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小柳理了理發型，說道：“選誰不都一樣，吊打。”

“哦？”鄒鄒似笑非笑，“你打個封笛試試，讓我們開開眼。”

她話一說完，小柳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裴沼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方浮躁的态度還是因為難得看見比自己還自大讨厭（？）的人。

他打開彈幕，果然，彈幕一水兒都是問號。節目組好像是第一次放出這麽有争議的鏡頭，接着，畫面切換到了鄒鄒單人的采訪鏡頭。

“怎麽說呢，”鄒鄒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表情複雜，“小柳總是太年輕了，我們特別欣賞他的朝氣和自信，但是有的時候他的話讓人不怎麽舒服。”

她嘆道：“路長着呢，慢慢走吧。”

回到正題，貝斯說道：“一輪下來估計不會都成對，要不看看情況決定？”

鄒鄒表情糾結：“別吧，咱別這麽被動，還是要有選擇。”

吉他手瞟了一眼不遠處，小聲說道：“要不咱選眠海試試？我覺得他們很強，想一起玩。”

“可以哎，我喜歡他們。”鄒鄒眼睛一亮，開心地點頭，她真的很喜歡眠海，尤其是封笛。要不是挖人真的沒可能，她絕對會下手的。

此時鏡頭轉到眠海那邊，封笛生無可戀地癱在原地，字幕組放了片烏雲：想選廢墟，可惜輸了。

鏡頭轉回臉上帶着笑容的鄒鄒，字幕組配了一句：落花有意……

效果拉滿，差點就能産生新的邪|教cp了。

黑馬zip的鏡頭也多了一些。主唱閥針和隊友小聲讨論：“我對deny興趣很大。”

鋼琴瑪娜小聲說道：“合成器哦那可是，人家會拍死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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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手同樣小聲說道：“前輩們都好強。”

字幕很懂，放了滿屏的弱小可憐又無助。

“咱們選個看着溫柔點的前輩吧，眠海怎麽樣？”閥針說道。

鏡頭再次轉到眠海處，封笛依舊生無可戀面癱中，餘生沉重地祈禱着灼衛別選他們，表情看着很有殺氣。

溫柔前輩？此時并不存在。

這多邊的關系，讓好好的一個比賽現場，居然有情感劇那味兒了。

裴沼莫名覺得與有榮焉。說出來很神奇，他很開心看到這麽多優秀的樂隊認可眠海。這支樂隊，他真的很欣賞。

播放完每支樂隊的讨論鏡頭，這一期就這樣結束了，十支樂隊的組隊情況和選擇主題都暫時保密。

網上自然有大量的讨論，裴沼一時興起，也在話題下評論了自己猜想的分組。

然後#萌樂pk賽#這個話題一下子就沖到了熱搜榜第二的位置。

樂迷A：？我沒看錯吧？活的刀哥出現了？

樂迷B：所以刀哥說的是不是就是标準答案了？

官博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裴沼的動态，他們轉發了對方的微博：[doge face]提醒一下：裴沼老師并不知道分組結果哦。

薛貓子給官博點了個贊，然後在他們幾個人的微信群裏艾特裴沼：要不要給你劇透一下？[勾引]

裴沼挑眉，很是不屑對方這副德行，點開消息列表，順手截了個圖，把無關的東西碼了。

裴沼：【圖片】

裴沼：懂嗎？

他近期的消息列表裏有和方楉的對話框，顯示着紅色的數字，代表多條信息未讀。最新的一條可以看到部分文字。

方楉：哈哈哈猜錯了吧！讓我來告訴你正确答案……

然後就看不到了，不過裴沼确實也不會點開看就是了，而現在嘛，他覺得也不用再點開了。

看到這張圖片，薛貓子直接把分組結果發到了群裏，哼哼，不想被劇透？不存在的。

裴沼氣定神閑地回複：謝謝。

他就知道薛貓子會覺得他是要保持懸念不想被劇透，但是別人不知道，他是習慣不看方楉的微信的，畢竟對方真的很愛唠叨他。

薛貓子：……

薛貓子：你贏了。

裴沼不再接腔，他看着PK賽的分組，覺得有點意外，但也不是特別意外。看樣子，這場比賽會很有趣。

介質

在練習室熬了十多個小時，封笛滿腦子都是楚一一直叨叨的“要sweet，甜懂嗎，帶點感情兄弟們，咱們唱的可是美好時光啊”。

美好時光？不，這時光可一點都不美好。

等他們練完這段後，已經淩晨一點半了。她讓楚一和餘生先走，自己又打了一會兒鼓平複心情。

這次楚一選了個童話，是真的快要了她的狗命。

心情好了，頭腦也清醒了不少。饒是如此，封笛在看到她酒店房間門口坐着個人的時候，一瞬間還是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周周？”等看清楚來人後，她更疑惑了。

