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章

Part 102

影與大名之間的聯系，在這個戰國未結束太久，接連戰事起疊的時代，約束力遠不如未來，與村中直轄管理的顧問團之類的聯系，也是要看牧野這邊的态度以及其他為擺在明面上的一些東西。二代風影沙門、二代水影鬼燈幻月，三代雷影艾，二代土影無所能拿出的籌碼和文件，他們身後跟來的護衛身份，等等，這些繩心裏大都有數。

約在這喧鬧的花街，某些方面未嘗不是個脫身地點。

五份來自不同村落，印有大名府印信的文書，當擺在面前的時刻，目的也好，計劃也好，相當明了的擺在眼前，便是再不懂得，在場的哪一位都不會任由裝傻下去，一面間接提高雷之國和火之國的銀糧軍需，鼓舞那些不明真相的蠢貨，言論帶動計劃推進，一面壓低水之國和風之國的銀糧軍需，迫使他們精簡人員，轉而向富饒強盛的村落進發，奪取更多的資源和支持，而無動于衷的土之國大名是想做那黃雀，還是想兵分幾路，操控戰局？

這事，誰也說不定。

在事情尚未發生之前，他們誰都無法肯定。

但這種被當槍使的感覺…在座的，無不是驕傲的強者，這種事發生在他們身上，多多少少，似乎理解當年的宇智波斑如此傲慢的原因。

“聽聞你聯手了宇智波？”

“村內誰沒聯合在一起？”

繩嗤笑，反問。

木葉的團結那可是出了名的！

雖有大半是明面上的說法，但不可否認，某些方面，木葉确實做得比其他忍村來的實在。但下手方面，其他忍村遠不如木葉夠狠夠絕。

“那你的隊友？”

鬼燈幻月摸着翹起的小胡子，質疑這點。

“猿飛的小心思，不必言說~”

誰都知道猿飛偏愛大蛇丸，誰也都知道千手扉間屬意她作為四代目火影，可猿飛照舊這麽安排…講真，其他四村怕不是都在看這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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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艾甚是了解此事。

如同木葉關注雲隐村一般，雲隐村和雷之國對木葉的關注只多不少，不止因為當初聯手建村的兩大當世絕頂高手，更因為木葉的組成。

那些血繼限界…

危險至極，又誘惑着追逐力量的人的心。

“你對四代目的位置有什麽想法？千手。”

“您幾位也不急于這一時吧。”

“送個禮物給你吧，”鬼燈幻月眯着眼睛，樂淘淘的喝着小酒，格外惬意，“在我們出行趕來這裏的時候，風魔一族已在向木葉進發了。”

“無所謂。”

“千手，你知道？”

沙門點明繩的不在意。

“除此之外，我還知道輝夜和大筒木近期不□□生，”繩同樣喝着清酒，紅暈醺頰，更添幾分柔美，言語卻一如既往的不讨喜，“短時間內，接連失蹤多名忍者的砂隐村，下手的人怕是還沒抓到吧。”慢悠悠的語調，漫不經心的态度。

“千手，你認識？”

“認識倒談不上，只是聽聞過。”

“…說說看！”

沙門皺眉，能讓千手言明只是聽聞…

怕麽，是有些棘手。

“雖是普通人出生，全憑在戰鬥中累積出來的經驗一路走下來的，那一位，泷忍村的叛忍，”繩得說，這種人通常活得比那些禍害都久，他們趨利避害和成長的可怕性，如若沒有直面過，怕是無法體會，“死者有大半都被奪去了心髒吧。”

沙門一驚。

這是未公布出來的機密，千手連這都能打聽得到？

“不是打聽，而是猜測。”

