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青出于藍

第54章青出于藍

天亮之後，小官的同袍發現他還沒回來。今天他們還有任務，要向村裏人征收糧食。現在人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他知道自己的同袍是個好色之徒，說不定就是去哪偷香竊玉被抓住了。

于是小官的同袍慌慌張張的将小官失蹤的消息報了上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将軍得知之後十分憤怒，這節骨眼上，可別招來禍端。于是他命人前去尋找失蹤的小官。

吳嬸幾個戰戰兢兢的躲在地道裏，雖然外面一直沒聲音傳來，但這才是最讓人不安的。小月緊緊抓着秦氏的衣服，雖然她比較早熟，也十分堅強。但遇到這樣的事，還是把她給吓到了。

小官的同袍帶着人在村裏找了一圈，一無所獲。他想了想小官平時的行跡，直接帶人來了吳家，結果就看到院中已經僵硬的小官。而這家人已經人去樓空，這些殘兵敗将頓時慌了起來。

能這樣将久經殺場的人悄無聲息的殺了，一定不可能是普通人。而且還在他們的巡邏之下，就這樣跑了。

“給我搜，他們一定還沒出村。”帶頭的将領覺得他們一定還在村裏，如果這些人真的跑了，那他們就危險了。

“是，将軍。”

将人派出去之後，将領将軍師找來，兩人商議一番，決定搜刮一些糧食，迅速撤離。不論這家人是否逃出去，這三水村也不能再留了。

兵丁們将村民從家裏趕了出來，一家一家的搜查。村民們被聚在村裏的空地上，不少人緊緊挨着一起，驚慌失措的看着這些如同強盜一樣的兵丁。

因為這些殘兵敗将進村幾日，一直相安無事，除了不能出村，也沒見他們騷擾村民。于是大家就放松了警惕，如今被人從家裏攆出來，來得及藏進地道的沒幾人。

“軍爺，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村長顫顫巍巍的上前向一名領頭的将領詢問。

“昨天夜裏，你們村裏人殺了我們一個百戶，我們正捉拿兇手。”

“就算是捉拿兇手，也不用拿我家糧食吧，那可是救命糧啊。”一個村民明顯不信他們的話，那些兵丁進他家的時候，可是直奔廚房而去。

“你他娘的，少廢話，我們做事那輪得到你指指點點。”将領被戳穿，怒視着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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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在村裏搜羅了一圈，并沒有找到多少糧食。村民們将糧食看得很重要，平時也藏得嚴嚴實實的。也幸好如此，才沒讓這些人得逞。

“将軍，怎麽辦？這些糧食根本不夠支撐我們到府城。”

領頭的将軍看着從村民家中搜出來的糧食，基本都是些粗糧、紅薯、土豆、野菜，而且數量還不多，不夠他們行軍。更何況這些加起來還沒張家的存糧多，将軍明顯不信。

“不管用什麽辦法，讓那些刁民将糧食交出來。”如今隊伍也休整完畢，外面風頭也差不多過去了，他們該去府城與大帥彙合。

“是，将軍。”

張梓瑞他們趕來的時候，就見那些兵丁在逼迫村民交出糧食。村長被綁了起來，吊在樹上，身上還有不少血跡。村長的親人看着奄奄一息的村長，急紅了眼。村長媳婦哭得一臉淚水，不忍心去看老伴的樣子。

人群中傳來小聲的哭泣，二柱緊緊拉住二壯，讓他別沖動。雙拳難敵四手，雙方實力懸殊太大。但是作為村裏的大戶，很快二柱也被兵丁拉了出去。

“放開我爹，你們這樣和那些強盜有什麽區別？”二壯緊緊護着阿爹，将兩個拉人的兵丁打翻在地。溫奇欣被自己幾個哥哥護在身後，就怕他不小心動了胎氣。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嗎？我們可是為了保護你們拼殺在戰場上，如今只是要你們一點糧食而已。”一個千夫長說着，手中的鞭子向二壯揮去。

“說得比唱的好聽，你們這哪是要一點糧食，根本就是不給人留活路。”張梓瑞從千夫長手中奪過鞭子，扔在地上。“像你們這種人，比強盜更讓人作嘔。”

“你是什麽人？”千夫長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眼底閃過驚恐。

“張大哥。”

二壯和一直被家人緊緊拉住的小石頭他們，看到張梓瑞眼睛一亮，驚喜的喊着。雖然張梓瑞只是一個人，但村民們見到他也像見到救星一樣。

這時候，平安兩個也将村長救了下來，交給差點哭岔氣的村長媳婦照顧。然後在村長親人千恩萬謝的目光中，帶着司徒君昊來到張梓瑞身邊。他們行動迅捷，弄得兵丁們一個措手不及。