熬夜通宵對樂手來說是很常見的，她不意外灼衛同樣練習了很久，意外的是在這個時間點對方的鼓手在她房間門口等她。

周周的神情有點恍惚，看了封笛兩眼才開口說道：“啊，封笛老師，你回來了。”

對方這副有點糟糕的模樣惹得封笛皺起眉，她把對方拉起來：“進來說吧。”

封笛讓周周坐到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溫水：“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嗎？”

“嗯……”周周握着水杯，心事重重的樣子，半響，她擡頭看向封笛，臉上是一種莫名的迷茫，“我就是，很不能理解。”

她苦笑着嘆氣：“本來不想打擾老師你的，但是真的有點苦惱。”

封笛邊喝水邊聽周周說話，淩晨當垃圾桶還是第一次，此時她覺得之前自己提神的舉動很明智。

眼前周周的狀态真的不怎麽好，她确實有點擔心。

“我家裏人很不理解我，為什麽推了省音樂協會的邀請，跑來玩樂隊。”周周側過臉，燈光在臉側留下陰影，“而且還是朋克，在他們眼裏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她看着封笛，後者認真傾聽的神情讓她的心情稍稍平複。她恍惚地笑着：“我就是覺得朋克很酷啊，我就是想演肆意的歌，開心不是罪過吧。”

“可是，”周周逐漸鎖起眉頭，“我就不理解了，音樂難道不是最純粹的事嗎？這幾天我經歷着的，和我之前所構想的完全不一樣。明明優秀卻逐漸偏離正道的主唱，讓我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的選擇。”

這話讓封笛意識到，看來是沈卓出了什麽幺蛾子。

她也皺起眉，在她印象裏，對方雖然有點不着調，但是不像是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的人。

不過她不準備追問，不管沈卓做了什麽都與她無關。他們隊裏的事也只是他們的事，與旁的人都沒什麽幹系。

周周确實也不是來求助的。她不傻，她知道封笛一向對灼衛沒什麽興趣，但正因為對方的沒興趣，她才想過來提醒一下對方。

“封笛老師，你最好注意一點沈卓。”

“嗯？”封笛驚訝，“為什麽這麽說？”

周周斟酌着用詞：“你知道的，他一直都很關注你。當時我能加入灼衛，沈卓和丈梓說過原因，是因為我和你曾是一段時期的校友，和你有過接觸，也許我能代替你或者怎樣。節目上，裴沼老師曾經點到的我的那段鼓，也是因為排練時，沈卓要求我這樣打的。”

封笛睜大了眼睛，很是震驚。她第一次知道這些事，這什麽？玩音樂還流行搞替身樂手的？

周周眼眶微紅，繼續說着：“我剛加入灼衛的時候，只顧着開心了。時間一長，我就覺得不太對勁，很多時候沈卓的要求是很難以理解的，他總會刻意地要求我盡可能地加很多花，即使是特別簡單的歌曲。沈卓說過的那些話，還是丈梓這幾天才告訴我的。”

這陣子樂隊每個人壓力都很大，除了經常不見蹤影的主唱以外，大家偶爾會一起吃個飯聊聊天吐吐苦水。

在她和丈梓出去吃飯的時候，她終于鼓起勇氣問出，在一衆優秀的鼓手裏，為什麽灼衛選擇了剛出校門沒什麽經驗的她。丈梓的回答，其實在她意料之中。

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沈卓不是聊音樂就是和丈梓聊眠海，聊他們的動态，以及封笛最近又如何如何了。封笛本人可能不知道，沈卓除了喜歡在她面前出現刷存在感外，還關注了她的微博和直播。

“我們的主唱最近花在樂隊上的時間越來越少，每天練一會兒就去找茶走走的小柳，兩個人也不知道去哪。”提到小柳，周周的表情是明顯的厭惡和排斥，看的封笛疑惑不解，這裏頭又有小柳什麽事？

她臉上的疑惑太明顯，周周反而很驚訝：“你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什麽？”封笛誠實發問，這麽一會兒，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知道什麽事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因為知道哪件事而感到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