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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非的車開來時, 喬溪面上已恢複如常,和老大班花她們有說有笑。
喬溪拉開車門上車時, 陸知非忽然開口,“你随了多少份子錢。”
喬溪不解他怎麽忽然問這個, “怎麽了?”
“我看你有沒有帶上我那份。”
喬溪:“……”
坐在車後座的老大和班花相視一眼,啧,這話裏的意思,豈不就是一家人了?
喬溪嗔怪的瞧了陸知非一眼, 車裏還有人呢, 說這些幹什麽。
“我為什麽要帶上你的,你要随份子,自己去給啊,正好婚禮還沒結束。”
陸知非轉身,看向坐在後面班花和老大, “我問你們, 若是我和喬溪單獨去随份子,到時候我跟她結婚, 你們是随我的份子, 還是随她的份子?”
喬溪沒想他會忽然來這麽一句, 臉頰燙的不行。
她都還沒答應做他女朋友,這家夥, 怎麽就扯到結婚了,竟然還是在她兩個室友面前。
老大和班花的眼神,很是怪異, 驚訝羨慕的同時,還有些疑惑和不可思議。
陸老師以前在C大當她們老師時,雖然講課深入淺出一點都不枯燥,而且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老師身份擺在那裏不說,國際上知名的建築設計師名氣在,給她們的感覺還是帶着一種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的高不可攀。
也就只有喬溪,敢在陸知非面前放肆。
她們一直以為陸知非是那種極斯文正經的人,萬不會想到他會說出這般“接地氣”的話。
兩人今天第N次相視一眼,感覺吃了滿嘴的狗糧,特麽吃小翠結婚的狗糧就算了,還得再吃一份突如其來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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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喬溪沒好氣瞧了陸知非一眼,“你想的還真夠遠的,八字都沒一撇的事,瞎說些什麽。”
陸知非啓動車身,正襟危坐,雙手握着方向盤,車緩緩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半晌,安靜的略有些詭異的車內,傳來一個極輕飄悠然的聲音,“八字雖沒一撇,但未雨綢缪總是好的,後面的兩位同學,你們覺得老師剛才說的有沒有道理。”
老大和班花自然很給面子的點頭,“有道理有道理,陸老師,您說什麽都對!”
喬溪咬牙,這倆家夥,真是毫無骨氣毫無節操,以前還總說她。
經過之前的交鋒,喬溪深刻認識到論嘴炮,她絕對不是陸知非對手,所以很識趣的閉嘴,沒有和他多說。
老大和班花在這種氛圍的影響下,也不敢随便說話。
二十分鐘過得很快,對于C大陸知非輕車熟路,直接開車進學校內,把老大和班花送到了宿舍樓底。
倆人讀研的宿舍雖再是以前的宿舍樓,但也離得不遠。
老大和班花下車後,喬溪說了兩句客套話,再上車時,看到窗外那些熟悉的景色以及過往青澀的面孔,心中感慨萬千。
明明才畢業不過半年,她卻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幾歲的樣子。
小時候總盼望着自己長大,可真的長大了,卻又想回到小時那無憂無慮天真的時期。
車內沒了旁人,喬溪和陸知非說話也就沒了那多避諱,“在我室友面前,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收斂,好歹也是當過人家老師的人。”
陸知非:“以前是老師,現在我是你的男朋友,身份場合不同,說的話自然也不同。”
喬溪撇嘴,“我什麽時候說你是我男朋友了。”
“嗯,确實不是男朋友,未婚夫。”
喬溪:“……”
……
下午陸知非帶喬溪看了一場話劇,晚上吃完飯,回去路上,喬溪發現他開車的方向不對,并不是去她家的路。
喬溪警覺道,“你這是回你家吧。”
“聽說你最近工作上遇到難題,怎麽,不打算讓我這個大師指點指點?”
喬溪明知道他肯定是有陰謀,但現實面前,她還是妥協了。
最近李工交給了她一個小活,從和客戶接洽到方案構思以及工程跟蹤,都需要她獨自完成。
以前她是助理的身份,雖不像公司的繪圖員只埋頭畫圖,不和客戶接觸,但她還沒有單獨完成過一個單,哪怕是個小單。
她讀書的時盡管不上進,得過且過的混日子,但并不代表她沒自尊心。
工作上她不想說去冒尖,做到什麽多厲害地步,但好歹不要出錯,被客戶和同事看不起。
不管是做助理協助設計師去完成一個單子,但是自己做,她都希望盡可能的做好,不要拉了後腿。
第一次單獨接活,她內心無疑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不管是設計上,還是和客戶打交道,都需要她自己獨自去摸索。
陸知非那句話,對她來說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再恰到好處不過。
“這可是你主動答應幫我的,不是我要求的,所以呢,你不要借此機會來找我提要求。”喬溪極其小心的開口打預防針。
不是她多想,實在是眼前的人,太過于腹黑,她得防範于未然。
“喬同學。”
聽到這個稱呼,喬溪同學臉色微變,他可是很久都沒這樣稱呼過她了。
他又想說什麽?
