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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文科班？”

“你怎麽知道？”

陳九安驚訝地看着林寒,他聳聳肩,擺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嘆口氣，語重心長地繼續說：“林寒,拉拉已經開始為未來考慮了，你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王主任的建議。”

林寒挑眉：“什麽建議？”

陳可艾回答：“去實驗班啊。”

林寒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不去。”

“……”

一頭倔驢。

陳可艾勸不動他,也不想勸了，擺擺手：“算了,我不勸你了,你進去吧。”

“老師再見。”

林寒回到教室,姜拉正坐在位上背課文，他斜揣着口袋走到她身邊：“姜拉。”

姜拉擡起頭，懵懵地看着他：“怎麽了？”

林寒斟酌了一會兒，沒想好怎麽開口，索性大大方方地問：“你有沒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

姜拉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

好一個沒有。

林寒眯起眼,渾身上下寫滿了不爽,他用腳勾住椅子，想把椅子快速撤出來。

沒撤好,“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趴在前桌睡覺的畢然吓一跳，回過頭,林寒的表情陰沉的吓人,全班同學的目光也都轉到了教室後排。

畢然沒轍，只好走出來,扶起椅子，笑着把林寒按到座位上：“咋了三哥，怎麽還跟椅子置上氣了呢？”

他邊打圓場邊在林寒看不到的地方給姜拉使眼色。

“什麽情況啊，你又咋惹着他了？”

“沒有啊！我不知道呢。”

“好吧好吧。”畢然無奈，清官難判家務事，他個單身狗就不在這兒充戀愛專家了。

他回到位上，耳朵卻一直豎着聽後面的動靜。

“姜拉。”還是他三哥憋不住先開口。

“你周末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有答案了，你要聽嗎？”

啥問題啥問題？畢然也豎起耳朵聽。

姜拉愣了，過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有結論了。”

林寒沒忍住情緒：“你的結論就是抛下我們去學文？”

姜拉：？？？

這說的什麽話。

姜拉不作聲，不湊巧，剛從外面回來的唐悠悠聽見了林寒的話，她一拍桌子：“拉拉，你要去學文？”

姜拉拉過她，比起“噓”的手勢：“你別喊呀！”

她放下手指，點點頭：“對，我下學期要去文科班了。”

唐悠悠連忙急切地追問：“确定了嗎？”

“嗯。”姜拉點頭，“我已經把表格交給陳老師了。”

話剛說完，唐悠悠就抱住了她，臉埋進她的肩膀，眼角水光光的，瞎搞，這不是瞎搞嘛！

畢然着急，他們鐵四角就要被拆了，他跟悠悠都這麽不好受，那更別提三哥了。

他看過去，林寒表面上已經恢複了冷靜，他沒再說話，拿出套競賽題刷了起來。

哎，看來受傷很大。

晚自習前，吃過晚飯，回教室的路上，畢然突然拖走林寒：“三哥，我有事兒給你說。”

“什麽？”林寒被他拖到了校園後牆邊。

“有話快說，別拉拉扯扯的。”

畢然“哦”了一聲，松開手，眼角使勁想擠出幾滴淚。

他擠眉弄眼的，林寒看不懂，直接問：“你幹嘛呢？”

擠不出來。

畢然放棄了，擡起頭，嘿嘿一笑，不對，他立刻收起笑臉，哭喪着：“三哥，你能幫我個忙嗎？”

林寒抱胸看他：“老四，你是不是背着我們偷偷去四川了？”

“四川？”畢然眨眼，“我沒去過啊。”

“哦，我還以為你這變臉是在那裏學的呢。”

“……”

冷笑話，絕對的冷笑話。

看看，打擊太大，連冷笑話都來了。

畢然心好，不跟受了情傷的男人一般計較，他問：“三哥，你能幫我個忙？”

林寒點頭：“行，怎麽了？”

“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出去玩嗎？”說完，畢然還裝可憐地眨眨眼。

林寒皺眉：“你怎麽了？”

有門兒有門兒。

畢然繼續演：“沒事兒，我就是心情郁悶，沒考好，我媽給我劈頭蓋臉一頓罵。”

“沒考好？”林寒嚼着他話裏的意思，“進步了一百來名，阿姨還給你劈頭蓋臉一頓罵？”

“……”

畢然聽到頭頂飛過三只黑烏鴉。

編不下去了，他索性耍賴：“三哥，你就別問了，我就是心裏不得勁，你痛快點，能不能陪我出去玩玩？”

林寒不說話，直盯着他看，畢然被盯得發毛了，他提高音調給自己壯膽：“你別看我啊，行不行給個準話呗。”

“行。”林寒答應。

“得嘞。”畢然高興，大拇指豎起來指指牆頭，“那我們翻牆出去？”

“你翻吧。”林寒雙手掏兜，沒什麽動的意思。

幾個意思？又變卦了？

林寒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甩了甩：“我有請假條。”

我去？

畢然瞪大眼，這什麽神劇情。

“什麽意思？”

“我感冒了，請假出去開藥。”

“……”

林寒的感冒靈藥就是網吧，他和畢然一人開了一個機子，打了十來把後，到時間回學校了。

兩個人回學校的時候，第三節 晚自習已經上了一半，下周要去素質教育基地，所以這周同學們都有點浮躁。

林寒回到座位，姜拉正在和唐悠悠傳紙條，女孩子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白天還抱着哭，晚上就讨論下周要帶什麽好吃的了。

他拿過紙條看了看，沒忍住笑了，搖搖頭。

姜拉看着他奇怪的表情，戳戳他的手臂。

林寒回過頭，她對口型：“你笑什麽？”

“笑你們天真。”林寒習慣性擡起手，愣了一秒，又收回來。

“你們真當是去基地旅游嗎，還帶零食，想的真美。”

姜拉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神色一黯，說不上來的情緒席卷了她，反正不太舒服。

她問：“什麽意思？”

林寒不回答，只是笑：“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五天後，看着被教官收空的零食袋子，姜拉徹底明白了林寒的意思。

“給。”她正在發呆，旁邊遞過來一板巧克力，“拿着吧，饞了偷偷吃。”

姜拉接過來，擡頭，林寒眯眼笑，眼彎成一條線：“謝謝。”

“客氣。”

素質教育基地，名字取得好聽，但訓練的內容卻一點都不好玩。

吃完飯，午休結束，下午訓練正式開始，一上來就是大頭，教官把大家帶到一塊空地。

只有五個墊子，摞在一起，比姜拉還要高。

“稍息！立正！”

教官雙手背在後面，拍拍後面的墊子：“同學們，第一天見面，咱們先來點開胃菜。”

“信任背摔，玩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