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夏暖現在是尬在一塊兒地方進退兩難!

坦白了說,夏暖是非常想馬上和梁冬離開這個魔怪紮堆兒的見鬼地方。

可往大了說,如果沒錯的話,現在擺在他們面前這事兒就能七扭八拐到人家女娲的身上。放出睚眦,然後他們就能載入史冊,成為遺臭萬年的青史禍害。

小我跟大我,夏暖顯然猶豫不決。

這就跟他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等同,如果遭逢墓穴坍塌,哪管是手裏只有個一盆兒半碗兒的,你也得給我安全的送出來再閉眼睛長眠。

尤其是這幾天,夏暖反複觀察都越覺得這是睚眦的可能性最大。去問麥迪文,麥迪文一聽到睚眦就眼神發空。

無聲眺望北方那片無際的平原。

麥迪文說,睚眦只是一個傳說。在這裏。就等同于夏暖那裏對于龍那個飄渺的傳說一樣……

而他們甚至除了這本書,再沒丁點記載。

那是只存在于他們祖先之間的流言。數億年間幾代更換,關于睚眦的故事也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便消散彌離了。

麥迪文只聽他爸爸老麥迪文說過。人生果老哈米的祖先臨魂化前有這麽一說。傳說的上古神獸睚眦在這無邊異世的北方之際!

關于睚眦,關于離開,需要去尋……

麥迪文沒說很多,便便呀呀……的飛遠了。

夏暖這晚來回翻閱着這本殘破筆記想了很多,他不知道這裏究竟來過多少人,但一定很多。瞧這書,都已經零碎的不像樣子了。

傳閱過多少人之手,而那些人呢……

種種死法的都有。有些死在這本書上标記的路标一處處,然後便再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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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輩子都沒能參悟過這本書,直到在這生活到老才死去的。

麥迪文說,更有都沒走出鹽漠,醋洞的一些。甚至也有被他們硬生吓死……

千姿百态,不計其數。

夏暖想要找一找前輩們留下過的記載或是線索。只是無奈,麥迪文甚至沒用回想之前幾百年來的一波一波被它帶進來五花八門的人群。

這裏沒有紙筆,也很少有人能像梁冬般還誤打誤撞帶進來個小包。

他們雙手空空來,又雙手空空的死去。

而之因麥迪文要靠他們去找出睚眦,夏暖到這算算日子也有一月之餘了,對于這裏多種族的魔獸态度也多多少少有了些淺顯的了解。

不是他們有惡意,也不是老哈米所說,你們這群無知的人類!

或多或少,夏暖覺着他們許是自暴自棄了吧。這裏很美,這裏也很和平,但這裏卻只合适居住那些清心寡欲的苦行僧才對。

老僧入定,一定便是數年的修仙成佛者。

他們和平太久了,他們有些本是肉食動物,卻被強迫只能成為素食主義。他們有強有力的爪牙,卻因為物質缺乏而絲絲毫毫的隐去了光澤。

這裏也太落後,除去麥迪文那兩臺老舊電腦,夏暖甚至連只筆也找不到。只能用梁冬帶來的火柴點火燒尖,勉強應對一下。

大家骨子裏都有了習慣這種平淡無味的生活,沒有人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去尋找那個可以帶領他們離開這裏,卻是遙遠,卻是殘惡,卻是不知道究竟存在的那個傳說。

大家盼着離開,可又都害怕離開。

他們不是不願意付出,而是強迫不知比他們弱小多少倍的人類替代他們付出。

然而一次一次的失敗,他們又失望,他們又期待落空,他們還該死的看不起人類,愚昧,無知的到底是誰?

夏暖氣憤的想到這,便就不覺得這群貪生怕死又怨天尤人的魔獸們,被困在這裏億年之久有多麽可憐了!

這些猜測對梁冬說,夏暖蒼白的臉都暈紅了。氣哼哼說這裏生活的都是群無賴。又把自己對天書上的一些解釋全權跟梁冬分析一遍。

最後說了睚眦,說了放出它來的後果,和一些不放出它,那麽咱們倆人的肯定結果。

梁冬聽的半根煙兒都沒吸一口。瞪着眼,臉上帶着看着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看夏暖比比劃劃說。夏暖停下呷口水,雖說他也沒感到多渴。

水到肚兒裏,咕嚕嚕……

梁冬撇開眼一把捧住夏暖臉湊近自己,跟不認識了似的,梁冬看的可是仔細。啧啧:“暖暖,你啥時候還成了個小陰謀家?”

夏暖搖頭:“那我明個兒再去了解情況,咱們倆一起?”不高興梁冬以前就成天抱着游戲把打游戲,這會兒事關他們将來去留的問題在即,梁冬依舊搭夥兒麥迪文天天玩兒勁勁兒的。

梁冬不介意,抱着夏暖給壓到床上。

夏暖伸手抓被,一手輕輕拽着梁冬還是短短的毛寸,一手蓋上。閉眼在梁冬耳邊兒呼吸深了深。

就聽梁冬悶聲悶氣:“出去不出去的,我倒不多在意。”

夏暖頓下,微擡起頭板住梁冬臉睜大眼驚愕:“你不想回去麽?”

梁冬翻身到一邊兒,磕出根煙兒打火猛吸,斜着眼瞅夏暖:“想!”

