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訴情6
想到這裏,他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了起來,朝段驚鴻那個方向舉了舉杯,一切話語都在酒中。
至于段驚鴻收回移在公主身上的視線後,見許闕莫名舉起酒杯,也不明所以地端起了酒杯。
一杯下肚,整個人都感覺迷迷糊糊的,還以為這位未來的妹婿在給他示好,絲毫不知道此刻許闕已經将他想好了接下來的一切,将他套路個明明白白。
許宴在聽到蘇緬聽力有損時,心已經生了不滿,卻又不好表現出來,一來二去也就沒有再将話題引在她身上。
目光一轉,落在了左下方許宴那兒,見他旁邊坐了一個女子,定睛才發現這女子着實長得好生絕色,眯了眯眼。
想到前幾日許闕為了她拒絕的話義正言辭,這些日更是将她帶緊了,心下有了定數,開了口:“這位就是皇弟未過門的王妃吧…”
見話鋒忽然轉到了自己身上,她一擡眼,見到了許宴那雙笑吟吟的眼,突然感覺什麽吃的也不香了,站起身福了福身,斂下眸子,恭敬道:“段家之女長歌見過皇上。”
許宴笑着擺了擺手,讓她平身:“朕不得不說,這段家真是傑才輩出啊,驚鴻替朕守住了這南溯萬民,這姑娘啊,嫁給了朕的兄弟…”
一個大臣瞧出皇帝心情不錯,附和道:“是啊,段家這些年為南溯出財出力,如今這小王爺迎娶了段姑娘,可謂段家與皇室天生一體啊…”
段長歌笑而不語,心卻沉了沉。
之前她爹說過,并不想她踏足皇室,可現在…
她鎮了鎮心神,開始小心翼翼了起來。
許宴雖之前不滿段長歌,但這麽一說也确實說到了心坎上,要不是這樣他定會否了這門婚約。
談論至此,他笑着,看着下面的人,穩聲說道:“段長歌,你上前來。”
她怔了一下,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沒有遲疑緩緩走在了大殿中央,頭低垂着,眼睛死死盯着腳尖的金磚,心中默念着讓皇帝不要沒事找事。
“擡起頭來,讓朕好好瞧瞧你這容顏,是否和這民間所說的傳聞無異。”
Advertisement
之前在許闕旁邊,他不過稍稍瞥了一眼,再加上角落燈線有些昏暗,并沒有看清她樣子,現在見她走了出來,身形纖瘦婀娜,生了心思想要好好看看這将他皇弟迷城這個樣子的女子究竟相貌如何,是否符合那民間傳聞說她是世間罕有的絕色之顏。
段長歌長籲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擡起頭,鬓間有幾根碎發掉落下來,目光澄澈輕靈。
許闕在她擡頭的那一瞬間,看清女子容顏後心神着實被震了震,放眼六宮,無論哪個妃子都比不上他面前站的這個女子。
喉嚨一緊,正要開口讓她再往前走走時,許闕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陛下。”
有些冷淡,多了一絲疏離,似在警告他什麽。
許宴收了收心神,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揮了揮手讓段長歌坐了回去。
接觸到許闕如墨的眸子,他抿了抿唇,打了個圓場:“皇弟真是好眼光。”
許闕勾了勾唇,嗓音冷淡:“自然是比不上皇帝的六宮粉黛。”
等她回到了他的身邊,他握了握她的手,才發覺她的指尖發了涼,用手搓了搓微微發熱後,這才松了手。
轉而他微微傾斜過了身子,擡眼看向那邊的許宴,嘴角掀了一抹笑容:“說起來,長歌這些日也将禮儀學完了,是時候可以商定婚期了。”
許宴自然明白他想幹什麽,笑着應道:“确實,那朕就将孫嬷嬷召回來罷。”
送了個孫嬷嬷借教禮儀的理由待在他身邊,無非就是想當個眼睛探他行蹤。
既然許宴答應了,許闕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心思,便提出要走,許宴知道他不喜這些場合,推脫了幾句就讓他帶着段長歌走了。
離席時,他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段長歌離去的身影,眯了眯眼,心下漸漸有了盤算。
回府途中,馬車走得很穩,車上兩人罕見的沒有拌嘴。
許闕望着她白皙的小臉,低低嘆了一聲:“真想把你藏進王府,這樣誰都沒辦法觊觎了。”
段長歌莞爾,挪了挪位置,離他更近了:“你之前說的…是認真的嗎?”
