,他将被他嫌礙事而丢在地上的被單撿起,故意扔到她身上,因為他終究舍不得她冷得發抖的小可憐樣,也擔心她會感冒。
真他媽的見鬼了,她到底有什麽魅力,令他這麽挂念?
直到聽見房門被重重的關上,高若妘才敢擡起頭來看向緊閉的門。
她臉上有着懊悔的神情,後悔自己為什麽這麽把持不住自己……
她蹙眉,傷心的抓住身上的白色被單,從頭到尾蓋住自己的赤裸,不知經過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隔天,韓森冷着一張臉,帶着像小媳婦般飛高若妘,與史特姆博士夫妻到東京市區內的西餐廳共進晚餐。
用餐期間,韓森的目光一直放在史特姆博士夫妻身上,狀似完全忽視高若妘的存在,就算史特姆夫人親切的與高若妘交談,他也總是淡笑着安靜的聽,或是與史特姆博士聊彼此對于時事的見解。
高若妘知道韓森在生氣,所以懶得理會她,但奇妙的是,只要她的水杯空了,他就馬上命服務生倒水,她讨厭紅葡萄,故意放在盤邊不吃,結果他居然自然大方的幫她吃光光。
矛盾的是他的目光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放在她身上……奇怪的男人!
漫長的晚餐結束後,兩人回到飯店,卻依然沒有交談,一前一後的進入電梯,沉默的回到他們的房間樓層。
高若妘安靜的經過韓森身側,還沒打開房門,就聽見隔壁房門關上的聲音。
現在她終于知道被人故意冷落是多麽可怕又尴尬的事。
這一夜,她失眠了。
而另一個人也同樣煩躁的睡不着,最後幹脆起身坐在筆電面前,開始整理與史特姆博士合作研發最新減肥原料藥的制程提案計劃書,直到天明。因為只有處在工作狀态,他才不會滿腦子都是那個可惡的小妮子。
一回到臺灣,一大堆工作等着高若妘——四月份是財務部每年最忙碌的時候,因為五月報稅。
財務部的主要業務包含了會計、財務和管理三方面,工作非常繁複且重要。
不僅每個月要提交公司內各部門的每月資金使用計劃,每兩個月要到國稅局報一次營業稅,每年歲末還需要做會計年度結算。每年的五月份要報盈利事業所得稅,來年的一月底前,要向國稅局申報前年給付的各類所得,之後又要開始将員工的扣繳憑單依序如期寄出,以便員工申報綜合所得稅。
另外,財務部所有的事務員與課長、經理,有審核公司業務發生的所有單據憑證內容是否齊全、完整,所有數據的準确度……等各方面的責任。
如果有發現問題,就必須要求相關人員進行更正補救,而對于無法補救的憑證,則必須會同相關部門負責人和總經理處理,所以每年這一段期間對財務部來說都是如坐針氈,因為如果一個不小心,漏掉嚴重疏失,将令公司陷入政府的稅務調查。
而回到臺灣的這段期間,韓森再也沒有踏入財務部過,髙若妘忙到昏了頭,也無心去想,甚至對可以不與他碰面,避免尴尬場面而感到開心。
只是,她連自己身體的變化都沒有注意到,不但密集的加班到深夜,連三餐都不定時,最後的結果就是暈倒在公司茶水間,被人送進醫院。
還是那個她最不希望見到的人!
“你該死的到底都在做什麽?!”望着她顫動的睫毛與漸漸睜開的雙眸,坐在她身邊焦急等待的韓森,怒火狂炙的小聲低吼着,“為什麽這麽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你?為什麽……”髙若妘感到後腦勺一陣刺痛,望着四周白淨的牆壁與手上的點滴,終于知道自己正躺在醫院裏。“我怎麽了?”
“醫生說你過勞還有點營養不良的跡象,而且……”韓森皺着眉,不舍的看着她消瘦的臉頰。
才二十三天的刻意不見,她就瘦了這麽多……是因為他對她的有意冷淡嗎?
“因為每到這個季節,就是財務部最忙碌的時候……可是我從來也沒有忙到需要送醫院啊。”
雖然最近确實覺得比過去忙碌時要來得疲累,而且吃不太下,甚至胃時常不太舒服,總是反胃,但她一直認為自己撐得下去。
“難道財務部就只有你一個人嗎?需要忙到三更半夜?需要忙到連飯都忘了吃?”韓森越說越大聲,連急診室的護士都給了個白眼。
“每個人都忙得天翻地覆,不只有我一個人在忙。”
只是,她在事務員中是最資深的,所以其他人如果有不清楚或是不會的地方,多由她從中接手,才會導致她的事情總是忙不完,常常得加班到半夜。
明明其他人就算忙也沒忙得像她這樣誇張!他火大的開口,“是財務部的人手不足,需要聘請人員進來?還是財務部大部分的人都工作能力不足,需要重新評估聘用的必要性?”
他知道他不應該說出這種話,就算他是老板的兒子,也不可以公私不分,可是看見她為了公司盡心盡力到進了醫院,教他于心何忍?
若不是他剛好經過茶水間,看見一堆助理小姐在驚呼,他真不知道她居然這麽虧待自己的身體。
更何況,他此刻的身體已經不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了,而她卻只字不提,還把自己的身體搞得這麽糟糕!
“公司財務部是個工作吃緊,又需要萬般謹慎的部門,所以流動性也大,雖然我才進公司五年多,卻是事務員中最資深的,當然工作量就會分配得比較重。”
所以,公司需要的是聘請新人,而不是再給現職的事務員無形的壓力。
“等一下點滴打完,我送你回家,明天你也不需要進公司,給我好好的在家休息。”韓森在等,等她自己親口承認,她從他身上偷走了最重要的東西。
他深信,她身體裏的另一個小生命百分之百是他的!除非她是個表裏不一的女人,但從種種跡象看就知道,高若妘不是那樣的女人!