似是知道他的想法，繩反駁了他的假設。

鬼燈幻月特別不滿他們這種打啞謎的說話方式，倒是直嚷嚷開了，說若是他對上，使用蒸危爆威，必然能将其擊殺，繩卻笑出聲來，

“或許對我們，蒸危爆威和海市蜃樓足夠可怕，但對那位，”繩難免嗤笑，從黑絕那獲取的消息，足以令她打消對忍者的部分偏見，“近乎不死之身的身體，五種屬性，完全分離的戰鬥方式和詭異的秘法，怎麽殺？蒸危爆威能殺得了他麽？”

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訊息，四影眼神都變了。

這是他們所沒有的情報。

重要到，可能颠覆戰局。

但這樣的情報，千手是怎麽獲知的？

“那位，對木遁有種謎一樣的執着。”

感謝千手柱間和他的對戰，間接造成的忍村驅逐和其他結果。

若不是如此，心理陰影面積沒那麽大的他，怕是不會在得知她會木遁之後，特地潛進木葉，要和她交手什麽的，那種戰鬥方式，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懷念惠比壽老爺子和花鳥卷，這種邊打邊回血的方式，若無木遁輔助，壓根沒有勝算。

就這點，繩格外感謝當年閑得無聊，在九喇嘛半玩鬧半指導下折騰出木遁的自己。若沒這個前提，她怕是也要費番不小的功夫。

“你确定不是……”

鬼燈幻月一時找不到何時的詞來。

“懼怕？”

“憎惡？”

“敬畏？”

其他三位異口同聲幫他補充。

繩笑得身子晃動，頭上流蘇險些打在面頰上，眼睛亮晶晶的，配上那身衣服倒是格外好看，比過去拿一身寡淡的千手族服看着順眼許多。

就是不能聯想，一聯想就崩。

繩笑了好一會才停下，

“別太小看那位~”

“區區叛忍，你還想擡舉不成？”

鬼燈幻月費解。

“雖為對立，但我也得說，我欽佩他的實力與能耐。”如同她認為忍者傻，但她不認為所有人都傻，頭腦與實力并舉的人并不在少數。

鬼燈幻月詭異的沉默了下，倒也認可繩這句話。

“這倒是。”

旁邊的沙門和艾雖未出聲，卻也是贊同的。

無則有些躍躍欲試。

“幾乎能被冠上‘血繼淘汰’之稱的塵遁忍者，無大人，您意外的有戰意？對那位嗎？”關于塵遁和其忍術，繩了解的也不少。

“确實！”

無毫不否認這點，

“千手你對他的評價意外的高啊！”

“強者~誰能不發自內心的推崇？”

在以強為尊的忍者中，這幾乎是條鐵則。

便是劣跡斑斑，名聲可怕的忍刀七人衆，這麽個叛忍不像叛忍，正規忍者又不像正規忍者存在的組織成員，不照樣有人前仆後繼的跟在後頭努力嗎？

“難得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艾也略顯意外。

“是什麽造就了你們這種錯覺？”

繩失笑，不禁反問。

“大概是因為，比起武力，你更注重頭腦？”

“這是事實。但并不沖突。”

繩尊重智慧上的強者，是因為對方的心思缜密，步步為營，能在戰場之外輔助隊伍決勝，但若就此偏頗的說她不認同武力，怕麽，知道的人裏，玉藻前姬第一個會拿尾巴折騰得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地步，九喇嘛更是會表示，你蠢嗎？

智慧确實重要，關鍵時刻可定勝負。

但這些若沒武力的基礎支撐，試試？

同樣的道理，武力支撐足夠定乾坤，定下來之後呢？

沒有智慧的指向，武力便成了空力。

而有了武力如何運用智慧？

這又是個難題。

兩者同時存在，占得比例，天平傾向也會左右未來走向。一如給人感覺直來直去，脾氣暴躁得像是雲隐村的雷的忍者，真會空有武力，沒有想法？亦如脾氣同樣爆裂，倔強到沒人能掰得動的岩隐村的忍者，真如表面上那邊淺顯嗎？

還有其他幾個忍村的也是一樣。

誰信了，誰傻。