目光真摯,灼灼地看着他。
是說商定婚期的那件事。
許闕掀唇,眉眼溫柔,手輕輕拂過她的眼角。
“自然是真的。”
段長歌笑了笑,眉眼軟了下來,牽住了他的手:“可是許闕,我們要先将氣運換回來。”
她見他神色沒有多少波瀾,心緊了緊,繼續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查些什麽,可是我可以察覺到,很危險。”
“若是我不在你身邊,許闕,我無法想象它會帶給你什麽。”
她越說心下越是不安,抓緊了他的手。
許闕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可是,換回來之後呢,你難道沒有想過後果嗎?”
段長歌蹙着眉,搖了搖頭:“不會的,它自幼伴我左右,可都是一些生活小事,加上我的身份,從未有過什麽危險,可是,你是南溯的王爺…”
許闕閉了閉眼,沒有再說什麽。
直到回了王府,兩人都沒有了過多交流,看上去是許闕生了她的氣,可更像兩人在冷戰。
這一次,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兩人不歡而散。
回到房中,段長歌怎麽也放不下這件事情,在王府書房裏待了幾日不見出來,翻着裏面的書籍看是否有什麽類似的記載在冊。
在王府裏沒找到又回到了段府書房去找,可是最後卻一無所獲。
“王爺,姑娘這幾日一直待在書房裏,好像要找什麽東西,您看……”
許闕立于書房門外,看着裏面若隐若現的那道身影坐在書桌旁,認真地翻着書籍,趙來有些擔憂,還是和許闕說了這件事。
他應了一聲,背着手,直直地注視着裏面的姑娘,從未移開過,許久,男子才沉聲說道:“先由她去吧。”
說完,擡腿轉身離開了,趙來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
裏面的長歌并不知道外面,神色專注地翻看着她找來的書籍,一頁一頁,不厭其煩,等回過神來,外面夜已經很深了。
她低低呼了口氣,面色是掩蓋不住的失望。
還是沒有…
什麽都沒發現…
她合上書,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起身開門,看到了伫立門前的男子,抿了抿唇,正想繞過他離開時,男子眉如墨畫,聲音清透有力:“本王答應你。”
她一頓,并沒有轉過身。
他繼續道:“可比起我自己,我更不想讓你陷于危險中,所以長歌,無論發生什麽,待在本王身邊。”
她咬了咬下唇,原本發硬的心在他最後一句話落下時徹底軟了下來,雖是有些委屈,但還是強撐着,不是那麽想服軟。
雖他們在這兒吵着,這件事情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她無非就想和他說個清楚。
聽他這樣說,她憋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才堪堪說出一句:“…婚期定下來了嗎?”
至于許闕聽到她一開口所說的話,就知道她不再生氣了,嘴角翹了翹,聲音染上了笑意:“閏三月,月德合,宜婚。”
昨天他專門去段府,請的京城最好的紅娘,根據他和她的生辰八字,好生敲定了一番,定于來年三月。
她心動了動,這才轉過了身,望向他,黛眉微彎,眸中盈盈如波,見她模樣,許闕動了動喉,沒有再言說什麽,只是上前一步,手穿過她的三千青絲微微托住了她的後腦,頭往下一低,輕吻上了她那略帶些濕潤的紅唇,在那片柔軟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
直到他懷中的人兒微微喘着氣一直說受不住,呼吸喘不上來他才放過了她,一吻過後,她身子軟的不行,幾乎癱躺在他懷中。
直到她緩過勁兒來,指了指自己有些腫的紅唇讓他看,語氣有一絲埋怨。
“你看你,都這麽腫了…”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聲音中多了嬌嗔之意。
許闕得了美人香吻,眼角舒服地微眯了眯,聲調不緊不慢:“不好意思,本王實在是情難自禁。”
一個“情難自禁”說的她立刻紅了紅臉,推搡了他幾下跑回了自己房裏。
他也低低笑了幾聲,眉眼中是數不盡的缱绻與溫柔。
接下來這些日,她待在王府裏閑來無事,就讓人在她的苑子裏搭了一個秋千,有事沒事就喜歡在上面晃,有時候還使喚許闕過來推她,王府的這些下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有與一些與許闕交好的官員們前來拜訪許闕,見一身矜貴的小王爺竟放下身段,給他家王妃搖着秋千繩,面色也無半點不滿,而是滿滿的笑意,讓不少人瞠目結舌。
京城中也漸漸傳出了小王爺與其王妃琴瑟調和,情比金堅,可謂稱作一樁佳話。
正當段長歌以為可以悠閑的在王府過日子,一個壞消息在京城炸了鍋。
逐鹿爆發了怪病,無數百姓感染受災,糧食早已斷絕,哀聲一片,等消息傳回京城,已經有了不少百姓重病身亡。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