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Part 12

“小繩~”

成為忍者，在外執行任務有些年頭的綱手剛結束一個 B級任務回來，第一時間回家看繩，她同族同父同母的唯一的妹妹。

“姐姐，族服呢？”

繩忍不住扶額。

習慣了平安京女子的作風後，怎麽看這些女忍者，繩怎麽覺得出格，因此，她平日在村內都是齊齊整整的盤好長發，穿着和服，衣襟絕對在頸窩處閉合得嚴嚴實實，換綱手的話來說就是，整日一副老太太的嚴肅扮相。

“這個嘛……”

綱手尴尬讪笑。

“小繩你就是太嚴肅了~”

“那也沒辦法啊~”

誰讓姐姐太不靠譜，和祖父幾乎一個樣，怪不得叔祖父常年心塞，以千手這麽好的體質都熬不了多少年，真是太坑了。

“誰讓姐姐記吃不記打。”

“你看這是什麽~”

為轉移注意力，綱手拿出早準備好的禮物來，一個圓圓的小球樣的墜子，不，這不是墜子，這是很稀有的裝飾物啊~

“是銀香薰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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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有些意外。

“小繩認識？”

“嗯，這是很貴重的裝飾物，貴族中都很稀有的銀香薰，看看這，這是可以打開的，裏面這個空半球用來裝調制好的香，佩戴在身上，無論何種角度，香都不會灑落出來，這是需要相當好的手藝才能打造的上等的貢品。”

繩解釋道。

她以前收藏了許多銀香薰，各種式樣的，有些是女子送的，有些是收集來準備送人的，除了銀香薰，還有很多很多工藝品都是的。平安京為風雅之地，這些自然不能少，不僅要會品鑒收集，本身還要會一兩手出彩的技藝才行，說不上有多精通，只是相較那些不願聽女子訴說的男子們，善于傾聽的繩無疑懂的要多上不少。

“小繩知道的真多~”

綱手氣餒。

她原本想要賣弄下，逗逗少年老成的妹妹，看她變變臉色，心滿意足了就把銀香薰送給她當禮物的，誰料，繩她知道。

太欺負人了~

“收好吧。”

繩将銀香薰合上，放到綱手手心上，讓她收好。以前看多了各式好東西，現在，她反倒對這玩意不是那麽的感興趣了，

“以後給你當嫁妝。”

這玩意也拿的出手。

當嫁妝？

嗯也不是不可以吧。

「嫁妝該有什麽？」

「…你不知道嗎？」

九喇嘛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繩生男為千狩繩時娶過妻，現在看來，這丫的純粹一什麽都不懂的小笨蛋嘛，平日裏的聰明腦袋都丢到哪裏去了，他一個尾獸，別人避讓都來不及，他又怎麽可能知道別人結婚有什麽嫁妝？繩這是蠢了吧？

「不知道」

以前是看過別的人結婚，可嫁妝有哪些，她确切的來說，是不知道的。為什麽？試問一句，誰會給一個不是夫君的人看嫁妝單子，那也不是誰都能看，誰都能得知的，打聽了，沒得還會有人嫌你人品低下，注重俗物呢~

沒必要知道。

至于現在嘛~

身為九尾人柱力，她嫁誰啊？

嫁誰都不好嫁啊~

所以咯~

仍然是一切照舊。

還是沒必要知道。

畢竟，她嫁給誰那勢力都得重洗牌一次，唔雖說知情人足夠少，可繩不認為這知情人少，未來就不會有人知曉這層關系，這個身份，屆時，若是麻煩小，知情人不多，尾巴又掃得幹淨，說不定能平息些許，可若鬧大了？

那就不用再說再想再提了。

九喇嘛不用想都能知道這會怎樣，繩麽，她雖懶了些，不大想事，讨厭麻煩，讨厭算計，可這些事，她那心裏還是敞亮的好麽~

Part 13

送走綱手，九喇嘛再度開口，試圖開導繩，希望繩的态度和看事情的觀點能改變些許，至少，給自己留點餘地，給個一個機會。

「這麽早就下定論好嗎？」

「難道還會有別的結果？」

繩神色平淡的反問。

「說不準……」

九喇嘛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是了，他們都知道，這個轉機出現的機會有多渺小，在此之前，事先意識到了，說不定，未來帶來的傷害就會小很多了。

這也是正确的選擇。

可有的時候……

哪怕只是一次都好。

随心放縱次不好嗎？

「凡事沒有可是」

這才是悲哀所在。

繩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這點。在很早以前，她就意識到了，因此，她盡力擯棄感情，讓自己能更好的做出正确的選擇。

這是為了她好。

繩無論身處何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這是她的祖母，曾祖母花大把時間教導出來，繩深以為然，自是注重許多，放在如今的境地，心思清明之下更是不願做出其他選擇。不是不知道嘗試後或許會有轉機和改變……

只是她不願去賭。

她也賭不起罷了。

「若人生都為了所謂的正确選擇而選擇放棄一些事，那未免太悲哀了，繩，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自己所謂的正确的選擇」

這是九喇嘛的勸告。

他不确定繩是否聽得進去他的話，他認識的繩是個理智的過分的家夥，理智的可怕，讓他信任的同時無比擔憂她的未來。

「我何嘗不知道」

可受傷真的太痛。

強大如九喇嘛或許不明白，那是種什麽樣的體會，可繩真真切切的體會到過，深深地，徹底的，刻骨銘心着的牢記着。

比起這些努力掙紮着的忍者，繩也不認為自己是堅強之人，這般比較下來，繩仍停在過去自己劃下的圈內不願走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向其他方向和選擇踏出一步後，迎來的會是皆大歡喜的結局還是萬丈懸崖，所以，她不會做出選擇。這是她的固執，卻不一定是她的悲哀之處。因為繩自始至終都認為，她頭腦清明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現下擁有的……

繩認為，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