“快，将這些反賊拿下。”千夫長讓那些圍着村民的兵丁上，然後慌慌張張去向将軍報告。他們就是些貪生怕死之輩，不然也不能從叛軍手中逃出來。

“哼哼，來呀，你們一起來呀，小爺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馬王爺的三只眼。”溫奇安說着，就揮劍沖了上去。

“小昊，你跟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小師叔的本事。”溫奇平好歹還知道照顧司徒君昊。不過他如今還是個小孩，卻一副故作老沉的樣子。偏偏他身後的孩子，看起來卻比他更要沉穩。

司徒君昊知道朝廷腐敗，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司徒家的大律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看看這就是大律的将士，和土匪強盜有何區別？

身為司徒家的人，對于大律的衰敗和腐朽，他覺得痛心疾首。對于這些受苦受難的百姓，他深感愧疚。說到底，這都是他司徒家造的孽。

“恩，我會跟好小師叔的。”師徒君昊一臉堅定的點點頭。他學藝時間不長，武力值明顯不如平安兩個已經快從小孩子升級為混世魔王的家夥。

“兄弟們，我們跟他們拼了。有張大哥他們在，咱不怕他們。”二壯剛才就憋着一口氣，如今終于可以出口氣了。

“對，跟他們拼了。”小石頭和周家，牛家幾個小子大喊着，如同猛虎出欄撲了上去。

很快兩邊就打成了一團，相比于平安兄弟的兇殘，小石頭他們的兇猛，那些兵丁雖然人多卻反而十分膽怯。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有個怕死還沒反抗就逃跑的将領，士兵也好不到哪去。

“這都快沒活路了，跟他們拼了。”村民們被這些少年們的熱血感染，紛紛反抗。田捕頭混在人群中，悄悄對那些兵丁下黑手。只要不對上領頭的，這些普通士兵是不認識他的。

看着這樣混亂的場面，燕嬸子更是将溫奇欣護了起來。溫奇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害怕。

張梓瑞從兵丁手中奪過武器，扔給小石頭他們。沒有武器，他們打得吃虧。

“張大哥，謝了。”這些半大小子接果武器，笑嘻嘻的向張梓瑞道謝。

“讓我看看你們最近武藝有沒有進展。”張梓瑞笑得如沐春風，出手卻如同寒風刺骨。

“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到張梓瑞的話，讓小石頭他們更加振奮，一個個手中的武器揮灑自如，身手矯健、游刃有餘的穿梭于戰場之間，将他們的敵人斬殺殆盡。顯然，在這段時間裏，他們的武藝精進不少。

領頭的将軍聽到千夫長的彙報，也不窩在張家了。他集結所有士兵，往村裏的空地趕去。他們這一行還是有好幾百號人，看起來有那麽幾分氣勢。

這将軍以為只是百姓被逼急了反抗，但是到了現場才發現，這些并不是普通百姓。但那又如何，他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打不過叛軍，但不會輸在這麽個小村子裏。

“将這些反賊都給我就地正法。”将軍看着這些村民，眼底一片冰冷。對于他來說，這些百姓只不過是如同蝼蟻一樣的存在。

“殺，殺，殺——”兵丁們高喊着，舉起手中閃着寒光的武器。

見到這樣肅殺的場面，村民們被吓到了，開始畏縮起來。如果只是張梓瑞他們單獨面對這些人，不會有絲毫壓力。可這裏還有不少老弱婦孺，想要保全大家就有些吃力。

“大家別慌，将老人和小孩護在中間。援軍很快就會到，大家不用擔心。”

張梓瑞見到對方人多起來，指揮村民聚到一起，讓小石頭他們分散在村民中，方便保護大家。村民亂成一團，要不是有周家、牛家這樣人多的大家庭從中周旋，怕一時半會也不能将村民聚到一起。

“上。”将軍一揮手，擺足了氣勢的士兵向村民逼近。

大家的眼神緊緊盯着那些士兵，緊張的直咽口水，身體不由自主的發顫。小石頭他們初生牛犢不畏虎，反而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唇。

這時一道淡青色的身影，掠過衆人的頭頂，翩然落在張梓瑞身邊。溫奇文的加入減輕了不少壓力。“瑞哥，武平王的軍隊馬上就到。”

“恩，辛苦你了。”

周圍的村民聽到果然有援兵，偷偷松了一口氣。而那些殘兵敗将卻有一瞬間的駐足。

“趕緊将這些人解決了，我們撤退。”将軍神情冷然，只想速戰速決。

只是雙方才交手，駐守盤山縣的武平王軍隊就趕來了。那些殘兵敗将，在雙方的夾擊之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些人的将領最後被生擒，武平王的軍隊在取得勝利之後，帶着俘虜匆匆離開，因為兵力不足他們不能離開駐地時間太長。