雖然他到現在依然不懂,那一夜打扮得奇形怪狀的她到底在想什麽?
“不行。”高若妘搖搖頭。“現在是公司最忙的時候,我怎麽可以只顧自己的身體,我相信大家一樣都在硬撐。”
“但是別人肚子裏沒有東西,你的肚子裏卻有我的孩子,這樣你還要勉強自己堅持去上班,你就不擔心肚子裏孩子的安危?”韓森終于忍不住說出來,目光森冷的瞪着她。
“孩子?”她愣住了,最近忙得根本忘了這件事!“你說我懷孕了?”她驚訝的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臉上有着訝異與欣喜。
她成功了!她懷……
他知道了?!
高若妘吓白了一張臉,呆望着韓森,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比自己先知道懷孕的事情。
“知道自己懷孕了,還能這麽高興的未婚女性還真不多!尤其是一個沒有男朋友的女人。”他不悅的瞪着她。
瞧她聽見自己懷孕時那開心的模樣,就知道她應該一直期待着這件事,但是,這個小妮子此刻為什麽慘白着一張臉望着他,仿佛一點也不開心他這個“爸爸”也得知這個令人訝異的好消息?
“不是你的!”
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就是!
韓森更不悅的開口,“醫生說,看超音波應該已經五周大,我算了算,那就是你打扮得跟流莺沒兩樣的那一夜。”
她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不是他的孩子?難不成她不只他一個男人嗎?
不,他不相信她是一個私生活糜爛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除了打死不承認,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辦。
“那一夜,我在那個女人側邊脖子的葉形胎記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而我依稀記得,公司裏有一個女人脖子上也有同樣的葉形胎記,果然,上班後我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胎記,更清楚看見上面有我種下的吻痕。”再辯啊!
韓森冷笑的看着高若妘又紅又白的俏臉,仿佛憶起了那一夜的所有的事。
“請你忘了這一切好嗎?”她知道再狡辯也沒有用,原來他早就知道那一夜的女人是她……
“你在開玩笑?我如果忘得掉你,還需要圍着你團團轉嗎?更何況,你肚子裏已經有我的孩子,我怎麽可能當作沒這回事?”
“我知道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懷你的孩子是我不對,可是這已經是事實,而且我也從來不曾想過要你負責,只要我們都不說,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的,我也會在肚子大起來之前離開公司回家去。”
她哀求的神情讓韓森懷疑自己只是一個為她播種的種馬。
“你該不會是想要學時下的熟女,當一個未婚媽媽,不要男人與婚姻,只要孩子吧?”
“我不期望你的理解,因為你根本不會了解總是被男人劈腿抛棄的我的痛苦,我已經不渴望婚姻與忠誠的丈夫了。”
高若妘發現,把這件事攤開來說,竟讓她有種羞恥的感覺,因為她是在用自己的自私來成就百分之百純度的幸福。
“你有想過因為你的自私與自以為是,會讓小孩在有情感缺陷的環境中長大,造成他成長過程中的缺憾嗎?!”韓森生氣的低吼着。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這小妮子真的将他當成用完即丢的種馬!
“為了自己不再受傷,所以随便找個男人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卻沒想過你們已經造成孩子一輩子的傷害了!我沒想到原來你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只想到自己,沒想到肚子裏無法自己選擇健全家庭的孩子!”
她被罵得心都沉到深深的谷底了,韓森說得對,她只想到自己,卻沒想過孩子沒有選擇的機會,一生下來就注定沒有爸爸,而這個缺憾是她的自私所造成的。
“我會全心全意愛這個孩子,讓他得到百分之百的愛。”事實已經造成,她沒有後悔的餘地。
更何況,就算孩子有一個健全的家庭又如何,父母的感情不睦依然會造成孩子的缺憾啊,所以就算全世界都說她自私,她也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
“你只是一個母親,永遠取代不了父親的位置。”她越是抗拒他的接近,就越激起他男性的自尊心。
他無法忍受自己被她“用”了一夜之後,就随意的丢在一旁不理不睬,更何況她還是有計劃的偷走他的種,這件事他說什麽都不會放過她!
“難道你要我拿掉這個孩子嗎?”高若妘激動的瞪着他。“我知道這孩子對你來說是個可怕的意外,但我又沒有要你負責,你可以不承認他啊!”
她做不出那麽殘忍的事,她無法扼殺一個小生命,更何況是她計劃的結果,突然更不可能拿掉。
“你現在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韓森微眯着眼,緩慢又平穩地說出冷冰冰的話語,陰森冷調和剛剛生氣的低吼截然不同。
他此刻已經氣得七竅生煙,憤怒與咆哮已無法表達他氣到想殺人的心情。
“你可以不承……”話到舌尖,高若妘卻吐不出來,因為她敏感的發現韓森的不對勁。面對他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态度,她覺得奇怪,甚至感到可怕!
“親愛的……”韓森詭異的冷笑着,笑得眼睛都眯細了。“承不承認這種事,只有我可以下決定,而你……”他咬牙切齒。
高若妘睜着大眼,等着此刻看來有點可怕又詭異的他下最後判決。
“沒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丢下這句話後,韓森站起來,用冷漠的眼神,居高臨時的凝視了她半晌,才轉身到外面櫃臺去幫她繳費,準備送她回家。
她不懂,他說她沒有資格,到底是什麽意思?
望着他突然轉變的态度,她心底竄起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