夏暖下巴颏兒抵在梁冬胳膊上眨眼睛。

梁冬一手摸摸夏暖耳朵,神情很沉重:“我是想,咱倆到底有沒有必要冒險。”

“你覺得,這麽多前例借鑒,咱倆是比人家能耐啥?就真能全身而退?”梁冬俯身額頭碰上夏暖額頭蹭蹭,淺啄口身下人的嘴唇:“或者這麽說。現在外頭怎麽樣?咱倆離開這麽長時間了,你爸,我爸,你媽,我媽。”梁冬板着手指頭跟夏暖數:“現在外邊兒到底怎麽樣,不知道啊……”

梁冬無奈。

一口煙眼淚都要嗆出來了:“不說麽,什麽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

夏暖抱住梁冬在人脖彎兒蹭蹭,聲音放的很軟:“你不想回去嗎冬冬?”

梁冬順着眼前夏暖的白胳膊一個吻一個吻烙上去,音調兒哽咽:“老子就他媽的覺着,覺的吧。呵呵……”躺下對着夏暖,梁冬上手摸摸夏暖臉笑:“要是咱倆真他媽死半道兒了,真還就不抵這麽的擱這安全呆一輩子算了。”

夏暖垂頭想想,片刻才往梁冬那邊兒蹿蹿。眼睛可亮:“那也行。”

“操。”梁冬笑的一口白牙。兩廂共同行動,夏暖把頭靠在梁冬前胸,手抱住人腰。梁冬伸出胳膊給懷裏人枕着,被底下四只腳纏一起。

半響……床頭馬燈随梁冬聲音應聲而亮,刺的突然,夏暖眼睛都給晃一剎那白。

梁冬胳肘碰碰夏暖:“诶,你剛才怎麽說的來着?”

“什麽?”夏暖仰頭疑惑。

“麥迪文說它每次只要過來一個人?那他媽咱兩個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夏暖重靠上梁冬起伏的胸膛,回想那日在海上。确實是只梁冬一人往海裏沉,夏暖怎麽給人往板子上推也推不上去。

後來梁冬被水淹沒了頭,自己也沒放開他的手,就跟着一塊兒沉了……

現在想想,他其實是捎帶的吧。

笑出來,夏暖覺着現在特好。他沒有放開梁冬,真好。

“樂啥?說!”梁冬翻身壓住夏暖,笑着搔夏暖癢。

夏暖笑的要岔氣兒,察覺到自己一蹭一蹭的,一點點兒密不可分抵到自己腿根兒的硬。身上人氣兒都沉了。

梁冬死盯盯住夏暖,手在被底夏暖側腰撫。梁冬也想明白了,還啥同性異性的啊,這他們的人都指不定啥時候得沒了呢。

梁冬自從跟夏暖關系轉變後,也沒少想到以前促使他倆決裂的那件事兒。

越想越覺得當時自己可真他媽的幼稚,自己咋還有那二逼的時候,太二逼了,真他媽的操。他的暖暖,他的暖暖,這樣兒真他媽的好!

夏暖伸手摸上梁冬粗重眉眼,感覺手下的皮膚粗糙而男人,一股一股的男人味兒都往夏暖鼻裏鑽。

被梁冬呼出的熱氣兒裏帶的煙草味給弄的迷迷糊糊的。

眯着眼咕哝:“買一贈一,你去哪兒我都跟着。”

“暖暖。”梁冬動情的叫,壓在夏暖身上拼命呼吸,下身不知覺的往身下人腿中間個兒輕撞:“是不是喜歡我?”

夏暖有點兒慌,梁冬這樣兒太大幅度,夏暖想都不敢想。扒着梁冬肩膀小小的點點頭。脖子都紅了。

洩出去,梁冬癱軟的趴在夏暖身上喘,倆人相貼處出了一層薄汗。混在一起發粘,翻身到一邊兒,夏暖小心翼翼的貼過去親上梁冬汗津的臉。

完了立即趴好。

倆人的液體混在一起還在大腿根兒上發熱。

夏暖也不想擦,留在那等風幹。

梁冬呼呼氣,體內燥氣翻湧,不感到解乏。便點着根煙兒壓制着。

懷裏熱烘烘的癱着一個人,梁冬想唠唠嗑兒,扒拉着夏暖頭發有些懶散:“咱倆當時就不好了,怪過我沒?”

夏暖一想到這事兒就難受,不自在的抖了下,感到梁冬又把他抱緊兒了點兒才感到舒服:“我是為你好。”

這小玩仍兒,梁冬現在只真他媽打心眼兒稀罕:“恩,怪我不?”

想想,夏暖點頭,可是實誠:“恩,怪!”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大家,說好的雙更,出問題了。

我以為我現在的時間一天碼兩章出來沒什麽大問題,但這段時間都不太舒服,在電腦前也坐不太住。碼出一章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量就想趴會看看奔跑吧兄弟。

聖誕節我那個即将要放一個星期假的弟弟也要回來了,他每次一回來就抱着電腦玩俠盜飛車,我就只能在他睡覺的時間碼字。

所以我現在只能盡量在完成一天一章的情況下每天再多碼出個千八百字的存稿,保證等我弟回來了一定不會斷更。

捂臉,在這說聲對不起了大家,鞠躬,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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