司徒君昊看着武平王的軍隊訓練有速的離開，心情有些複雜。因為這很可能是他父皇的一大威脅，要是這支隊伍繼續擴大，他父皇的處境會如何還真不好說？

那些被留下的屍體和血跡只能由村民們收拾，村長被傷得不清，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村長年紀也不算小了，如今還受這樣的重傷，弄不好以後會留下病根。

張梓瑞不止給他處理了傷口，還留下了不少藥材。如今世道亂，藥材的價格也是成倍的增長。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根本看不起病，只能用土方子。

村長的家人此時什麽也顧不上了，一個勁的道謝。當時那場面，能保住一條命就算好了。只是經此一事，村民們對村長更加尊敬，對他也沒了什麽想法。

在那些殘兵敗将要逼問他們糧食藏匿地點時，是村長勇敢的上前周旋。即使後來被那些人鞭打，他也沒把平日裏大家藏糧食的地方說出來，更沒說出村裏家家都有地道。

現在村裏已經沒多少人了，世道又不好。這一個村的要是在相互鬧矛盾，相互拆臺，日子會過得更加艱難。

平安兩兄弟這次也是出盡風頭，受到了村裏一衆孩子們的熱烈崇拜。就連溫成錢家的小兒子溫奇方，也蹭到他們身邊。

“那個，堂弟我能不能也跟着你們學武。”他說完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低着頭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保證那你娘不找麻煩，不唧唧歪歪。”溫奇平看了看這個六堂哥，點點頭。

“那好，我保證。我娘要是亂來，我就告訴我爹。”溫奇方一臉驚喜的擡頭，對着溫奇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行，那你以後去找二壯哥教你，我會跟二壯哥說的。”

溫成錢站在人群中，遠遠看着自家小兒子和溫家兄弟交談，并沒有阻止的意思。如今他也看開了，這人活着就不容易，何必去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想着他瞪了一眼王氏，說：“以後阿奇的事不用你過問，也不許再說阿文他們的不是，不然你就自己收拾東西回娘家去吧。”

王氏一臉委屈，她什麽也沒說，沒做啊，更何況她又不是傻的。

膽戰心驚地躲了近一天的吳嬸子幾個，終于從地道裏出來了。吳嬸子沒看到向北，心裏擔憂不已。這一問才知道，向北受了傷。張梓瑞和溫奇文讓她別擔心，等向北的傷勢好了，就把他送回來。

張家和溫家被那些殘兵敗将弄得亂七八糟，藥田裏的藥材也被糟蹋了不少。糧食更是一點也沒剩下。這讓溫奇文恨不能追上去，在那些混蛋身上再捅幾劍才解恨。

小月也被這次的事給吓到了，張梓瑞給她開了些壓驚的藥。并讓秦嬸子繼續幫忙看家，把家裏整理整理，食物他也會送過來。

秦氏有些猶豫，張家房屋太好，太惹眼，總是招來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張梓瑞也看出她的為難。他也不好勉強，畢竟在這窮山溝裏蓋這麽一棟房子，的确太招人了。最後吳嬸子留着她們住在吳家，她們每天會過去幫忙大整，這才解決了問題。

向北在桃源谷養傷，這裏靈力濃郁，對傷勢恢複也是有好處的。于是這裏又多了一個因桃源谷的鬼斧神工和美麗而驚嘆不已的人。向北傷勢養好之後，被張梓瑞送回了吳家。吳嬸子見自家兒子不止沒事，還胖了一些這才放下心來。

向北回來之後，小月感念他的相救，做了些針線活送給他。向北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收下了，小月原本也沒多想，現在反而被向北弄得不好意思起來。

吳嬸子和秦氏只當不知道，這兩孩子都是他們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他們都是好孩子，要是能在一起那是最好的。要是沒那緣分，也不強求。

轉眼兩年過去，武平王的軍隊勢如破竹，一路北上，繼誠王之後，成了能與朝廷抗衡的另一大勢力。只是戰線拉長之後，他的後力就跟不上了。

朝廷腐敗，攻打下一個地方之後，能用的官員沒有多少。武平王是武将出生，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雖然攻城厲害，但守城就成了問題。而且每一座城池都需要兵力駐守，這樣一來武平王的兵力明顯不足，糧草也跟不上。

而武平王認命的官員雖正直清廉，但卻過于迂腐呆板，容易被人蒙蔽。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麽，但時間一長，還不如那些有點小貪，但為人卻不算壞的人。

誠王雖然不是儲君，但作為最小的兒子，備受父皇寵愛，從小接受的也是皇家教育。誠王的西北大軍早已開始屯墾，有了張梓瑞的幫助，他們在大旱之年也沒餓過肚子。

而誠王知人善用，他的手下也懂得如何利用、制約那些官員，所以并沒有武平王那樣的煩惱。就是以出兵理由來說，誠王都要比他光明正大許多。武平王不是皇室之人，就算他起兵，也會被人說成竊取天下。