“怎麽。”
陸知非:“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不提要求,都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在你眼裏的形象。”
他語氣很緩,本來就好聽的聲音,更顯磁性撩人。
喬溪覺得自己不能總被他牽着鼻子走,悶聲道,“那算了,我要回去。”
“環保,不要浪費汽油。”說話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再自然不過。
耍賴也耍的那麽理直氣壯,喬溪真是服氣。
“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打車回去,不浪費你的油。”
原本在路上行駛的車身,緩緩停了下來。
喬溪以為他總算良心發現,被自己給說動了,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他解開車鎖。
喬溪正打算說點什麽,哪知轉身看向陸知非時,卻看到一個緩緩逼近的身影。
她上身下意識後退,可車內就這麽大點地方,她哪裏有多少空間發揮。
很快,陸知非那張放大的俊臉,離她不到三厘米。
喬溪感覺自己似乎只要稍微動一下,就能碰到他的臉一樣。
“你,你忽然離這麽近幹什麽。”
喬溪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撲在陸知非臉上,癢癢麻麻。
陸知非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瞧她,那雙眼角微微上挑,清澈明亮的大眼裏,映着他的臉。
以往,他只是覺得她眼睛生得好看,像小貓一樣,十分惹人憐愛。
可如此近距離一瞧,他又發現,她的眼睛,有些像狐貍,帶着些許的魅惑,極其勾人。
陸知非吼口一澀,他伸手解開襯衣領口最上面的紐扣,露出清晰性感的鎖骨。
“我開的又不是出租車,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兩人離得太近,喬溪心跳明顯加速。
她硬着頭皮道,“那你想怎麽樣。”
“出租車也還要給錢才能上下,你若是想下車,是不是也得付出點什麽。”
喬溪:“……”
“我十倍付你車錢。”
陸知非:“你要是把我當出租車司機,那我得跟你算算了,你知道我一分鐘能賺多少錢嗎?從來找你的路上和送你回去的時間加起來,少說也有一個小時,這樣算下來的話,你該付我這個數。”
陸知非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
“五十萬。”
喬溪倒吸一口涼氣,你丫怎麽不去搶銀行!
自從上班後體會到勞動人民的艱辛以及資本家剝削的怨念後,喬同志現在俨然是勤儉節約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面對陸知非如此不要臉的壓迫行為,喬溪同志極富有反抗精神。
“那你繼續開車。”
陸知非靜靜注視着她片刻,眼裏似噙了兩分笑意,“我還以為你會很大方的掏錢。”
“人雖傻但錢不多,沒法充大款。”
她上班動不動就加班的,除掉稅,到手不過七千。
五十萬,對她不吃不喝工作多少年?
……
喬溪不是第一次來陸知非家,大門開後,她自己走進從門口的鞋櫃裏拿出拖鞋。
進屋後,她發現他家裏跟上次來時變得有些不一樣。
茶幾和餐桌上,插着花瓶,裏面的花像是鮮花,不是塑料的。
花的種類并不單一,有百合,滿天星,月季,玫瑰,像是特地組合的,色彩絢麗,很具有觀賞性。
原本家裏裝修透着的那股性冷淡風,因為桌上的鮮花,而添了生氣。
喬溪奇怪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擺花了。”
一個大男人獨居,養些花花草草的也就罷了,插花還真是難得一見。
她以前怎麽沒瞧出來,他內心還有這麽女性化的一面?
“打算讓你過來一起住的時候。”
陸知非語氣輕飄,神色淡然,而喬溪,表情古怪極了。
先是睜大眼睛震驚,等反應過來後,又皺着眉頭,接着面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輕咬着嘴唇,一副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無恥,禽|獸。”她罵得咬牙切齒。
陸知非一步步緩緩走近她,兩人腳上都穿着沒有跟的拖鞋,陸知非要比喬溪高大半個頭。
“說說看,我怎麽無恥禽|獸。”
喬溪微仰着頭看着他,“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不無恥不禽|獸嗎?”
“是你先問我,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言語間并無輕薄之處,如果這對你來說就是無恥禽|獸,那……我這樣,你又該用什麽詞來罵?”陸知非說着,右手攬着她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肢。
男性特有的氣息迎面撲來,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極具壓迫性。
喬溪下意識想後退,可是腰間那只手的力道卻在她後退的那刻加重,牢牢的禁锢着她整個身子。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掏空自己四更想要吓到你們的坑坑~~是不是感覺很驚喜很意外,為自己撒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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