誠王的勢力雖然看似沒有武平王那樣發展迅速，但卻穩紮穩打，不貿然發展。在誠王統治的地方，正快速恢複元氣。這些地方治安穩定，百姓安居，各種類型的人才，也有自己發揮的地方。

而如今武平王兵力不足，想要繼續逐鹿天下，就只能征兵，向平民征收賦稅。賦稅還好，反正比朝廷征的少。只是征兵确是個問題，這些年天災人禍的，死了不少人。之後朝廷又強制征了不少兵丁，如今各地剩下的勞力原本就不夠。

剛開始，武平王将大牢中的囚犯都提了出來，根據所犯罪行的不同，分別被分到前鋒營等地方，充當炮灰。然後又诏安了各個山寨。但這樣也只是飲鸩止渴，最終還是得向各州縣征兵。

三水村這次也沒能逃過征兵的命運，只是這次住在村裏的田捕頭提前得知了消息。在征兵之人到來時，村裏的壯勞力都躲進山去。

因為武平王的手下不熟悉附近情況，這幾年死得人又多。三水村這種小村子只剩下老弱婦孺的情況，并不算稀奇。于是三水村算是躲過了一劫。田捕頭一家也因此慢慢融入了村裏，在村裏站住腳。

司徒君昊知道這事之後，心裏悄悄松了一口氣，如今看來，這武平王不會是他父皇的對手。但不管怎麽說在武平王的統治之下，盤山縣還是安穩不少，村裏人也能有個喘息的機會。

桃源谷

“樂樂，我們去抓魚。”皓皓如今已經三歲，別看他小小一只，但特別能鬧騰。

“不行，會生病的，阿父打屁屁。”樂樂猛搖頭，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只要別被發現就行了。阿父和阿爹帶小叔叔他們打獵去了。”皓皓眼珠子直轉，帶上樂樂一起，就算被發現了，只要樂樂一哭，他阿父肯定心軟。

樂樂歪着頭一臉為難的樣子，他答應阿父要做好孩子，要好好聽話。可是捉魚很有趣的樣子，他也好想去。“那好吧，但是只能玩一會。”

“好。”皓皓點點頭，兩個小家夥手拉手的準備去阿父養魚的小魚塘抓魚。

“你們要去哪啊？”在洗衣服的馮陳看見兩個淘氣包往外走，急忙攔住。

“馮阿爺，我和弟弟去看小兔子。”皓皓對着馮陳，笑得一臉天真無邪。

“去吧，別亂跑知道嗎？”馮陳成功的被皓皓迷惑了，他心想兔圈離得不遠，他在這也能看到，應該沒事。

“我們知道了。”皓皓和樂樂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小哥兩手拉手，邁着小短腿，踏着他阿爹鋪的石子小路往養兔子的地方走去。

“怎麽辦，馮阿爺一直盯着我們？”樂樂站在兔圈外，想做賊一樣，一臉緊張。

“沒事，等他不注意，我們就悄悄過去。”皓皓一邊說着，一邊偷瞄馮陳。

馮陳見兩個孩子十分聽話的在看兔子，他笑了笑，果然是小孩子，天生就喜歡小動物，放松了警惕。于是兩個小豆丁趁機悄悄跑了，一路歡快的來到小池塘邊上。

“皓皓，我們要怎麽抓魚啊？”樂樂皺着小眉頭，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臉愁容。

“我找找，我記得小叔把魚竿藏在池塘邊的。”皓皓說着，撅着小屁屁在池塘邊找來找去。終于找到一根魚竿，只是他們不知道要用魚餌，半天沒釣到一條魚。

“真沒意思，樂樂，我們去玩水好了。”皓皓說着，将魚竿随意一扔，拉着樂樂的手就走。于是兩人一起去了不遠處的小溪邊玩水。

小溪很淺，最深的地方也只到兩人的膝蓋，小溪裏奇石遍布，還有透明的小蝦隐藏于石縫之間。

“皓皓，看小蝦，快抓住他。”

“好，看我的。”

“我來我來，它跑我這邊來了。”

兩個小家夥歡快的在水裏撲騰着，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也沒注意。不過小孩的注意力總是容易被分散，剛還興致勃勃捉蝦，沒一會兩人又被漂亮的石頭吸引。

等馮陳洗好衣服，這才發現兩個小調皮早就不見了。于是急忙讓張明和刀石幫忙找找，這山谷裏雖然沒有野獸，但對于兩個精力旺盛，才三歲的孩子來歲，危險也是存在的。

張梓瑞和溫奇文帶着白玉、平安他們回來，又是一陣人仰馬翻。等張梓瑞找到兩個小家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小哥兩此時已經玩得髒兮兮的，就像從泥塘裏打滾出來的小豬一樣，蹭了一頭一臉的泥，躺在一處平坦的草叢裏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